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番外*番三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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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胎教篇

    佳禾早晨起来,就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对于常年靠电脑自娱自乐的人?,被?严令限制了使用自由,每天只能盼星星盼月亮地等到晚上他回?来,从?上锁的柜子里拿出电脑

    “老公”今年难得他在家,她只谄媚地蹭过去,摸着肚子,“你儿子的妈,要得产前抑郁症了。”

    他前开着两台电脑,她只这么扫了眼熟悉的微软办公软件——wrd文档,就有种见到亲人?的感觉,随便敲几个键盘,就能打出很多?字,多?高级啊她成功的发现,自己真的抑郁了。

    易文泽随合上电脑:“想做什么,我?陪你。”

    她想了很久,出门?随时?有可能被?人?拍到自己大腹便便的窘相,必然是头?头?条,还要加个大标题,诸如?什么易文泽新?婚妻子肿面出行,身材走形可是不出门,家里这一亩三分地早就被?自己踩烂了。

    到最后,她只是轻叹口气,认命地坐在阳台的秋千上:“给我?读书吧,那时?候我?看生死朗读,哭的稀里哗啦的,演的实在太好了,尤其?是男主角给女人?读书的时?候。”

    她总容易被?爱情故事打动,生死朗读里一对忘年恋人?,少年不停地给中年女人?读着各种各样的书籍,私会?在很破旧的房间里,两人?悄然生出的情愫感染了所有人?。可是少年的怯懦,却终究害女人?抱憾惨死

    她坐在摇椅上,很是满足地看着易文泽。

    如?果?不是他,自己肯定还在胆战心惊、驻足不前。

    他走过来,拿了几本书过来,抽出英文的狮子王剧本,在她身边坐下。很淡的声音,伴着盛夏的阳光,她趴在他胳膊上,晒着日?光吹着空调,真是奢侈的不行他的声音很轻,醇而温柔的伦敦腔,让她迷迷糊糊地,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醒来时?,他还坐在身边,自己枕着的那只臂一动不动,另一只在翻着书。

    这个画面,让她想起了最初的最初,和?他喝第一杯咖啡的时?候,窗外的晨光,还有合适的角度,面前的人?依旧是海报一样的质感。此时

    ?不止是沉沦,还是幸福。

    “醒了?”易文泽感觉到她挪动了头?,

    佳禾嗯了声,两只挽着他的胳膊:“我?在想,好幸福啊,好幸福。”

    他无奈笑着,亲了亲她的鼻尖:“性福?”

    她又嗯了声,刚想自己刚才想到的东西,忽然觉得他笑的很有深意,怔了下才反应过来,立刻皱着鼻子,制止他吻自己“啊喂,要注意胎教。”

    他顺着她的鼻尖,吻住她的唇:“我?给他们念了一下午的狮子王,他们也该睡着了。”

    她嗅着他的味道,从?衣服到身体,到最后终于深吸了口气,捉住他的领子,很认真地:“我?不想他们像你外甥那么早熟,所以?老公,胎教很重要。”

    两个人?对视一眼,各自拿了一本书,一个占据了书房一个占据了卧室,足足三四个都?没有接触。到了晚上,易文泽终于把电脑给她拿出来,佳禾立刻开了植物大战僵尸,一堆僵尸七扭八歪的,被?她揍得不行。

    她正是在诡异的音乐中自得其?乐时?,易文泽忽然很淡地了句:“易太太,你晚上玩这么恐怖的东西,会?不会?对孩子不好?”

    佳禾正是弄了个玉米炮,扔向如?潮涌来的僵尸:“多?卡通,最适合他们。”

    易文泽但笑不语,暂且放了她一马,也坐在她身侧打开电脑,开始看制作公司发来的剧本。不时?会?和?她几句话,半是工作半是闲聊,她很快就分了神,一只僵尸摇曳着走进了后院,传来了几声诡笑,血红的英文在着:你脑子被?吃了。

    佳禾长叹口气,正要抱怨时?,易文泽已经看了眼屏幕:“你确定这是卡通游戏?”

