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我警告过你别把主意打到官盐之上，你是不是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了！”刘杰暴怒之下飞起一脚将刘墉踹倒在地上。

    刘墉重重摔倒出去，连忙爬起求饶：“大人息怒，息怒啊！是下官一时疏忽不察，才会出了这样的纰漏，下官保证下次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

    “下次？还有下次！？”刘杰瞪着他上去又补了一脚，“你这次把卫长风给招来了还不够吗！”

    “大人息怒！”刘墉疼得龇牙，赶紧安抚道：“据下官观察，这侯爷最近都只是在这城里吃喝玩乐，看起来并不是奔着咱们来的”

    “人家奔着你来的难道还要喊得全青州城都知道吗！你脖子上顶着那玩意是夜壶吗！”

    刘杰怒急攻心，打算拔刀把这没有一点脑子的老头给一刀砍掉了：“卫长风这子比他爹还要狡猾得多，他要做什么还能让你看出来，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的这昏花老眼了吧！”

    “是是是、是下官驽钝！”刘墉捂着老腰连连认错。

    “哼！卫长风在这个空档出现肯定有鬼，我听他无缘无故出现在东市，给我放灵点把他盯牢了，任何动向立马报上来，既然来了，那老子就让他有来无回！”

    “是，下官一定办好！”

    刘杰怒甩袖子不再动，瞥了一眼刘墉又问：“那件事情都处理好了吗？东西呢？”

    刘墉赶忙回应：“回大人，相关人员下官都已经处理干净，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大人你下令不准巡防营再插此事，但下官听闻这刘都尉最近出现在春楼附近且形迹可疑，他似乎还在私底下追查此案，下官恐怕”

    刘墉一下子欲言又止，刘杰看了他一眼问道：“刘通？”

    刘墉微微颔首。

    “哼！”刘杰冷哼一声，“这子已经不可信，不必顾及我，该除掉的尽快给我处理好，把东西给我找回来，决不能让它落在卫长风里！”

    刘墉闻言脸上闪过一抹喜悦：“是，下官明白！”

    “怎么，你还有何事？”刘杰见刘墉并不退下，又问道。

    刘墉立马应道：“启禀大人，下官前几日打听到这侯爷此番前来是为了寻一样东西。下官斗胆猜想，这青州城唯一能让侯爷感兴趣的或许就是那传闻中海外仙山的长生不老药，或许我们可以从这下？”

    “长生不老药？”刘杰轻蔑地笑了笑，“哼，连我都不相信的东西，你觉得卫长风那样的人会相信吗？”

    刘墉赶紧解释道：“大人，下官听闻这侯爷深得陛下宠信，这长生之药想必不是为自己所求。”

    刘杰思量几番：“你是”

    “大人，下官有一计。”

    “来听听。”

    “回大人，咱青州海匪素来猖獗，若是这侯爷出海寻仙山之时遇上了什么意外，也不是咱们能保证的不是？到时候陛下要是怪罪下来，咱们可以推脱是这侯爷执意要出海要替陛下寻药，咱们拦也拦不住”

    刘杰闻言思量了几番，觉得可行：“哼，你这老匹夫果然阴毒！”

    “多谢大人夸奖。”

    两人正密谋商议着怎么除掉卫长风丝毫没有察觉庭院门外躲着的老者。老者站在那偷听了一会他们的对话，便神色慌张地刚要离开，却不心触动了门板。

    “什么人！”刘杰一脚踢起挂在一旁的刀，一柄锋利的刀直直朝门飞了出去，深深地插进了木门板上。

    一瘫血迹迅速在地上汇集起来。

    刘杰走过去看清被杀的人的样子微微惊讶了一瞬，随即又泛起了一抹冰冷的笑意：“只能怪你不走运了。”

    ——

    话这边，刘通为了不打草惊蛇，带着五守在那书生的院子外蹲了一天，院子里还是毫无动静。

    “老大，你为什么如此确定这院子里面有人？”五在房顶上趴了许久，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他们进去看过，这书生的屋子里面没有人，而且凌乱不堪，显然是有人已经过来翻找过了，要是他是书生的话绝对不会再回来了的。

    “嘘！”刘通示意他声，指了指院子角落道：“你看那。”

    “这不就是一个水缸吗，有什么稀奇的？”五瞧了瞧那口盛满水的大缸。

    刘通解释道：“那水很干净，是刚换不久的。”

    五一下子就明白了，还想再点什么，就被刘通及时制止了。两人一起屏息，望向院子里一颗树下面。

    没有风，那边的高高的草垛却沙沙地动了起来。两人等了一会，草垛被慢慢地移开，露出了一个地洞口。又过了一会，一个黑乎乎的脑袋从洞里探了出来，左右巡视了一圈，发现没有什么可疑，便露出了半个身子。

    书生还没完全从地洞里爬出来，脖子上就架上了两柄弯刀，

    “好你个书生，还知道挖地洞，不算呆嘛！”五看着称奇。

    书生刚想往下钻，寒光出鞘，书生吓得立马就不敢动了。

    “两位大爷饶命，的什么都不知道的啊！”书生赶紧对着两人求饶起来。

    刘通警告道：“你放心，我们两个只是想问你些话不会伤害你，但如果你再这么乱叫下去，就很难保证了。”

    书生立马就闭嘴了。两人将他从地洞里拉了出来，带进了屋子里。

    “别、别开灯！”五刚想把灯点上，就书生制止了，书生瞧了瞧四周轻声道：“有人想杀我，开灯会把他们引来的！”

    五有些惊奇：“你还知道这些？”

    书生见这两人确实对他没有恶意，才松了一口，抿抿嘴道：“是有人教我的”

    “谁？”刘通问道。

    书生立马警惕起来：“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别紧张。”五拍了拍他瘦弱的肩膀，“我们听了你跟杜九娘的关系，特地过来找你问些问题。”

    书生一听杜九娘的名字立马就惊慌起来，猛然起身打算逃跑，但被刘通眼疾快给一把拽了回来，压到了桌子上。

    “跑什么跑！”五往他脑袋大力抽了一巴掌，“是不是做贼心虚！”

    书生感觉到一阵头晕目眩，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不知道，我不认识什么杜九娘，你们放了我吧”书生苦苦哀求起来。

    两人不为所动，刘通拿出了他画的那幅画给他看，接着月光，杜九娘天真烂漫的脸仿佛就在眼前，书生的眼睛一下子就湿润了。

    刘通：“杜九娘死得这么惨，难道你就不想帮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