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景止的真实身份

A+A-

    书房里面有两张书桌,是连在一起的。

    时九和景止各自坐在书桌的座位上,景初和时迟乖巧地站在对面。

    这种场景在过去的两年里,十分常见,以至于众人都习以为常了。

    接下来大概就是判定景初犯错程度的大,然后由景初的专属律师时迟,为景初进行辩护。

    然后就是时九和景止打景初的屁股。

    别的地方容易山筋骨,还是打屁股比较安全一点。

    但这一次的情况有所不同,景初的专属律师时迟,这一次不能为景初辩护了。

    兔子君抱着人偶娃娃,坐在一旁的扶椅上,目光中有点担忧。

    人偶娃娃的握着兔子君毛茸茸的兔爪子,软乎乎地道:“呜呜呜,我现在都不敢看了。”

    景初吸了口气,给自己壮壮胆子。

    时迟的攥着,指止不住地颤抖着。

    就算再怎么聪明,心智再怎么像是一个大人,但事实却依旧是时迟现在还是一个五岁的孩子。

    如果时迟的谎言被拆穿的话,那大概今就是时九一刀捅了景止,这两个孩子死六的日子。

    关于门的事情,那是绝对不可以告诉给时九。

    只要景初透露出一点,或者时迟不心自己显露出来那种力量,那大概就真的要悲剧了。

    现在只能默默期待着,景初这个大笨蛋,这一次真的能守住他们共同的秘密。

    但让兔子君感到意外的是

    它曾经猜测过很多次,关于景止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在不同的时空里,一次又一次地存在着,还是以相同的外貌和姓名。

    如果是巧合,那未免过于巧合。

    如果是命中注定,那这命运,未免过于偏爱景止。

    现在兔子君终于明白了景止的真实身份,他不是别的什么,他就是道本身。

    除晾这个名字之外,他还有很多的名字,比如命运,地间的规则,创世神

    只有道才能召唤门,打开门。

    时空之间的规则不可逆转,从前时九是因为被道驱使,作为一个执行者存在,这才能够穿过门,但即便是时九,也没有创造门的能力。

    她的能力足以毁灭门,却并没有创造门的能力。

    能够解释时迟力量来源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景止。

    曾经在青铜门外,时九一心求死,只想和道一战。

    但遭受了九千九百九十九道雷之后,她甚至都没有见到道是什么样的。

    时九并没有死,而是作为一个脆弱的人类存活在世界上,后来还被道利用,成为了执行者,直到她作为人类失去,到了云荒之后,才恢复了从前的记忆。

    她从前满身淤泥,住在黑暗之中,为所欲为,恣意妄为,为非作歹,但现在时九的身边有了光芒,慢慢地聚集了各种各样的人。

    时九不会想要回到从前的。

    可一旦真相被揭露出来的那一刻,依照时九那种爱恨分明的性格,根本就不可能原谅景止。

    兔子君看着景止的眼神带着戒备,还有心。

    是否现在,也是在他的计算之内。

    抹去自己的记忆,来到时九的身边。

    不过随便怎样都好,不管这位道在谋算着什么,兔子只想时九能够得到幸福。

    黑猫把它从地狱中带了出来,时九给了它新的名字和身份。

    作为一个真实存在的生命,它有自己的名字,那就是白。

    一个名字就是一个咒语,时九是施咒人,也是它的主人。

    身处在幻境之中的人,在梦醒的那一刻,也许并不会觉得快乐

    只要道不伤害时九,兔子君很乐意,让这个美梦继续下去。

    景止注意到了兔子君的目光,觉得有点奇怪,欲言又止。

    兔子君抱着人偶娃娃坐在凳子上,避开了景止探究的目光。

    时九翘着二郎腿,淡淡地问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昨景初是不是溜出去玩了?还遇到了吸血鬼?”

    “景初,时迟?你们谁先。”时九的葱白的指在桌面上点零。

    样,还做了噩梦?

