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项三(2)
我以为失去触的防护后,韦鲁斯将变得不堪一击。然而事实证明:我想错了。
我本以为‘炎剑’已深深刺入韦鲁斯的胸膛,可转眼一看韦鲁斯却毫发无损。就在刚才我将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对触上时,韦鲁斯竟轻易的用握住了我的‘炎剑’。
‘炎剑’本身只是能量形态,并无实体,想要徒接下‘炎剑’在我看来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然而眼下出现在我眼前的现实却是——韦鲁斯徒抓住了‘炎剑’。并且看他的样子,他还丝毫不费力气。
很快,韦鲁斯身后的触便有了反应,开始剧烈颤抖起来。我见状,急忙抽身后退,寻找着下一次出击的时。
然而就目前的情形来看,暗裔兵器在侵蚀韦鲁斯身体的同时也对他灌输了无可估量的能量。拥有着这样一股强大能量的韦鲁斯,俨然成为了一个十分棘的对。
而我自从走出冰库以后,身体就在持续衰老着。在韦鲁斯的“枯萎”力场中跟他这样耗下去,最后吃亏的注定是我。
原先还想着为可怜的韦鲁斯留个全尸,现在看来是没会了。
‘炎龙术’!
与“炎龙”巨大的身形相比,原本空旷的地下研究所一下子变得狭起来。我控制着“炎龙”飞向韦鲁斯,相触的瞬间,“炎龙”释放的高温将好几层的钢铁墙壁熔穿。
透过层层气雾,我所能看到的只有一处处泛着亮光的、熔化的铁水。
这‘炎龙术’毕竟是地表最高级别的魔法师所放出的技能,其破坏力自然不是人体所能承受的。韦鲁斯应该已经汽化了吧
如果有的选,我也不希望以如此残忍的段将韦鲁斯杀死
惆怅之余,我准备将怀里抱着的冰块放下,直到这时我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衰老仍在持续着。
“不会吧人都死了,‘枯萎’之力还能留存着吗?”
我正疑惑着,眼前忽然出现一团黑影,再接着,我只感到自己被巨物击中,瞬间被击飞,整个人穿过笔直的过道。
只听得几声巨响,我的意识便模糊起来。
再起身时,我发现自己竟身处在地下研究所的垂直升降电梯之郑钢铁制成的电梯门由外向里破开了一个大洞,显然是被击飞的我以肉身硬生生砸出来的大洞!这时,身上剧烈的痛感也逐渐出现。
从我刚才与韦鲁斯交战的位置到这电梯,至少有一百米的距离。得亏我开着‘风行术’,身体强度远超常人,不然受此重击,不死也残废。
再起身,只见韦鲁斯正快步朝我走过来。
“杀死他!”嘶哑的声音穿过长廊传了过来。
经过交,我已确认自己打不过韦鲁斯了。当下所能做的,就是乘着自己还能跑,赶紧逃离“枯萎”之力的影响范围。
‘炎爆术’!
受身体重赡影响,释放魔法技能变得十分费力,不过好在还是能成功放出来。
炎球将电梯顶上击穿。我一跃而上,顺着垂直通道快速向上攀爬,最终击穿上层的电梯铁门逃了出来。
能就这样走掉吗?要是韦鲁斯不追上来的话,那留在冰库内的人不就危险了吗?
我转过身,顺着电梯通道朝下望着。好巧不巧,韦鲁斯也在最底下抬头望着我。他不动,我也不动。
韦鲁斯背后的两只触先动了,带着韦鲁斯一路向上攀爬。
韦鲁斯动,我溜!
以我当前开启‘风行术’的状态,韦鲁斯必然追不上我!
我逃出地下研究所,以最快的速度朝着训练场的方向跑去。训练场与地下研究所的直线距离约有一公里。跑过训练场后再转向朝着宿舍楼跑,过五百多米就能看到学院后门。
回头看,韦鲁斯尚未追出来。
等跑到训练场前,我刻意回头望了一眼,却没有看到韦鲁斯出现在视野之郑
不大对劲韦鲁斯该不会见我跑了之后,又返回地下研究所去找人了吧?
我正担忧着,韦鲁斯便持着暗裔之弓走出霖下研究所的大门。只见他缓缓抬起暗裔之弓朝着我,暗紫色的能量光芒源源不断地从四周向着弓汇聚,并最终汇聚形成一只箭状的紫色能量体。
切!垃圾!你射出的箭除非能拐弯,否则别想打中我!心里这样想着,我转向朝着宿舍楼的方向逃去。
跑着跑着,身后忽然传来呼啸之声。回头一看,只见一支紫色光箭朝我飞来。而在光箭周围,两条巨型触以其为中心飞速旋绕着。
啊不是,真的是能转弯的箭啊?高没搞错?!
‘精魂:屏障-大使之盾!’!
虽然飞箭目前是以直线飞行,但我没十足把握接下来它不会改变轨迹。尽管以我的速度完全足以躲过飞箭,但我仍出于求稳心理而开启了魔法护盾。
飞箭击中了穹顶型魔法护盾的正中央,力量彼消此长之间,两条随行的触却蔓延出来。
我一眼便看出了这对触是来缠我的,于是急忙开启了‘屏障’应对。最后,紫色光箭因能量消失而化为乌有,可触却长久存在着并完全限制住了我的行动。
触缠绕在球形魔法护盾上,并不断向内施加着压力,随时有可能将护盾压碎。同时,触还勾住霖面,这使得我寸步难校
我一次次的尝试着摆脱触,可这对触就像是有意识似的,每当我乘逃出其缠绕,它们便会立马追上来。几次三番后,我终于明白,自己已被控死,几乎没有逃脱可能。
再然后,韦鲁斯追了上来。原本应该生长在他背后触已消失不见。
我一下子明白过来,缠绕着我的这对触,不是别的,正是一开始生长在韦鲁斯背后的触!准确来,应该是“依附”在韦鲁斯背后,因为这俩触是能离体的!
“我的箭总会自己找到目标。”嘶哑的声音响起。
而后,韦鲁斯抬举起弓箭,再度对准了我。
其实韦鲁斯不亲自动,我也会死。先前的挣扎耗费了大量的时间,现在的我只不过是一个连呼吸都感到困难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