25、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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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爬行动物就是喜阴,但?聂家的地下室并没有特别阴凉黑暗的感觉,反倒是白色简洁的色调,让整个空间更显得宽敞干净。

    守宫住的抽屉柜子放满了三面墙,一个一个的抽屉,全都分开来住,并不是像他房间里的爬柜那样全都集中到一起。

    抽屉上都有的名牌,名字都很好听,什么血翡翠、柠檬霜、红魔、灰烬果然像武侠里各路英雄的诨名。

    “你给?它们取的名字?”

    “都是按照花色来的,如果?有一样的花色就加编号,比如血翡翠号,血翡翠2号;如果?有巨人基因,就叫巨人血翡翠。”

    他?从两个抽屉里分?别取出两个家伙,摆在心给?她看:“这个大的就是巨人血翡翠,比旁边同样花色的要长五公分左右。”

    克服了最初的鸡皮疙瘩,这会儿看着守宫趴在他上,竟然还觉得有点可爱。

    “它不?咬人吗?”

    聂尧臣摇头:“它们虽然是纯肉食动物,但?是只吃面包虫,跟其他大部分动物一样,只要人类没把它们惹急了,不?会主动攻击人类。”

    “我可以摸摸吗?”

    赵元熙伸出一个指碰了碰那个“巨人”的脑袋,癞乎乎的,但?确实很?干燥洁净的感觉。

    聂尧臣的眼神有些?微妙:“你不?会觉得我很?奇怪吗?竟然养这种普通人看来毛骨悚然的冷血动物。”

    “是有点奇怪。”元熙抬头看了他?一眼,“我以为你只养鱼呢。”

    “我每隔几?天就要去买一次面包虫,每次都要买好几?斤。卖面包虫的老板以为我是养鱼用的,后来才知道养的是守宫,就从他?店里挑了几?条鱼送我。面包虫也很?精贵,吃不?完只能扔掉,不?如再养几条鱼,帮着一起消化。”

    “可你把鱼带到我那儿去了,我也不?知道你还养了这么多‘宝贝’。”

    “守宫我养了十几?年,身边除了我妈妈和大哥,几?乎没人赞同这个喜好。朋友知道我养这个,都不敢来我家玩。”

    所以他不?敢告诉她,怕她跟过去那些伙伴一样反应,刚才他?也并不是不愿向她展示宠物,而是曾经因为展示

    反被看做是“怪胎”而受到孤立。

    赵元熙困惑,难道他?从不邀请别人到这个家里来是这个原因?之前都是她想多了吗,这个洋房其实没有什么值得遮掩的大秘密?

    她还是不信,妈妈生前不?会无缘无故反复提到这个花园洋房,一定有些?什么联系是她还没有找到的。

    她拿出,“这血翡翠颜色好艳丽啊,有没有那种颜色特别淡的?”

    “有啊,你看这种‘恶魔白酒’,身体几?乎都是白色的,眼睛也不?太一样”

    他?聊起守宫来可以滔滔不?绝,从体色到眼睛,从基因到繁育规律,并不在意身旁的人是不是听得明白,或者有没有兴趣。

    赵元熙之前还奇怪,作为阿斯伯格症患者,好像不大看到他沉溺于自己喜好的话题,原来兴趣点是在这里。

    她趁用拍下他?里的大壁虎,实则有意从不同角度将周遭的环境都拍下来。

    他?们一起挑了几?只守宫回到二楼,原来他房间里的玻璃缸相当于放风、晒太阳的去处,时不时就会换一批伙伴进去享受或者交/配。

    “你爸妈是住在最上面那一层?”

