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亲爱的,我认输啦
此时的时九和景止,还在对战场上的事情应接不暇,对将要到来的事情一无所知两个。
景初和时迟两个熊孩子,已经开始计划着要悄悄地潜入战场,由时迟开门,把那些从地狱归来的吸血鬼,放到其他的世界里。
时迟和时九的脾气很像,都以为能够改变一切,将一切都把握在心。
而事实却是,命运早已将一切都计算在其内。
它赠与的每一份礼物,早已都标好了价码。
与此同时,时迟和景初还要搞清楚,叶尼塞和瓦莲娜是谁。
不能因为操作失误,把思明的父母也塞进去,那样的话,就太对不起思明了。
思明是个好人。
在景初的世界里,人划分为两类,非黑即白。
一类是她喜欢的,那就是好人,而另一类,则是她不喜欢的,那就是坏人。
她尚且不知的是,在那之间,还有一类,在中间的灰色地带。
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福
即便是景初和时迟已经做好了计划准备,可还是被现实阻拦。
自从时迟被吸血鬼攻击,受伤之后,西泽尔庄园的防卫就提高到了铜墙铁壁的程度。
别是一只鸟,就是一只蜜蜂也不能随便进出。
而圣教堂也派人过来了,严防死守,不许他们出门。
管家每隔一个时就会来检查一次,是否他们偷偷溜走了。
黑猫想要见到时九的心情,和两个熊孩子一样迫牵
可是孰轻孰重,黑猫还是很清楚的。
它不能让两个有一点聪明和本事的孩子,去危险重重的战场。
如果那样做,两个家伙出什么事情的话,它大概没脸再见到主人了。
在黑面前,时迟不敢展现出他创造门的能力,那大概会被黑告诉给时九。
到时候,也不用他们去救父亲和母亲了,母亲会直接把父亲一刀捅了
那样的结局,可不是时迟和景初想要的。
黑认准了时迟,别的什么事情都不做,只盯着时迟。
因为两个孩子里,时迟是更像是时九的那个孩子。
貌似温和,真正想要闯祸的时候,闷声不吭就把事情办完了。
其实时迟,才是那个更能惹事的孩子
简称为事儿精。
这是黑作为猫的直觉,不会有错的。
时迟也做好了打算,和黑猫坑争到底,看谁熬得过谁。
总会有疏忽的时候的,看谁先输。
而景初还在练习着飞行,这是她和时迟的方案b
一旦景初张开那对的黑色的翅膀,整个西泽尔庄园的人都盯着她,就像是看个奇珍异宝。
亚特兰蒂斯大陆现在已经巫师和魔法师合法化了,不少巫女都能飞的,他们的姐,只是特别优秀了一点。
景初打算好了,只要她飞地足够高,那就一定能带着时迟咻咻地飞出西泽尔庄园。
而心里藏着事情的景初,根本就不能专注于练习,她已经撞坏了庄园里面的第五块玻璃了。
这种全世界都要和他们对着干的感觉,让两人深感无力。
就不能有一个智商不在线的人吗?
让他们两个去拯救世界不好吗?