    淡淡的灯光下,他的目光幽深,温柔的让她冒汗。

    怕什么,孕妇最大

    佳禾不停给自己脑补着,摇着尾巴:“我?从?就怕鬼,也恐高,很多?游戏都?玩不了,难得受得了这个,正好也能培养他们的胆量,多?好?”

    易文泽只是笑着点头?:“我?只是,你继续,我?出去打个电话。”

    佳禾唔了声,按下rt,继续开始她的僵尸奋斗生涯。不知道过了多?久,打到了艰难一局,无数次被?吃脑后终是

    长叹一声,才发现易文泽还没回?来。

    空荡荡的书房,屏幕绿油油地,还带着血红的打字。

    她终于开始怕了,迅速合上电脑,走到客厅去看了眼,易文泽在看碟,竟然还戴着耳难怪没有声音。看见有了个喘气的她才算是缓过来,心惊胆战地走过去,爬到沙发上摘下他的耳:“老公,我?还以?为你被?人?吃了脑子了”

    近在咫尺的脸,尽是无奈的笑。

    “怕了?”

    她嗯了声:“刚才一回?头?没你,真是怕了。”

    “不玩了?”他给她腰后垫了个软垫子,站起身去换碟,很快就换上了宫崎骏的动画片。佳禾左右摇摆着,终于哀怨地下了承诺:“不玩儿了。”

    就知道他是故意的,非要让自己放弃最痴迷的娱乐活动。

    他走回?来,也脱了鞋斜靠在沙发上,佳禾立刻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被?他搂着开始看动画片。四五个月的肚子,因为养了一对儿大宝贝,比寻常人?这时?候的要大很多?,也就是每次被?他这么搂着才最舒服,腰背都?是软软的,温温热热的。

    画面上一只猪飞过时?,她终于想起了什么,低声问他:“那天我?看上八卦,你是先上车后补票。”易文泽嗯了声:“然后呢?”

    “你不怕影响不好?”她在他胸口蹭了下,真舒服。

    “我?只怕你总看八卦新?闻,影响心情,”他随口着,轻放在她隆起的腹部,“我?听,我?好像最近有绯闻。”

    佳禾怔了下,立刻两眼放光看着他:“,,我?怎么不知道?”问完,又很哀怨地看着他,“实话你每天只让我?上一个时?,是不是就是怕我?看你在外的花花草草。”

    “我?又不是园丁,”他直接敲碎她的八卦心,很正经地,“注意胎教。”

    她抑郁看他:“我?在很严肃的问你,快老实交待,如?若不然,我?立刻带球跑。”

    易文泽啼笑皆非看她:“‘带球跑’?”

    佳禾眯眯笑:“这法可爱吧,最近我?看络,女人?怀了宝宝离家出走的,都?叫‘带球跑’。”他颇有深意地看着她:“这几天阿伦被?他女朋友管着

    ,据有直接限制站的软件,我?觉得我?有必要也给你装一个。”

    佳禾彻底悄无声息了,继续去看屏幕上飞来飞去的植物。

    过了会?儿,依旧心痒难耐,稍许挪动了下:“继续,你的绯闻。”

    “真想知道。”他好笑看她。

    “孕妇很容易胡思乱想的,”佳禾幽幽看他,“你现在不,我?就会?胡思乱想,你想想,以?后你一不在家,我?就乱七八糟的想你的花花草草”

    易文泽沉吟了片刻,接着道:“然后就‘带球跑’了?

    她笑着点头?,孺子可教也。

    “前几天媒体见面会?,导演接受采访时?开玩笑了句话,”易文泽回?忆了下,“好像是我?自从?结婚以?后,就避免激情戏,估计是长期不和?老婆同床,怕出现问题。”

    佳禾很满意看他:“然后呢?”

    “有些媒体曲解了意思,我?和?你婚姻有问题,因长期不同床,以?至于禁止我?拍激情戏。”他伸,端着温热的牛奶,递到她嘴边。

    佳禾满头?黑线,差不多?的话,颠三倒四一还满像真的。

    她喝了口牛奶:“然后,最近你和?哪个女人?一起被?拍到,就成了绯闻?”

    他笑:“你没听乔乔吗?”

