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好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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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歌舞厅喧嚣热闹。

    可身处歌舞厅的穆栀,却觉得这一刻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安静到呼吸都要努力控制,害怕一不心,这个世界都破碎。

    她下意识地屏住呼吸,瞪大一双晶亮的水眸,震惊地望着蔚擎。

    满脸写着“你疯啦”!

    穆栀瞳孔的微缩颤抖,看得出她在震惊的时候,更多的是担心和害怕。

    特别是掌心的手冒出了细汗,男人勾唇,握着她的手,松了松,把她的手裹在掌心,面上却是漫不经心地端起一杯红酒,放到唇边抿了一口。

    “你也喜欢zhi?!”詹姆斯满脸惊叹,一脸懊然,“完了,原本还以为不论如何我哥是你身边男士里最优秀的,现在看来,你身边有宋先生,还有这位蔚先生,还不知道有没有其他先生,个个都还十分的优秀。用你们的话来,看来我哥,并不能立于不败之地啊!”

    “宋先生?”穆邵礼皱眉。

    “他的是宋锡儒。”穆栀解释到,心底想着,还好他把宋锡儒搬出来了,这下可以消蔚擎的怀疑,“上次在百戏楼遇见宋锡儒了,见我和宋锡儒关系还挺不错,非宋锡儒是我的爱慕者。”

    穆栀面露哭笑不得状地看向穆邵礼,其实内心是十分的忐忑地,希望这个事能糊弄过去的同时,也是期待着穆邵礼对蔚擎的话的反应的。

    穆邵礼颔首,“宋锡儒同你确实情谊深厚。”

    “是吧,你看!”闻言,詹姆斯立马看向穆栀,“你看你二哥都承认是了,你还骗我不是。”

    “詹姆斯。”穆栀无奈不已,“我哥的情谊深厚,是指的朋友之间,或者兄妹之间,并不关其他的感情。”

    听完后,詹姆斯才讷讷地回答,“好吧。”

    穆栀笑了笑,想着这事儿,也许就这样过去了吧。

    心一瞬间放了下来,同时又隐隐有些失落。

    那种期待着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的心里空落落。

    “这么?我哥还有希望吗?”詹姆斯又突然惊喜问到。

    穆栀……头疼。

    “詹姆斯先生,我们穆家相当于平民老百姓,伯爵大人,我们就高攀不起了。”穆邵礼面带微笑,语气温和,拒绝的话听在耳里,也不那么逼人,倒有几分如沐春风的感觉。

    但是,那眸底的坚定,却是让人不敢忽视,“另外呢,穆栀是我们家唯一的一个女孩,家中长辈是舍不得,也放心不下她远嫁的。我们国家的婚约都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是伯爵大人放得下,来陵城定居,我们也未尝不是不可以考虑的。”

    “这……”詹姆斯一下子就愣了,迟疑许久也没有出话来。

    穆邵礼没有再什么,端起酒杯,举杯跟詹姆斯的就被轻轻碰了碰,然后一饮而尽。

    好似穆邵礼的话,让一直不明白穆栀为何拒绝他哥哥的原因,有了一定的突破口,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端起酒杯也悉数喝掉。

    看见詹姆斯也喝掉了酒,穆邵礼唇角弧度上扬半分,一秒后,敛起神情。

    取过酒,给自己倒上,又蔚擎添到八分酒,“二爷,这样的玩笑话还是不要再的好。”

    着,朝着蔚擎举起酒杯,没有去碰蔚擎的杯子,而只是举在半空中,望着蔚擎,“家中妹不懂事,二爷是个明事理的,虽她是出了名的爱闯祸,但到底还是个女儿家,还是要点脸面名声的。“

