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围魏救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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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聚精会神的儿子,城北圣王心里那感觉美极了,此刻如果允许,他会对王道一大拜,以前这个被人伺候惯了的少爷如今在伺候人,名师出高徒,恒古不变的真理,自己这块最大的心病终于找到了个良医,他真是十分欣慰,三少剖个鱼切个肉都是那样的专注,搁在过去,想都不敢想,一天不惹祸就是烧高香了。

    再一瞧也在努力工作中的梅八,气不打一处来,好吃归好吃,忒贵,也没给个友情价,得他,修者哪这么重的铜臭气。

    “梅八啊,定价高了吧,这条不足半斤的鱼居然收五十金币?有没有良心?”

    梅八正在扇火,头都没抬。

    “味道如何?”

    城北圣王实话实,这种亊不能撒谎,雷会劈。

    “非常美味,价格却太贵了,得仙楼的清蒸鳜鱼也不过三十金币,你这鱼只是最普通的鲫鱼,菜市场三文钱能买一堆。”

    梅八脸阴沉了下来,他最痛恨别人边吃自己做的东西边还不断提意见。

    “嫌贵?我不伺候了,你到得仙楼吃便宜的去。”

    话音一落,便打算熄火收摊。

    城北圣王这下急了,正吃得开心呢。

    “没有嫌贵,只是你那肉得弄多一点,别一口就没了。”

    梅八不依不饶,他本就一不吃亏的主。

    “君子尝滋味,人胀死不足。”

    没能谈上价,反听了一顿数落,城北圣王很郁闷,叹了口气。

    “都依你,谁叫八爷艺好啊。”

    讨好在梅八这没用,他是个现实主义者,翻个白眼,一付看人不起的样子。

    “那价格可不能少啊。”

    二长老忙打圆场,他也吃得兴头上。

    “行,行,你多少就多少,城主啊,鲫鱼是便宜货没错,但谁能像梅八一样连刺都烤酥入味,化腐朽为神奇,好段啊。”

    城北圣王何等精明,立即顺坡下驴。

    “对对,看是细艺,却需顶尖功夫。”

    听到表扬梅八气消了一半,开始继续工作,嘴巴却还在叽歪。

    “贵?还一城之主?二长老,你吃多少我是免费的,三他爹,没钱吃了一声,不赊不欠,货尽火灭结账。”

    城北城主,何等尊贵的身份,平时别人想请客都找不到门路,给面子吃你一顿,还收费?但不得不忍,这货肉烤得的确一个绝啊,唉,看来今个儿面子和肚子之间总有一个得受罪,美食当前只好委屈面子了。

    “放心,保证不少你一文钱。”

    二长老现在很佩服城主,明明气炸了,但猪肝色的脸上却还挂着一丝笑容,不愧是当官搞权术的,忍性足涵养高。

    瞄见圣王的脸色,梅八乐了,升火,継续工作。

    三少看了看爹,笑着。

    “放开吃吧,八爷不会要你钱的。”

    城北圣王糊涂了。

    “不要钱?那他还拿个本记账。”

    三少嘻嘻笑了,一扬递上一盘鱼,给老爹传了腹音。

    “八爷只是喜欢记账,别理睬,因为他根本不识字,鬼画桃符,我保证待会恐怕连他自己也看不懂究竟写的是些什么玩意儿。”

    城北圣王简直想冲上去狠揍梅八一顿,不识字你装模作样摇头晃脑记个屁账啊,太奇葩了。

    但知道了不要钱那可就无所顾忌了。

    “三,烤那腿后肉,多放点辣油。”

    他瞄准这腿肉很久了,但梅八了个天价后觉得实在太花不来便忍住没点,现在了解了真相,当然得消灭它。

    梅八不知三已泄了他没文化的底,忙立即。

    “这是精健子肉,很贵哦,你考虑清楚。”

    城北圣王爽快地一挥。

    “吃山珍海味我都没嫌过贵,多少你记上,待会一块算。”

    其实八爷愿意伺候并不是为了钱,他觉得圣王在丹比环节很给力,想回报一下,只不过喜欢恶作剧而已。

    这时比赛监督声音响起。

    “器比,还剩半柱香,各位选抓点紧。”

    王道明白这又是城北圣王打发监督敲警钟,他抹掉上嘴巴的油,起身,挥拍停炼炉,招呼铁达汉过来。

    “铁兄,该加料了。”

    加料?加什么?铁达汉木了,中还拎着个鸡腿忘了吃。

    “兄弟,我身上啥都没有了。”

    看着一脸懵晕的铁达汗,王道呵呵一笑。

    “我有,你开盖。”

    铁达汉点点头,将鸡腿放在桌子上,抹干净迅速打开炉盖。

    王道一扬,扔了点东西进去。

    虽身居荒外,但铁达汉也识货。

    “深,深海寒精?”

    王道点点头。

    “最后一些,你我一人一半,没了。”

    深海寒精的价值铁达汉是知道的,一声谢谢太苍白,情在心中。

    估计黄成已差不多溶解,可以做模了,王道问铁达汉。

    “別弄得一样,你准备铸件什么兵器?”

