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游乐园的炸弹客,全员人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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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个少有的气晴好的日子,地面积着一层厚实的雪,积雪在阳光下缓缓融化,白羽黑尾的海鸟在念湾的上空盘旋。

    时九穿着一件米白色的针织外套,里面是一件橘色的羊毛衫,穿着高腰的黑色哈伦裤,一双平底的软皮鞋。

    她的里提着一个横款印花的帆布包,包里面放着一个保温杯,还有镇静的药片。

    时九的眼睛上挂着两个黑眼圈,浑身散发着怨念。

    现在不过清晨七点钟,林梓就把她叫起来了

    昨晚四点钟睡觉,算起来,她只睡了三个时。这个妮子,到底是有多期待去游乐场。

    时九秀美而匀称的指间夹着一张愿望清单,无奈地道:“愿望一,嗯,云霄飞车,海盗船?”

    林梓的魂魄凝聚,跟在时九的身旁,清晨的阳光暖融融的,像是春水一般,带着跃动的暖意。

    “还有旋转木马,摩轮。九九,你看早晨的阳光真好,江城很少有这样的好气。”林梓笑着道。

    时九站住了脚步,抬起了帽檐,眯着眼睛,透过树的枝桠,抬头看向空,她的唇角带着笑容,开始了日常拐带绵羊。

    “等到去我的世界了,会经常遇到这样的好气,那里没有冬,一年四季都很暖和。”

    林梓笑了笑,等到去时九的世界,大概就是她魂飞魄散的时候。

    “九九,你要收集我的灵魂干什么?”林梓问道。

    时九顿了顿,心下悸动,依据她的猜测,是要让林梓的魂力变成rp公司的能源。

    “阿梓,我也不知道。”

    时九黑沉沉的眼眸里没有任何的波澜,轻轻地笑道。

    林梓也笑了,也许时九以为她是个笨蛋,但她却也没那么笨。

    时九要带她去的世界,那大概是能让她彻底消失的地方。

    但和永远不生不死,不毁不灭相比,那似乎是个更好的选择。

    时九像是一把刀口迟钝的匕首,刀影温柔瑰丽,却无声无息地割开一道口子,骗到了她的真情实福

    公交车到站,时九随即上车了。

    车上的人并不少,今是周末,很多人都出去玩。

    时九在靠窗的地方寻了一个座位,坐了下来,随即身旁坐下了一个少年。

    少年身上穿着一件臃肿的红色校服,拉链敞开,里面是一件崭新的彩虹色高领毛衣,穿着一条半旧的牛仔裤。

    他把一块画板放在了脚旁,袖口沾染了一块颜料,有红有绿的。

    他的头发有些盖住眼睛,白皙的面容有些瘦削,下巴尖尖的,生得很干净。

    从上车开始,就有不少姑娘注意到了他,偷偷地谈论着什么,窃窃私语,夹杂着轻快的笑声。

    然而真正让时九偏头去打量少年的原因,却是因为林梓。

    从少年上车开始,林阿飘就一直站在她旁边盯着少年。

    那是一种很怀念的神情,弯曲的睫毛低垂,唇角带着很温柔的笑。

    也许她喜欢了十年的许竹白,只是那个初见之时,梧桐树下浅眠,躺在躺椅上的清瘦少年。

    她沉浸在当时的光和影之间,看他满身是光芒,却忘了闭上眼休息一下。

    他们迈着笨拙的脚步一步一步走向成熟,却在成熟之后拼尽全力想要回去,回到当初的单纯。

    公交车到了站,时九下了车。

    这是江城最大的游乐场,以恐龙为主题。

    时九一进门,就看见了巨大的,仰头长啸的恐龙,大约有十多米高。

    时九站在恐龙的旁边,刚刚是它的脚趾甲的高度。

    四周是哥特式建筑,尖尖的屋顶,彩色的玻璃窗,方石块堆叠成的街道。

    穿着恐龙玩偶服,或是魔幻世界里巫师制服的工作人员们走来走去。

    时九全然不知的是,就在她身后不远处,站着一个戴着黑色英伦爵士帽,穿着一身暗红色皮裙,唇若涂脂,面若桃红的女人。

    她是景止的姐姐,景晴。

    景明集团的执行总裁,商圈里人送外号景总裁。

    和景止恶名远扬,出了名的不择段,报复心强不同。

    景晴可以是江城富二代里面的标杆,长袖善舞,恩威并施,业务能力极强。

    她从前是个大提琴,和devl的团长是校友,后来景止不愿意继承家产,四处奔波,就把景晴也拉下水了。

    后来景晴就一直负责着集团的海外业务,在世界各地奔波。

    从一个每和姐妹美美容,逛逛街,喝喝下午茶的快乐名媛,变成了苦逼的景总裁。

    而景止则留在了江城的公司总部。

    坑姐,景止是很认真的。

    此时景晴正踩着铆钉马丁靴,打着电话,她拿下了墨镜,问道:“喂,泽啊,你不是顾然今来游乐场抓罪犯的吗,我怎么没看见他们啊。你是不是骗我的?”

    “没骗你啊,景姐,收到消息,顾队今就是去那游乐场抓连环爆炸狂的。”蓝泽高胸看着屏幕上,他银行卡里多出来的一个零。

    “姐,今那游乐场的人变相地相当于都是人质,你去干什么啊?”

    蓝泽坐直了身体,“姐,别闹,咱早点回来啊,顾然他们今本来就忙,你就别添乱了。”

    “我见他一面就走,明我就要飞欧洲了,不见一面我难受。”景晴拿下了帽子,给自己扇了扇风,今温度怎么这么高?

    蓝泽闻言有些着急,“姐,这可是玩命的事情,要是被景止知道了,非得把我弄死不可。”

    “你不,他怎么会知道?止不是谈个女朋友吗,帮我约一下,今晚一起吃顿饭认识认识,可不能让人跑了。”景晴不在意地耸了耸肩膀。

    “要不然止那恶毒劲儿,那死扑克脸,这辈子都找不到个伴,孤独终老了怎么办?”

    蓝泽咽了咽口水,“姐,我之前错了,那不是女朋友,是朋友。”

    “朋友?我信你个鬼。”景晴白了一眼,“景止承认是朋友,那就意味着什么,你还不懂么?”

    她的旁边经过的一个身形高大,形容俊朗的男人,她随即二话不挂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