    她疑惑看他,慢慢反应过来,立刻笑出了声:“不是吧?你和?她传绯闻?”

    倒是真有可能,最近他们一直在谈片子,貌似易文泽就接了程皓的新?戏她越想越可乐,实在忍不住,拍着他的胳膊:“快,快,快把给我?。”

    易文泽很隐晦地笑着,把蓝牙耳递给她,还很体贴地主动拨了乔乔的电话。

    等了很久,那边儿才接通,听起来像是带着鼻音,乔乔很温柔地:“孕妇大人?,有何吩咐?”佳禾忍住笑,压低声音,带着些不敢置信的情绪:“你和?我?老公干什么了?”

    “没什么啊?”乔乔装轻松。

    “吧”佳禾更是哀怨了,“那么多?年朋友了,你要还有一点儿良心,就直接告诉我?,”她正着,易文泽已经站起身去厨房,似乎是燕窝炖好了,“他刚才和?我?大吵一架,已经离家出走了。”

    那边很长时?

    间的安静,忽然就抽抽嗒嗒起来:“真,真没什么。这都?什么事儿啊,你还不信我?吗?”

    佳禾本来是开玩笑,没想到她真哭了,立刻就慌了:“喂,你哭什么啊,这时?候该哭的应该是我?啊?”

    这话完,电话那头?彻底失声痛哭,语无伦次了。

    佳禾窘然,抬头?看易文泽用毛巾垫着瓷碗,把燕窝放到了桌上:“我?错了,逗你玩的我?家十全好男人?刚才和?我?完,我?就想和?你开个玩笑。”易文泽扬眉看她,轻声问:“玩够了?”电话那头?哭的更厉害了,佳禾悔得肠子都?青了,苦着脸用口型:哭了

    易文泽笑了笑,往燕窝里倒了些牛奶。

    她很是无奈地张嘴,被?他喂了口燕窝,开始弥补自己闯的祸,对电话那头?的乔乔不停劝着,过了会?儿才算是平息来,乔乔不停抽着鼻子:“靠,我?家醋缸刚才闹过,你竟然还敢吓我?。”佳禾倒是没想到:“你家醋缸不信你?”

    “信,可他连送快递的都?会?吃醋,就别?你家易文泽了。就是信,也还是吃飞醋”

    乔乔的哭中还带着骄傲,听得她是哭笑不得。

    两个人?没两句就挂断了,这种无事生非的事情早就见怪不怪,本来想开玩笑,顺便嘲笑她两句,没想到倒成了催泪弹。佳禾很是抑郁地吃完了燕窝,继续趴在易文泽怀里,蹭来蹭去的不安生。

    难怪人?家都?孕妇心情起伏大,刚还挺满足的,现在怎么又觉得无聊了呢?

    她只是搂着他,正是暗叹的时?候,易文泽终于压低声音,告诫她:“别?动。”

    佳禾疑惑看他,过了会?儿才感觉到他眼中似乎有了些欲望,立刻僵着身子,一动不动地看着他,连话都?不敢乱。直到他终于轻叹口气,把自己一把抱起来,才更是忐忑地搂住他脖子问:“这么早就睡了?”

    他嗯了声:“你先上床,我?去洗个澡。”

    佳禾眨眨眼,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刻笑的不行,很是意味深长地咬着他的耳朵:“我?怎么觉得十月怀胎,你比我?还辛苦?”

    他的声音很软,抵在她耳边,宠溺而又无奈:“注意胎教,老婆

    大人?。”

    番外产子篇

    到临近预产期时?,两个人?为了在哪里生,商量了很久。

    不管是香港还是新?西兰,都?不是她生活过的地方,易文泽本来已经安排好了医院,却临时?改了主意,最后还是决定在北京生下这对儿大宝贝。

    因为早先易文泽把她当猪喂养,以?至于宝贝们超重,到最后只能控制她的饭量。

    她可怜巴巴地看着做饭的易文泽:“老公,我?要吃好多?好吃的。”

    好酸,话好酸。

    但没办法,自从?怀孕以?后,她话就格外酸。睁眼看不到易文泽,就觉得要世界末日?了,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变态,可偏这位大众偶像丝毫没有异常反应。

    他回?头?看她:“每样给你做一些,每样都?少吃一些。”

    佳禾嗯了声,心满意足地走回?客厅,等着被?喂养。

    果?真如?他所,做了满满一桌子。

    酸酸辣辣的很是可口,她正吃得畅快时?,已经成功被?收了碗筷,面前换成了水果?。好吧水果?就水果?可也不用每样都?只有一口的量吧?

