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欧皇会所

A+A-

    快乐的日子总是很短暂, 等云茵跟江林一起公司家里两头腻歪几天后, 剧组出发的时间到了。

    这次剧组是去南方的一座城拍摄,一直到拍完才能回来, 这也就预示着俩人即将分别很久, 而且这次的剧组不是江林投资的,很多事情都不会那么方便。

    又安排上自己的专属阵容,江林站在机场VIP休息室,周围站着一溜黑衣保镖, 看着拉着对面的云茵。

    “到了那边好好照顾自己, 听南方空气潮湿, 一定要多喝热水,知道吗?”

    听着来自生活白痴江林的叮嘱,云茵一点也不觉得感动,无奈地开江林的手, “我就是南方长大的, 甚至我家还要更南方一点,你觉得我会不知道南方的天气怎么样吗?”

    想想也确实是, 江林点点头, 从保镖手里拿过来张卡,“好吧,既然这样的话,你拿着这张卡,只要我还没破产,就是无限刷的, 在那边照顾好自己,记得想我。”

    看着江林手中的卡,云茵没有接,“我自己有钱,我又不是不能赚钱,用你的干什么?”

    “工资卡上交,我得保持优良传统啊,拿着吧。”不由分地把卡塞进云茵的包里,江林想了想,抬手让保镖出去,然后在云茵疑惑的视线中来了个送别吻。

    一吻结束,江林还得寸进尺,搂着云茵开始算计好以后的日子,“以后我们得立个规矩,早安吻,晚安吻,送别吻,接风吻,餐前吻,餐后…”

    “你够了!”听着江林算计的这些,云茵简直哭笑不得,拿起自己的包,从江林怀里出来,“我该走了,你在这里安安分分的,最好别让我再听见那些不好的消息,这就是你最大的任务,知道吗?”

    煞有介事地警告江林,云茵知道江林的为人,也相信她会在一段感情中绝对忠诚,但是相信江林并不代表相信别人,更何况江林对这方面有些时候确实迟钝的可以。

    一挑眉,江林似乎在认真思考,“嗯,我确实该给公关部一下招人的事情了,到时候要是真有什么事,也好第一时间压下来。”

    云茵:!!!

    虽然知道江林这是故意气自己的,但云茵还是没忍住,捏着江林的耳垂,“你敢!”

    好一顿哄,总算是把云茵送上了飞机,江林站在机场门口,伸了伸腰松了口气,伸手了个响指,“走,去欧皇。”

    欧皇是L市最大的销金窟,里面所有服务一条龙,坐落在寸金寸土的市中心商业街,占地极广,是号称L市土皇帝的洛氏家族企业之一,目前是洛家最新掌权人洛逸安的常驻地。

    等江林的宾利停在欧皇停车场,正是整个会所人流最少的时候,但大部分的车位还是已经被各种动辄百万以上的豪车占满了一大半。

    只带了两个保镖,江林单手插兜,把脸上的眼镜摘了下来,看着眼前黑金色调,在太阳下耀眼,晚上会更耀眼的巨大广告牌,抬脚往里走去。

    作为L市最销金的销金窟之一,欧皇的整体格调,就一个字,壕,再加一个字,俗!

    ——大概就是俗到用金砖铺地的那种吧。

    刚一进门,就有长相清秀的侍应生来领路,在L市,江林这张脸就是最好的通行证。

    一路上到八楼,江林刚一下电梯,就听见炸耳朵的重金属音乐中难以让人忽视的鬼哭狼嚎,差点没把她再震回去。

    “哟!江爷来了,难得啊!”

    站在八楼整个大厅中间摧残在场人耳朵的那个人第一时间看见了门口的江林,一招手,音乐戛然而止,全场灯光重新亮起,众人的视线顿时聚焦在江林的身上。

    丝毫没有半点不适,江林接过服务生递过来的酒杯,让保镖先在门口等着,自己往大厅中央走去。

    “你哥呢?放你在这里杀人放火,他自己去哪了?”看着从中央跑过来的一开始招呼的那人,江林顺手把自己一下没碰的酒杯递了过去,直接问道。

    “刚才还在这呢,哪去了?”这人叫霍焰,是洛逸安的表兄弟,跟洛逸安关系最好,几乎形影不离,也是L市出了名的纨绔子弟,但就是对洛逸安好到没话。

    现在听江林这么一问,端着酒杯茫然地往周围看去,伸着脖子找“刚才”还在的洛逸安。

    “江林,好久不见。”八楼九楼是通的,此时通往九楼特殊隔间的楼梯上传来带着醉意的声音,这声音就像山涧的古筝和演奏厅的钢琴,碰撞之后留下的成果,矛盾而又相合。

    江林循声抬头望去,一个一米八左右,身材削瘦,五官堪比精灵更精致的男子正衣衫凌乱,拎着酒瓶倚在栏杆上向下看。

    “你能下来话吗?你这样总让我感觉我是在某些不太和谐的地方,你在楼上,我在楼下的。” 头歪着,江林丝毫不觉得在别人地盘上这么欠有什么问题。

    而楼上的洛逸安很明显也不是计较这个的人,赞同地点点头,在众人心惊肉跳的视线中踉踉跄跄地从楼上下来。

    一拍江林的肩膀,“江林,你这可有些日子没来了,今天我请客,保证你绝对满意,来,把我压箱底的那瓶酒拿来。”