    时迟的谎言愈发拙劣了,有了她这个亲妈教导,还是没有把时迟带到职业大骗子的道路上。

    时迟抿着嘴唇,垂下了眼眸,漆黑的睫毛颤动着。

    “我认错。”时迟果断地答道。

    时迟知道,兔子君在这的目的,那就是对他的一种提醒,关于门的事情,绝不可以透露给时九。

    的越多,可能露出的马脚就越多,那时迟选择什么都不。

    景初震惊地看着时迟的侧脸,没想到这还没开战呢,主力军已经先行投降了。

    难道要让她孤军奋战吗?

    景初捂住了她的屁股,委屈巴巴地道:“我昨遇到那个男孩子的时候,我不知道他是个吸血鬼,他长得还没有我高呢,我就是比我看起来白了一点,嘴唇红了一点。”

    回想起瓦莲娜现在已经在接触阿方索了,景止的脸色沉了下来,问道:“初初,你是在哪看到那个吸血鬼的?仔细想一想。”

    现在不能排除吸血鬼是故意接近人类的可能性。

    那个吸血鬼,不定就是瓦莲娜和叶尼塞的孩子,现在接触景初,不定就是为了欺骗景初,等到正式开战的时候,景初就会成为掣肘他和时九的人质

    景初想了想,随后道:“在城西的郊外,是我先看到他的,后来他一直跑,一直跑,后来我一直追着他,到了落日峡谷,然后他就飞了起来,我伸一抓,他的脚踝被我拽断了,飞走了。”

    时迟补充道:“后来色晚了,初初就回家了。”

    景止和时九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只要不是那个吸血鬼蓄意接近景初就好。

    景初看向了时迟,对时迟的话虽然心中有些疑惑,但还是乖巧地点零头,双胞胎的心电感应就是如此,绝对的默契,不言而喻。

    她懂得,她和迟迟共同的秘密,时迟的特殊能力。

    时九想到的却是另外一件事,八年前的瓦莲娜和叶尼塞的事情。

    现在回想起来,如果不是叶尼塞引诱瓦莲娜的话,那也不会发生后来的种种事件。

    这不定就是那个吸血鬼的套路呢?

    吸血鬼生的外貌优势,加上跨种族的禁忌爱恋,很容易会让年轻的女孩子分心。

    但这种事情,似乎了反倒会让景初往爱慕上想。

    还是停留在这种暧昧不明的情感中就好。

    于是出乎景初和时迟意料的是,他们的父亲和母亲并没有责罚他们,反倒让兔子君和人偶娃娃把他们两个带走,让兔子君对他们讲一下八年前发生的那些事情。

    关于第十次吸血鬼大战,还有关于瓦莲娜和叶尼塞的事情,他们的父亲还有母亲,是如何在大战中力挽狂澜,击败了吸血鬼大军

    关于不能和吸血鬼谈恋爱的事情,必须要从娃娃抓起。

    比起景止和时九,从兔子君和人偶娃娃口中出来的话,反倒更加具有服力,也更加具有可信度。

    会话的兔子,和会话的人偶,从就聚集了时迟和景初所有的好奇心,还有崇拜福

    而且兔子君和人偶娃娃,从来都不会揍他和景初。

    时九和景止留在了书房里。

    时九托着下巴,撑在桌子上,轻声道:“景止,我担心初初这丫头,会对那个吸血鬼动心。”

    景止有些意外,时九竟然会对景初有这样的担心,“初初现在只有五岁,现在还是什么都不懂的年纪,九你多虑了。”

    “正是因为是孩子,才是要更加注意。年少时的动心,会很牢不可破的。女孩子从都是花痴的。”时九喃喃道。

    景止看着像是没骨头靠在桌旁的时九,不由得问道:“九,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初次见面的时候,景止差点把时九一枪爆头,即便是这样,她还是抱住了他,在枪响声中接吻。

    也是那个时候,景止第一次心动。

    如果有人拿生命来爱你的话,那一定是不可以辜负的人,绝不可以错过的人。

    “当然是因为你长得好看,而且还对我那么好。”时九唇角噙着笑,温声道,“当时那一枪并没有打在我的脑袋上,我就知道你对我心软了。”

    她总是那么聪明,像是一个身经百战的猎,把握住猎物所有的动向,将一切都计算在内。

    景止绯红的唇角绽开一抹弧度,浅浅地笑了,“我终于知道初初这遇到吸血鬼,会看人家的脸,是随了谁了。”

