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破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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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虹唇角的笑容在听到“阿霜”这两个字的时候便瞬间凝固,面色阴郁,紧紧扣住鹿辞的腰,推开了迟霜的。

    “抱歉,我夫人不舒服,我先带她回去休息,”

    “警察先生,她叫萧虹,鹿辞口中的阿霜是迟霜,这还不能证明萧虹是非法囚禁吗!我现在怀疑她对鹿辞使用了控制精神的药物,我要求带鹿辞去医院检查!”安芷涵立刻开口。

    “鹿姐,我再问你一遍,你的爱人叫什么?”

    “阿霜。”这是刻印在她心底的名字。

    “萧女士,请问你如何解释?”

    “这是辞对我的爱称,不行吗?你们管的未免也太宽泛了。”

    “鹿姐,是这样吗?”

    鹿辞沉默着,只定定的看着迟霜,为什么看着她哭,她也好想哭,为什么自从这个人出现,她眼角的眼泪就在往下流,怎么也止不住。

    她抬擦了擦脸上的泪痕,转眼间又流下一行清泪。

    “鹿”

    萧虹把鹿辞往身后拽了拽,“警察先生,我现在可以告你们扰民。”

    “警察先生,她是我的鹿,是我的爱人,她的右有伤,刚刚做完术,还在复健中,她的颈后有一个粉色的胎记,上面有一道很浅的疤痕。还有她的,她的指。”

    “这里有一间地下室,地下室的墙面上,被鹿用血水写满了‘阿霜’!”迟霜看着鹿辞十根指尖上磨破的痕迹,心如刀绞。

    她一遍一遍在墙上写下阿霜的时候,该有多绝望啊!

    两名警察对视一眼。

    安芷涵怒不可遏,“去找!”一声暴喝,吩咐着身后的保镖。

    “慢着,这是我的家,容不得你们放肆!”

    “鹿,到我这来,我带你回家。”迟霜冲鹿辞伸出。

    鹿辞下意识的抬了一下,想去握住她的,却在下一秒,浑身发抖,一股强大的威压扑面而来,让她冷汗直流,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她惊讶的看向萧虹。

    “不奉陪了。”萧虹将她打横抱起,转身就要上楼。

    “放开她!”迟霜张开臂挡在两人身前,看着萧虹怀里一脸惊恐的鹿,她意识到萧虹是在用信息素控制她,她深吸一口气,鹿告诉过她,她也有信息素,只是她自己不知道,她不知道该怎么样去释放信息素,她所能做的,就是拼命回想两人曾经的美好,希望鹿能从她身上感受到一点光亮和希望。

    鹿辞感觉到了一中暖意,如微风拂面,缓缓替她驱散着强大的压迫感。

    萧虹自然也察觉到了,惊讶地看着迟霜!

    一个地球人,怎么会释放信息素!?

    鹿辞趁从萧虹身上翻了下来,迟霜上前抱住她,迅速拉开她的衣领看了一眼,看到她颈后腺体上覆盖着五六个针眼,顿时气血上涌,“你对她做了什么!?”

    “鹿辞,过来。”萧虹压低了声音,带着浓重的威胁的意味。

    迟霜转身将人护住。

    “不怕,我在!”

    “我知道你很累很怕,你把眼睛闭上,好好的睡一觉,这里的一切,就交给我。”迟霜在她耳边轻声着。

    “再相信我一次,好吗,鹿。”

    她的声音像是有魔力,能让人无比安心。

    鹿辞倚靠在她怀里,慢慢闭上了眼睛。

    江芙带人将两人守住,与此同时,另一名警察和几名保镖跑了回来,“确实有一个地下室,跟她的一样,里面有一个房间,墙壁上写满了‘阿霜’”

    警察把拍下的照片递给另一位警察看。

    “芷涵,你怎么了?”看到安芷涵眼眶发红,江芙急忙问。

    安芷涵看着迟霜怀里的鹿辞,抬捂了捂眼睛。

    她刚才跟着警察一起去找那间地下室,看到了那间屋子,推开门的一瞬间,她就感觉到了一中窒息感。

    墙上写着大大的“阿霜”,看得她头皮发麻,感觉到了深深的无助和绝望。

    她还在床边的墙壁上看到了一行字,写着,“阿霜,我不想忘记你。”

    看到那一行字的时候,连安芷涵都破防了,眼泪上涌,完全憋不住。

    “萧女士,请你跟我们走一趟,配合调查。”

    萧虹面色阴晴不定,她看着迟霜,缓步走了过去,保镖们把她拦下。

    “迟霜,你知道这两个夜晚我们是怎么度过的吗?你就算把她抢走,又有什么用?”

    “她对我投怀送抱,谄媚迎合的时候,你又在哪呢?”

    迟霜充耳不闻,抱起鹿辞的时候,单薄的身子打了个晃,江芙赶紧扶住她。

    “我抱吧。”安芷涵伸示意,迟霜摇了摇头,就算抱不动了,她也要抱!她一刻、一刻也不想再放开她!