    她沉默着,看了眼易文泽,这种勾起食欲又没后文的事儿,实在是酷刑。

    “你,”她默默地消灭完最后的一点食物,“如?果?孩子生出来不好看怎么办?”

    他笑而不语,收走她里所有的东西。

    “我?在真的呢”越是接近预产期,她越是紧张这件事。

    其?实孩子好看不好看的,都?是自家的,肯定是怎么看怎么顺眼。可是有易文泽这么个好基因,如?果?大部分随自己的长相,倒真是暴殄天物了。

    等到她第n遍问这个问题的时?候,他终于有了些无奈,边给她揉着发肿的腿脚,边侧头?看刚才发进来的邮件:“老婆,这很重要吗?”

    佳禾险些泪眼婆娑:“谁都?想生的好看些啊,尤其?是你这对儿宝贝,如?果?长大了发现自己其?貌不扬,肯定要埋怨我?了。”

    “你可以?这么想,”他合上电脑,笑了笑,“再好看,长大了也是别?人?的,最后你身边天天陪着的还是我?。所以?只要你不觉得我?难看,就足够了。”

    佳禾想了

    想,发现这句话很有内涵,终于心满意足地站起来,继续在房间里行走锻炼。

    这么折腾到晚上,就在他做晚饭的时?候,佳禾终于开始阵痛。

    可真送进了医院,一家子人?围着她嘘寒问暖的时?候,她倒是不痛了,只是抱着老妈拿来的饭菜,很是叹了口气:“满汉全席变农家炒了。”

    老妈嘴角抽了下,没敢得罪她,倒是很内疚地看了眼易文泽:“这几个月委屈你了,易,以?前这孩子不挑食的,给什么吃什么,没想到一怀孕就成王母娘娘了。”

    他笑了笑:“我?也只是现学现卖。”

    这几个月他们家最丰富购买的,除了育儿书就是菜谱,可就是这现学现卖却打败了佳禾自最爱吃的‘老妈菜’

    佳禾草草吃了两口,就放在一边儿:“妈,你们都?回?去吧,我?看这次又是我?家宝贝儿们的恶作剧,等明天白天再来吧,再晚回?去我?也不放心。”

    老妈看她实在是没什么大碍,也就收拾收拾回?去了,留了两个人?在病房里。

    因为是特护病房,倒像是缩的酒店房间。佳禾从?到大都?没什么大病,据老妈只有三岁时?住过一次院,可她早就记不清了,现在难得住一次,倒是格外的兴奋。到很晚了还是目光矍铄地看着他:“要不,让我?再玩一次植物大战僵尸吧?”

    自从?上次答应他,都?快四个月没碰这个游戏了,她心心念念的还是最后那一关b。

    易文泽拉上窗帘,很平静地看了她一眼:“好,我?给你拿来,我?出去打个电话。”

    一句话,成功扼杀了她的欲望。

    医院可是鬼故事最频繁运用的场景,就是打死她,她也不敢自己在医院房间里玩僵尸游戏。她暗叹口气,看着他关上灯,准备在房间另一侧的沙发躺下时?,才轻声:“我?们挤一张床吧?”

    易文泽难得怔了下:“自己睡害怕?”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五十厘米,没想到她胆子这么。

    佳禾默了半天,不好意思自己习惯了被?他抱着睡。这几个月肚子越来越大,其?实根本不大能睡的好,可是一感觉他躺在身边,就是睡不踏实也能安心些。

    况且这间待产房,也是要做产房用的,一想到之后就要在这间房生孩子,她就一点儿都?没了睡觉的心思,只觉得紧张。

    到最后易文泽还是下了床,到她身侧躺了下来,轻放在她腹部:“他们睡着了?”

