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失魂落魄
对赵天禄来,事情进展的很顺利。老戚把柳依依带出客栈,半道上,赵天禄杀了出来。三拳两脚,老戚落荒而逃。
“表妹,你没事吧。”赵天禄解开柳依依身上的绳索。
柳依依跺脚:“表哥,你不用管我。你快去把那个老头给我抓到。”
“没事,他跑不掉,”赵天禄。
“跑不掉?啥意思?他怎么救跑不掉了?”柳依依问。
“我意思是,整个扬州城,都是”长风镖局“的地盘,他能逃到哪里去,迟早是要被抓住的。”赵天禄。
“好吧!那就让他再多活两天。”柳依依,“这个人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竟敢暗算我。要不是我大意,我才不会着他的道呢。”柳依依,“表哥,你怎么突然在这里出现了?”
“这件事就来话长了。咱们边走边。”赵天禄问。
“对了。林图南还在客栈关着呢!我得回去救林图南,”柳依依。
“表妹啊!你自己现在都自身难保了,你就先别管别人的事情了。”赵天禄。
“你这话啥意思?怎么叫我自己都自身难保。你不是把老戚打跑了吗?我还有什么危险啊?”柳依依问。
“你还没有明白我的意思。”赵天禄,“你自己想想,如果我舅舅知道你被老戚绑架了,他一定会追查你为什么会被老戚绑架啊。然后,舅舅就知道你去了后山。你想想,要是舅舅知道你去了后山,你还有好吗?”
柳依依想了想,赵天禄的话很有道理。虽然救林图南要紧,但保守住秘密更要紧。她是知道柳长眠的脾气。因为她曾经被柳长眠关进黑屋里,呆了一天的时间,要不是冷星豪求情,柳长眠还不打算饶恕她呢。
想到黑屋,柳依依整个人的妆台都不好了。
“表哥,你我该怎么办啊?”柳依依问。
“你照我的话做,我保证你能安全度过这次责罚。”赵天禄。
“你有什么办法啊?”柳依依问。
“我已经想好了。你先跟我回家,在我家一天两天。我就告诉舅舅,你去看我妈,被我妈强行留下了。”
“可是,我不想待在你家啊!”柳依依。
“你要是不怕被舅舅关进黑屋,你现在就可以回家。”赵天禄,“表妹,你可想清楚啊!我走了。”
赵天禄作势要走,柳依依忙拉住赵天禄,:“我可以去你家。但你得保证,不让我姑妈嘟囔我。”
“好,好。我不告诉我母亲你住在我家,行不行?”赵天禄,“走吧!山道难走。再不快点走,天黑赶不到家了。”
柳依依来到赵府,赵天禄安排下人给柳依依收拾一个干净的房间。柳依依这一通折腾,也的确累了。她吃了点饭,躺下很快就睡着了。
赵天禄不放心林图南的情况。他先去客栈。客栈里的人已经走了,看着地上的血,赵天禄心里很高兴。他想当然的认为,地上的血就是林图南的。
再林图南,埋葬了玲后,他趴在坟头上睡了一觉。一觉醒来,雨过天晴了。
林图南现在坟前,又恭敬的鞠了三个恭。
玲的死,对他影响很大。
以前,他所知道的尔虞我诈的江湖只是书人嘴里的事情,与他相离甚远。现在,他自己就迷迷糊糊的走进了江湖。这个江湖并不美妙,除了杀人就是被杀,林图南不想要这样的生活。他要回家,回到本该属于他的一番天地之间。
按着原路,他来到了老戚客栈。远远的,他看到浓浓的黑烟腾空而起。
老戚客栈着火了。
一把火,烧点了所有的印记,也烧点了所有的回忆。
是该走了,耽误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
“田园恍悟,乎不归?”
一番周折,中午时分,林图南进了城。
城里的人,看到林图南,都纷纷躲避。原来,林图南在山里一日一夜,身上全是泥巴了。他头发也没梳洗,乱蓬蓬的,浑身散发着臭味,活像一个乞丐。当然,林图南现在是个乞丐,也并没有委屈他。因为他口袋里的确一分钱都没有了。
当林图南的肚子咕咕直叫的时候,他所学的仁义道德,礼义廉耻都没用了。当下,他所期望的事情就是有人能给他一个馒头,让他把肚子填饱。
他像一个幽魂,游离在扬州城外,看着街道上熙熙攘攘的行人,他们各有各的生活,每个人似乎都很快乐,也很也充足。只有他,林图南,经历了一场生死,他丢失了自己。
或许,从名落孙山的那一刻,他的人生就开始迷茫了。像他这样的人,一辈子的努力只是为了考取功名,为朝廷效力。当朝廷不需要他时,他还能做什么?年纪。寄身山水之间?并非他所愿。
当是时,有琴生在他身边,他又着急赶路,生活很忙碌,很喧闹,他没有静下心来想这些人生的哲理,想未来的方向。所以,他没有觉得失落和空虚。
昨天晚上,他趴在玲的坟前,生命的脆弱,人生的不确定,还有对未来的恐惧,一股脑都涌上心头。
他觉得,自己的人生道路已经到了尽头。以后该怎么办?以后还能怎么办?他不知道。
肚子又咕咕的叫了。前面是一家酒肆,里面人声鼎沸,他不敢进去。因为囊中羞涩,他觉得自己已经低人一等了。
他蹲在窗台下,他为什么要蹲在那里?他自己也不知道。他似乎在等待什么,可他又能等待什么啊?天上会掉馅饼吗?
