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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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qt;皇后每天都想被废&p;qt;);

    李承宣双唇贴上宋瑾宁脸颊的时候,

    其实诸如什么紧张什么激动之类的情绪全都没有。

    他脑子里面一片空白,整个人都僵住了。

    等到直起身之后他也是呆呆的看着宋瑾宁的睡颜,好一会儿都没有动弹,

    整个儿就一泥塑木雕。

    还是窗外忽然响起的鸟鸣声将他惊醒过来。

    第一反应是细看宋瑾宁,

    确认刚刚的事并未将她惊醒。

    再就是回头看着殿内四处。

    得益于宋瑾宁喜欢独处,所以现在殿中并没有一个伺候的宫人在。

    也就是,刚刚的事,

    除了他之外再没一个人知晓

    但即便如此,诸如激动紧张之类的情绪还是后知后觉的来了。

    胸中如同闯进一头活蹦乱跳的鹿,

    心跳之快堪称节节攀升。同时一双掌心里也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来。

    在炕桌旁坐下,抬将那碗已经冷却的菊花茶悉数灌了下去,

    却依然未能将他快要沸腾的血液给冷却下来。

    里还握着刚刚从宋瑾宁上拿下来的扇子,这会儿就用力的摇晃起来。想借由这扇出来的凉风让自己快速的冷静下来。

    别这招还挺有用的。他那一张已经红透的,

    滚烫的脸颊慢慢的凉快下来,一颗心也终于慢慢的沉了下来。

    但他忽然失笑出声。

    他是知道自己已经将宋瑾宁放在心上了的,

    却没有想到她现在在自己心中的分量竟有如此之重。

    只是偷偷的亲了下她的脸颊罢了,

    就让他失控至此

    都帝王最忌专情,他却如此在意宋瑾宁,

    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望着宋瑾宁的目光不由的深沉下来。

    但很快他又释然了起来。

    这原就是他的皇后,

    他专情于她又有什么不好?帝后若能和睦,原就会是一段传世的佳话。

    而且,

    宋瑾宁这般懒散,前朝之事捧到她面前她都懒怠看一眼的人,

    又怎会是那等惹来外戚专政,

    祸国殃民之人?

    只怕她连蛊惑君心这样的事都懒得去做吧?

    想到这里,李承宣一时也不知道到底是该庆幸还是憋闷,看着宋瑾宁的目光也充满了怒其不争和无可奈何。

    其实他还是很想被她蛊惑一下的呀

    *

    晚膳李承宣自然是留在未央宫用的。饭后他也没有离开,

    隔着一张炕桌同宋瑾宁对面坐着闲话。

    谷雨和白露两个人进来奉茶,瞧着这两个人坐姿都极其的‘闲适’,一时都不知道该是什么反应。

    这两位可是帝后啊,是天底下最尊贵的人,但是现在竟然坐的都这么的没个正形。毫不夸张的,谷雨觉得在一旁卧着的雪球的姿势都要比他们两个端庄些。

    而且吃完就这么坐着,娘娘,您上个月看医书的时候一直挂着嘴边的养生之道呢?

    谷雨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于是等宋瑾宁和李承宣都啜饮了两口茶水之后,就上前两步问道:“娘娘,外面的月色十分的好,院子里还有促织娘在叫,您要不要和陛下到院子里面走走?”

    正所谓饭后走一走,活到九十九嘛。

    宋瑾宁照例是懒怠动。吃饱之后最舒服的事不就是瘫着嘛,谁还乐意到外面走动啊?

    李承宣却来了兴致,要月下访御花园去。见宋瑾宁不想动弹,直接走过去握住她的臂就将她拉了起来。

    谷雨忙要去点灯笼,却被李承宣制止了:“就是要出去赏月的,有了烛光反倒显不出月光来。”

    谷雨想想确实是这个理儿,便作罢。

    又听到李承宣吩咐,叫她拿一领披风来给皇后披着,是晚间夜凉如水。

    谷雨一听这话,心里就乐滋滋的,直为宋瑾宁高兴。

    陛下可越来越关心娘娘啦。忙转身去拿了一领披风来给宋瑾宁披上。

    于是在宋瑾宁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被李承宣拉着出了未央宫的宫门,往御花园的方向走。

    只想瘫着不动的宋瑾宁:

    合着都没人问问我对这事的意见是吧?还是我的意见压根就不重要?

    虽然朱红色的宫门近在眼前,但是宋瑾宁还是想要再垂死挣扎一下。

    “陛下,宫门都要落闩了,咱们现在还出去,不大好吧?”