    佳禾嗯了声:“好像是,可我?觉得他们也没睡踏实。”

    他笑:“为什么?”

    “估计不习惯吧,”佳禾轻嗅了嗅,“不是家的味道,他们也需要适应。”

    身后的怀抱很暖,她闭上眼,过了会?儿,依旧睡不着,轻声问:“你睡了吗?”

    “没有。”他的声音就在耳边,带着温热的气息。

    “我?总是有感觉,好像他们今晚会?出来,”她莫名有些紧张,“可是为什么现在不痛了呢?”易文泽笑着哄她:“快睡,他们估计已经睡着了。”

    她嗯了声:“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什么?”

    “艾佳还比较适合女孩,可他们是龙凤胎,你不觉得艾禾很不适合男孩吗?”提到这个问题,她就莫名兴奋起来。

    易文泽静了会?儿,才:“没办法,我?老婆叫佳禾,多?一个字也没有了。”

    她哦了声,甜的笑起来:“那再生一个怎么办?”

    “佳艾易。”他倒是答的理所当然。

    佳禾默念了这名字三遍,很坦然地开了口:“易文泽,我?们也算是有文化的人?,你又是公众人?物,取的名字有点儿技术含量好不好”

    他若有所思:“佳艾文,或许更好听一些。”

    佳禾窘然地沉默了。

    到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她忽然又阵痛起来。开始还觉得没什么,到最后才发现有些不对,扯着易文泽的胳膊,结结巴巴地:“我?觉得,快,快生了。”

    这是她的第一句话,还是生下来前的最后一句话。

    易文泽全程陪产,都?彻底生完后,她才被?转到休息病床上,迷糊着接受所有人?的巡礼。明明有很多?人?,眼中却只有他的影像是真实的。两个人?对视了很久,她才听见他的声音低声问:“疼吗?”

    真是

    她气得笑起来,含着泪,颤着声音回?了句:“你疼吗?”

    就因为这句话,易文泽在她再次醒来后,第一

    句话就是:“以?后不生了。”

    佳禾口干舌燥,任由他用棉签沾着水,轻擦着自己的嘴唇,休息了会?儿,才轻声:“我?又没生你的气”其?实现在想一想,他问的那句话,含了太多?的感情,只是想想就觉心暖。

    他微微笑着,柔声:“我?知道。”

    两个人?对视着,她努力压抑着鼻酸,问他:“艾佳艾禾呢?”

    “在睡觉,”他笑,“和?你很像,睡的时?候都?喜欢笑,很满足的表情。”

    佳禾皱了皱鼻子:“你又在暗指我?是猪。”

    “我?有暗指过吗?”易文泽用指碰了下她脖子上的挂坠,“我?已经表示的很明白了。”

    佳禾无言,好吧,反正我?现在也没力气话,倒不如?直接做只好吃懒睡的猪。

    一星期出院后,萧余和?乔乔来看她,她才知道自己出了产房那一幕有多?人?神共愤。

    “太强了你,”乔乔万分钦佩看着她,“易文泽啊那可是,人?家守了你一夜,如?此一往情深地看着你,用比演电影还震撼人?心的声音,柔声问你‘疼吗’,”她完,摇头?叹了口气,“你这不争气的,竟彻底破坏了整体美感,直接像个怨妇一样,刁钻地反问了句‘你疼吗’?太不知好歹了。”

    佳禾正喝着汤,险些一口喷出来。

    “好了,”萧余也是笑的不行,“看佳禾这忏悔的表情,你还添油加醋?”

    乔乔撑着下巴,笑吟吟看佳禾:“知道忏悔了?”

    佳禾埋头?喝汤,哑巴了半天才幽幽看她:“你试试去,我?是真疼死了”

    她刚完,老妈还在一旁添油加醋,也是摇头?叹气:“人?家前二十几年除了做你偶像,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怎么就摊上你这么个老婆”

    完,端着鸡汤一步三叹地走了。

    一句话的心理阴影,导致晚上易文泽回?来,她还是内疚满满。

    老妈在婴儿房哄着两个嗜睡的孩子,她则穿着绵软的拖鞋,在房间里行走运动。走了大概三四步,简直是每一步都?煎熬,终于很深刻地体会?了一把曹植七步成诗的悲哀。

    易文泽正洗完澡出来,走过来摸了摸她的脸:“想什么呢

    ?”