    空气中,有一丝的死寂。

    穆栀方才还在失落穆邵礼无视,以为随着詹姆斯的问题这事儿就过去了,没想到他又重新提到台面上来。

    可是这个结果……还不如不重新提上台面来,就这样糊弄过去算了。

    穆栀脸色僵了僵,也不敢表露太多的情绪,只得垂头喝了一口刚才被穆邵礼把酒换掉的果汁。

    心却一下一下地往下沉。

    她二哥是个人精,一般遇到这样不好回答的,都会想法子岔过去。

    而今天,原本事情都岔过去了,他还主动地绕回来,穆栀也不知道该感动还是该难过了。

    毕竟,她二哥这样,明的是他重视自己,其他的事都可以含糊其辞,唯独她的事,是正面面对的。

    可偏偏是这正面面对,让她知道了,他完全没有给自己和蔚擎留余地。

    他甚至在跟詹姆斯伯爵的时候,都的退一万步的考虑,而对蔚擎一点也没有。

    虽然两者的身份不同,但是表现的穆邵礼的态度是一样的。

    蔚擎没有回答什么,举杯跟穆邵礼碰了碰,但是没有喝,放在了桌上,“蔚某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完,他重重地捏了捏穆栀的手,然后起身,离去。

    看着他的背影在人群中消失,穆邵礼眼底微光闪动,收回视线,面色正常自然。

    转过头看向穆栀和詹姆斯,“待会儿还想去哪里,我送你们。”

    “不用了。”本来方才还有兴致要出去逛逛的詹姆斯,经过刚才蔚擎的话,还有穆邵礼的话,让詹姆斯陷入了深思,摆手,“时间有些晚了,穆先生还是送zhi先回家休息吧。”

    末了又加了一句,“听隔两日就是穆老夫人的寿辰,也不知道府上是否忙碌,叫zhi陪着我已经有些过意不去了,还叫穆先生作陪,那便是我的不对了。”

    穆邵礼也没有再客套话,而是起身,“那我和栀先送詹姆斯先生回饭店。”

    毕竟,本来詹姆斯这次来做的交易就不同寻常,他本就想让穆栀远离些,可既然现在是这般关系也没有办法阻止他们的交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算了。

    可偏生又出了“伯爵夫人”的事,也不清楚詹姆斯来这里,是不是还有别的原因,还是尽量少接触为妙。

    詹姆斯也起身,从椅背上取过外套,和从旁拿过帽子,没有推辞。

    回程的路上,詹姆斯一直沉默着,直到回饭店跟穆栀道别。

    他站在饭店门口,目送穆邵礼开着车载着穆栀离开,晚风吹过,倒是恢复了一丝神思,他倒是诧异,自己在伦敦也算得上在家中得宠,不上无法无天,那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吧。

    可是刚刚那个男人,很奇怪,明明话的时候,总是笑着的,却总是让他有一种不得不顺从信服的错觉。

    他觉得,一定是这瓷国的威士忌里加了些伦敦没有的东西,才醉得这么厉害。不然他一个世袭爵位的贵族,怎么会在他一个平民跟前,还弱那么些气势呢?这要是叫旁的人知道,岂不是要叫人笑掉大牙。

    他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脸,折身进了饭店。

    回到房间,解开领结,脱掉马甲,倚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抿了一口后,瞥见台灯旁的电话,想了想,给他哥哥拨了一个越洋电话。

    回穆家的路上,两兄妹也都十分的沉默。

    这是鲜少会发生的事。

    穆邵礼不话,穆栀摸不准穆邵礼在想什么,哪里敢开口什么,只得以不变应万变。

    一路上,穆栀心里都着鼓,又不敢,只能暗自绞着衣摆。

    本想着,她二哥反正不管如何,总会对她教的,她就等着。

    谁知道,车都开回了穆宅,也不见穆邵礼开口。

    她惊讶地看向穆邵礼,刚好对上穆邵礼如常的面色,“下车。”

    “哦。”穆栀讷讷点头,推开车门下车去,然后等在一旁。

    穆邵礼停好车下来,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穆栀,“杵在这儿作甚?进去啊!”

    “啊?”穆邵礼这个反应,让穆栀摸不着头脑。

    “啊什么啊,自己家不识路?还需要我给你领路不成?”穆邵礼把玩着车钥匙,倏地抓在手里,就着那只手屈指在她脑门敲了敲,“还不进去?”