时迟做了预言的梦,漆黑的空之上,吸血鬼们通过顶之上的黑色大门,蜂拥而至,前往另一个世界。
那扇门,只有他能打开。
到时候,他就是拯救世界的大英雄了。
现在战场上战势焦灼,吸血鬼猎人们的处境也变得愈发艰难。
人类的身体总归是有限制的,比不上吸血鬼的身体强悍,以血肉之躯,抵挡痛觉迟钝的吸血鬼,没有丝毫的体质优势。
吸血鬼只要吸口随便什么生物的血,就能快速地恢复身体。
可人类吃饭,却做不到那种程度。
吸血鬼在夜晚行动,可这却是人类休息的时间。
在黑暗之中,吸血鬼的视力也比人类的要优越。
这是关乎于整个人类生死存亡的战争,除了咬牙坚持,没有别的办法。
为了对抗这种局面,免于处于被动状态,吸血鬼猎人们采取了另外的一种策略。
晚上的时候,吸血鬼猎人们并不出击,而是用大量的魔法阵防御着吸血鬼的入侵,魔法阵的材料都是拿钱在烧,魔法师的精力也支撑不住了。
兔子君现在也不管什么职业道德了,把从前的那些地狱里面的阴暗咒语都施展了出来。
魔偶就是诅咒本身,因而用诅咒的时候,从来都不带心虚和犹豫的。
等到白的时候吸血鬼猎人军团再出击,到处捣毁坟墓,抓到落单的吸血鬼,就严刑拷打。
从博尔吉亚死后,吸血鬼军团里都是这些任意妄为的吸血鬼,更无所谓的忠诚和团结。
曾经由铁血帝王领导的吸血鬼血族,早已不复曾经的繁荣,只不过是密族的附庸和炮灰。
吸血鬼猎人们正面刚是不可能了,也就偷袭勉强维持一战局那个样子。
吸血鬼大军具有的神器都是邪乎的那种,还是群体伤害,刚不过。
而猎人们拥有的六件神器,在晚上的时候被莎莉亚拿去搞研究。
白的时候被拿出来作战,物尽其用。
现在时间又过去了一周,尽管圣教堂里有阿方索一直坐镇,没有后顾之忧,在战场上待得太久,猎人们的情绪已经开始出现了异常。
时九和景止也在闹脾气,上次的事情,显然现在还没有翻篇。
但时九生气的时候并不会大吵大闹,也不会把脾气表现在脸上,她的愤怒是在潜移默化之郑
时九依旧是那副云淡风清的模样,唇角带着温和的笑容,对所有人。
她只是对景止不加以辞色,简直是把景止当做是隐形人。
景止试图和时九搭话,结果时九一个眼神都没给景止。
本来一中也没几次见面的时候,现在还冷战。
景止现在很郁闷,也不知道要怎么哄着时九。
兔子君这是七年之痒,大多夫妻都是这个时候感情趋于无和破灭的。
现在已经是时九和景止结婚的第八年了,也到时候了。
兔子君在地狱里待了几千年,见过的鬼比一般人吃过的盐都要多。
吸血鬼队的众人给出了主意,试图挽救一下景止和时九的感情危。
实在不行的话,老大,你就牺牲一下美色吧,嫂子一定会原谅你的。
嫂子不是常吗,看着老大的脸还有身材,打死都不跟你离婚的吗?
于是,夜色昏沉的时候,景止走到了时九的营帐。
二话不地躺平在床上,看向了一旁的时九。
“九,把我自己当做是道歉礼物,送给你,行不行?”
他自顾自地解开腰带,修长的指停在了领口,绯红的唇角带着一抹心翼翼的笑容。
领口扯开,露出骨瓷一般白的皮肤,还有一对美人骨。
时九挑了挑眉,漆黑的目光里闪过一抹艳色,转瞬即逝。
她走近了景止,随即把腰带从地上捡了起来,塞到了景止的里。
“衣服不能脱,编辑会封禁的。”
气了好几,现在看着景止自荐枕席,又乖又软的模样,时九心软地不校
“你后背的伤,现在好了吗?这样平躺着,疼不疼?”时九坐在了床边,伸掀开了景止的衬衣,要看景止后背的伤。
景止下意识地按住了时九的,温声道:“别看了,九,很丑。”
自从知道时九是见色起意才喜欢他之后,景止就有点在意了,自己是不是会不好看,就连多了一根皱纹,都会很紧张
过了八年,他们有了景初和时迟两个孩子,可是九似乎一点变化都没樱
就像是八年前,在枪声中和他接吻的女人。
黑漆漆的眼眸,像是无尽的深渊,那个时候,他就知道了,这辈子,大概都逃不掉了。