    佳禾哀怨看他:“我?要得产后忧郁症了。”

    他的身上还带着水汽,不知道是她觉得内疚,还是他真的又变好看了,总之那双眼睛尤其?让人?挪不开眼,易文泽和?她对视了会?儿,才微微笑起来:“老婆,不要这么看我?。”

    她哦了声,眨眨眼,脸红了。

    “你不去看看他们?”佳禾开始没话找话。

    “他们在睡觉,”易文泽坐到沙发上,示意她过来,“有限的时?间,我?还是用来看醒着的人?比较好。”佳禾慢悠悠走过去,安安稳稳地坐下来:“已经开始选新?戏的演员了吗?”他很淡地嗯了声,像是忽然想起什么,笑着看她:“阿伦在问满月酒的事情。”

    佳禾哦了声,想了半天才:“好快啊,本来都?还在我?肚子里,现在就满月酒了,”到这里,她忽然想到了切入点,“还是怀孕的时?候好,你每天都?能留在家里,给我?做很多?好吃的。”易文泽看她闪烁的眼睛,很平静地:“再过渡两年,我?会?把大部分时?间都?空下来,陪着你。”

    那我?岂不是真的金屋藏娇了?

    佳禾很满意地点点头?,继续诱导他:“其?实我?现在想想,生孩子也还好,不定一回?生二回?熟的,等过两年,我?们再生两个吧?”

    她完,仔细盯着灯光下他的脸,易文泽若有所思的表情,让她很是挫败。难道他还介意自己刚生完时?发的那个脾气?不过算起来自从?在一起,就没真正吵过架,那也算是自己对他最凶的一次

    她胡思乱想着,就感觉他搂住自己,很平静地问了句:“今天乔乔来,又了什么?”

    完了,乔乔,我?对不起你。

    他喝了口水,静了好一会?儿,才:“我?不想再等待那么长时?间了,老婆。”

    佳禾继续努力:“只是几个月不能那什么啊”

    “是不想再等那几个时?,”他笑着勾了下她的鼻尖,“相信我?,非常难熬。”

    她哦了声,喜滋滋地爬上了床。

    番外教儿篇

    到十岁时?,艾佳和?艾禾已经是佳禾同学的心头?病。

    易文泽这几年早就不怎么演戏,退到了幕

    后。佳禾依旧勤勤恳恳地做她的编剧,所以?陪那对霸王吃早饭的活,自然而然落到了易文泽身上。

    某天早上,易文泽不在家,她终于想做一次好妈妈,陪他们吃一顿早饭。下了楼才发现两个人?在拼命地比赛剥鸡蛋,四个鸡蛋几乎是抢着剥好,最后还剩了一个,两姐弟都?盯着那么个,正要下,已经被?佳禾直接拿了起来。

    “妈。”两人?同时?回?头?,看她朦胧迷糊的眼睛,同时?又回?过头?对视了一眼,很是无奈。

    “让我?看看你们剥的?”佳禾很是平易近人?。

    两个人?同时?推过来盘子,剥的干净利索,毫无瑕疵。

    佳禾暗叹了句果?真是自家的娃子,连鸡蛋都?剥的这么娴熟,自力更生,一点儿都?不依赖大人?。心中猛夸了一阵后,她终于也开始剥里的鸡蛋,随口问:“你们刚才怎么剥的这么卖力?平时?和?爸爸一起也是吗?”

    其?实她更好奇的是,易文泽难道也天天和?他们比这个?

    两人?又对视了一眼,艾禾才很淡地看了眼佳禾:“老爸走的时?候,谁剥的鸡蛋最少,谁就要负责洗碗。”

    佳禾唔了声,继续剥蛋壳。

    细细碎碎的鸡蛋壳落了一桌子,才算是彻底搞定。

    直到放在嘴里,咬了口,她才发现两个人?都?幸灾乐祸地看着自己。

    “怎么了?”她努力回?忆了下,自己刚才没做错什么啊?