    完,便转身朝里头走去。

    留下穆栀愣在原地,捂着额头,一脸懵的状态。

    今儿,她二哥不对劲啊!

    但是穆栀也不是找虐的体质,既然穆邵礼不教她,她就当是躲过一劫了。

    不过……心底还是忍不住的想,这是不是暴风雨之前的平静。

    她抓了抓后脑勺,看见穆邵礼刚好抬脚跨过门槛,嘟嘴皱眉,心里有些虚。

    算了,不想了!穆栀叹了一口气,抬脚进屋。

    ……

    “听你哥带着你那昏迷不醒的嫂子马上就要出国去了?”施君良半倚在椅子上,一手搭在椅子把手上,一手端着酒,碰了碰桌沿,“来,走一个,就当……”

    施君良顿了顿,语气有些轻佻上扬,“庆祝你掌权。”

    宋锡儒没有伸手去端酒,而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放到唇边轻抿了一口,“现在这些,还为时过早。”

    施君良嗤笑一声,坐起身来,像是建议,又像是在传授经验,“现在宋锡初走了,藉着这件事你爹也开始倚重你,尽快把大权掌握在你手里,就算之后他回来,想重新接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嗯。”宋锡儒应了一声,态度不咸不淡。

    这样子,落在施君良眼里,就有些不爽,眉宇间立马浮起了些微的暗色。

    他低低地咳嗽了一声,放在桌面上的手,手指毫无节律地敲击着,提醒道,“宋二少,有句老话得好,吃水莫忘挖井人。”

    宋锡儒颔首,“得很有道理。”

    然后端起茶,“以茶代酒。”

    施君良的脸色这才稍微地缓和一点。

    拿起筷子,吃了一口菜,然后问到,“你跟君玉相处时间也不短了,我看差不多也是时候两家见个面,定个婚期了。”

    毕竟,一个人的人心还是比较难掌控的。可如果他跟施君玉结婚了,总归是多了一个纽带,多了一个羁绊,也好放心一些。

    这个时候,施君良又是再次心底还嘲笑一声,没想到施君玉那个没用的,这么多年一直软软糯糯,到最后还有这么一大用处,也还真不算白养她这么多年。

    施君良的语气和做派,俨然一副长辈的模样,就像是吩咐下人那种命令的调子。

    宋锡儒神色淡然,也没有拒绝,只,“忙完这些时日。”

    施君良就以为他同意了,所以方才的不快也消失了。

    看他不温不火的样子,自以为还是掌控住宋锡儒的,便又夹了一根菜扔进嘴里,心底喜滋滋的。

    宋锡儒看施君良的神情,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也没有戳破。

    也跟着动了筷子,有一搭没一搭地吃着菜。

    一时间,房间内就陷入了沉默。

    施君良突然觉得房间内似乎太安静,抬头看向宋锡儒,见他一脸认真自得地吃着菜。

    一瞬间,施君良有一种宋锡儒这个男人太过安静,像是一阵沉静的风,摸不清,抓不着的错觉。

    晃了一下神,他敛起思绪,又觉得自己想多了。

    毕竟跟前这个男人,从前就是一个病秧子,在遇到他之前,一直默默无闻这二十来年。如果不是自己帮他,怕是依旧会淹没在人群里。

    他摇了摇头,将刚才的那种怪异的错觉压了下去。

    “听,穆家那位长子回来了?”施君良常年在军校,吃东西,都讲究效率,所以速度是很快的。

    在宋锡儒还在细嚼慢咽的时候,施君良已经吃了差不多,给自己盛了一碗汤。

    “是吗?”宋锡儒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

    “你你平日里跟穆栀那女人走那么近,这大家都知道的消息,你还要我跟你。”施君良两大口把汤喝光,碗“匡啷”一声放在了桌上,巨大的碰撞声,像是在宣泄他的不满。

    宋锡儒顿了顿动作,看向他,似乎眼中有疑惑,“这有什么关系?”