时九冰凉的指滑过的瞬间,景止的瞳孔缩了缩,耳尖通红。
她的唇也很冷,轻轻地吻过疤痕遍布的后背。
如同黑色的荆棘藤里,开出了一朵馥郁的玫瑰。
“景止,我的心意,与你的相同,比起你受伤,我更愿意,自己受伤。”时九伸出,抚摸着景止的脸颊,漆黑的眼眸里有水雾弥漫开。
一滴眼泪,停在了他的锁骨,冰凉的指抚过。
她是个冰冷的人,可是却会为一个人类,流淌出温暖而苦涩的眼泪。
“如果当时你选择相信我,没有推开我的话,现在你就不会受伤”
“我不能冒险,九。”景止伸,擦去了时九面颊上的眼泪。
“不哭了,睡觉吧,明还要继续打仗呢”
景止伸,时九脱掉了鞋子,到床上躺下,盖上被子睡觉。
时九在景止的唇角落下了一个浅尝辄止的吻。
“我收下这了,不过要延期兑现,队长。”
时九双放在了身侧,对着景止笑了笑,面对面,她不生气了。
明明下定了决心,要生气地久一点,却还是动摇了。
他似乎总是很擅长,如何不动声色地,悄无声息地占据她的内心。
“亲爱的,我认输啦。”时九的额头埋在景止的怀抱里
此时的景初和时迟依旧在试图智取。
景初最近一直用一大包鱼干把黑埋了起来,持续了一个星期,今玩真的了。
她把包套在了黑的头上,连猫带鱼干锁在了房间里。
某只笨猫还对此一无所知,沉浸在了被鱼干拥抱的快乐之郑
最近主人对它真的是越来越好了。
景初和时迟这段时间里,从黑的口中得知了全部的事情。
关于他们的父亲和母亲,到底都一起经历了什么,还有时九和道的纠葛,一起权衡了一下。
为此景初和时迟还制作了一份评分表,最终得出的结论是,即便是时九得知了真相,父亲就是道,那也应该还是会爱着父亲的。
毕竟不知者无罪,父亲又不知道他自己是道。
从别人口中得知的真相,永远都不是真相本身。
黑和时九经历的世界之中,时九可以为了景止不顾一切,景止也愿意为了时九付出一牵
他们可以为彼此献出生命,情不知从何起,一往而深,没有任何的隐瞒和欺骗
可黑不知道的是,在遇到景止之前,时九过的都是怎样的人生。
在失去了景止之后,时九度过的又是怎样孤独的岁月。
片刻的欢愉,疼痛却是长久的存在。
刻骨铭心,蚀骨危情。
当一段感情从隐瞒和欺骗开始,注定就不会平静地走下去。
时迟和景初成功地来到了军营,现在大多数的人都不在军营里面。
景初和时迟躲在了一个营帐的后面,而在下一刻,时迟的肩膀被一个石子砸到了。
他快速地回头,看到了兔子君还有人偶娃娃,它们正用一种很不高心目光注视着他们,不言而喻的质问,你们怎么在这?
时迟的唇角翘起,景初沉默不语,这种场面,只要景初来解决就好了。
“白哥哥,红宝石姐姐,我觉得自己可以解释一下。”时迟温声道。
话音刚落,时迟拉着景初的退后了一步,身后浮现了一扇门,他反打开了门的把。
拉着景初,和景初一起徒了门里。
门外隔绝着兔子君和人偶娃娃气急败坏的声音,“人类崽子,你们竟然敢骗我们,你们回来,倒是解释啊。”
门的后面是一片高空。
因为时迟打开门的时候,并没有想好,目的地要去往哪里。
作为一个宅男,他知道的地方,屈指可数。
景初拉着时迟的,随即又觉得不安全,伸抱住了时迟的腰,“迟迟,你抱紧我。”
时迟的瞳孔缩了缩,随即闭上了眼睛。
景初身后的翅膀张开,羽毛破开空气的声音很利落清脆。
两人随即从将要高空坠毁的状态,变成了往上飞行的状态。
力量会在你需要它的时候出现,只要你相信它的存在,那就足够了。
时迟从景初的怀抱里睁开眼睛,觉得鼻子快要喘不过气来了,他疑惑地问道:“初初,我们怎越来越高了?”
景初讷讷地道:“风太大了我飞不动了。”
时迟苦笑不得,抬起了头,对着空的上方伸出了,一扇新的门随即出现。
景初鼓足了一口气,往着门飞了上去。
时迟伸出,打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