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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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五用那只没有受伤的低头快速捡起散落的文件,然后又听到了洪爷发怒的第二声。

    烟花跟那人缠斗到边上,那人飞踢过来,她仰头下腰,整个人成九十度挽着,摊开保持自身平衡。

    她的半个身子都露在擂台外面,刚好哑音举着离她很近。

    这次洪尘越都声音从电话里面传来无比清晰。

    震得她耳朵发麻。

    她失神一瞬间,差点被扔出擂台。

    她借力弹了回去,被那人命中了腹部一脚,连着一下午的打斗,体力到了一个临界点,又被人狠踹了一脚,她没忍住单膝跪了下来,嘴角渗出了血。

    她跪着的方向,恰巧对着,洪尘越直直地看着她,眼眶都红了。

    洪五拦都拦不住,也不敢拦,跟他一路到了楼下。

    就这么短暂的距离,他额头已经被冷汗打湿了,疼的。

    他的背现在肯定很疼,洪五想。

    烟花不敢看,她迅速地调整好状态,赶紧爬起来,随抹掉嘴边被打出内伤的血。

    这个动作格外的煞。

    玫卡捂着心口被她飒得嗷嗷叫。

    她虽然狼狈,衣服汗湿贴着身体,但眉眼间肆意的傲色,美得惊人。

    烟花被洪尘越隔着屏幕抓了现行,她管不了那么多了,不再用磨的方式跟对打想训练自己的持久战。

    直接用惯招,快准狠地把人打下擂台,也报了刚才肚子上的仇。

    一共十三场擂台赛,从正午一直打到太阳落山。

    最后两个还是排名前二十。

    她都无一败绩。

    佣兵敬畏强者,之前对她的种种猜疑和蔑视此刻都站起来,眼里流露着敬佩和向往。

    况且她还没有亮出自己的底牌。

    年易跟她交过,下来有人问他,他摇了摇头,给出了一个保守估计,“不好,可能在前十。”

    哑音围观了全程,他以前跟她交过,在面具先生的示意下试探她的实力,那时候她身体远没有现在好,但也是第七的实力。

    现在恐怕不止了。

    见终于打服了那群人,没有人再上来挑衅,洪七这才敢上去扶她下来。

    她搭在洪七的肩膀上借他的力走下去。

    视频已经挂了。

    烟花身上的伤不是特别严重,一番酣畅淋漓的打斗,振奋人心,虽然没有人,但是大家看她的目光显然不一样了。

    集团找来的医生给她简单地开了些跌打损伤的药酒。

    并且建议她去医院观察观察。

    她很疲累。

    不过也不至于去医院挂水,睡一觉恢复体力就好了。

    洪尘越被拦在了庄园处。

    他现在需要静养,医生连让他多走动都尽量不要。

    洪五也还伤着,拦不住,要不是被恰巧来看他的元老和管主们看到了,想必他已经坐上私人飞飞东洲去了。

    帮里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让洪爷这么急切,他们也没收到任何消息跟帮里有关的。

    洪尘越本来最近就在洪安帮里给丫头树立身份铺路,所以他不可能因为烟花他才这么急切。

    生生憋着。

    他们怎么问他都死抿着唇不话。洪爷不话,那就问洪五。

    洪五形影不离地跟着洪爷,肯定什么都知道。

    但是他们同时也忘了,洪五誓死都是追随洪爷的,无时无刻都跟他同一战线,洪爷不他打死也不会。

    搞了半天什么也没问出来,他们放弃,让医生来给洪爷看病。

    洪尘越休养了一个多月,除了伤及严重背部的伤,其余的都好的差不多了。

    医生收起检查仪器,恭敬道:“洪爷,根据您背部的恢复状况,我建议您至少还要再静养半个月,这期间千万不能有大动作,最好不要去外面晒不然容易造成再次感染。”

    洪尘越皱眉,显然是不同意这个结果。

    因为这个伤他已经休养了两个月了。

    医生只能硬着头皮:“洪爷您身体的恢复速度已经超过正常人的了,所以请务必要再静养半个月,这样背部的伤才能好,您是我们洪安帮的主,有什么事都不及您身体重要”

    他还在洪安帮就在。

    年轻人肝火旺,赵罡怕他冲动,把自己的旧部都找来,把这洪园围了个圈,白了就是不让他出去。

    就忍半个月。

    洪尘越的伤被瞒得密不透风,除了一些元老和个别管主知道,帮里的其他人都不知情,还以为他们帮主在外面出差呢。

    他们不来洪园,不知道洪园这边的事,每次有人来都是经过特殊途径,摄像头也处理了的。

    自他受伤以来,赵罡也没有心思给他物色女人了。

    烟花以一挑十几的英雄壮举在佣兵中流传开来。

    圈子里都在传佣兵义女的身要是上他们的佣兵排行榜的话恐怕在世界前十。

    以前对她还有意见的人经过那天下午的那一打,全都没话了。

    打擂台赛的人上场的前一刻似乎都要往看台上的那个方向看一眼。

    玫卡作为她的公司助理,现在已经完全沦为她的迷妹了。

    连她粉了多年的职业赛车顾鑫都在她心里默默掉到了第二位。

    甚至还给她取了个响当当的外号“花爷”。

    当时她一结束,玫卡就冲过去,没忍住冒着迷妹的星星眼叫了这么一句。

    以这种直白的方式在佣兵面前树立威信,还打的人跪着喊爸爸,不是“爷”是什么。

    烟花休息了几晚上,作息规律,身体除了还有些正常的酸痛,她整个状态都很好。

    可惜精神不太好。

    昨天晚上下了场大雨,地面有些湿,不过这点雨对八月份的天气来不足除去热气。

    反而空气又湿又热。

    玫卡有幸沾了花爷的光,蹭了个风扇来吹。

    她花爷心不在焉地撑着下巴半眯着眼看着擂台,嘴里时不时叹着气。

    玫卡疑惑,她是个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并不懂这些打法,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打的不好,所以花爷不高兴了?

    不过她这几天兴致都不太高涨,好像就是从那天下午她打完回去。

    玫卡知道她没去医院,怕她是不是偷偷藏着伤,她凑到她耳边声问:“花爷,你是不是哪不舒服?”

    玫卡比她还大一点点,不过耐不住她迷妹崇拜的眼神,喊的多了烟花就适应了。

    她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然后捂着心口的地方,“心痛。”

    玫卡神色焦急,立马站起来,“我去”找医生。

    话还卡在喉咙里,烟花把她摁在座位上。

    她哪有什么病啊,无中生有可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