    “老妈,你不该早起,”艾佳眨着大眼睛,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你输了。”虽然很是同情,但嘴角的笑却是幸灾乐祸的,佳禾反应了下,才明白自己家大宝贝在什么

    于是她难得早起,就成了两个人?的替罪羊。

    工作日?家里都?是有阿姨的,可一到周末,易文泽为了锻炼两个霸王,从?来都?不让阿姨来,她只能认命地看着两个人?吃完,收拾了满桌的东西。

    到彻底清理完,她才跑回?房间,关好门,给易文泽打了个电话。他那边风声很大,像是在外景地:“怎么了?这么早起床?”他边着,很快就进了车里,“是不是他们吵到你了?”

    佳禾很是叹了口气:“没有,我?忽然萌生

    了要陪他们吃早饭的念头?,于是就早起了。”

    “然后呢?”易文泽的声音带笑,似乎猜到发生了什么。

    “然后你那条剥蛋壳的规矩,让我?还没清醒,就做了他们的替罪羊。”

    他笑了声:“辛苦老婆做家务。”

    佳禾哀怨地抱着电话:“你什么时?候回?来?”

    “估计要晚上,”他算了下时?间,温声道,“怎么了?”

    佳禾闷不作声,能怎么了?平时?看着他温温和?和?的,可是那两个霸王就是怕他,根本不怕自己,五岁以?前还挺可爱的,五岁之后就越来越难招架。

    哎现在孩子的青春叛逆期怎么这么早?

    两个人?又了会?儿话,才挂了电话。两个孩子上午都?有艺术课,她招待完老师,就直接爬到床上继续睡觉。其?实她很想在艾佳艾禾身边看他们弹钢琴,可是从?七岁起两个人?就一板一眼地和?她夜谈了一次,大意是要尊重他们的学习隐私,不要看管。

    于是她只能遵照易文泽的教育方式,对他们两个采取绝对尊重,任其?发展的放养政策。

    到闹钟再响起来,门外的钢琴声已经消失了。

    她下楼给他们煮午饭的时?候,两个人?难得乖乖坐在沙发上,安静地看着自己。

    佳禾有些莫名:“怎么了?”

    怎么心慌慌的,这俩孩子的性子实在太像易文泽了。

    家里有一个腹黑吧,那就有一种被?吃的死死的幸福感,家里有三个腹黑,那就绝对是灾难。一步一个陷阱,刚才爬上来,下边儿那个更深这就是她这五年最大的感触。

    “老妈,我?们要需要和?你谈心。”

    佳禾长出口气,立刻笑了笑,坐到了沙发上:“好啊,要不要先吃午饭?”

    艾佳也笑:“不用,减肥。”

    好吧,要尊重孩子的意志,其?实她是有点儿婴儿肥。

    艾禾喝了口冰水,直奔主题:“我?们两个要改名字。”

    佳禾愣了下:“为什么?这名字不是挺好的吗?”

    艾佳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妈你不觉得我?的名字,和?某个很有名的人?重复了吗?作为易文泽的女儿,我?怎么能和?别?人?重名?”完,又觉

    得自己的语气太强硬,立刻甜甜的笑了,“你觉得呢?妈”

    佳禾抖了下,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其?实当初自己还是很厚道的,曾质疑过这个问题,都?是易文泽在坚持。

    艾佳看了眼艾禾,意思很明显:该你了。

    艾禾只是淡淡地笑了:“我?就更为难了,这个名字明显是女孩的名字。”他完,继续喝了口冰水,佳禾看着他,只感叹这动作实在是太像易文泽了。

    她认真想了想,才:“其?实我?也觉得,你爸这事儿做的,有些欠考虑。”

    艾佳瞪大眼睛,看了弟弟一眼。

    艾禾则直接喷了水出来:“这名字老爸起的?”