    “嗯,本来是爷爷住最上面,但?后来他年纪大了,为了方便就搬到了一楼。再后来我大哥结婚,他?嫌新来的保健医生和护工进进出出太烦,就主动要求去养老院住了。”

    “你爷爷挺开明的,一般老人家都不愿意去养老院,觉得是被家人抛弃。”

    “爷爷里握着整个家族的财富密码,只有他?抛弃家人,家人们不敢抛弃他?。”聂尧臣推开三楼最大的房间,“这里就是我爸妈以前住的地方,旁边的是书房。”

    空间很大,但?仍然是一眼可以望到底的地方,看来并不?存在“蓝胡子”的房间。

    窗户朝向跟他?房间的一样,一面可以看到花园,元熙听到有汽车的喇叭声,刚想探头去看,却被聂尧臣拦住。

    她留意到他脸上紧绷的神色。

    “谁来了吗?”

    “应该是我爸。你在楼上等我一会儿,不?要下楼,我很?快回来。”

    元熙撩开窗帘往下看,果?然见聂松从车上下来。

    聂尧臣为什么跟爷爷的关系出现裂痕她不知

    道,秦飞白还在查,但?跟父亲聂松关系不?好在公司内部却不是什么秘密。

    表面看,相比聂尧臣这个带着天生缺陷来到世上的孩子,聂松更喜欢段、脾性都更像自己的大儿子聂舜钧,不?满老爷子因为一桩婚事就把人驱逐出去的做法,一直想找会把他?找回公司来。

    至于找回来是真的放让他做接班人,还是做个任由他摆布的傀儡,就不好了。

    聂松控制欲很?强,偏偏大儿子像他,两人互不?相让,在董事会上都能当面大吵,因此赏识归赏识,聂舜钧跟这个老爸关系也不?怎么样。

    聂松又不放心把公司交给?儿子这样的“怪胎”。尽管这几?年公司业绩不错,聂尧臣着重从技术研发来引领公司走向,而且凭借自身对数字的绝对敏感,总能从行业数据和企业年报里嗅出一般人察觉不?到的契,每次都能走出好棋。

    不?放心就是不放心,人类的悲欢并不相同,健全的人也可能偏执己见。

    父子三人陷入一种很?奇怪又很微妙的境地。

    但?实际上,了解聂家内部情况的人就知道,聂松对两个儿子的厚此薄彼其实跟他?们的妈妈有关。

    他?原配太太生下聂舜钧没几?年就因交通意外去世,少年夫妻,又有一起打拼事业的情谊,感情正浓,这样戛然而止,冲击是很大的,留下的也恰是最美好的回?忆。

    后来续娶芮琼芝,一开始夫妻感情也不?错,但?聂尧臣出生后被发觉患有孤独症,自然而然分走了母亲大部分的注意力。聂松又正好是从老爷子中接过公司权柄的关键时刻,夫妻俩的生活重心开始朝不?同方向偏倚,感情大概就从那时开始出现裂痕。

    聂尧臣虽介绍那个房间是父母的起居室,但?细心如元熙,发现衣帽间内留下的痕迹只有他?妈妈的,而隔壁书房才是聂松休息的房间,夫妻俩一早分房而居。

    后妈不?易做。芮琼芝对聂舜钧再好也不?可能代替亲生母亲,至少在聂松眼里,孩子年少失恃很?可怜,需要更多的关爱。

    何况芮琼之还有患病的聂尧臣要照顾,不?可能对两个孩子绝对的一碗水端平。

    夫妻渐渐离心离德

    ,加之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聂家老二聂权跟芮琼之暧昧起来,感情就更加难以修复了,只是撑着场面没有离婚而已。

    古有母凭子贵,聂家这倒像是子因母贱。

    不?过聂松就算跟芮琼之闹得再僵,儿子毕竟是自己的,过生日来探望也是人之常情。

    聂尧臣在父亲面前仍像是下属对上级的恭敬和疏离,开门见山:“您怎么来了?”

    “你今天生日,我来看看你。”

    聂松走进来,一眼就瞄到那个还没来得及切开的生日蛋糕,之前从餐桌被移到了客厅的茶几上。

    “有朋友来?”他?在沙发上坐下,“男朋友还是女朋友?”

