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烟火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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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峪喧没有反应过来,他和知忆的角色完全对调过来了。

    而在他愣神的时候,知忆已经进去了。

    隔绝掉了峪喧的视线,知忆一看到水池就立刻趴了上去。

    太恶心了。

    知忆想要吐出来,胃一直恶心的在反酸,她出了一头的汗,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她一直干呕着,眼泪刺激的都要出来了,汗如雨下,知忆感觉自己一阵阵的在发虚,她不敢大吐,声音太大了会被峪喧察觉,这样辜负了人家的好心不妥当。

    知忆憋着一股劲,缓了好久,感觉吐不出什么东西了,知忆便接了一口水漱了漱口把恶心反胃的感觉压了下去。

    做人真的好难,知忆脸色苍白四肢无力的趴在水池缓过了之后,便伸把碗筷盘子洗了。

    等知忆洗完后甩甩出来,发现峪喧坐在餐凳上,修长光滑的指腹捏着书页,慢条斯理的翻过书页,他带着圆框眼镜,青丝撒在了脸侧,点点垂在了肩上,随着翻书的动作一下一下的飘荡,峪喧正垂着眸正在看书卷。

    知忆解开了围裙放到厨房里后,出来便坐到了峪喧对面去。

    峪喧抬眸看着对面的妻子,黑曜石般的眼底暖色涟漪一寸一寸扩散,里面满载的全是腻死人的温柔。

    他薄唇微微勾起弧度,看到自己的妻子有些出神的望着窗外,他也顺着她视线看了过去,却没发现什么。

    阿满看起来好像有些不开心,是因为没有事情可以干吗?

    峪喧将书卷轻轻置在桌上,看着知忆温润的嗓音响起:“是觉得无聊了?”

    知忆回过头来看着峪喧,想了想实话实:“是有点。”

    这地方也就只有风景能看看的,其他方面确实是没有能入眼的地方,一整天逛荡下来总归是会觉得没劲的。

    她看着外面的风景,总觉得有些压抑,她的胃还在微微难受着,整个人看起来就有些消极。

    森林很好看,可是她觉得很没劲,知忆性格外向喜欢和别人交集,这里没有信号玩游戏,知忆就一直想和别人唠唠嗑什么的。

    可是她没办法和除了峪喧的人对话,夏老头没有搭理她的那几天,她

    都快要憋屈死了,一个人待着的感觉真的不开心。

    知忆有些烦,她想起之前来森林里的时候,路过了一个县城,胡辣汤大包子充满了人气味,那里的人热情又大嗓门,比这安静的森林有意思多了。

    这样一想,就更加不想在破山区待着了。

    知忆对自己的脾气很清楚,没什么好玩的,自己就待不下去了,像这种天天听听鸟语花香的事情,还是等她快死的时候再吧。

    好像豁然开朗,知忆打定主意了,微微张嘴,想要和峪喧商讨一下。

    可是她看着峪喧望向自己的眼眸,脑子里的想法微顿,缓慢的闭上了嘴,将还没有吐露的话都咽了下去。

    不知道为什么,知忆总有一种直觉,峪喧不可能会轻易的放自己走。

    这种感觉很强烈。

    知忆是天道之子,和普通人的感官确实会不同,直觉对于知忆来是很重要的东西,她从来都依靠直觉选择出正确答案的。

    或者这时候就应该相信语言的魅力了。

    知忆想了想,选择拐弯抹角的和峪喧。

    “我觉得没有拖鞋是真的不方便啊。”

    峪喧轻轻抬眸看了一眼知忆,不知道姑娘又想要干什么,温和的笑着:“阿满想去哪里,我抱着便是。”

    知忆没有搭理峪喧的话语,眼睛撇着自己的脚,想着该怎么迂回提出想出去的想法。

    “我有点东西落在爷爷家了,想要回去拿一下。”

    “”

    峪喧眼睫微颤,收敛了和知忆开玩笑的语气,慢条斯理的从书卷中抬眸望向了知忆。

    那双沉淀着艳丽的黑曜石眸底,好似掺杂了什么异物,温和的气息一点一点的,逐渐的沉寂了下去,峪喧漂亮的脸上毫无波澜。

    他垂下眸子,指尖翻过一页书卷,鸦片般的长睫将眸中的光芒竟数掩去。

    “阿满要回去?”