    铁达汉想了想,漠北人从与刀为伴,就依习惯做吧。

    “我造刀,你呢?”

    王道已经开始做模具。

    “那我就铸把剑。”

    模具做成,心翼翼地倒入炼液,然后盖上模盖,闭目凝神双掌紧贴模具运功让它缓缓冷却成形,过了一会,两人几乎同时停止,相视一笑,打开模具,拿出铸件。

    全场顿时变得哑雀无声。

    一刀一剑金光闪闪中泛着碧绿,摄人心魂。

    绝代极品,刃之王,在它们旁边,别的选看上去也十分不错的兵器就显得暗淡无光了。

    这时,一名选大喊。

    “舞敝,那成剑的必定作假。”

    比赛监督问。

    “你是哪个学府的?有啥凭证他作假?”

    那少年一拱。

    “在下器宗内门弟子,大人,不作假,他一木炉如何耐得高温。”

    “闭嘴。”

    这次发火的不是城北圣王,而是一白须老者。

    比赛监督问。

    “您是哪位?”

    白须老者拱行礼。

    “大人,我是器宗带队长老,门下弟子无知,请莫怪。”

    那少年不服。

    “长老,我”

    白须老者打断了他。

    “你什么你,入门十多年你去过藏经阁几次?木炉?愚昧啊,今生得一见是你的福份。”

    白须长老取水洗净,换上一套新衣,走到炼台前,对着木炉深躬一耕,抬头,泪流满面,全场哗然,器宗长老,身份何等尊贵,今竟向一木炉行弟子礼,那此炉来头就不了。

    白须老者深深呼了口气,目光恋恋不舍地离开木炉转向黄金刀剑,品鉴了一会,点点头开始评价。

    “都是无上神兵,剑因器皿原因更胜一筹,这种制作法真是令人大开眼界了,老夫都觉得习艺半生不过仍在坐井观天,佩服。”

    转身又对王道施一大礼。

    “丹、器二道友都可称得上大师,受教。”

    王道忙回礼。

    “不敢,不敢,主要是依仗了神炉。”

    白须老者认真地。

    “不,有些人即便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任何外因条件决定不了结果,友技巧天下无双,老夫慕容望,诚邀友空闲去器宗讲道。”

    王道对这老者印象极佳。

    “讲道不敢,有会我定去器宗切磋求教。”

    白须老者心中一叹,如此英才为何不是我门之人,在现场最后悔的无疑是丹宗长老,当时邀请王道时态度十分敷衍不够真诚客气,像这种天才少年个个心高气傲,估计丹宗是无缘请到大神光临了。

    上官七走上前,他知道老者不敢介绍名称,一挥,将木炉收入怀中,但神器现世不能默然退场。

    “今天你们有福气,见识了炼器神物天木炉,不过再想见它只怕很难啦”

    天木炉,传中的天木炉,价值连城的宝贝。

    一时,贪婪,欲望让会场杀气腾腾,左,右,中疾风般冲出一些武者,气势讻讻,疾风伴的往往都是血雨。

    王道淡淡地看着冲上来的武者,估算了一下对方实力,摇摇头,轻轻。

    “八爷别动,三,去练练。”

    王道话音未落,三已纵身跃起。

    “追风七杀。”

    一道身影如风闪现,风在动。

    快,太快了,不可思议的快。

    更可怕是剑光在风之前。

    血肉横飞,十多个高无一生还。

    瞬间三己返回王道身边,如果不是那柄血剑,仿佛他从未出。

    震撼全场,秒杀?

    上官七冷笑着扫视全场,这种货色居然也敢出夺宝。

    “什么玩意,我呸,上几个象样点的,不然我要收工了。”

    人们没听他什么,注意力全在己还剑入鞘的三少身上,十几个人居然不是他一招之敌,全场哑雀无声,都在想同一个问题,这少年剑客是谁?

    城北圣王此刻心中大喜,这才拜师多久就如此厉害?一剑清场的居然是我的独子,而击杀的也非平庸之辈,至于什么杀人结仇他根本没放心里,自己从底层拼杀到有今日成就,经历过多少血战都记不清了,在他心里认为修者想出人头地,等待在路上的刀山火海不知多少,杀开一条血路,拚出一片天地,你才会有相匹配的江湖地位。

    该送天木炉了,对于宝物登场,城北圣王是知情的,也作了万全的准备,拍了拍,亲卫队登场,金戈铁马,大批威风凛凛的士兵缓缓进入。

    他嘻嘻一笑,圣王威压起。

    “还有没有谁想夺宝?各位,不作死就不会死。”

    如有人妄动,城北圣王真不介意亲自大开杀戒,他很久没出过了。

    大能,军队,任一都惹不起。

    慢慢杀气缓缓消散。

    城北圣王一抱拳。

    “恭送天木炉,卫队护法,遇阻拦者可杀无赦。”

    数百亲卫队将上官七保护起来,当然,上官七是不需要保护的,他冷冷扫了眼全场,转身耀武扬威扬长而去。

    天木炉退场,血腥渐散,全场一片寂静。

    不能冷场啊,城北圣王站起来。

    “王少,城北以剑为本,你这宝贝我出一百亿,请忍痛割爱。”

    王道看看城北圣王,略带戏弄。

    “一百亿,你真想买?”

