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每一分情深都是他的自取灭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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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的一声响让在场的四人都惊了一下。

    枪声响起,四人的神情和心境皆是一致的紧张,恐慌和害怕。

    “栀!”

    “穆栀!”

    “妹!”

    蔚擎、穆邵礼和宋锡儒三人齐齐地看向穆栀。

    “二哥!”

    穆栀紧张地看向穆邵礼。

    她朝前扑了上去,一把将穆邵礼从宋锡儒跟前推开。

    穆邵礼被推到,惯性地一个大趔趄,好不容易才稳住。

    他看着完好的穆栀,再看着蔚擎朝旁而开的枪,心下才松了一口气。

    咬牙拔下已经注射半支药的注射器,扔到一旁。

    看到穆邵礼拔下那注射器,穆栀才松下一口气。

    却不料刚缓过神来,便被宋锡儒一把匕首抵在了脖子上。

    顿时,穆栀身体一僵,背心一凉。

    “妹!”

    “穆栀!”

    穆邵礼和蔚擎异口同声惊呼。

    “放我走,我不会伤害她。”穆栀听到宋锡儒在她耳边。

    声音是熟悉的声音,语气是陌生的语气,出的话语,更是让人心凉。

    前面的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想过,对她好到处处迁就,就算她欺负他,他也笑着宠着她的这个男人,有一天会把架在刀她的脖子上。

    “你不会伤害她的。”蔚擎着。

    虽然他知道宋锡儒对穆栀用情极深,但他却不知道,那情深与他自身的性命相比,放在天平上,他会向什么方向倾斜。

    不管任谁看,都会倾向于自己的性命的。

    “青社二爷向来料事如神,不知这回,是不是当真也料得准?”宋锡儒没有丝毫的动作,话的语气也没有像刚才一样,带着威胁的意味。

    明明是平静的语气,此时却仿若掷地有声。

    蔚擎望着穆栀,拿着手枪停滞在空中的手,轻轻地颤了颤。

    僵持了一会儿,最后蔚擎还是缓缓收起了枪。

    他:“好。你放开她,我放你走。”

    宋锡儒垂眸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面色一凛,试着往后退,“我出去后,便放了她。”

    距离十分钟倒计时,就只有三分钟了。

    他本着是同归于尽的心,可偏生穆栀闯了进来。

    在面对宋秋歌和穆文熙,他是有感动的;在面对穆栀,他是不舍的;他什么都可以放下,哪怕是性命,索性早在十年前,他就经历了一场随时手术失败丢掉性命的整容,于他而言,活着和死了,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区别。

    可是,他可以放下的所有里,唯独不包括的就是穆栀了。

    他可以放下她,不告诉她他爱她,眼睁睁看她投入别人的怀抱,想像着她同别的男人慢慢变老。

    宋锡儒觉得,这是他能做到的极致了。

    唯独,他不想,不愿,不希望的,是穆栀受到伤害。

    更不想的是,她会因为自己丢掉性命。

    他想她活着!

    这已经是他在这个世界上仅剩的执念了。

    所以,他必须带她出去!

    不然,到时候武器库引爆,在里面凶多吉少,九死一生……

    “你放开她!我做你的人质!……唔……”穆邵礼上前一步,话刚完,还没开口后面的,便一声闷哼,一下子跌跪在地。

    只见他跌跪在地,想要努力地支撑这自己起来,可是却是额头开始冒汗,甚至单膝跪撑着地都困难。

    不到一分钟,他便直接栽倒在了地上。

    “二哥!”穆栀着急想上前,却被宋锡儒勒住。

    “二哥!”穆栀努力想要挣脱,却是于事无补,她瞪向身后男人的肩,“你给我二哥注射了什么!”

    蔚擎见状脸色崩裂,上前查看,见穆邵礼倒在地上,整个人都僵直着,除了眼珠子还在转,嘴唇翕动,细弱蚊蝇,“别管我,救妹。”

    蔚擎伸手去扶他,看见旁边刚刚被穆邵礼扔掉的药支。

    他伸手捡过来,看了一眼,已经只剩下半只药的针管,面色凝重。

    穆邵礼朝他吃力地轻微幅度地摇了摇头,“救她!”

