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正是杀人放火时。

    霍煜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人，看着她瞪红了双眼，在惨淡的月色下，做出无声的反抗。

    “唔”

    不知为何，他心跳加速，心里开始谴责他自己的这个行为，他良心难安。

    “砰！”

    他松开，随即姜爱华倒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响声。

    “咳咳咳”

    见她如此难受，霍煜一言不发地走进了她的房间，将剩余的那杯牛奶给她。

    姜爱华没有接过，两人就僵持地注视着对方。

    “你怎么停了？是你爸让你杀了我的吧？”

    “我想清楚了，我不杀了。”

    “为什么？”

    姜爱华已经缓过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站了起来。

    “不为什么，不过你也得答应我，决不能举报他。”

    “这是我的自由！更何况坏人就应该受到惩罚！”

    姜爱华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实在让人佩服。

    “如果不想让你的家人受到伤害的话，想给你奶奶治病的话，就听我的！”

    霍煜只能想到这个办法，也诚心希望她能答应下来。

    “那如果我不答应呢？”

    “那发生什么，我也不知道了。”霍煜淡淡地回答道。

    两人皆沉默下来，姜爱端来一张椅子坐下，慢悠悠地拿过他里的那杯牛奶，咕噜噜地就喝下了肚。

    “我可以答应你，但你也要兑现你的承诺。”

    “当然。”霍煜着，从口钱包里掏出了一张银行卡，“密码是卡号后面几位数，里面有二十万，先拿着用，术费不够再打电话跟我。”

    “这”姜爱华怔怔地看着他，一脸不可置信，“你完全可以杀了我，不用破费的。”

    “杀了你没好处。”

    霍煜还算有思想觉悟，将银行卡交给她之后，两人注视着对方眼睛几秒，交易已达成，霍煜也就准备离开她的家。可当他打开大门的时候，突然被两个警察给按在了地上。

    “别动！”

    霍煜一惊，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幸运还是不幸。幸运的是他没有杀人，不幸的是他要去局子里了，而且一时半会儿可能解释不清楚。

    姜爱华听到门口的动静，急急忙忙跑过来，看着警察将霍煜带上警车，突然叫了一声。

    “喂！你们干嘛？”

    两个警察回头，借着月光将她打量了一遍，“你没事吧？”

    “我我没事啊！”

    这话可把警察整懵了，他们面面相觑了一会儿，将所有问题抛在了霍煜身上。

    “喂！你怎么不解释一下？”

    “我怎么解释啊？”霍煜不耐烦地看了他们一眼，吐了一口气解释道，“或许是我想在警局过夜吧，有什么事明天再，好吗？”

    霍煜的态度在警察眼里极其反常，他们看了一眼姜爱华，又看了一眼霍煜。

    “那先跟我们回警局吧。”

    就这样，霍煜被警察带走，在警局的休息间睡了一觉。

    太阳照样升起，懒懒的阳光洒进房间，多么温馨的光景。

    他起身，警察就进来了。

    “确定了，你没犯什么罪，可以离开了。”

    霍煜摁了摁自己的太阳穴，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早餐呢？”

    警察沉默了一会儿，这才反应回来。

    “出门右拐，有个食堂。”

    霍煜有些起床气，更何况还睡不好，硬床板睡得他浑身疼。

    他慵懒地揉揉肩膀和脖子，神清气爽之后，这才来到警局的食堂。

    所有警察疑惑地看着他，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视察的官员。

    霍煜有些得意，吃饱刚准备离开，却接到了来自父亲的电话。

    他有些犹豫，不太敢接听，毕竟他也不能在警局的餐厅撒谎自己把姜爱华杀掉了。但他还是接听了电话，毕竟这件事可以推后再。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一切很ok，你不用担心。”

    “我已经派人过去查验了，你最好不要骗我。”

    “”

    霍煜没想到自己父亲竟然留了这一，妥妥地不信任自己。

    “我看你就是在撒谎！”

    电话突然传来了震耳欲聋的声音，吓得霍煜情不自禁将拿远了一些。

    “爸，现在我在警局，能不能不要这样？”

    “管你在哪里？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那你一点都不担心你儿子的安危吗？”

    霍煜真替自己感到不值，心想自己不仅要帮他杀人，还要自己承担杀人的后果，简直太委屈自己了。

    “你又没有把她杀了，要担心什么安危？赶紧给我回来！”

    霍煜闷哼一口气，将拳头握紧，心里恨得不行。

    他愤愤离开警局，刚想回到姜爱华的家，将这个事情告诉她，就发现了一辆可疑的面包车在前面。而它开往的方向，竟然是姜爱华家的方向。

    “糟糕了！”

    霍煜大叫一声不好，看见里面是两个人后，心里更加慌张不安了。

    他急忙给姜爱华打了一个电话，却没人接听。

    “该死！你到时候可别冤枉是我杀你啊！”

    他继续跟上去，可惜响了。

    还是霍国良给他打来的，霍煜不耐烦地按下了接听键。

    “赶紧给我回来，掉头！立刻！马上！”

    “怎么了？”

    “我这监视着你的行踪呢！”

    霍煜一听这话，整个人还不得气炸？

    “爸！你过分了啊！”

    “掉头！我保证杀害姜爱华这件事与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我不呢？”

    “那你试试，反正我还要私生子在外面，大不了让霍隽继承家业。”

    “靠”

    霍煜怒从中来，越想越觉得自己像颗棋子。不对！他就是棋子！

    每个人自打出生开始，就已经是颗棋子了，关键是看父母怎么利用。

    他调头返回，对方这才挂断了电话。

    霍煜只能希望姜爱华自求多福了，他叹息一声，把程婳从黑名单解放出来，甚至给她打了一个电话。

    很快，电话接通，霍煜如实汇报情况。

    “我没有杀她，不过有人去杀她了，你要不要救她吧。”

    “你会这么好心？”

    程婳的语气，充满了质疑的态度。

    “我承认自己杀不了人，更何况她是个很好的姑娘。”

    “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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