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世界总是会在你走向末路的时候,给予你意想不到的存在。
*
作为曾经的禅院甚尔现在的伏黑甚尔,他的性子总是被他人认为随性不堪,作为天生的毫无咒力的存在,仅凭借天与咒缚的体质便可以让他拥有足够多的资本。
内的力量是不可觑的,而拥有了此等力量的他再配上足够谨慎的思维,即使是咒术界的最强,也会在他的武器面前不堪一击。
“果然和想象中的一样好对付。”
伏黑甚尔指尖抹去了天逆鉾上的鲜血,脸上逐渐露出了些许狂气,然后以势不可挡的姿态轻松重伤夏油杰并枪杀了天内理子。
拖着尸体到了盘星教,伏黑甚尔注意到天空近夕阳的余晖,想到家里的一大一后,再低头看到自己身上带着的血迹,有些困扰地皱眉,“就这样回去又要看她哭哭啼啼了。”
嘴上着甚似厌烦,实则却隐隐透露着不易察觉的温柔,伏黑甚尔正准备找一家服装店把自己身上的衣物全部换掉时。
“嗨,好久不见。”
迎面走来的正是原本被他击杀的五条悟,对方用撩开挡住眼睑的刘海,露出了一副狂傲到疯癫的眸眼。
竟然还活着。
伏黑甚尔警惕地暗中摆好作战姿势,从对方的口中了解到他是因为反转术式的原因,他本阖的眸眼微眯,在对方的眼里则是一种轻松无畏的姿态。
两人迅速交战起来,令人几乎无法看清行为举止的速度间,如同两道残影,在这条长廊上针锋相对。
“‘茈’!”
五条悟大范围的攻击根本无法躲过,而结果就是伏黑甚尔一瞬间感受到对臂等地方的感知缺失,接下来便是疼痛到几乎毫无感觉。
他一瞬间便体验了何为人生的走马灯,如果以前占据他大部分都是属于禅院家的记忆,那么现在可能就是几乎在他的后半生相依身侧的人。
花朝
初遇时出阔绰却会因为他的靠近而忍不住害怕抽泣,总是会在知晓他的工作后看着他身上的伤痕而哭哭啼啼,却会强忍着泪意对他露出笑容的傻女人。
糟糕,他好像今晚,没法按
时回家了。
躺倒在冰冷磨皮的砂土地面,伏黑甚尔在向五条悟出最后的话,器官与鲜血的损失,粘腻在睫羽上的血液让他几乎睁不开眼,涩痛感滴进了眼珠子内,他逐渐意识到自己即将死去。
“”
是雨夜,雨水不等人们反应过来,便悉数降落到了地面,敲击着路面上金属质感的外物,发出了闷响。
等伏黑甚尔再次睁开眼就是他正躺在不知名的路口,身上依旧穿着他失去意识时的衣服,但是之前受到的致死伤仿佛就像是不存在一样,如果不是从一半臂至腰腹的衣物像是被外力销毁,他可能会觉得之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等他站起来,凝神细细思考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时,再从路边路人朝他投来的异样眼神后,他很快便去换了一套衣裳。
而从店员中接来的纸币,敏锐间看到上面的年份日期后,他有一瞬间的凝滞。
20年。
是2年后。
当他意识到自己重生到这么多年后,他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找伏黑花朝,然而过去里住的房子早已不复存在,甚至到了花朝的家乡询问时,也被当地人根本没有叫这个名字的人后。
好像他脑海里无法泯灭的存在就像是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
一瞬间,他便觉得这个世界,陌生到没有他可以落脚的地方。
心中的根基,断了。
*
以本体咒灵花朝行动,而香穗那边正好处于昏迷状态,花朝便稍微可以把精神力往这里多挪用一些。
当然,她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让真人好好的看看,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于是在悠闲泡着温泉的漏瑚,闲适地抽着烟时,而他不远处刚刚蹦进温泉的真人,便被突然出现的花朝直接领起了衣领。
“真人,温泉泡的舒服吗?”
