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波罗边寨
到了临县,灵子上岸买了点东西,回来把吃的分给大家。四个人坐在筏子上,一边吃着东西,一边继续向西南漂流。
倪帮主忽然指着前面道:“如果我猜得不错,前面能看到的就是黄河了。”吴秋遇兴奋地道:“那我多撑几竿,咱们很快就可以过黄河了。”
灵子:“秋遇哥哥,你先歇一下。听人,黄河水深流急。咱们这个筏子怕是过不去,得换乘渡船才行。”
老叫花子嘀咕道:“这么麻烦?”倪帮主:“灵子得对。想不到你年纪,倒很有见识。”灵子:“多谢裘老爷夸奖。我是仙女下凡嘛,不懂不行啊。”
倪帮主问:“你们两个已经恢复本来面目,我们何时可以把这身行头换了?”灵子:“我和秋遇哥哥本不是江湖中人,只要甩开了蒙昆他们,没人认得我们。你可不一样,你是大名鼎鼎的丐帮帮主,稍有不慎就会泄露行踪。要我,你们就是现在这个样子挺好,在回来之前就不用换了。”老叫花子:“有吃有喝就行。我没意见。”倪帮主点了点头,:“嗯。那就这样吧。回来再。”
灵子:“秋遇哥哥,再往前走一点,你就靠岸,我们去找黄河渡口。”吴秋遇又撑了几竿,眼看离黄河不远,便把筏子支撑着靠了岸。
吴秋遇先跳上岸去,把筏子尽力拉住。灵子心翼翼地走上去。老叫花子扶着倪帮主也上了岸。吴秋遇问:“这筏子怎么办?咱们还带着吗?”灵子:“咱们一时用不上它,带着也累赘,就留在这里,送给有缘人吧。”吴秋遇便在岸边楔了橛子,用绳子把筏子拴定了。
四个人张望了一下方向,便动身去找渡口。老叫花子回头看了一眼,忽然对倪帮主:“你们先走,我得方便一下。”灵子回头看了他一眼,没什么,便拉着吴秋遇走在前面。倪帮主笑着摇了摇头,也跟着走了。
老叫花子在草丛蹲了一会,眼看三人走远,才站起身来,暗自窃喜。
吴秋遇问:“我们走得远了,要不要等等他?”灵子:“他这是懒驴上磨屎尿多。不用理他。离了咱们他没有饭辙,一会就追上来了。”倪帮主回头看了看,似乎想起了什么,开始摇头暗笑。灵子见了,先是觉得奇怪,她稍稍想了一下,马上明白了,暗自点头,有了主意。
三个人找到黄河渡口,正好有一艘渡船停靠。船家高声地吆喝着揽客。灵子上前询问。吴秋遇仍记挂老叫花子,回头张望。倪帮主:“他来了。”只见老叫花子一路跑,赶了上来。
灵子先招呼秋遇哥哥和“裘老爷”上了船,待老叫花子走过来,抬把他拦住,:“先去交了船钱。”老叫花子一愣,:“不是你管钱吗?我哪里有钱?”吴秋遇正要上去劝,却听灵子:“一个上好木阀子,还卖不出几份过河钱?”老叫花子眨巴眨巴眼睛,一时无语。灵子:“你要是舍不得拿出来付船钱,那咱们以后各吃各的,互不拖累。”
老叫花子望了望倪帮主,无奈地从怀里掏出钱来,问:“要多少?”灵子:“都拿来吧,不够我还得添补。”老叫花子知道惹不起她,把里的钱都交给了她。
灵子付了船钱,还剩了几枚,本想放入钱袋,见老叫花子正眼巴巴地望着,便递到他面前,:“难得你知道过日子,这几个就留给你当私房钱。”老叫花子顾不得花钱的心疼,高高兴兴地接了,赶紧揣进怀里。
船上的众人莫名奇妙,不知道这姑娘跟那个老汉(老叫花子)是什么关系,都围在船头看了一场热闹。
吴秋遇声问:“你把阀子卖了?”老叫花子嘟囔道:“要不哪来的船钱?你们没过过没钱的日子,不知道东西是好的。我好不容易找了个买主,结果还”见灵子正在看他,急忙住了口。
倪帮主安慰道:“不是还留了一些嘛,不亏不亏。难得你有这份心思,以后用得着呢。”他现在扮作有钱的员外裘老爷,丐帮的事不能的太直白。灵子用指捅了一下老叫花子,提示道:“裘老爷的你还不明白吗?你以后要升级管事了,还有什么可委曲的?”老叫花子想了想,明白了这是倪帮主打算要提拔他,顿时喜笑颜开,连连道:“不委曲,不委曲。多谢帮”倪大鳅瞪了他一眼。老叫花子赶紧住口,差一点漏了身份。