    蔚擎捏着那药支,面色低沉地看着穆邵礼,这药,注射进身体会什么效果,他们仔细的不清楚,直观的都心知肚明。

    他看着僵硬在地上不能动弹的穆邵礼,这一刻,蔚擎为方才跟穆邵礼准备赌一把宋锡儒,抓住他有些后悔。

    因为站的距离稍微有些远,他只看到针扎进了穆邵礼的体内,并没有看到已经注射进去了。

    他注意穆邵礼的神情并没有什么变化,如果不是穆栀突然冲出来,他可能会再过一会儿开枪。

    恐怕……到时候一针管的药都注射进穆邵礼身上了。

    一方面,撇开穆邵礼是穆栀哥哥的身份,他们这些天的相处,不得不他是一个容易让人热血沸腾的对手,更是一个值得尊敬的人才。而且这次突袭,是他筹划的,不管发生什么,他都要付一定责任的。

    他不管是于情于理都不能这个时候扔下穆邵礼不管。

    可另一边,穆栀还在宋锡儒手里。

    他虽然潜意识里觉得以宋锡儒对穆栀的的深情,是不会伤害她的。

    可是即便这样,他也不能用他想,他觉得,去再赌一次穆栀的性命。

    趁着蔚擎思索出神的时候,宋锡儒拉着穆栀转身就进了暗道。

    在暗道里,宋锡儒拉着穆栀朝外走。

    穆栀一直挣扎着,却抵不过宋锡儒分豪。

    她惊讶地看着宋锡儒,嘴角勾起嘲讽的冷笑,“一直都以为你身体孱弱,不料一身的力气,倒是精壮得很!”

    宋锡儒顾着拉着穆栀往外走,没有回答他。

    “宋锡儒!那是我二哥!也是从给我们买好吃的好玩儿的东西的二哥!你怎么可以这么对他!”

    “你在陵城这十来年,我们到底哪里亏待你了!”

    “姑姑对你视如己出,无微不至地照顾你!秋歌姐姐也拿你当亲哥哥,跟你比跟宋锡初都亲近!你有没有想过,你现在所做的每一样都是在伤害那些真心对你的人!”

    “施君玉一心一意地对你!爱你!为你着想!你又怎么狠得下心对她下毒手的!”

    “我们都那么信任你!为你的身体忧心劳虑,为你请最好的医生,熬最补的汤药,恨不得把所有对你好的都拿给你!你在这里生活,喝着这里的水,吃着这里的米,陵城养育了你,你怎么可以做出妄图对陵城,对陵城百姓不轨的事!”

    穆栀声声地质问,可是宋锡儒拽着她一个劲儿地往外走,充耳不闻。

    “你的心都被狗吃了吗?!你回答我啊!”她声音嘶哑地吼道,“宋锡儒!”

    “我不是宋锡儒!”他厉声开口,把穆栀摔在了暗道的墙壁上,欺身将她压住,“你听好了,我不是宋锡儒,我不是陵城人,不是中国人!我叫松下藤纲,是一个日本人!不是你眼里,心里的那个病秧子宋锡儒!”

    他不是宋锡儒!

    她明明都知道他不是宋锡儒了,却还是把他当做宋锡儒。

    不知道是自欺欺人,还是恨透了他,不愿意直面他的身份。

    可是……他就是松下藤纲,不是她的宋锡儒!

    他想,哪怕是死,至少她是知道的,这些年对她宠爱的男人,其实叫松下藤纲……

    虽然他是个日本人,也做着对他国家和家乡不好的事,但是他有他的不得已,至少他对她,是从未想过伤害,只想倾心守护的。

    松下藤纲压着穆栀,喘着气,一双眼瞪着她红得可怕。

    他瞪着穆栀,看着她倔强地绷着脸,一如每一次她坚持倔强的神情模样。

    他心知要换回他们的从前是不可能的,所以曾经他才问她,有一天当她一无所有的时候,他朝她伸出手的时候,他会不会接受。

    她接受了……

    虽然当时他就知道,她的接受,并不知道那个问题里面包含了多少意义和以后的现在意味着什么。

    罢了罢了,他早就知道,从一开始他就不应该爱上眼前这个女人,他对她的每一分情深都是他的自取灭亡。

    “这里马上就要爆炸了。你不想死,就跟我走。”松下藤纲无奈地到。

    闻声,穆栀脑子“轰”的一声,像是一道惊雷炸开。

    爆炸……

    “不……”穆栀白着一张脸,猛地推开松下藤纲就准备往回冲,“二哥!蔚擎!”

    松下藤纲被穆栀猛地推开,一个趔趄,下一秒,立马伸手抓过穆栀的手,将她一把给拽了过来。

    他强制性地拽着穆栀往疾步而走,有些气急败坏,“他当真在你心中有那么重的份量,让你都不顾自己的性命相陪吗?!”

    穆栀瞪着松下藤纲不回答,只想着要回去救她二哥,告诉蔚擎,里面快爆炸了,让他们快出来。

    可是她没有想到平日里弱不经的男人,却这么有力,钳住她,让她不能动弹分豪。

    “彭!”