    “这有什么关系?”施君良重复了一遍,然后将刚才怀疑宋锡儒装的的那种想法摧毁得一干二净,一脸好笑地看着他,似乎神情中还有些鄙夷,“穆文钦作为穆家的长子,却搬去上海住,常年不能回陵城,还不能插手穆家的生意,就是难得穆老夫人大寿,回来了,还要住饭店,你觉得这正常吗?”

    “穆家的宅在占地多大,穆家的厢房多少,需要自己的长子出去住饭店。这里面难道会没有猫腻?”施君良到后面的时候,语音特别往下压,就连眼神都透着狡诈。

    那是一种,黑夜中看到了猎物的蠢蠢欲动。

    宋锡儒顿了顿动作,继续吃着碗里的菜,“兴许是在上海呆久了,回来住不惯。”

    施君良没好气地“嘁”了一声,心中把宋锡儒列入了傻子的行列,突然间开始忧虑自己扶了这么一个蠢的人上来到底是不是一个错误。

    可是转念一想,这样也好。

    宋锡儒傻一点,这样的话,以后要是掌权后,只要略施计,宋锡儒就会听他的,到时候,还不尽在他的掌控之中。

    “你呀,是脑子里装的全是药么,怎么跟个榆木脑袋一样。”施君良身体往后靠,倚在椅子上,像是十分好心地提醒到,“我跟你,你这个样子,以后会吃亏。人呀,做人要聪明一点,凡是消息,都要多听,也许你听到的消息不是你眼前想知道的,但是可能会是你将来想知道的。”

    宋锡儒抬起头,看向施君良教的神情,面色淡然,点头了一声,“好。”

    然后又低头继续吃着饭菜。

    大概又吃了十来分钟的东西,他才取过餐巾擦了擦嘴角,“如果施少爷没有什么事,那我就先回去了。我现在还不宜出来太久。”

    “行!”施君良本来也吃得差不多了,见着他还在吃,想着以后还有大用处,所以刻意多等了宋锡儒一会儿。

    两人起身。

    因为两个人身份都比较明显,特别是施君良一向高调,认识他的人不少。

    为了不让人现在知道他跟宋锡儒的关系,这次两人特意找了个馆子,要了个雅间。

    宋锡儒起身,并没有抬脚,而是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施君良对宋锡儒对他这样的尊敬,十分的受用,也没有推辞,受下了,朝外走去。

    宋锡儒走到窗前,看着施君良到了楼下,刚好一个穿着学生装的姑娘从旁跳出来想要吓施君良,她满脸灿烂,银铃般清脆的笑声扬上来。

    施君良先是一怔,随即皱了皱眉头,一秒后又敛起神色,笑着将姑娘揽进怀里。

    两人相拥离去。

    宋锡初看着那两人的身影,倒是皱了皱眉头。

    如果他没有看错,那女孩应该是程冬青,穆栀的表妹。

    施君良不是一直在追求程念慈么,怎么现在又……

    宋锡儒的眉心拧得紧了半分,垂眸掩住了思忖。

    是夜。

    詹姆斯下午电话告诉她,他定了回程的时间,八月二十一日走。

    算着没有几天了,问穆栀能不能多带他玩玩儿。

    于是下午,穆栀就带着他去了郊外的庄子,帮他普及我们国家的农作物,好让他更清楚地明白,我们国家的农民,跟他们那边的农场是有区别的。

    从庄子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穆栀带着他去百香楼吃了晚饭,尝了尝百香楼的特色菜,听他对陵城风味连连称赞,穆栀捂嘴笑道,“这才到哪里,你若是再住就些,就我们国家的菜色,能够变着不带重样地给你来个大半年!”