酒肆里,靠着窗子吃饭的是两个江湖人。一人穿黑色长衫,一个穿白色长衫。两人留着一样的发型。拿着一样的兵器。
“老板,俺们的饭菜怎么还没好啊?”黑衣人大声喊。
从口音中听出,黑衣人不是本地人,应该来自中原一带。
“客观,来了,来了。”店面二端着盘子,熟练的在店里穿梭,来到桌旁,,“您二位的三菜一汤。”
“酒呢?俺们的酒呢?”白衣人问。
“客官,你稍等。我先把菜给你两位端来。然后,我再去拿酒。”
“你为何不先把酒拿来,后端菜啊?”黑衣人问。
“先与后有区别吗?”店二问。
“当然有了。你先拿来酒。我两个可以边喝酒边等你上菜。”黑衣人。
“你们现在也可以先吃菜等我上酒啊!”
“你知道俺们是哪里人吗?”
“不知道。不过,听两位的口音,应该不是本地人。”店二。
“我们是山东人。山东人爱喝酒你没听过吗?”白衣人。
“知道,知道。”店二连连。
“既然知道,还不去拿酒。”黑衣人敲着桌子,大声喊。
店二慌忙离开。白衣人:“师兄,你用不着动气。我猜,他们南方人不喜欢喝酒。”
“也是。就他们瘦弱的体格,哪喝的了烈酒啊。”黑衣人,“师弟,实不相瞒,要不是为了你,我就不来江南。你,在咱们家多好,吃香喝辣,在这儿吃啥都不对胃口。”
“可不是。只是师命难违。不过我听柳镖主的女儿倒是不错。江南出美女嘛。”白衣人。
“听师弟这意思,这次江南行,师弟是有备而来啊。”黑衣人笑着。
这时,店二抱着一坛子酒来了。
“客官,你们的酒。正宗老黄酒,二位慢用。”
黑衣人打来酒坛的封口,倒了两碗酒。他和白衣人,一人一碗,抬头干了。
放下碗,白衣人擦了擦嘴,:“酒倒是挺香,就是没劲。不够烈。”
“江南人,温柔似水。没劲就对了。”黑衣人。
“师哥是喜欢有劲还是喜欢没劲?”白衣人打趣问。
“这要分什么东西了?如果是女人,师哥我当然是喜欢柔弱女子。”
“这么,师哥也对柳姑娘有意思了?”白衣人问。
“怎么?现在就吃醋啦?”黑衣人笑道。
“师哥,你就打趣我吧。”白衣人,“咱们此次来江南,是有目的。我可不敢因为一个女子,而误了师傅交代的事情。”
“师弟这话在理。”黑衣人,“咱们也别顾着喝酒,吃饭吧。吃完饭,还要赶路呢。”
白衣人让店家上主食。店家端来几个馒头,黑衣人拿起馒头,咬了一口,立马吐了出来,随即,他把里的馒头扔出窗子,并大骂道:“奶奶的熊,店家,你给老子过来。这是什么啊?这么难吃,是人吃的东西吗?”
店二哈着腰跑过来,脸上堆着笑,:“客官,您有何吩咐?”
“我叫店家过来,你是这里的老板吗?”黑衣人问。
“我不是老板,不过,你有什么事情,可以告诉我。我会反馈给我们老板。”店二。
“告诉你?你以为你是谁啊?老子为什么要告诉你,快点给老子滚开,把你老板找来,不然,老子把店给你砸了。”
白衣人动怒了。店二不敢怠慢,忙跑回去,不多时,掌柜的过来的了。白衣人拿着馒头,问:“老板,这是给人吃的馒头吗?又酸又甜,你这里的馒头是不是都腐烂了?”
“不能够。客官,我这里的馒头都是这样,其他的客人也没什么啊?”掌柜的,“哦,我知道了。想必两位不是本地人,所以吃不惯本地的馒头吧。”
“你别管我们是不是本地人,你这个馒头就是不行。”白衣人。
“要不这样。馒头我拿走,我给二位做面条,算是送给二位了。如何?”掌柜的问。
“快去,快去。”白衣人不耐烦地。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