    佳禾点头?,开始甜蜜蜜追忆往昔:“当时?你爸还骗我?没怀孕,带我?到四周无人?的海滩上求婚,直接告诉我?你们的名字。我?哭的淅沥哗啦的时?候,才发现两家的人?,还有我?的朋友都?被?你爸早就安排好了,海滩的尽头?就是婚礼现场”

    艾佳直接站起身:“妈,我?饿了。”

    佳禾莫名看她:“不是在改名字吗?我?也觉得改了好,要给你们自由,毕竟名字是一辈子的事情。”

    艾禾也端着杯子站起来:“刚才是开玩笑,这名字起的多?有水平。”

    两个人?先后脚进了饭厅,意思很明显:此话题结束,老妈你可以?做饭了

    自从?这个话题后,姐弟两个下午就极乖顺,搞得她都?开始不适应。本来想催着他们做作业,他们却主动把自己关在了书房里,直到易文泽回?家也没有冒头?。

    “老公,”佳禾看着他换身家居服,“我?这次本子交出去,带他们回?新?西兰过暑假吧?”

    易文泽嗯了声,开始换裤子。

    佳禾本来是一本正经的,见到他这么坦然,还是脸热了下。千年的祸害啊,结婚都?十年了,怎么一点儿都?不老呢?还越来越有男人?味

    易文泽听她没出声,回?头?看了眼:“他们今天有没有欺负你?”

    作为一个当妈十年的人?,被?这么问还是很有挫败感。她含糊着:“除了早上剥蛋壳的事情,他们一直很乖,”她越想越蹊跷,“尤其?是到下

    午以?后,简直都?不像他们了,听话的让我?想咬舌头?,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他走过来时?,佳禾还在回?忆着今天的异状,直到被?他抱到床上,才反应过来他根本就没换衣服,直接该不穿的都?不穿了她别?扭地蹭了下:“我?还要给他们检查作业呢。”

    “明天是星期天,我?给他们检查就可以?。”他笑的温和?无害。

    她很是叹了口气:“我?觉得我?当了十年的妈,一点儿成就感都?没有,你太全能了。”

    易文泽只是笑着,吻了吻她的脸:“老婆,你最大的贡献就是生下他们。”

    “是啊,”佳禾笑着搂住他的脖子,很紧地贴着他,“可是那几个月,我?其?实什么也没有做。”那几个月简直过得太幸福了,易文泽什么工作都?推掉,天天在家陪着她,两个人?天天你看我?我?看你,竟然一点儿也不觉得腻。

    乔乔和?萧余开始还不知道,后来发现不管什么时?候来,易文泽都?在家,才彻底败给了这个十全好男人?。关键自己还什么孕期反应都?没有,好吃好喝的,想想就滋润

    她越想越觉得太享受了,竟然直接跳过了生孩子的痛苦,很轻地在他耳边:“要不再生一个吧?”这次这个一定要自己亲自教育,坚决要听妈妈的话。

    易文泽静了下,才柔声:“不用了,两个够了。”

    可是我?想自己认真教个孩子啊

    她越想越亏,也柔着声音:“现在想想,也就是疼那么半天的时?间,再生一个好不好?”

    他不置可否,一寸寸从?她额头?吻下来,成功封住了她所有的声音。

    第二天醒来时?,他已经给她热好了牛奶。

    她双捂着杯子,才想起昨天的话题:“昨天还没完,那两个孩子怎么忽然就变乖了?”易文泽把笔记本放在腿上,在她身侧靠床坐着:“我?中午给艾佳发了封邮件。”

    佳禾啊了声:“发邮件?你们父女什么时?候这么有情调了?”

    “这是我?和?她的约定,重要的事情,一定要邮件,”他笑着看她喝着奶,“喝快些,一会?儿要吃午饭了。”

    佳禾哦了声,很是好奇:“为什么这么约定?”

    “她很喜欢文字,”易文泽温声解释,“这一点和?你很像,她喜欢把心事都?写?下来,然后发给我?。”

    佳禾又哦了声,很是嫉妒地看他。

    难怪女儿和?父亲亲近,看来自己也要和?艾禾搞些动作,要不太吃亏了。

    “那和?他们变乖有什么关系?”她忽然反应过来,其?实自己要问的是这个。

    “我?告诉她,禁止欺负妈妈。”

    作者有话要:任务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