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七:入学波折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陌生的声音微弱的在记忆中点亮,月恹恹眨着眼睛,无力的跪坐在地上,然后低下头任由眼泪肆无忌惮的落下,双目之中确是迷惑。
口中呢喃:“你是谁?”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的下,房间的女孩跪坐在木质地板上哭的泣不成声。白蛇在她的腿上停留,似是在是无声的安抚。
第二天,天空的黑夜并未完全被拨开,月恹恹生病了,第一次生病了。
曾经怎样折腾,不过洗个澡喝点热水就能解决的。可是这次不一样。头痛欲裂,让月恹恹怀疑昨天那诡异的一幕自己是不是把脑子哭坏了。
绥安和宁淳来看过她一次,今天前五批考生成绩会出来。月恹恹已经让她们去等结果了。
希望是三个人都通过,上学,是她们这种没钱没地位没铭纹的孩子唯一的出路了。至于她头还是好疼,简直要炸了,身子也比曾经更加赢弱了几分。
白趴在她的额头上,月恹恹浅浅一笑:“你不是最怕热的吗?怎么今天赖在我头上不走了。”如果不是知道白只是普通的野兽,恐怕月恹恹会以为它是为了让自己舒服一些。
它的身体凉凉的,的确能缓和不少。
这病来的突然而凶猛,对生病没什么经验的月恹恹不知道怎么才会好。白的身体会撑不住的。
她伸将白拿下来,白也没有挣扎,看吧,只是普通的野兽。空荡荡的房间,月恹恹只能陪它话。“我怕是喂不了你了,我已经让绥安来的时候带些吃的。她不知道你的喜好,一会可不要挑食哦,绥安是我的好朋友”
一边着,耐不住倦意来袭,白仰起头,月恹恹已经靠坐在床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绥安打着哈欠,站在一旁看着人流道:“奇怪,冰雪从来不生病的,怎么今天病的这么厉害。”
“谁知道,反正冰雪自己不出来,呃,让我们在这里挤啊啊让一让谁啊踩到我了。”宁淳的声音很快淹没在人群中。
绥安担心的踮起脚想看到宁淳的身影,眼皮已经打架:“对不起啊淳儿,我进去一定会死的。”在一些特别的时候,月恹恹和绥安都喜欢亲昵的喊宁淳的名淳儿。她是三个人里年龄最的。
“没关系没关系,我能看见,我还能挤!”宁淳活力十足的在里面奋战。
灵武者考核很简单,都是些实践,所以当时考完合不合格由导师直接判定,所以苏木寻已经在办理入学,搬进了学生宿舍,前期程序繁琐,不好请假,一时也脱不开身。
“我看见了,冰雪过了唉。”
宁淳遥遥的大喊。绥安握紧了:“你再找找我的名字,我们的。”她对自己的试卷还是挺自信的。分数线再高,应该也能过及格线。
“别挤我!”
“我过了哈哈哈,有我的名字,我要赶紧告诉家里人。”
“我也有,我的名字哈哈哈哈。”大声叫喊的两个人立刻收到了过路人羡慕的目光。
云雨过后的天空格外蔚蓝,飞鸟路过人间停息在房顶,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各家食店一大早开门,如往常一样。袅袅的烟火徐徐上升,伴着谷粒成熟的香气。并没有被兴奋或失落的人的情绪影响到。
地面上的水洼被踩踏而过溅到了不知道那位姑娘的裙子上,引得一声娇嗔,公布墙外的地面上已经一片泥泞。
有人欢喜,有人痛哭,热闹非凡。
店里不忙的搬个凳子坐在门口一边吃着零食,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的热闹,年年复年年,有人留下,有人离开。
街上已经有人在收拾东西准备回归故乡,这里的物价太贵,早些出去湖光森林就能省下很多钱。以后的以后,或许会挣扎,反抗命运,或者找个工作潦草一生,简单快乐的活着。一般情况下也不会有更大的作为了。
即便不曾璀璨过,这一生,已经迈开步子走过一遭,崎岖也罢,或登上更高的地方,魂归故里后,那个算不得圆满。
考入学院的人可以在镇街头的清韵馆领取到自己的学生牌,之后在镇消费都是在外界物价的半价,买啥啥便宜,买啥都赚。