    聂尧臣不肯回答。

    “你从来不带朋友到这个家里来的,今天怎么破例了?外头那些传闻是真的了?”

    “什么传闻?”

    “你养了个情人,而且好像还带到公司里来了?”

    “她不是我带进公司的。”

    他?毋需辩护,赵元熙的确是先成为公司的员工之后,才成为他的床伴。

    聂松摆摆:“这个我不?管你。最迟年底,你就要结婚了,这些?花花草草的事情你自己处理好,不?要到时候闹到亲家那边去,两家人脸上都无光。今天你生日,也是你妈妈受苦的日子,至少应该去陪陪她,还跟外人在这里厮混,不?成样子。”

    给?英叔和王嫂他?们都放假了,刚才进门时还是司自己下去开的铁栅门。

    “既然觉得我妈妈受苦,你怎么不?去陪她?”

    聂松扬起脸看他?:“你再一遍?”

    “既然觉得我妈妈受苦,你怎么不?去陪她?”

    让他再一遍他?就再一遍,让一百遍,他?可以就此重复一百遍。

    刻板行为,他?从就是这样。

    他?因此被朋友们孤立,交不到什么朋友,或许也因此,不?被父亲喜欢。

    果?然,聂松沉沉吁了口气之后站起来:“其实我倒宁可,当初你妈妈没把你生下来。”

    赵元熙在楼梯口听到这句话就转身上楼,脚上本就没穿鞋子,动作很?轻,尽可能的不?让聂松听到。

    父子之间,话到这个份儿上可以算得上是绝情绝义。

    她不愿细听父子之间你来我往的争执

    ,而是趁着这个会,把各个房间里外都用拍下照片,生怕遗漏了哪个角落。

    重点是他父母的房间。

    二十年前,聂尧臣跟他?大哥聂舜钧都还只是十来岁的少年,应该不太会跟她父母的命案有牵扯,线索应该就是在他们的父母长辈这里。

    这个家的摆设也有点不寻常。

    她在几个房间来回走了好几回?之后,环视四周,终于发现发现不寻常在哪里。

    这个家里没有任何照片。

    不?管是夫妻俩的,还是跟孩子们的,或者全家福,统统都没有,只有如美丽的女园丁那样的装饰画。

    对一个正常家庭来,这合乎常理吗?

    元熙拉开卧室抽屉,快速翻了翻,想看看聂松和芮琼芝搬出去的时候分?别都留下了些?什么,哪怕是无关紧要的东西,哪怕是一张照片,或许都可以成为线索。

    可惜,什么都没找到。

    她绕进旁边的衣帽间,留下的衣服全都用衣架一件件挂起来,套上了防尘袋,从外边看不?出里面究竟是什么样的衣服。

    放鞋子的格子里是整整齐齐摆放的各式皮鞋和靴子,直通到天花板,因为鞋柜本身有透明的玻璃门遮灰,能够看得清鞋子的样式。

    元熙被放在低处的一双短靴勾住了目光。这是一双白色羊皮的短靴,即便是二十年前的款式,因为经典而简约,至今看来也不?过时。

    她不由自主地打开柜门,有些?犹疑地伸,拿起那双靴子,果?然看到鞋头靠里的位置各有指甲盖大的一块虾红。

    她的忽然颤抖起来。

    “你在干什么?”

    聂尧臣的声音不期然的在身后响起,惊出她一身冷汗。

    她立刻将靴子放回原位,收回,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慢慢站起来:“我看到这里有这么多鞋子和衣服,所以忍不?住好奇过来看看。这些?都是你妈妈的吗?”

    “嗯,搬家的时候,她有很?多东西没有带走,王嫂给?她收拾好了放在这里。”

    “她不回?来取?”

    “如果?一直有新的可以用,谁还会愿意用旧的。”聂尧臣也低头看那些鞋子衣物,“她很多年没回?到这里来过,连这里还住着人大概都忘记了,又

    怎么还会记得这些?东西?”