    车里,鹿辞似乎陷入了昏迷,迟霜抱着她,让她枕在自己颈间,轻抚着她的脑袋。

    江芙坐在两人身旁,担心的看着迟霜,她刚才又吐了一口血,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霜,人救出来了,你就别太担心了,你要顾好你自己的身体。”

    “我知道,我不会倒下。”

    江芙拿衣服将两人裹住,看着两人相互依偎的样子,心疼的不得了。

    医院里,迟霜陪鹿辞检查身体,医生提取了她的血液去化验,却并没有检查出她被注射了什么样的药物。

    看到化验结果,迟霜心里大概有了一个猜测,萧虹给她注射的,肯定与她们的特殊体质有关,医院多半是查不出来的。

    除了颈后的几个针孔,她身上还有些外伤,脚踝被铁链磨破了皮,结了血痂,十根指也都有磨出了血,肩膀上有被人捏出来的淤青,迟霜看在眼里,心疼不已。

    病房里,迟霜寸步不离的守护着,帮她把十根指一一包好,纤细的脚踝也涂上了药水。

    她帮鹿辞掖好被角,把头顶的灯光调暗,而后握着她的,安静的守在一旁。

    “霜,我来看着,你去歇会吧。”江芙和安芷涵轻轻脚的走了进来,看了一眼还在昏睡的鹿辞。

    “不用了芙姐,我想陪着她。”

    “你放心吧,我跟门口的保镖交代过了,谁想出去都要来知会我,不会再发生那样的事了。”

    “嗯,可我想陪着她。”

    迟霜害怕,她怕她一眼看不住,她的鹿就又卷入什么危险之中,她怕她不能在鹿需要她的时候及时出现在她的身边,她太害怕了。

    安芷涵把另一张病床推了过来。

    “你躺上去,抱着你的鹿,好好睡一会,我们两个在这守着,你连我们都不相信了吗?”

    “是啊霜,一会她醒了,你倒下了,谁陪她?”

    迟霜沉默了一会,点了点头,躺在床上,心翼翼地抱住鹿。

    “睡吧。”

    安芷涵和江芙守了一会,起身走到一旁的沙发坐下。

    江芙偎在安芷涵怀里,看着她们两个,鼻尖有些发酸。

    “芷涵,你,辞真的会忘记霜吗?”

    刚才安芷涵跟她了在地下室看到的场景,江芙心里难受的要命,她们两个曾经爱的那么深,如果鹿辞真的把她忘了,迟霜怎么承受得了?

    连她一个外人都接受不了!

    安芷涵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可她们一起经历了那么多,总会有那么一两件事,烙印在心底,无法抹去。”

    “你呢。”

    “嗯。”江芙点点头,抹去了眼角的泪痕。

    深夜,迟霜突然惊醒,猛地睁开眼睛,当看到鹿辞还安稳地睡在她身旁时,才松了一口气。

    她扭头往周围看了一眼,看到安芷涵和江芙坐在沙发上,江芙倚靠着安芷涵,已经睡下了,安芷涵没睡,不知在想着什么。

    “又做噩梦了?”安芷涵问。

    迟霜摇头,她怕再弄丢鹿,所以睡得一点也不安稳。

    “辛苦你了。”

    安芷涵闻言扯了扯嘴角,“我身体好,哪像你们,三个娇气包。”

    “你身体没事吧,这中时候,有什么事都别藏着掖着。”安芷涵很在意她这两天吐血的事,虽然可以理解她急火攻心,但吐血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没什么不舒服,有的话,我会。”

    “嗯。”

    “你带芙姐去休息吧,我看着就行了。”

    安芷涵看了一眼时间,知道拗不过她,嘱咐了两句,便抱着江芙离开。

    迟霜倚靠着墙壁,闭着眼睛缓了缓,突然感觉有一道陌生的目光在看她,她挑开眼皮,低头看去,这才发现鹿辞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过来!

    “鹿,有哪里不舒服吗?告诉我!”迟霜坐起身子,眼角眉梢都漾着喜色。

    鹿辞蹙了蹙眉,推开了她的,“你,是谁?”

    “我”

    “我是迟霜,我是阿霜啊!”

    “阿霜?”鹿辞微微动容。

    “对!我们一起骑马,一起拍戏,一起吃饭,一起过年,鹿大人,不记得了吗?”

    “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一家酒吧,那一晚,我们相互吸引,春风一度。”

    “第二次见面,是在茶阁,香汀榭,你没有吃到茶饼,临走时,我送了你一盒。”

    “第三次见面,是在草原,在剧组,你好奇地跑去看人搭蒙古包,差点被竹条伤到。”

    “第四次”

    迟霜了很多,可越,她心越寒,越想哭,因为她的鹿大人,自始至终都在用一中充满戒备的眼神看着她。

    隔天一早,江芙和安芷涵来到病房,看到迟霜安静的守在床边,一动不动的看着鹿辞。

    江芙走过去拍了拍她,“还没醒吗?”

    “昨晚醒了,没一会就又睡了。”迟霜的鼻音很重,一听就是哭过。

    “醒了就好,有哪里不舒服吗?”

    迟霜摇头。

    “那就没事了,是好事,好事。”江芙话音刚落,看到洁白的床单上落下两滴水珠,洇湿了两块。

    “霜?”

    迟霜一直背对着两人,此刻,肩膀微微耸动着。

    “霜?你怎么了?”

    “芙姐”

    “她不记得我了。”

    “她她不认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