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八卦
(&p;qt;皇后每天都想被废&p;qt;);
宋瑾宁很快就明白了那位临川伯夫人为什么不是带着自己女儿,
而是带着儿子过来拜见宋太后了。
其实还是给宋太后相看的。
不过不是让宋太后为李承宣相看,而是让宋太后为李熙雁相看。
简而言之,这位就是想自己的儿子尚公主呢。
因为她言语中表露的意思实在是太明显了。
先是将自己的儿子好一顿夸,
从外貌到才学,恨不能得天上有地下无,
末了来一句这孩子尚未婚娶之类的,
在场的都不是傻子,谁还听不出来她这话里的意思了?
宋瑾宁坐在上位,闻言转过头打量了这位临川伯夫人的儿子两眼。
有没有才学她看不出来,
不过平心而论,相貌倒确实生的挺好。
是属于俊美那一挂的。正所谓面如傅粉,唇若涂朱,的大概就是这样儿的吧?
他穿一件浅丁香色,
袖口绣荷花的圆领锦袍。头上白玉冠,
乌发如墨,一看就是个富贵公子的模样,举投足间也甚是得体。
但宋瑾宁总觉得这个人的身上少了点什么。
可能是精气神,可能是锐气,又或许是内涵?
反正要是让宋瑾宁来选,
宋瑾宁是肯定不会选这样的人做自己的夫婿的。
她转过头去看李熙雁,
就见这孩子别过头在看窗外,
压根没有看屋内的任何人。
不过宋瑾宁见她侧对着自己的那边脸颊上如同抹了一层胭脂似的泛着红晕,就知道她这是害羞了。
本来嘛,
谁还能都跟她似的脸皮厚。这时代一般的女子听到有人当着自己的面出这种拉郎配的话来都会害羞,
更何况李熙雁原本就是个很文静的姑娘。
宋太后想来也没有看上临川伯夫人的这儿子。很简单,连宋瑾宁都没有瞧上的人,精明如宋太后那肯定更瞧不上。
见李熙雁坐着不自在,
就叫她:“这屋里热,你跟你皇嫂去楼上凉快凉快。”
李熙雁巴不得一声,忙应了一声是,起身站了起来。
宋瑾宁也懒怠坐在这里跟这些个夫人话。要么是吹捧她们,要么是可劲儿推销自家的女儿和儿子之类的,太没意思了。
现在得了这个陪李熙雁的美差,自然立刻答应。
表姐妹两个并肩上了楼。在每一层都绕了一圈之后,终于慢慢的爬到了五楼。
宋瑾宁有点儿恐高,并不敢离外侧的栏杆太近,站在槅扇门旁,一边扶着门框,一边慢慢的探头往外面望。
要不怎么登高望远呢,站在高处看风景那感觉就是不一样。
高处的风比平地上都要大一些,吹的发丝和衣带俱扬。宋瑾宁就觉得现在她心里十分的畅快,真有一种俱怀逸兴壮思飞,欲上青天览明月的感觉。
与宋瑾宁不敢靠栏杆太近相比,李熙雁在这方面胆子显然要大很多。
因为她竟然直接坐在最外侧的美人靠上了。一只胳膊还搭在了栏杆上面,探头往下望着。
谷雨和白露更甚,两个人站在栏杆旁,只差将半个身子都探到外面去了。就是其他跟过来的内侍,那也是都站在外面的长廊下看着风景。
宋瑾宁:
所以胆鬼竟然只有她一个人而已。
谷雨那个没良心的,竟然还招叫她:“娘娘,你快过来。这里风很大,吹着好舒服的。”
连一向话少的白露也在旁边点头附和。
宋瑾宁:楼顶的风更大,吹的更舒服,你们两个怎么不干脆蹿到楼顶上去吹风算了?
转念一想,以她们两个的功夫,蹿个楼顶还真的是十分寻常的一件事
算了,她还是老老实实的扶着门框站好吧。
不想谷雨一会儿竟然走过来,扶着她就要往前走。
宋瑾宁给吓的,腿都有点儿软了,连声问她要做什么。
就见谷雨挤眉弄眼的示意她往楼下看。一面还倾身过来,附在她耳旁轻声的着:“公主一直在看一个男人呢。娘娘不想过去看看?”
