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哪知道啊！”厮叫得那叫一个冤，“这姑娘们的事情哪轮得到我们管啊！”

    “还不实话！”

    五蹭地把刀架了起来，眼里闪过一丝狠厉。锋利的刀刃一下子陷进了厮脖子上的皮肤里，划拉出一道血痕。

    五看着厮脖子上的血一点点渗出，眼神里的恨意落地生根般驻扎了下来，中握着的刀柄只需要用力一下，就能让更多的鲜血来祭奠那逝去的灵魂。

    哐当！

    五觉得胳膊一阵痛麻，中的刀一下子就掉到了地上。五猛地回头，看到身后刘通正扶着他握刀的的一边肩膀，阴沉着一张脸死死地盯着他看。

    五茫然地看向刘通，刘通皱着眉捏了捏他肩膀。温暖的感觉从肩头上传来，五才找回了一点存在的感觉。

    “呼呼呼”

    五回这才惊觉自己额角早已经变得汗涔涔的了，急促地呼吸着，急速跳动的心脏也正逐渐变得缓慢起来。

    刘通转头看向周围，窗外的暖阳透不进来，屋里的寒气变得越发地浓重，昏暗的房间仍是一如无人般平静，但越是平静却让人觉得越发地诡异。

    五缓过神来瞧了刘通一眼，抱歉地低下了头，刘通轻轻拍拍他肩膀以示安慰，并没有话。

    “大爷、大爷饶命啊，大爷”

    厮感觉到脖子上的痛感，尝到站在死亡边上是什么滋味，一张脸吓得毫无血色，声哆嗦这蜷缩在地上求饶起来，“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饶了我吧”

    五冷静下来，冷眼地看着厮，弯下身去捡起了自己刚刚掉到地上的刀，但没有在架到厮面前，而是插回了刀鞘里。但厮被蒙着眼睛不知道，听到动静以为五又要挥刀杀他，赶紧尖声喊了起来

    “啊啊啊、我真不知道！”

    他感觉整片脖子都凉飕飕的，惊慌失措地叫了起来，随即又想到自己旁边还躺着一个昏迷的女人，赶紧道：“、红！红以前是服侍九姑娘的丫鬟，她肯定知道！”

    两人一听，齐刷刷地朝地上的丫鬟看了过去，躺在寒凉地板上蜷缩着的身躯不住地抖动了一下。

    “红？”五看着地上的丫鬟幽幽地开开口问了一句。

    “对！红！”厮像是找到了一根救命稻草，欣喜若狂地牢牢拽着不肯放。

    “姑娘别装了”

    五看着假装不省人事的丫鬟，里顺便支起刀鞘往她身上戳了戳。忽然语气强硬地威胁起来，“不想跟这子一样下场的话就老老实实地给我起来！”

    他话音刚落，只听到噌地一声刀剑出鞘的声音，地上躺尸的丫鬟立马就蹦了起来。

    “别！”

    丫鬟也被事先蒙住了眼睛，她看不清五的样子，但模模糊糊之中听那人对厮的动静，知晓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尤其听到他是九姑娘的失散多年的哥哥，心更加地虚了。

    “这位大爷有话好好”

    丫鬟摸着黑着朝向刘通的地方挪过去，她觉得人是在那边的，而五就在旁边。刘通见状脸上闪过一丝疑惑，随即不动声色地退到了五身后。

    “红？”五开口，红这才意识到方向错了。

    “是奴家，大爷求你绕了我吧，饶了我吧”红梨花带雨地苦苦哀求起来。

    五伸捏着她脸蛋，眯着眼睛冷酷道：“饶了你可以，不过你得先回答我这几个问题，否则你这白嫩嫩的脸蛋恐怕就保不住了”

    刘通看着眉头一皱，但碍着这红的感觉非常敏锐，不好像刚才那样出阻止，只是严肃地朝五瞪了一眼。但五像是被魇住了一样，对他警告的眼神完全不为所动。

    五看着丫鬟，如花一般的年纪，柔嫩的皮肤轻易就能被掐出几个红印来。

    “你问！我，我什么都出来！”红感觉脸上隐隐作痛，赶紧像厮一样求饶地喊了起来。

    “安静些！”五一把掐上了她脖子，眼里的狠厉一闪而过。

    刘通看着在一旁看着深深地皱起了眉头，这五从前对待像这样的姑娘无论是什么人，怜香惜玉四个字多少还是会懂得，但从刚才才开始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身上的暴戾怨气不由自主地就流露了出来。

    红被卡着脖子，难受地满脸通红地急忙应道：“是！是！”

    五这才松了。刘通赶紧拍了拍他肩膀，五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又恢复了平常的模样，像是不知道自己刚刚干了什么事情一样。

    “快结束。”

    刘通意识到不对劲，朝姑娘使了个眼色，用口形示意他赶紧结束。而此时丫鬟和厮两人已经抱在了一团，害怕得浑身发抖，但又不敢发出太大的动静。

    两人低低的抽泣回荡在的屋子里面，使得昏暗的房屋显得越发地阴森，大白天地外面两个经过的下人听到里面有男男女女的哭声，一下子就吓得屁滚尿流跑起来。

    “妈呀，又来了！”

    刘通还没来得及戒备起来外面的动静早已经消失得不见踪影。五私毫不在意，凑近丫鬟逼问着道：“在杜九娘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把你知道的都出来！”

    “我，我”丫鬟吓得花容失色，抖抖索索地开始讲了起来。

    原来这杜九娘是因为在外面结识了情郎被妈妈发现了才会被赶到这个房间里受尽折磨，最后还惨死在了房间里。

    话还要从很久之前起，原来这杜九娘是从被拐卖到这春楼里，由这楼里的妈妈一抚养长大。由于这杜九娘长得美丽，人也聪明，长大之后被培养成了这春楼里的头牌，一直受不少达官贵人的青睐，其中就有一位是这杜九娘的常客。

    那常客据是位高权重，连妈妈都惹不起的人。那常客对杜九娘爱不释，甚至提出要帮她赎身，娶回去当一房妾。

    一般风尘女子遇到这样能脱离苦海的会自然是天大的好事，但偏偏杜九娘不愿，甚至搬出了自己积攒多年的大批金银首饰，要自己为自己赎身。

    楼里的妈妈觉得事情蹊跷，派人一查才知道，这杜九娘原来不知何时在外面结识了一个情郎，打算跟他远走高飞。那客人十分地扫兴，最后生气地离开了，而杜九娘也彻底得罪了妈妈。

    但按照春楼里的规矩，杜九娘有足够的钱能为自己赎身，楼里也不能强留，于是妈妈便同意了她的请求。但就在杜九娘欢天喜地准备从良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钱不翼而飞了。

    杜九娘的要离开的希望破灭，一时受不了打击，人就开始变得有些疯疯癫癫起来，最后还因为得罪了客人，被妈妈赶到了下层当起了贱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