只需要将名字报给店里的人,等确认过后领证,然后搬宿舍,报道,续,分班
折腾了两天,明天是周一正式上课,月恹恹和绥安都在一年三班,宁淳在二班。班级是抽签随分配的。
唯一困难的就是,月辉院毕业的三年级学姐们留下的一堆活,被拉的乱七八糟的床,油的发黑发亮的厨房灶台锅碗瓢盆,发霉的冷冻箱被冻的结冰的肉块扣都抠不下来,窗户上大大违规的贴画粘在上面
简直不忍直视。
等折腾完,将公寓打扫干净后,月恹恹已经快要累脱了一层皮。
她和宁淳商量好了,所以一会还要去帮绥安整理房间。
这是一套公寓楼,两人一间,麻雀虽,客厅厨房浴室阳台一应俱全。和月恹恹分到60公寓的是一个叫伶轻寒的女生,人很随和好相处。
“那我先走了,剩下的就麻烦你了。”月恹恹抱歉道。
轻寒是本地人,家里是开超市的,有两个弟弟,家务活平时都是她来干。“嗯,冰雪你去吧,剩下这么点我能搞定。”
她笑起来有两个梨窝,非常耐看。月恹恹离去关上了门。
等月恹恹和宁淳帮绥安弄的差不多,已经接近下午。
月恹恹去买了水分给两个人,绥安和宁淳坐在卧室里的沙发上有有笑。月恹恹靠在绥安床上,报道不能耽误她是强行起来的,忙碌下来倒是病倒是赶走了大半,只是现在头依旧昏昏沉沉的。
绥安笑的开心,看着已经没有前几天那么困乏。
月恹恹也放下了心。
绥安:“我还以为是做梦呢。”
宁淳激动道:“真的有那么帅吗?”
绥安此刻呈兴奋状态,脸色也很红:“真是太,反正我形容不出来。对了冰雪,你后来又跟他联系过了吗?他叫什么名字我还不知道。”绥安望过来。
听见自己的名字,月恹恹清醒了一下,眨着眼看向绥安:“谁?”
她走过来坐到月恹恹旁边挽着她的臂:“就是咱们在柒淮峡谷见到的那个男人啊,他不是救了你吗,你们是不是认识,什么时候带我们见见啊。”
月恹恹想了想:“不认识啊。”
“不认识?那她为什么救你。”绥安提高了声音。
“是啊。”宁淳也笑着看过来:“救你,不救绥安也太奇怪了吧,你们不认识谁信啊。”
月恹恹尴尬的眨眨眼,她怎么知道他为什么只救她不救绥安啊。这个得问他才对啊。但是当事人又不在,她又真的跟那个男人不熟
月恹恹解释道:“我们就是在镜咒里见过,也只是一面之缘。可能他只是顺吧。名字我也不知道。”
“唉,你啊,运气总是这么好,那像我们,什么都要自己努力还不一定能得到。”绥安低声叹息。
“有时候,真是羡慕你。”
月恹恹笑了笑:“我有什么好羡慕的。”明明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宁淳像是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她性格本来就有些跳脱:“你们还记得吗,半年前闯入咱们家附近的幻兽,攻击了多少人,冰雪家就在外围,那幻兽就跟瞎了似的就闯了进来,大家都受伤了才勉强制服,那附近唯有冰雪家安然无恙。”
月恹恹有些尴尬:“可,可能是我家太偏太了,被不心忽略了。”
“还有那一次,拿错了梯子,那架零件都卸下来一半了。你上上下下竟然跟没事人似的。用完刚拿回去之后就散架了。”
月恹恹点头:“后来婶子告诉我那梯子是坏掉的我还吓了一身冷汗呢”那次是真的后怕,晚上辗转了好久才睡着。
绥安和宁淳又聊了好多,听的月恹恹从笑变成敷衍式假笑。又无法解释,真的只是巧合啊!让她语塞,真恨不能逃离这里。
到头来,她们的总结就是,冰雪横竖没怎么吃过苦,上天亲生的娃。
三个人着着,才发现外面不知不觉天色也渐渐黑了下来,绥安打开灯,她的室友一回来就出去约会了,月恹恹和宁淳便留在这里吃过了晚饭,吃个饭也没消停,绥安和宁淳一直有意无意的问那个男人的事情,将细节都刨根问底,直到月上,月恹恹洗过了碗快才终于回到了自己的60寝室,像是解放了一样。
她走之前是怕白会吓到轻寒,所以月恹恹只把它关在卧室里。回来用钥匙开门走进去却不见它的蛇影。不由得疑惑道:“奇怪,白明明平时都会在明显的地方等着我,这是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