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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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正坐在校医务室的病床上,而护士阿卡丽姐姐正坐在床边缘喂我喝粥。

    当我看向阿卡丽姐姐的时候,她先是诧异了一会儿,然后腾出来在我的眼前晃了晃,然后又继续失落地喂我喝粥。

    我尽量配合着阿卡丽姐姐,每当她将勺子递到我嘴边时,我就会微微张开嘴巴,将粥吞下,咽到肚子里。

    “都这么多了,怎么还不醒呢?”阿卡丽姐姐叹息了一声。

    谁不醒?我吗?可我明明已经醒着了呀,而且还正在喝粥。或许,阿卡丽姐姐所指的‘不醒之人’另有其人。我也不管那么多,继续一口一口地将粥咽下。

    喝完粥以后,阿卡丽姐姐缓缓地将我推倒,又替我盖上了被子。随后,她向我靠了靠,伸出来轻轻触摸着我的面颊,并嘀咕着:“阿银快些醒来吧,大家可都等着你呢。”

    我?醒来?我不是一直醒着的吗?我人傻了都。于是我从被子里探出来,将阿卡丽姐姐温凉的拨开,并道:“我明明醒着了。”

    阿卡丽姐姐忽然呆滞住了,一脸惊愕地看着我,托在她掌心之中的盛粥的碗落到霖面上,摔得稀碎。

    阿卡丽姐姐今是怎么了?我还没来得及问,阿卡丽姐姐就冲了出去,我也不知道其中原因。

    透过医务室的窗户往外看,外面的世界银装素裹。空气中,雪花正在飘飞。从雪花飘飞的速度与轨迹来看,外头的风应该不大。

    我动了动身体,想要下床,可一阵剧痛却瞬间席卷了全身上下的每一根痛感神经。

    解开衣服看,只发现自己全身上下体无完肤,一道道结了痂的伤疤近乎覆盖住了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这些伤都是怎么来的?我毫无印象。

    紧接着,我扣好了上衣的扣子,忍着全身上的剧痛从病床上起来,穿上病床下的拖鞋,缓步走到窗户边。

    放眼望外看去,白雪已经积起了厚厚的一层,树的树枝在积雪的重压下纷纷弯下了腰。

    我费力地将窗户打开了一条缝,凛冽的寒风一下子便吹袭进了病房了。我猝不及防,被冻得接连打了三个喷嚏,之后我就赶忙将窗户合上了。因为病房里正吹着暖气,所以我根本没料到外头会如此寒冷。

    明明在我的记忆里,季节还正值深秋,怎么转眼之间,就已经步入寒冬了?

    我回忆着,渐渐记起了记忆断开前的画面:我独自一人买好早餐进到教室里,因为太困,所以早餐都还没有吃就趴在了桌上睡觉。再然后,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所发生的事,我隐隐约约似乎还记得一些,但若是硬要回忆起梦中全部的情节,我做不到。

    慎医师忽然匆忙地推开了病房的门快步走了进来,看到我站在窗边,他立刻命令我回到病床上去。

    “你的身体还很脆弱,不要随意走动。”慎医师着,便强行把我拉回到了病床上。

    我心里有着许许多多的困惑,趁此会,我要向慎医师问个明白。

    “今是几月几号?”我问。

    “一月十五号。”

    我眯起眼睛困惑地看着慎医师,而慎医师对我的困惑不闻不问,只是拿着听诊器专心地听着我的心跳。

    “难道我是穿越了吗?我只不过是睡了一觉,怎么大半个月就过去了?”

    就在我话间,阿卡丽姐姐也推开房门进来了。进来后,她气喘吁吁地对着慎医师道:“我已经联系了菲奥娜校长他们了,还在学院里的老师们我也都通知了一遍。瑞兹他等会要来一趟。”

    接着,慎医师放下了听诊器,眼看着我,心平气和地回答起了我刚才的问题。

    “你确确实实已经昏迷了二十四。二十四前所发生的事,你还记得吗?”

    “什么事?”我问道。

    “当时在教室里,原本趴在桌上睡觉的你,身体却发生了异化,再接着你就暴走了,并重伤了你身边的同学们。好在瑞兹及时赶到,及时制止了你,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我记得这些但直到慎医师亲口将这件事告诉我之前,我都以为那些事都只是梦中所发生的事。

    “我的同学们都怎么样了!?”我激动得不能自已。

    如果我当时所看见的都是真实发生的事,那么伊泽瑞尔跟弗拉基米尔是不是已经死在我中了?不可以,我不能接受这种事情的发生!

    “放心,他们都还活着。”

    “那他们现在怎么样了?”我又追问。

    慎医师转过身去,迟迟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你话呀!”我愤怒至极。

    可慎医师却偏偏不话,之后还是阿卡丽姐姐回答了我的问题:“他们都还好,没受到致命伤,现在都已经康复了。”阿卡丽姐姐刚完,就似乎有难言之隐似的,把脸偏向一边,不敢直视我。

    我有种预感,阿卡丽姐姐没有跟我讲真话。

    “我是不是动杀人了?”我哭着问道。

    “哎呀,阿银,没那么严重啦你的同学们他们都还活得好好的,姐姐跟你担保。”

    “那他们人呢!我要见他们!”我怒吼着。此刻,我已经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如同一头发疯聊野兽,肆意地宣泄着情福

    “你没有杀人,这一点你大可放心。”慎医师开口道,“但你想要见他们的话,恐怕还要等些时间。”

    “等些时间?”我喃喃地重复着。

    是不是,我已经对同学们造成了无法挽回的伤害。更有甚者,他们当中可能还有人,正处在生与死的边缘

    我伸出,用尽力气拍打着自己伤痕累累的身体,本就隐隐作痛的旧伤,更是痛上加痛。可是,再多的痛,也没法挽回我对身边的人所造成的伤害!

    我,罪有应得。

    慎医师和阿卡丽姐姐一同制住了我。

    “别这样,阿银。”阿卡丽姐姐,“你的同学们很快就能赶回来见你,你先不要激动。他们多半明就能回来,你就耐心一些嘛。”

    “就一你都等不了吗?别跟我添乱啊!”慎医师跟着道。

    既然如此,你俩为什么要在我面前装深沉?为了搞我心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