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投壶
(&p;qt;皇后每天都想被废&p;qt;);
宋瑾宁睡的还是挺放松的。
恍恍惚惚中似是有什么东西碰到她的臂,
她只以为是雪球。
—这猫儿一贯会在她睡觉的时候蹿过来,然后团成一团窝在她怀里跟着她一块儿睡。
就下意识的抬拍了两下,口中嘟哝着:“球球,
别闹。”
正俯身打算捡起宋瑾宁掉落在榻上的那本书,
臂不心碰到她的李承宣:
球球是什么鬼?
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东西啊。
但李承宣还来不及研究球球到底是个啥玩意,就见宋瑾宁身体往一侧歪了过去。
刚刚她抬了嘛,就打破了身体的平衡。眼见脑袋就要磕到窗台上,
李承宣脑中还来不及反应,已经下意识的伸过去托住了她的头。
掌心正好碰到了她的右脸颊。
只觉得入的肌肤一片柔嫩滑腻,连剥了壳的鸽子蛋都比不上这触感
李承宣心中一紧。
下一刻他就如同被烈火灼烧到一般猛的抽出了自己的。
没他的托着,
宋瑾宁的脑袋继续往下歪。很快就磕到了窗台上。
砰的一声轻响,
宋瑾宁痛的立刻就清醒了过来。
坐直身体,
她抬揉着自己被撞痛的额头,意外的看到李承宣正站在榻前。
正痛着呢,
所以宋瑾宁压根就没有注意到李承宣脸上不大自然的神情。
“你怎么在这里?”
心里不爽快,问出来的话自然也没有什么好声气。
李承宣背在身后的右握起又松开,
松开又握起。
目光看天看地,看左看右,就是不看宋瑾宁。同时顾左右而言他:“你这里怎么没有人伺候?”
“你睡觉的时候喜欢有人在旁边盯着啊?”宋瑾宁依然没什么好声气对他。
揉了一会儿,觉得额头没那么痛了,
宋瑾宁身子一歪,
人就斜倚到靠枕上去了。
“陛下,
您的奏疏都看完了?”
虽然不知道现在具体是什么时辰了,
但看窗外的日色还高,
那想必她也没睡多长时间。
李承宣含糊的唔了一声。
“那您前朝没什么事儿了?”
李承宣有些不高兴的斜了她一眼。
当他听不出她的言外之意呢?这就是在下逐客令了。
心里原还有些没来由的燥热,现下宋瑾宁这话就如同一盆凉水兜头浇了下来,那点儿燥热全都烟消云散了。
“有事。”
看宋瑾宁眼中一亮,
李承宣唇角微弯,带出一抹笑来,“但就算有天大的事,也比不上陪皇后重要,是吧,皇后?”
宋瑾宁:
陛下,咱两大婚那日您的冷漠呢?现在连这样的调侃撩拨之语您都会了,您这人设可有点儿崩了啊。
宋瑾宁抬扶了扶额头:“陛下,您别故意这种话成么?我听着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李承宣不悦的冷哼了一声。
这个人可真是半点风情都不解,也不知道得是有多眼瞎的男人才会看上她!
一边腹诽,他一边忿忿然的在木榻的另一端坐下。
宋瑾宁还想再努力一把。
一边伸将掉落在榻上的书捡起,她一边着:“陛下,我今儿没什么胃口,已经叫人去厨房传过话,今儿晚膳都是些清淡的菜式,只怕都不合您的胃口啊。”
赶紧走!你走了我才好继续睡啊!
不想谷雨正好捧着茶盘进来奉茶,闻言忙接话:“娘娘,先前奴婢去厨房传话的时候,想着陛下晚间可能会在此用膳,所以特地嘱咐厨房做几道陛下喜欢的菜式呢。”
宋瑾宁:
她心塞的举起里的书遮住了自己的半边脸。
唉,谷雨误我!!
李承宣看到她被拆台后的无奈模样,再也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至于被逐客什么的,他其实也不是多想赖在这里,这不还是为了应付宋太后么?
心情忽然就转好。
端起谷雨奉过来的茶水饮了两口,他抬眼看宋瑾宁:“离晚膳还早,朕同你对弈一局?”
听这话的意思,与她对弈一局还是对她莫大的恩赐么。
“回陛下的话,”宋瑾宁斜倚在靠背上,懒懒的翻过一页书,“臣妾不会下棋。”
“为朕弹奏一曲?”
“回陛下的话,乐器臣妾也不会。”
“书?画?”
“回陛下的话,这些臣妾都不会。”
看宋瑾宁依然形容懒懒的斜倚着,李承宣也不知自己心中该是何样的情绪了。
琴棋书画难道不是世家女子必学的?即便不能全都精通,但至少也该会一两样才是,但这宋瑾宁却一样都不会。
而且看她刚刚回答的那副样子,还挺理直气壮,一点都不引以为耻的么。
“那你会什么?”
总不能真的就会吃,以及打马吊吧?
宋瑾宁掀起眼帘睨了他一眼。
这话怎么问的?你就应该问,除了琴棋书画,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看来这李承宣今儿是闲的发慌想找虐啊。既然如此,那就成全他罢。
于是宋瑾宁想了想,就问着:“投壶?陛下要不要玩一把?”