    “你这话一我更觉得我跟逛窑子似的了,”把洛逸安的手拍开,江林没闲心跟这伙人一块浪,拽着洛逸安的肩膀径直往旁边的沙发走去。

    看江林过来,沙发上的一群人识趣地让开,江林把喝得半死的洛逸安往沙发上一扔,自己也坐过去,跟服务员要了杯热水,又对霍焰招招手。

    一脑袋雾水,霍焰看着江林,往这边走过来。

    “你们继续玩,不用管我,唯一一个要求,你不能唱歌,玩去吧。”

    霍焰:……

    不过江林这么了,周围也没人再不识趣地来扰,玩还是玩,就是不可能有刚才那么开了。

    而江林跟洛逸安坐在沙发上,一个抱着酒瓶猛灌,一个捧着热水慢悠悠地喝,画风迥异到令人不忍直视。

    “你让我来就是来这看群魔乱舞的?”知道以洛逸安的酒量不可能现在就醉了,江林翘着脚,直奔主题。

    把酒瓶放下,洛逸安脸上没见半点红晕,眼神清醒地看着江林,“以前你可是这里的爷,怎么?从良了?叫你来你还不乐意了?”

    “废话,单身跟有老婆能一样吗?行了,别废话,有事事。”抽抽鼻子,江林对眼前的纸醉金迷生不起半点兴趣,再烈的酒有老婆熬的粥好喝吗?再软的床有老婆吗?

    都没有,那还有什么意思?是老婆抱着不舒服还是日子过得太平静来这里找刺激?早就刺激完了的江林现在看着这里,连多余的肾上腺都懒得贡献。

    看着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江林,洛逸安都觉得不可思议,“你认真的?开什么玩笑?你这回还真当真了?”

    看着废话的洛逸安,江林不客气地甩了个白眼,“你呢?”

    看着江林手中还在冒着热气的杯子,洛逸安表情有点一言难尽,“你觉得为了一棵树放弃一片大森林值吗?”

    “很值啊,最起码,这棵树它真真切切完完全全的属于是你的,而那片大森林,却一棵你的都没有,一比零,你觉得哪个值?”

    江林喝了口热水,烈酒入喉,一路火烧,热水进肚,暖胃润喉,这么明显的对比,自己怎么就这么晚才发现呢?

    听见江林的话,洛逸安不知道在想什么,略烦躁地踹了一脚桌子,上面的酒瓶哗啦啦碎了不少。

    看着莫名其妙的洛逸安,江林没兴趣当人的人生导师,她现在只想拿到自己想要的结果,然后尽快解决完这边的事,飞去抱老婆。

    刚要再问结果,江林被突然从沙发后面冒出来的霍焰吓了一跳,头疼地捏了捏眉心。

    “江爷,您老改邪归正了?正好帮我哥分析分析,我哥最近看上个人,挺有意思的,你觉得我哥这有没有希望能跟您老一样提前养老?”不知道在旁边偷听多久的霍焰顶着洛逸安和江林双重的死亡视线,依旧皮糙肉厚地丝毫不觉,憨笑着得啵得啵完。

    洛逸安看上个人?江林毫无兴趣地一仰,这也太正常了,一年洛逸安能看上四百个左右,平均一天一个多,这有什么好稀奇,好分析的?能改不早就改了?

    看江林兴致不高,霍焰狗腿范十足地溜到江林身后,把烟递到江林嘴边,拿着火机就要给点上,还不耽误他接着,“这次跟以前可不一样,真的,江爷,我哥为那人连烟都戒了,这绝对不一样了,来,爷,我给您把烟点上。”

    伸手一挡,江林把自己嘴边的烟拿下来直接扔给霍焰,“我也戒了,等你哥能为那人把酒也戒了,你就能盼着你哥提前养老了。”

    虽然惊奇,但是江林对这个兴趣也不大,毕竟自己回去查查就能查到的东西,没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本来随口敷衍一句,但是江林发现,自己刚完,霍焰的眼神瞬间就亮了起来,而旁边烦躁的洛逸安踹桌子的动作一顿。

    江林:……

    “江爷,这是您的!我哥今天就是他喝酒的最后一天,从明天开始,他就要彻底戒酒了!妈呀,这是真爱吧?!”

    霍焰的话印证了江林的猜想,而旁边的洛逸安也没反驳。

    得了,以后L市娱乐产业要危险了,自己还是赶紧准备准备撤股吧。

    那也就是那么一想,江林看着洛逸安,觉得还是先把自己的事定下来再,“好了,我今天来不是探讨你哥的感情生活的,我就想来问问,之前那事怎么样了?我要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江爷,”看着进入新一轮愣怔的洛逸安,霍焰把话接了过来,“这是一码事,这我哥要是跟那人好了,您的事就成不了了。”

    嗯?江林眉头微皱,这有个毛线关系?

    “那人是…警察…”霍焰面色为难地在江林耳边声道,“然后您老这事不是那么的和谐,所以这可能就没办法了,爱莫能助。”

    江林:……

    “没事,我的事我自己想办法,之前答应我的那些东西别出问题就行,另外,洛逸安,没什么想的,祝你平安吧。”

    看着好像深受击的洛逸安,江林也没办法什么了,拍了拍他的肩膀,放下杯子就准备离开。

    刚走两步,就又被人拽住。

    回过头看去,江林发现那人居然是明斓?

    她这好好的影后,这两天还准备出国,跑这里来干什么?不会又是来买醉的吧?这看着也不像喝醉了的样子。

    不等江林想出来个所以然,就看见明斓有些慌乱,直接躲到了自己怀里,还揽着自己的腰!

    这可是夭寿了!江林被吓一跳,伸手就要推开明斓,但是无奈,明斓不知道怎么回事,扣着自己的手那叫一个死紧,自己竟然一时没能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