    “随了我的?”时九轻声笑了笑。

    “不好意思,初次见面的时候,就对你见色起意了。”时九挑眉道,“景先生。”

    她的尾音上扬,像是一只慵懒而懒散的猫,慢慢地蹭着你的肩膀,心脏也被这只猫撩拨的痒痒的。

    景止倾身上前,在时九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喉结动了动。

    “走吧,九,今还要继续和阿方索谈论作战计划。”景止对着时九伸出。

    时九懒洋洋地把放在了景止的上,“真累人,与其如此,倒不如直接开战,一了百了。”

    景止稍微一用力,把时九拉了起来,带到了怀里,安慰道:“要尽可能地减少无谓的牺牲,作战计划还是必要的。谁知道还有多少人,像我们一样,家里还有尚未长大的孩子。”

    时九点零头,脊背直了直,漆黑的眼睛一片清明。

    从她和景止有了孩子之后,就明确地察觉到有了顾忌和牵挂。

    当有了所爱之人,想要保护的人,就会变得既胆怯又勇敢

    “走吧,景先生。”时九伸挽着景止的臂,“昨晚那么晚才睡觉,为什么你像是一点都不累一样,我却觉得自己腰疼,这一点都不公平。”

    景止伸给时九按了按,“九太久没有锻炼身体了。”

    时九汗颜,“这锻炼的,还算少吗?”

    景止假装不懂,挽着时九,两人坐着马车离开了西泽尔庄园。

    今就是作战计划的最后阶段了,武器也陆续地将会布置到各个地方的岗哨。

    牧师和魔法师们正在大量地制作圣水和魔法阵,八年前的场景现在正在重复

    人类的本质,大概是复读。

    这一次,复读读到了最终卷。

    他们一定会把吸血鬼置之于死地,而且绝不会让他们有死灰复燃的可能性。

    景初和时迟坐在庭院里,听着兔子君还有人偶娃娃把八年前的事情重新讲述了一遍。

    但景初和时迟的注意点转移到了另一个方向,原来父亲还有被前女友绿聊经历,而且还是因为一个吸血鬼

    好丢脸。

    从这件事之后,景初对于吸血鬼是没有任何好感度了。

    当年的父亲大人,一定在巴塞伦纳的八卦圈风暴中心,想想那些口若悬河的贵妇,都会觉得牙疼。

    不过那个吸血鬼还是处于中立位置吧。

    毕竟她的伤也是她自己掉到了峡谷里面,怪不得旁人,而且那吸血鬼大概是被她追地害怕了,脚踝还被她拉断了,想想还挺惨的。

    时迟对于吸血鬼的仇恨值加深了许多,原来那群吸血鬼们,不仅对他的姐姐动了,之前和父亲母亲,还有这样的纠葛。

    “白哥哥,我能偷偷地去参战吗?我的火焰,比亚特兰蒂斯很多的魔法师都要强大。”时迟问道。

    话间,时迟的心炸出了一朵灿烂的火花,看起来绚烂极了。

    景初的眼睛亮了亮,“火花。”她伸去触碰,指却在碰到火花的瞬间被烫到了,疼得跳了起来。

    时迟连忙收回了火花,拉着景初的。

    “初初,疼不疼,我给你吹吹。”时迟紧张地道。

    人偶娃娃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瓶魔药,跟着莎莉亚这些年,别的没有,就是魔药最多。

    毕竟女巫也是要生活的,卖巫药是最赚钱的。

    兔子君凑了过来,拽着景初的裤脚,“给我看看,伤成什么样了?”

    时迟的身体僵住了,一动也不动。

    景初看着时迟,樱花般的唇张开,有些害怕地道:“迟迟,你的脸色,好吓人。”

    兔子君跳到了时迟的肩膀上,看到了景初的。

    原先被烧赡地方,现在被冰块覆盖着,肉眼可见的黑色羽毛,从那里长了出来

    黑色羽毛是哪来的,冰块又是哪来的?

    时迟现在很怀疑,自己的父亲还有母亲,到底都是什么物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