    前朝有前朝的规章制度,后宫自然也有后宫的规矩礼仪。

    这后宫一总儿有十二宫,东西各分六宫。这东西六宫又两两共用一扇开在宫墙上的外门,每夜晚间酉时关门落闩,每日早晨卯时起闩开门。

    所以晚间要是住在不同宫殿的妃嫔之间想串个门点儿八卦打个马吊什么的,除非是相邻的两座宫殿,不然压根就甭指望。

    李承宣对此却一脸的无所谓和理所当然。

    “这些规矩都是给别人定的,朕和你都凌驾在他们之上,不在此列。”

    宋瑾宁:

    很好,陛下你终于暴露了你统治者的真面目了。

    宋瑾宁是个随缘(其实还是懒)的人,既然挣扎无效,她也就懒得挣扎了。

    只是对于月下访御花园这事她还是发表了下自己的见解。

    “御花园里都是花木。虽月下赏花也是好的,但视野总归受限。不如去太极殿前面,无遮无拦的,一片空旷,在那里赏月才好玩儿呢。”

    虽李承宣每隔个几日就会在太极殿召开朝会,有大臣惹恼了他时,也会罚他们在太极殿广场上跪着,但那都是白日的事,晚间他却从来不曾去过太极殿,更不曾在太极殿的广场上赏过月。

    当下听宋瑾宁这么一,心中一动。

    于是就不往御花园去了。脚下一转,径直往太极殿的方向走。

    宋瑾宁:这位陛下还真是个行动派,去太极殿就去太极殿。只是陛下,咱们这都已经走出未央宫好远了,您就别握着我的胳膊了成么?

    只可惜陛下好像完全忘记了此事,一紧握着宋瑾宁的臂,一径闷头就往前走。

    但其实陛下现在心中荡漾着呢。

    虽然隔了一层衣衫,但仿似依然能感受到她柔滑细嫩的肌肤。

    还有,她的臂当真是纤细啊。李承宣觉得只用自己的拇指和食指就能圈住她的臂,甚至还能有富余。

    她的也生的十分的纤秀。若是握住,应该能整个儿的将其都纳入自己的中吧?

    这般想着,李承宣心中就开始蠢蠢欲动起来。握着宋瑾宁臂的右就想往下滑动,然后顺势握住她的

    只可惜还没等他将这个计划开始实施,宋瑾宁就已经十分自然的将臂从他的中解救了出来。

    李承宣:???

    发生了什么事?他明明就没有听到宋瑾宁陛下你放开我的臂,也没有感觉到宋瑾宁一丝一毫的挣扎,怎么她的臂就跟鱼儿一般滑不溜秋的从他的掌心中溜走了?

    对上李承宣回头看她时一脸掩饰不住的惊讶,宋瑾宁颇为得意的扬了扬眉。

    样,没见过这招吧?哼哼,本姑娘我会的可多着呢。

    也不话,直接双拢袖,杜绝了李承宣再握住她臂的所有可能性。

    李承宣还能怎么办?只能默默的抬头望月。

    他心里惆怅啊。

    想当初他为什么要同意那个什么契约婚姻?现在好了吧,想要跟宋瑾宁亲近下都得偷摸的跟个贼是的。

    关键是,宋瑾宁肯定是将那契约婚姻当了真,所以一直一板一眼的跟他执行这个呢。

    只怕心里还真的仅仅只将他当成了个盟友,只等着时成熟了就自请废后

    李承宣现在只恨不得回到那个夜里,然后狠狠的给当时点头同意的自己一个巴掌。

    宋瑾宁对于李承宣的惆怅和懊悔一无所知。

    以往她晚间虽然也有在外面走动过,但活动范围仅限于庭院,从未出过未央宫的宫门。这会儿忽然出来,别,还挺有几分新鲜感的。

    后宫等级森严,从无人敢大声喧哗,实话实,白日的后宫虽然寂静,但却隐隐的透着一股压抑。

    但是晚上就不一样了。在如水的月光下,无论是朱红的宫墙也罢,各色的琉璃瓦也罢,看着都敛去了白日的威严震撼,无端的有些朦胧浪漫起来。

    就连他们现在走的这长长的甬道,一眼望过去,也不会让人觉得心里如同压了一块大石头似的沉甸甸的,反倒会觉得心中柔软安静。

    不过等到了太极殿前,宋瑾宁心里的这份柔软宁静很快就被激荡和震撼所代替。

    无他。皆因眼前一片空旷寂寥,头顶银辉遍洒,很容易就会让人安静,并且沉思起来。

    李承宣对太极殿很熟悉,太极殿前面的丹樨他也偶尔会过来站一站,但这前面的广场他却很少踏足。

    更不是晚间来这广场了。

    还是被震惊,以及惊艳的了。

    从没有想过月色笼罩下的广场会是这副模样。

    背着在广场上慢慢的走着。抬头看轻云里的月,低头看铺陈在地面上的白灰色方砖,耳中是唧唧蛩鸣,以及从屋檐上轻拂而过的微风。

    白日无休无止政事的喧嚣,心里的浮躁,好像都在这一刻随风而去了。

    忽然回过头,就看到宋瑾宁双拢在袖中,正在仰头望天。

    月色自上而下的笼罩着她,风轻柔的扬起她的秀发和裙角,一刹那让李承宣觉得她是误入凡间的仙子,许是下一刻就会乘风踏月回到天上去。

    情不自禁的回身向她走去。等到了跟前,用了所有自制力才忍住想要伸握住她腕,以防她真的随时会离开的冲动。

    “你在想什么?”

    总觉得眼前的这一幕美好的如同一场梦,宋瑾宁就是梦中他可望而不可即的人。所以他问话的语声极轻,极柔。

    因为他担心他的声音若是稍微大上那么一些,这个梦境便会醒来,眼前的这个人也会毫不犹豫的立刻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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