    听得詹姆斯震惊不已,连连惊叹。

    吃完饭,穆栀询问了一下先前他去过的地方,又带着他到江边的吃街逛了逛,不仅满足了他的口腹之欲,还顺带让他感受一下我们国家的江景和伦敦的江边有何不同的风情。

    两人沿着江边走着,垂柳依依,晚风拂过,倩影婆娑。

    詹姆斯本来就是个偏爱艺术的才子,走在江边,朗诵着诗歌。

    从前他就爱这样,身处优美风景中就情不自禁吟诗。

    穆栀听了一会儿,突然跟他,“你知道吗,我们也有很多诗,不过同你念的又不太一样。”

    詹姆斯自来就是个好奇心重的人,立马问,“什么诗?有什么不一样?”

    “我先前有特意看过你们瓷国的诗,不过没有看明白。”詹姆斯有些恼,不过呢,依旧保持着高度的好奇心,“不如,zhi你同我道道。”

    “比如……”穆栀看了一眼江波,张口便来,“江流天地外,山色有无中。”

    “还有午夜江声推月上,浪花如雪寺门前。”

    ……

    “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

    “酒!”穆栀念了好些句,詹姆斯听到这一句的时候,突然出声,“这个酒,是你前两天叫给我喝的,烈得很的酒么?”

    “哈哈!”穆栀闻言大笑,“詹姆斯,你是不是眼里耳里只有酒呀!方才不见你这般激动。”

    詹姆斯嘿嘿地笑了两声,仿若灵光一闪,到,“我倒是有跟在伦敦念书的其他人学过一句关于酒的诗,叫什么……葡萄美酒夜光杯!还有什么醉卧沙场君莫笑!”

    “讲的就是美酒吧?”詹姆斯问到。

    “不是的。”穆栀失笑,然后跟他讲了他念的诗的是什么,在什么情况下作出来的,表达的又是什么,还顺便替他普及了一下那段历史。

    听得詹姆斯津津有味,又连连称奇。

    穆栀一边走,一边跟他讲,然后又跟他讲了方才她念的诗句,与他念的又有什么不同。

    “果然,文化真的很奇妙!”最后詹姆斯敬佩地感慨。

    两人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地走到了电影院门口。

    “咦……”詹姆斯看着电影院前的海报,“你们这里这部电影上映了啊!”

    “我跟你,先前我最喜欢这部电影了!”詹姆斯看着那电影,激动又开心,转过头满脸的期待,“要不要一起去看?!”

    看他像个孩子一样,穆栀有些觉得好玩儿,又有些觉得羡慕,点头答应,“好啊!”

    于是两人买了两张票,进了电影院。

    然后还买了詹姆斯喜欢的可乐,刚好电影开场还有一段时间,穆栀又在门口的吃店买了刚才詹姆斯喜欢的零嘴。

    詹姆斯一口可乐,一口零食,十分满足,“还是第一次可乐配这个东西,还真的不错。”

    穆栀便又给他买了一份。

    “哎!zhi,不得不,你要是真嫁给我哥多好。这样的话,就有我哥给我零用钱,我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还有你陪着我吃喝玩乐,那简直太完美了。”

    “你要再,我就回去了?”穆栀白了他一眼,他就是被他哥给宠上了天。嗯,也差不多就跟她被穆邵卿穆邵礼宠在手心是一样一样的。

    更加上他身世显赫,更是天之骄子了。

    “好好好,我不了还不行么。”詹姆斯举手投降,看了穆栀一眼,叹了一声气。

    电影院开场,穆栀带着詹姆斯进场。

    进电影院的时候,詹姆斯倒是埋怨了两句这电影院的不好,不过倒是十分声的,没有给旁人听见。也鉴于他是一位绅士,也没有再多。

    今天看电影的人不是很多,两人找了个极佳的地方坐下。

    刚开场看了一会儿,穆栀的另一侧便坐下来一个男人。

    还不待她反应过来,温热的大掌便包裹住了她的手。

    穆栀下意识抽手就像一拳挥过去,却刚转过头,便对上一双琥珀色的眸子,眸中的光随着影片闪烁,好听的嗓音酿着笑意,“好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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