    有戏,也许真能买到,他打算速战速决。

    城北圣王豪爽地大喝。

    “管家,拿一百亿金票,付账。”

    这柄黄金剑闪烁碧波,高贵气派,城北城缺个镇城之宝啊。

    看着管家递上的金票,王道为难了。

    “这柄剑我本是要送给三的,一百亿?八爷,你的看法?”

    钱啊,大笔的钱啊,梅八两眼冒着绿光。

    “卖了,卖了,下次再帮三弄柄更好的。”

    “等等。”

    城北圣王怒叱管家,翻脸如翻书。

    “一柄剑,我开个玩笑,管家,你真的拿一百亿,军队不用吃饭啦?莫非老糊涂了。”

    骂管家他是一百个不舍,在他身边服务了许多年,平时自己都尊称叔,唉,这不是没办法吗,所以他是看着地骂的。

    管家理解地躬身认错。

    “真是年级大了反应迟钝,城主请息怒。”

    王道挣扎了很久,叹口大气。

    “城主大人,一百亿,很诱人,不过不过不卖。”

    城北圣王后悔得要钻地,但生意就是生意,不容反悔,他己经崩溃了,听到一百亿,晕。

    “管家,付账吧。”

    头可断,血可流,尊严不可丢。

    管家也崩溃了,一百亿啊,你是不是疯了。

    “老爷,他不卖,你干嘛非要买?”

    圣王有些神经短路。

    “一百亿还不卖,为啥?”

    王道想了想。

    “算了,这剑还是送给三,不卖了。”

    闻言,城北圣王松了口气,心脏也恢复了平静。

    “不卖了?那真是太可惜啦。”

    看来养尊处优的日子让自己智商有所下降,愚昧啊,无知啊,这是谁?自己儿子的师父,一家人,肥水肯定不会往外流,一闹腾,大庭广众之下面子上有点难堪。怎么也是一城之主,身份尊贵,今个这脸丟得有点大,必须做个补救措施,怎么办?

    为官者头脑都灵活,片刻,主意来了,转移注意力为上策,他大声呼唤。

    “胖子,得仙楼的胖子,滚过来。”

    此时的肉球拉着王道,死不放,正防着三呢,谁知他啥时候来一剑,刚才这主出杀人,被吓尿的是胖子,太凶了,太狠了,太快了。

    他觉得上次要不是上官七,一堆肥肉早变成了泥,现在又不清,咱没动你师娘胜男脑筋,不是不想,真不敢,那不是找老婆而是找打,况且胜男是不是你师娘不一定。

    但三死脑筋,认定胜男是师娘。

    晕,胖子从不认为王道会娶胜男,那婆娘贼凶,他有些无奈,又不敢解释。

    地上血渍真的吓人,三少的剑还握在上,这可不是闹着玩的,那不是兵刃,是绞肉啊,有血肉为证,这主凶残,为了安全,上官七不在,他粘上了王道。

    王道无所谓,好像还是因他的原因挑起的祸,虽然知道三绝对不会伤害胖子,顶多做做样子吓唬吓唬,但胖子不知道啊,反正一步也不肯离开王道。

    跟三保持着安全距离,胖子举。

    “在,在呢,大人有何指示?”

    城北圣王今天心情那是十分爽气,大声宣布。

    “得仙楼包场,今天在场所有大比宾客不用替我省,敞开吃喝。”

    因为第一场出现神丹引起轰动,观赛人数激增,现在场内至少上千了,得开多少轮席?钱啊,满天飞的都是金币,有钱赚,胖子那个兴奋,觉得应该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行,包满意,保质保量保服务。”

    但胖胖的始终抓住王道的衣裳,他才不管三少原没原谅他,只记得,血淋淋的一地尸体是这主干的,远离三少,珍惜性命,胖子也够郁闷,好心好意做好事怎么还做出个生命危险?唉,也许命中有此一劫吧。

    器宗白须长老见亊态己平息,心仪的黄金剑却名花有主只好作罢,赌赌运气看能不能得到另一件,客气地冲塞北长老一拱。

    “不知贵院黄金刀是否愿意忍痛割爱?”

    丹宗长老也对神器很有兴趣。

    “烦长老开个价,我喜欢这把神兵。”

    在场不少门派都表示有购买意思。

    塞北长老心在挣扎,这次为大比,学院忍痛拿出了十万金币,几乎掏空院库,贫困啊,真没钱,人家学院一来几十上百人,而连自己塞北总共四个人,除铁达汉,只来了二名內门重要弟子观摩,大都市消费太高,省吃省用兜里只余三万金币还被铁达汉炼化了一半,正愁如何回家呢。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