    爆炸声从后传来,顿时穆栀感觉大脑一片空白,身体像是被禁锢住一般,动弹不得。

    也不知道是巨大的爆炸声的缘故;还是因为这地下实验室爆炸了,可穆邵礼和蔚擎还在里边,甚至穆邵卿和宋秋歌他们都没出来……

    穆栀的脑子像是坏掉卡住的机器,一直“嗡嗡”作响。

    松下藤纲带着她奋力地往外冲,而她,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就由着松下藤纲拉着自己。

    她感觉自己的灵魂好像飘在上空,被仅有的身体钳制着飘荡。

    她看着松下藤纲的背后,热流滚滚铺天盖地地袭来,火光和强烈的震动,墙面的破裂,一瞬间坍塌。

    眼看着头顶的板垮塌下来,只感觉一道力推在自己身上。

    穆栀整个人就朝后倒去,后背着地,猛地颠在地上。

    身上方是松下藤纲的身体,她看着他撑在她的上方,见他紧咬着牙关,眉头拧在一起,发出沉闷的哼声。

    她头发着晕,望着松下藤纲,望着他背后烈日在他身上的阳光,刺眼得都忘记了身上的头痛。

    “照顾好自己。”

    阳光落下这么一句话在她的耳蜗。

    还不待她反应,松下藤纲便撑起身,消失在腾起的尘烟中。

    穆栀缓缓爬起来,看着面前的一片废墟。

    心若浮在空气中的尘埃,一片死寂。

    她望着这废墟,怔了一秒,然后扑上前,直接徒手去捡,去刨那废墟。

    她大哥、二哥、宋秋歌和蔚擎他们都还在里面!

    穆栀跪在那里,一言不发地捡着,刨着碎块。

    “穆姐,你别担心。他们一定会没事的。”其他来帮忙的人,都宽慰她到。

    有人来拉穆栀,被她挥开手,只见她沉闷不吭,像是着了魔一般,只知道想要挖开。

    “穆姐,请你让我们来。”旁边的人也是左右为难,最后领头的一个人上前,心一狠,“穆姐,请你让开,你这样会阻碍我们对里面的人进行施救。相信你也不愿意看到他们因为你的坚持,而错过被救的最佳时机!”

    闻言,穆栀动作一顿,方才迟疑地回过头,看着那人,仿若后知后觉地点了点头。

    立马像一个乖巧的孩子一般,站起来,默默地退到后面去。

    她站在了一个不远不近的地方,远远地望着众人施救。

    也不哭,也不闹,也不上前添麻烦,就那样站在,站在一个位置望着,像是一块石头,屹立不动。

    直到……孔队长被挖了出来。

    穆栀才像是有了灵魂,挪动脚步上前,看着他左手抱着自己的右臂,蠕动嘴唇,“还好吗?”

    孔队长咬牙“啧”了一声,“还死不了。”

    听后,穆栀讷讷地点了点头。

    许久,喉咙里卡出一句,“那就好。”

    虽然孔队长是个大老爷们,看见穆栀有些呆滞的神情,也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本来想开口安慰她两句,什么“你哥哥他们和蔚擎一定会没事的”这样的话,但是话到嘴边,却觉得太过苍白。

    最后,孔队长缓缓地抬起手,疼得龇着牙也仍旧坚持着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穆栀的眸子闪动了一下,她知道孔队长的意思,只是,现在的她,心里知道的,和渴望的,跟见到的不一样。

    就算再明白,也无济于事。

    她转头看向那片被慢慢挖开的废墟,眼睛干得发疼,却目不转睛地盯着。

    穆邵卿和宋秋歌很快被救了出来,他们这几个人比较幸运,刚好在一个角落,坍塌的时候,形成了一个空间,几个人可以是毫发无损了。

    但是穆邵礼和蔚擎就没有那么幸运。

    穆邵礼因为被注射了药支的原因,身体完全动弹不得。

    事情发生的时候,也根本没有办法逃躲,只能硬生生地挺着。

    可是受伤最重的不是穆邵礼,他只是一些简单的皮外伤。

    受伤最严重的是蔚擎,他的头部被砸破,一直流着血,顺着脸侧滑落,鲜血像是糊了半张脸,看着渗人得很。

    除了头上的伤,背上,胳膊,腿上许多处骨折还有骨头有些撕裂的伤,全都是被坍塌的石块砸伤的。

    在被送去医院的路上,穆栀泪眼婆娑,看着左边动弹不得的穆邵礼心疼不已。

    又看着浑身是血的蔚擎泪落不停。

    两人被送进了手术室,穆栀蹲在手术室外,偌大的走廊,她像只被丢弃的狗,在那一的角落,环抱着自己在绝望中等待希望。

    很快,穆邵礼和宋秋歌赶了过来。

    接着是俞子美和穆文钦。

    然后是宋景林和穆文熙。

    最后才是百福。

    穆家的人都围在一起,面色焦急又担心。

    百福同样慌得不行,不过相比穆家,他就同穆栀一样,孤零零的一个人,显得凄冷又可怜。

    也不知道,这凄冷可怜觉得是百福,还是觉得是蔚擎。

    在这种生死的时刻,在手术门外,就只有他的一个侍从。

    这次行动,可以是端毁了日本人的地下实验基地,那些被用来做实验的人也都被解救起来,送进了医院的隔离病房。不过……这个实验最重要的三个人,松下藤纲、3号和研究的博士从中逃脱。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在后来一些其他研究成员的身上,搜出了一支药支。