花朝戴着面具也忍不住露出核善的微笑,她看着被她拎着双脚还能安稳踩在温泉里的真人,一瞬间差点动了把对方无用的双腿砍断的念头。
没想到花朝回来的这么快,真人脸上的表情差点挂不住,而且花朝周身的寒气几乎都能把他脚下的温泉冻住,甚至连一旁的漏瑚都默默远离,马上换了个汤。
“问你话,不好好回答我吗?”花朝的另
一只直接托起真人的脸,她凑近了,但是眼神却锁定在真人的眼珠子上,于是她的语气逐渐危险起来,“没有用的眼睛,给我捐给需要他们的咒灵吧。”
“我——”本来惹得花朝生气,走前还无畏的真人突然一颤,他刚想做一些垂死挣扎时,就被完全不想听他哔哔赖赖的花朝毫不留情地揍了。
顶着一双非常明显的“熊猫眼”,甚至身上的衣服都成破布的形态,还被花朝狠心的警告:“这些天除了我叫你,都别出现在我眼前!”这些话。
看着花朝气呼呼地离开了,漏瑚才敢慢慢挪近凄惨无比的真人,他捂着嘴噗噗笑了出来,“看看这是谁?花朝大人真是英明。”
而被嘲讽的真人则躺在温泉上面,浮着飘啊飘,似乎在回味之前花朝的情绪。
充斥着怒意情感的花朝果然是很有意思啊。
完全没心没肺的真人甚至准备接下来继续挑战花朝的底线,他,没在怕的。
而揍完了真人,心情变得舒爽的花朝就准备去看看吉野顺平那边的情况,发现虎杖悠仁和他的关系极速升温后,花朝沉默了一瞬。
总觉得她的香穗,就挺突然的,就是那种突然变成健康的颜色。
心中不着调的想了一会,花朝便等到了虎杖悠仁离开,而夜间正是诅咒横行的时间,花朝却清晰感受到了一股熟悉至极的气息。
是带着两面宿傩的气息。
但是身为两面宿傩的容器虎杖悠仁已经离开,那么最后的结论就是拥有了两面宿傩指的咒灵,正在这里埋藏着。
花朝轻轻冷笑了一声,接下来便轻松地解决了想要杀害屋内女主人的咒灵,她拿着两面宿傩的指,暗中思索着眼前的巧合。
啊,不用想了,只要哪里出问题,绝对是真人搞的鬼。
于是拿着指扶好面具便从吉野顺平的家里出来的花朝,正准备去真人的宝藏地下水道处,把他精心收藏的实验品们全部销毁。
走在路上因为咒灵的原因,花朝不会被普通人看清楚,于是她便稍微从很是繁忙的时间里,找了一些空闲。
分去了一些精神力控制醒过来的香穗,看到五条悟后花朝也忍不住在这感到一惊,她开始站在原地靠着
路边的墙,思索起后续的对策。
香穗身上的“傀儡谭”被认为是受牵连的诅咒?是想把香穗留在咒术高专仔细研究一番吗?也许待在那里虽然危险了点,但是可以更好的接近虎杖悠仁。
就在她垂眸思考时,她逐渐感受到一股无法忽视的视线。
于是她便透过面具,注意到了正站在对面街道口,一个身上盘着咒灵的黑衣男子。
对方利落的黑色短发像是隐没在了黑暗中,唯有那双透着狼性的眼眸,以微妙的态度,浅阖着。
花朝顶着对方几乎具现化的视线,却在不知不觉间从对方的眉眼里找出了熟悉的记忆来。
他不是伏黑甚尔吗?!
在五条花朝第三世,被他亲杀死的记忆还历历在目,甚至因为他的存在,才害得悟变成最后那副失去人性的模样。
可是他为什么还活着?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悟应该是把他杀了才对。
想到这样一个极具威胁力的隐患还活着,花朝忍不住后退了一步,而这一步就像是开启了对面伏黑甚尔身上的开关一般,对方以花朝几乎肉眼无法看清的姿态,迅速如闪电般来到了她的面前。
忍不住一惊的花朝连忙躲避了开来,伏黑甚尔却以具力量的躯体,轻松地把花朝围在了死角里。
“你身上,有股熟悉的气息。”
伏黑甚尔很早便注意到不远处的女子,身着和服脸戴狐狸面具的女子,以他强化到极致的视力,可以清晰看出她是咒灵。
但是同样敏锐的嗅觉,也在他的脑海中提醒着他。
是花朝的味道。
眼眸不自觉危险的眯起,伏黑甚尔感受着女子极为冷静的姿态,他忍不住低头凑近,“花朝?”
突然被叫名字的花朝微不可察的顿住,耳边湿润的气息惹得她脸颊带上了红意,她忍不住抵触地想要脱离这种被他桎梏的状态。
可是伏黑甚尔的身上的气息过于强大,这是一种几乎可以比拟悟的气息,花朝还被对方控制住了行动,根本没法脱离。
“你想要干嘛?”
花朝忍不住冷声问道,结果却看见伏黑甚尔听到她的声音后,彻底的陷入了一种微妙的状态。
接下来便是脸上的面具,被他毫不留情地夺走。
黑夜里路边的灯光十分昏暗,但是照在身着和服的美人身上,却像是给她的五官笼罩上了一层纱。
朦朦胧胧,艳丽的眼尾甚至可以晕出惹人的红色,明明夺目的五官却格外娇软柔和,像是极为矛盾的融为了一体。
而伏黑甚尔,却能清晰的看出,眼前的女子确实是花朝。经过这么多日子的调查下来,清晰的知晓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伏黑花朝的存在后,伏黑甚尔甚至低迷了一阵子。
在他重操旧业,从女人堆里流连又走出来后,唯有杀戮才能弥补他心中的空缺。
而刚处理完任务准备离开,却看到了她。
现在证实她确实是脑海里的花朝后,伏黑甚尔忍不住低笑出声,他语气沙哑间朝着眼前轻松被控制住的女子道:“怪不得找不到你,原来这个世界的你是咒灵啊”
根本听不懂的花朝只想抬脚狠狠地给他致命一击,却被对方再次轻松控制。恼羞成怒的花朝却在这时听到了格外熟悉的声音。
“花朝?”
而视线放去,入眼是家入硝子颇为震惊的面庞,对方正举着想要试探着往这里靠近,心中暗叫不好的花朝此时又接收到了香穗传来的五条悟迅速出门疑似被家入硝子通知,正要赶过来的事情。
忍不住咬牙的花朝抬头狠狠地瞪了正轻松控制着她还在看好戏的伏黑甚尔,她迫不得已只能出:“放我走”
看着眼前花朝面上极速变化着的丰富表情,伏黑甚尔觉得有趣,自己原本的妻子一直是娇软又哭啼的模样,现在这副样子却格外的新奇。
不过不能惹急了,得让鱼儿一点一点地上钩。心中快速思索的伏黑甚尔在盯着花朝几乎想要杀死他的眼神,忍不住勾唇。
“抱紧了。”
于是下一秒,花朝便被对方强制胁迫一般,带离了即将被扒马的现场。
而前后不过一分钟,五条悟便迅速降临于此。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