    楼下院子里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元熙问:“你爸走了?他?不?是来陪你过生日?”

    他?摇头,似乎不?愿意就这个话题多谈。

    元熙又问:“你刚才有事要跟我,什么事?”

    他?这才拉她:“你跟我来。”

    元熙收好,回?头又看了看那双白色的短靴。

    幸好已经留了照片。

    聂尧臣带着她回到二楼自己的房间,从桌上抽出一份文件,问她:“这份是你的体检报告,你自己看过吗?”

    “看过,很?健康啊,没什么问题。”

    “你知道你自己是r阴性血吗?”

    “知道。”

    福利院定期会给?孩子们安排体检,她从就知道自己跟妹妹都是r阴性血,因为稀有,被称为熊猫血。

    她们自己是不觉得有什么,但?院长妈妈有点紧张,很?怕她们受外伤或是生了什么需要术的病,因为各大医院血库都很少有这种稀有血型的储备,一旦出现失血的情况,会有危险。

    聂尧臣的眸色变了变,拿着那份报告走近她:“我问过医生,这种血型的人,生孩子可能会导致孩子出现严重的溶血症,而且第一胎风险最,越往后风险越大。万一流产,或者怀孕了选择不要,以后就很?难再要孩子。”

    “所以呢?”

    他?是想要反悔,不?想要她这么麻烦的女人来给他?生孩子了是吗?

    聂尧臣却拉过她一只贴在唇边:“我想重新征求你的意见,如果?你不?想生,就不要生了。”

    她这一辈子,可能只有一次做妈妈的会,甚至怀上了不?要或者意外流产都有可能导致她失去这样的会,或者生命。

    他?不?能给她婚姻,却想占有她这样珍贵的会,无异于卑鄙人。

    其实对女性来讲,每一次孕育生命的过程都是牵动血脉的冒险,只不过大多数人可以有多次尝试的会,而她没有罢了。

    况且,凭什么有很?多次会可以重来,他?占用其中一次就无关紧要呢?

    可见他?之前想法是多么简单而武断。

    赵元熙的抚上他?脸颊:“怕了?”

    她能看得出,他?在害怕。

    这家伙,好像比她想象中更

    在乎她一点。

    生个孩子的想法是他提出来的,很?明显是为了绑住她,正好让她拿来做交换条件,要求更近一步走进他?的生活,这才有今天到这儿来过生日的契。

    他?现在不?生,她当然可以借坡下驴,反正她本来也没打算真要生。

    可意外窥见他?这种在乎,倒让她觉得这件事可以作为更重的筹码让她掌控局面。

    聂尧臣抿紧了唇不?话。

    他?并不介意在她面前流露出“怕”这种情绪,他?怕的是失去她这件事本身。

    元熙安慰他:“没关系的,现在医学昌明,国内的医生一年看成千上万的病人,这种情况见得多了,肯定有很?成熟的应对方案。再,你也不?会眼睁睁看着我出事的吧?”

    他?眼睛果?然亮起来:“你要多关注自己身体的变化,假如怀孕了,就好好休息养胎,什么事都不要管。到时候入院生产之前,我会找渠道采购足量跟你血型相同的血浆,不?会让你出事。”

    “你家里人那边”

    “他?们不会管我的事,你现在也已经不?是我的秘书,在公司跟着m姐,她会好好保护你。”

    赵元熙像是松了口气的样子,倾身抱住他?。

    照理她可以留下来过夜,但?两个人各怀心事,显然都没有那样的兴致,她干脆早点走。

    他?们俩晚饭时都喝了点酒,于是聂尧臣特地又将英叔叫回来,开车送她到住处楼下。

    赵元熙脑海中不?断浮现那双白色的羊皮短靴,鞋头位置隐隐约约的红色痕迹一路上英叔跟她聊天,她都没听进去他到底讲了些?什么。

    下车时英叔替她开门,关切道:“要不?要我送你上去,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单独乘电梯会不?会怕?”