    峪喧声音如玉镯相碰,通透的干净,温柔稍稍褪去,留下的却是带着质感的清冷。

    知忆踢了踢自己的脚,嘟囔着:我爱去哪里去哪里,管那么宽。

    峪喧轻轻“嗯?”了一声,知忆模糊了辞。

    “有重要的东西落在了家里,得要去取一趟。”

    峪喧轻轻的勾唇笑着:“阿满稍等,精灵可以帮你

    去拿。”

    知忆却不太想等。

    这本来就是一个借口,最主要还是想跑路,要是让精灵去,谁知道要让它带什么回来啊。

    知忆想了想,若有其事的着:“我不知道放哪里了,还是自己回去找好了。”

    要峪喧能让自己去,那自己直接就能甩开峪喧下山去了。

    知忆都想好了,在福佑来接自己之前,她可以待在那个县城里玩玩,那里的烟土风尘人气味可比这里足,光是看看人来人往知忆就觉得挺开心了。

    相比较与一炮下去轰不到半个人的森林,知忆更喜欢去人多的地方。

    知忆脑海里都勾勒出未来的蓝图了,却不料峪喧放下了书卷,转眸直视着知忆,眸中温柔依旧,他轻声细语哄道。

    “我陪阿满一起去罢。”

    这怎么能成,知忆摆,拒绝了峪喧:“别了,多麻烦啊,我自己去就好了。”

    峪喧没有听,如玉的已经放下了书卷,他轻轻掸了掸袍褂上的浮灰,将圆框眼镜摘下放置在桌子上,起身了向知忆走来。

    峪喧的面上挂着极淡的,可以忽略不见的笑意,眼眸只是看着知忆,瞳内的情绪不明,似是乌云压住了太阳,透不出光芒。

    知忆内心哀嚎,踌躇片刻,拒绝了峪喧:“算了,不想去了。”

    这只是个借口啊干,鬼知道带你回去能翻个什么带回来。

    峪喧垂眸,青丝披伴,额上碎发隐隐挡住了眼眸,眸中蓝绿两色交织相绕,隐隐约约有扩大的趋势,他抿着嫣红的薄唇,身侧修长的慢慢蜷缩。

    “阿满。”他抿唇,执意道,“落东西了,我陪你回去找找便好。”

    峪喧平时如沐春风灌满温柔的眸中,此时无波无澜,寂静,好像暴风雨之前的大海,卷着波涛黝黑深邃,莫名沉寂得叫人心生怵惕。

    知忆有些不耐烦了:“我了不用呀。”

    她心下有些慌张,自己绕了半天出来的话,怎么峪喧还是那么敏感。

    山神轻轻垂眸,他知道应该对着他的阿满笑,这样阿满就会放松下来,不会害怕自己。

    ——可是一想到他的阿满会离开自己,他嘴角一直挂着的笑意便消失殆尽,他好像察觉到了什么。

    他希望他的阿满最好不要出

    来,或许他能装作一无所知。

    知忆看着峪喧,峪喧看着她,那双眸子幽深可怖。

    知忆莫名有些不安,丢下一句“你继续看吧”,就慌张抬步往茶台那边去了,背影略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峪喧看着知忆的背影,眸中光芒沉寂消逝,似是冰封的寒冬,任何暖意消失殆尽。

    知忆赤着脚跑来跑去,这脚已经不能看了,她倒也不嫌弃,直接抱胸盘腿坐在了玫瑰椅上。

    占山为王的野兽不可能会甘心待在牢笼里。

    知忆往峪喧那边望了眼,她看不见峪喧,屏风正好挡住了峪喧,那反之峪喧这个时候也看不见自己呗。

    知忆眨巴眨巴眼睛,没想到幸福来得那么突然,有些微微的激动,放轻了呼吸,蹑蹑脚的从玫瑰椅下去,她踮起脚尖打算神不知鬼不觉的从正门溜出去。

    白芷好死不死的这时候路过了,一看到知忆亲亲热热的就往上扑,“嗷”一声把鬼鬼祟祟的知忆吓的一个激灵。

    随后,冰凉的就环住了知忆的腰。

    “阿满想去哪里?”

    熟悉的声音在知忆耳边淡淡的响起。

    峪喧无声无息的站在知忆背后,环着知忆的腰,将她抱入怀中。

    知忆身体僵硬笑不出来。

    峪喧没有等知忆的回答,只是垂眸将知忆抱起,俩人一起坐到了一旁的太妃椅上,是那种知忆横坐在峪喧怀中的姿势。

    从没和别人如此亲密的知忆别扭的想要下去,却被峪喧不轻不重捏了下腰。

    “别动。”他轻轻的警告着。

    知忆:???

    嘿,你别动就别动?我不要面子的??

    知忆的脾气又上来了。

    峪喧却像是有所感应一般的垂眸直视知忆:“阿满要乖。”

    峪喧的眸中全无平时温柔的笑意,无波无澜没有情感的起伏,莫名的沉寂叫人心生怵惕,知忆不自觉息了声。

    山神大人指尖微抬,空气中荡漾着金色的光芒,那光芒环绕住了峪喧的指尖,肉眼可见的凝固幻化成了湿漉漉的毛巾。

    峪喧置起湿润的毛巾,轻轻的将知忆的脚抬了起来,慢条斯理的擦拭着知忆的脚底。

    脚底可以是大部分人的一个死穴,知忆也不例外,被莫名其妙摁着脚温柔的擦拭着,知忆脚底往四肢直钻着痒意。

    卡卡卡门

    啊——是我写的太差劲了吗,总觉得没人看,单码字中,自信心受挫了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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