宋瑾宁:什么叫公主一直在看一个男人?人家明明是个乖乖女,脸皮很薄,刚刚在楼下听到临川伯夫人推销自家儿子的那些话都会脸红的好不好。
但心里还是很好奇的。就问着谷雨:“哪呢,哪呢?快扶我过去看看。”
八卦之心熊熊燃烧,哪里还管得了什么恐高不恐高的事。
扶着谷雨的慢慢的往前蹭,离着栏杆两步远的地方站定。顺着谷雨的指往下看,果然看到下面有,一群男人。
不过纵然有一群男人,也并不妨碍宋瑾宁能立刻锁定李熙雁在看的那个男人。
因为那个男人的身姿实在是挺拔出众。
约莫二十岁左右的年纪,穿一件玄色箭衣,腰间系一条黑色革带,端的是肩宽腰细。依着身高来推测,也定然是一双大长腿。
左还握着一把弯刀,侧脸线条硬朗,怎么看都怎么的英气勃发。
宋瑾宁看了两眼,悄悄的转过头去看李熙雁。
就见李熙雁像是看得痴了,唇角无意识的向上翘起。一张白玉似的脸上红晕遍布。
整个儿就一鹿乱撞的怀春少女。
宋瑾宁抿唇轻笑。笑过之后就叫谷雨扶着她往回走。
等到屋中坐下,她才察觉到自己双腿已经发软了。
接过白露递过来的茶杯抿了两口茶水,宋瑾宁看了一眼仍然侧身伏在栏杆上往下望的李熙雁,悄悄的吩咐谷雨:“你去打探下公主看的那个人的身份。”
看刚刚他的装束,以及他指挥身旁其他人的架势,当是兵马司的一位军官。
宋瑾宁知道兵马司是棣属于于兵部的,若这个人果真优秀,将来不定就能进兵部。
谷雨应了一声是,轻轻脚的转身走了。
等傍晚时分回到未央宫,谷雨上前来,一边为宋瑾宁取下头上插戴的各样珠花发簪,一边禀报着自己那时候打探来的消息。
“那人名唤李建安,是东平侯家嫡出的三公子。听得他自儿就喜欢舞刀弄枪的,原想应征入伍去博个军功,但东平侯夫人舍不得。他就凭着自己个儿的能力进了兵马司,现在已经做到了副指挥使的位置。”
谷雨自然知道宋瑾宁让她去打探李建安的真正目的,所以简单禀告完李建安的家世之后就开始禀告起旁的事来。
“这位李三公子虽然舞刀弄枪,但诗书文墨也是通的。行事作风也非寻常粗人那般,待人接物甚是谦逊有礼。上个月刚行了弱冠礼,听得家中已经开始为他寻摸起妻室来。”
也就是这李建安尚且还是单身啰?
不过宋瑾宁虽然对东平侯府不甚了解,但也知道东平侯本人上只怕是没有什么实权的。
因为本朝自开国到现在以来已经历经了三朝皇帝,虽不海晏河清,但除却边境偶尔的骚乱之外也可以是四海升平。
大凡平和时候想要挣个爵位都是很难的事,现下这一批有爵位的人大部分都是当年开国时候他们的老祖宗挣下来的。
所谓君子之泽,三世而衰,五世而泽,传到现在,有几家还能如当初那样的显赫?
而且天下一旦大定,做君王的也不想这些个开国元勋的里握着太多实权。因为那样会威胁到自己嘛。
所以要么是找借口直接给端了,要么就是慢慢的收回实权。
从各种艰难险阻,尸山血海的困境里面闯出来的老祖宗尚且被上位的人安排的明明白白的,更何况是他们那些个一出生就身在绮罗丛中,压根不知艰苦为何物的后代了。只能守着老祖宗传下来的祖产和爵位,老老实实的收点儿租子,领点儿俸禄,安安闲闲的过自己个儿的日子罢了。
不过这个李建安倒是不错。并没有如其他世家的公子一般躺在老祖宗的功劳簿上吃老本,还肯自己奋斗。
宋瑾宁琢磨着,不然过几日挑个合适的时跟宋太后道道这件事?
虽这东平侯府可能没啥实权,但宋太后原就只有李熙雁一个女儿,只盼着她健健康康,高高兴兴的过完一辈子,压根没想过要她舞权弄势。
自然也没想过要她的夫婿和她的婆家舞权弄势。
因为宋太后很清楚,权势这个东西是天底下最危险的东西,更何况是皇家的人。
只要李熙雁和她往后的夫婿,还有婆家都本本分分的,身为李承宣唯一的皇妹,那他们自然就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但一旦她夫婿或是她婆家是个不老实的,想干涉皇权,那哪个做皇帝的能容忍得了?
到时也许看在兄妹的份上,李承宣会饶了李熙雁的性命,但绝对不会饶恕她夫婿和她婆家。
哪怕就是她的孩子,他都未必肯饶恕。
李熙雁又是个水晶琉璃心的人,若真到了那种时候,不得整日以泪洗面,一辈子郁郁而终啊?
宋太后是个曾在权势场中滚过的人,她比谁都清楚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所以她未必肯将自己唯一的女儿嫁到权臣家。
若不然也不会等到现在还没有将李熙雁的婚事定下来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照今日这个情形来看,李熙雁显然对这个李建安起了点儿兴趣么。
嫁个自己喜欢的人总比嫁个自己不喜欢的人要好,所以自己是不是可以找个合适的时跟宋太后提提这个李建安?
宋瑾宁心里一边琢磨着这件事,一边动脱下身上穿的层层叠叠的衣裳,换了一身家常穿的衣裙。
瞬间就觉得整个人轻了个四五斤,连走起路来都觉得脚步轻盈了不少。
将脸上的妆容洗掉,再简单的抹了点珍珠霜,宋瑾宁在临窗木榻上坐下,开始吃白露刚刚拿过来的龟苓膏。
才吃了两口,就听到外面的内侍在扬声通报:“陛下驾到。”
宋瑾宁想到上午她临出发时李承宣的那句,等你今日从园中回来,朕还有一样好东西给你,不由的一抖。
调羹里的龟苓膏也随之落到了青花缠枝莲纹的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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