    夜色中,街上行人已经不多,连公寓楼门口的保安亭都只剩一盏昏黄的灯。

    也正是如此,有些?车才显得特别扎眼。

    赵元熙看到不远处的宝马忽然朝这边闪了闪车灯,立刻反应过来,婉拒道:“不?用了英叔,我胆子大,自己上去就行了。”

    英正华谨慎而周到,看着她进了公寓大楼才开车离开。

    元熙估摸着他?的车已经走远,才重新从楼内走到外

    面来,走向那辆闪灯的宝马车,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上去:“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秦飞白还搭在方向盘上:“今天你生日,当然是来送礼物给你。”

    她睨他一眼,把一摊:“什么礼物,拿来我瞧瞧。”

    他?在她心啪的一拍,“我看你好像不怎么想要。”

    “给?不?给?,不?给?我走了。”

    他?轻轻拽了她一下:“上回?你让我查的事儿,关于聂家那祖孙俩为什么事儿闹翻脸,我查到了。”

    元熙收起开玩笑的面孔,神色一肃:“怎么?”

    “我有个朋友,做高端房产中介,几?年前曾经接触过聂家人,委托他?帮忙出售半山湾那个花园洋房。”

    “他?们曾经打算卖掉那套房?”

    “嗯,那时正是房产火爆的时候,半山湾依山傍海,很?受有钱人追捧,一房难求。只要放出房源,一定很?快就能卖个好价。”

    “那为什么最后没卖?”元熙意识到症结,又多问一句,“出售是谁的主意?”

    “我那朋友没有见到姓聂的任何一个,事情一直都是由聂家的律师和管家代为接触——喏,就是今天送你回?来那位。”

    英叔?

    “我也问过我做律师的朋友,虽根据他们的职业操守是不能泄露客户信息的,但?有些?事不?算是秘密。比如聂家当时还是老爷子大权在握,大量资产都在他名下,他?本人也还住在那个房子里,假如不?是他拍板要卖,谁敢去挂这个牌?”

    谁又使唤得了聂家的律师,以及为聂家效力几?十年的英正华?

    这么提出卖房的是爷爷聂坤鹏。

    “聂家内部一定有人反对吧,是聂尧臣?”

    秦飞白点头。

    果?然被她猜中了。

    “聂家老二从来没忤逆过家里的长辈,但?这件事他?态度坚决,甚至跟老爷子大吵,害他差点中风。住院的记录我也找到了,时间完全对的上。之后卖房的事就不了了之,也就是那之后,老爷子就要求去住养老院,聂家上下基本全从那房子里搬了出来,只剩下聂尧臣一个人,什么也不?肯离开。”

    聂尧臣的病是让他?很?难接受环境变化的。但?假如只是因为他的病,

    老爷子犯不着跟他?吵到要住院的地步。

    聂家名下物业远不?止这一处,资金链上也没什么问题急需卖房的现金来堵窟窿,卖不?卖这个花园洋房对他?们来并没有那么迫切。聂尧臣非要住这里就住呗,何至于闹到祖孙翻脸的地步?

    除非这房子里真的发生过什么事。

    作者有话要:臣臣子:我是考虑周详的准爸爸。

    :你这个梗是过不去了

    今天两更六千字合一起更新了哈,从章到这章全订的伙伴下午有可能被抽到大红包哈,系统会通知

    p:是不是觉得r阴性血这梗挺狗血的?我曾经也觉得狗血,后来我生娃同产房就有一个孕妇是这血型,自己找渠道采购的血入院;再后来同事的太太居然也是这个,也是生娃时自己带血入院,好像医院是这么要求的,否则一旦大出血,血库可能根本没有血救人。生活中的狗血梗其实比我们想象的多(我真的不是在预告会虐!一定让他们甜够本,真的!结局也会he的,放心啦)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