    虽然参与研究的许多人,身上都带着药支,可是他们在知道自己会被抓的时候,就先毁了药支,自尽而亡。

    只有一个人,没有来得及毁掉药支。

    不过在他们取得药支,分身没有特别注意的时候,还是咬舌自尽了。

    他们把仅有的一支药支送进了研究室,一方面是研究日本人究竟在做些什么样的东西,另一方面是据穆栀,松下藤纲给穆邵礼注射了那个东西,也想快些研制出解药。

    当俞子美知道穆邵礼被注射那种药支的时候,身形晃了晃,险些差点晕了过去。

    还是旁边的穆邵卿伸出手稳住了她的身体。

    穆邵礼先出的手术室。

    俞子美用手紧紧地捂着胸口,上前看着双眼紧闭,昏迷未醒的穆邵礼,不断地深呼吸,过了许久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稳住心神,上前问医生,“我孙子他怎么样了?”

    医生满脸凝重,“穆二少爷身体被注射了特殊的药,现在的他身体都处于麻痹状态。”

    完这个的时候,吓得俞子美倒抽一口气。

    “不过穆老夫人您请放心,穆二少爷目前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大脑思维也都是清醒的,至于这个症状,和解决,我们还需要再进一步的观察才能确定。”

    话落,俞子美苍白的脸色这才稍微地缓和。

    穆邵礼被转入了病房,可是蔚擎手术室的灯却一直亮着。

    俞子美本来是跟着病床走了好几步后,想起蔚擎这边,顿住脚步,看向站在走廊中央不知如何是好的穆栀。

    一边是她亲爱的兄长,一边是她心爱的男子。

    她不知道是应该等在这里直到医生告诉她蔚擎已经没事,还是应该去病房照顾穆邵礼……

    “你就在这里候着,你二哥那边,有我们照顾着。”俞子美上前,跟穆栀到。

    毕竟是自己的孙女,而里头这个男人,虽然俞子美不现在就接受了他,但是总归现在他命悬一刻,至少应当有人在外头候着。

    何况,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伤心难过的还不是她的孙女。

    既然穆邵礼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大问题,这边才是当务之急。

    她拉过穆栀的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手背。

    然后转过头跟百福,“你别担心,你们家二爷所有的医疗费用,先都记在穆家上。”

    百福一听,心下立马就急了。

    什么叫先都记在穆家上,难不成他家二爷连医药费都付不出来吗?

    别二爷家了,就是二爷自己闯荡这区区医药费都不放在眼里好吗?

    但是百福气归气,也没有出来。

    毕竟这老夫人以后可能会是自家二爷的奶奶,这个时候他态度不好,就等于是给他家二爷留下了一个不好的印象。

    他家二爷追妻不容易,哪怕心中再不满,也不能发出来,不能给他家二爷添乱帮倒忙。

    只是扯了扯嘴角,“谢谢老夫人。”

    俞子美点了点头,在穆文熙的搀扶下,去了穆邵礼的病房。

    大概又过了一个时辰,蔚擎才被护士从手术室推了出来。

    他浑身都裹着绷带,几乎除了那双眼,基本都可以是那埃及的木乃伊了。

    医生,蔚擎的情况比较严重,因为受伤的地方很多,还都不是轻伤,而且特别是有些筋骨的地方,至少这一个月,暂时什么都不要做,能不要动就不要动。

    直到蔚擎被送进了病房,穆栀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蔚擎,听着他的呼吸声,那选在半空中的心,才稍稍地落下来。

    穆邵礼在两个时辰之后,就醒了。

    蔚擎是在两天之后醒来的。

    看着蔚擎醒来,用酒精给他蘸了蘸嘴唇,然后穆栀才离开病房去看穆邵礼的。

    这两天蔚擎一直昏迷,穆栀也不敢走,只是藉着去卫生间的时间在门口看看穆邵礼。

    到穆邵礼门口,她犹豫了一下,才推开门的。

    穆栀进去的时候,刚好程念慈在,手里端着汤,正一勺一勺地喂他。

    本来她是准备退出去,先把房间留给他们二人的。

    却听见穆邵礼的声音,“过来!”

    穆邵礼鲜少用这种一板一眼正经的命令语气跟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