投壶是贵族之间较为流行的一种游戏。而且这项游戏吧,它不但高雅,玩儿起来也十分的方便,不怎么费事。
拿一只铜壶往前面一摆,抓上一把箭杆在里,一支一支的往里面投就是了。投中多的人就算赢,少的人就算输。
这游戏李承宣自然会。而且他觉得自己在这游戏上还挺精通的,当下立刻点头:“好。”
叫了周敬过来,吩咐他去准备投壶所用的器具。很快周敬就回来禀报,是都备好了,请陛下和娘娘移步院中。
等到了院中,果然看到一只细颈双耳大肚铜壶。旁侧两名内侍一人中捧着一只朱漆托盘,上面各自横放着十支箭杆。
日头还是挺大的,宋瑾宁走到旁侧梨树的阴影下站了。
就听到李承宣在问她:“既是比赛,自然有输赢。输了的人是喝酒,还是弄些儿什么东西做赌注?”
他可是记得上次打马吊的时候宋瑾宁赢了他二十多两银子的事。
银子是事,重要的是他输了,还被宋瑾宁借奚落了好几句,今儿怎么着他也得将这面子给找回来才行!
“随便。”宋瑾宁脸上的形容依旧懒懒的。
反正输的人肯定不会是她。
李承宣想了一想,将自己腰间挂着的一枚白玉坠解下来放到旁侧内监捧着的托盘中。
“朕便拿这玉坠做赌注罢。”
投壶最初是士大夫宴饮之时的游戏,输了的人喝酒。李承宣虽然想找回上次丢失的面子,但想着宋瑾宁毕竟是女子,让她喝酒不好。
至于赌注什么的,他其实也并不争究宋瑾宁的。
哪怕她是拿一茎草,一片叶做赌注都无妨。重要的是,今儿他得赢她!
宋瑾宁的视线在那枚白玉坠上扫了扫。
这白玉坠儿看着十分的通透温润,透雕着双龙盘寿的吉祥图案,不价值千金,百金肯定是有的。
啧,不过是个的游戏罢了,李承宣倒是舍得下本钱。
不过也是,他是皇帝嘛,日常所用的什么东西不是最好的?许是这玉坠儿在他眼中也不过是个玩意儿呢。
又听到李承宣在问她:“你的赌注是什么?”
一副摩拳擦掌老子肯定会赢快将你的赌注拿出来待会儿你的赌注就归我了的振奋神情。
宋瑾宁侧头瞥了他一眼。
好的很!现在你越自信上头,待会儿你被虐的时候心理落差才会越大么。
就不言不语的将腕上戴的一串珊瑚串取下来放在托盘里。
白露和谷雨此时正站在廊下看着,见宋瑾宁如此,白露就侧过头不解的问着谷雨:“明明这场比试娘娘肯定会赢,她做什么还要拿赌注出来?这不是多此一举?”
谷雨:
她好想握着白露的肩膀用力的摇晃。
什么叫肯定会赢?你能不能给陛下留点面子啊啊!!
而且就算娘娘肯定会赢,她就不能不赢?男人都是要面子的,更何况这个男人还是九五之尊。
她还记得娘娘上次打马吊的时候一点情面都不留的赢了陛下二十几把,散场的时候陛下的一张脸沉得好像下一刻就会滴出水来似的。
这不是夫妻间的相处之道啊啊!!
所以娘娘,这一次您可千万得要让着点陛下啊啊!即便真的要虐,也请轻虐
谷雨双合十放于胸前,一脸期待的看着宋瑾宁。
宋瑾宁还站在梨树的阴影下乘凉呢。旁侧捧着箭杆的内侍上前,恭声道:“请娘娘投壶。”
宋瑾宁看向李承宣。
显然这是李承宣的意思。
啧,看不出来李承宣还挺绅士的嘛,还懂的女士优先这个道理。
但是宋瑾宁并不愿意优先。
“陛下,还是您先请吧。”
她怕她一旦优先那就胜负已分,那还玩儿个啥啊。
“还有,先好啊,十局六胜。”
要是一局就定胜负的话,那也没啥玩头了。
李承宣只以为宋瑾宁这是对于投壶这项游戏并不十分精通,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发虚的,所以才会让他先投,以及设定十局六胜的规则。
这一次他赢定了!
李承宣心里得意,脸上不由的也露出些许欢悦的神情来。
宋瑾宁看在眼里,心里不由的发笑。
好的很!本姑娘今日就跟你玩儿一个欲扬先抑,保管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刻骨铭心终生难忘。
于是前四局都是李承宣赢。每一局李承宣都能投进七八支甚至更多的箭杆,反观宋瑾宁,就只能投进两三支罢了。最多的一次也不过投进了五支。
看的白露满心不解,问谷雨:“娘娘今儿这是怎么了?这不是她的正常水准啊。”
“你懂什么。”
谷雨白了她一眼,喜滋滋的回答着,“这是娘娘终于懂事了。”
知道有些事得让着陛下一些了,这样夫妻间的感情才能更加的和睦么。
作者有话要: 又是陛下被虐的一天。
以及,又是谷雨操心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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