渡口的人都上了船,船家长竿一撑,大船离岸,缓缓向黄河对岸驶去。
过了黄河,上了岸,已经是陕西延安府地界。
在吴堡,灵子找人把西去路线打听清楚,然后雇了一辆带顶棚的大马车,四个人挤着,一路向西赶往米脂方向。
马车颠簸,又有点拥挤,倪帮主病卧之身就开始不舒服。吴秋遇见了,赶紧让车夫停车,要给倪帮主运功疗毒。倪帮主不愿意耽误行程,便强忍着,只没事,催促继续赶路。
大概是车夫也想送完客人早点回来,路上紧抽鞭子,那马车奔驰起来,在路上扬起一溜尘烟。
西行百里,在米脂吃了点东西,继续前行,很快来到无定河畔。
车夫:“这条河叫无定河,向西能一通到边塞。你们有病人,乘船或许更为便当。当然,如果你们愿意坐马车,我还继续送你们。”
老叫花子倪二鳅从车上跳下来,跑到河边张望着,嘴里叫道:“坐船吧,坐船好。马车虽然快,但是太颠了,我的屁股都快颠散了。”
灵子看了看倪帮主,长途颠簸,又显得憔悴了不少,于是道:“秋遇哥哥,裘老爷,我们接着走水路好不好?”吴秋遇没什么意见,看着倪帮主。倪大鳅点头道:“好,好。”灵子便对车夫道:“大叔,你的对,我们这位老人家确实支持不住了。麻烦你带我们去找船吧。”
车夫赶起马车,拉着几个人去找码头。老叫花子在河畔张望了一阵子,忽见马车走了,赶紧在后面追赶,嘴里喊着:“我还没上车呢,等等我呀!”灵子笑道:“不用理他。刚吃完,让他溜溜腿。”
老叫花子终于追上了马车,捂着胸脯喘着粗气,道:“你们也不等等我,我你少拉了一个人,得扣车钱。可算追上了,我先上去”
车夫憨厚地笑了笑,:“到了。那就是码头。”
老叫花子气得只跺脚。灵子跳下车。吴秋遇扶着倪帮主也下了车。
车夫帮着找到码头,领了车钱,便赶着马车回去了。
灵子谈妥价钱,雇了一条船,沿着无定河逆流而上。船家把四个人打量了几眼,心中疑惑,这四个人怎么会凑到一起。
老叫花子平生坐船不多,倒是兴致十足,一边欣赏着两岸的风光,嘴里唠唠叨叨。灵子暗自清点着盘缠,合计着开销。
吴秋遇坐下给倪帮主运功疗毒。灵子见了,赶紧拉着老叫花子尽量设法遮挡,免得惊动船家和岸上的人。
天气很好,晴日当空,晒得暖暖的,同时在水面之上又可感受几丝凉爽。
船家忽然指着岸边的一座城址道:“那里曾经是有名的银州城。”
倪帮主睁开眼,望了一会,忽然道:“近千年的古城,不想而今破败至此。”他冒出这么一句,灵子、吴秋遇都是一愣。老叫花子好奇地问道:“你来过这里?”
倪帮主:“我也是听人过,这里原先盛产良马。”
船家应和道:“这位老爷的没错。起银州的宝马良驹,想当年可是天下文明哩。可惜,这些年兵荒马乱的,最好的马已经不多喽。不过,这里的很多马还是要比别的地方的好,还是有很多外地客商来买。”
灵子见老叫花子听得入神,笑问道:“怎么,你也想去买一匹?”老叫花子笑道:“我算了吧,我可没那个闲钱。不定,等我将来有了钱,还真来这买几匹马,牵到洛阳去卖。”灵子问:“你是洛阳人?”老叫花子:“我生在洛阳府,却没去过洛阳城。逃荒到山西几十年了。原来听人,洛阳城很热闹,有钱人多。”
船行过了响水镇。船家:“前面不远就是波罗地边寨了,再往前,怕是我这船也不好走了。你们得早作打算。”
灵子:“先到前面镇上再吧。我们到那里再打听打听。”
“波罗地?这个名字好奇怪啊。”吴秋遇忽然道。
船家:“呵呵,那是出自西域和尚的法。再往深里,我也讲不出个道道了。”
船到波罗地。停船靠岸。
船家:“这就是波罗地了。再往前,我也不太熟了。你们还用船么?如果不用,我就送到这里,回去了。”灵子:“大叔别急着走,先上岸吃点东西再,我请客。万一打听清楚了,前面还能走水路,我们还得麻烦你再送一程呢。”船家见姑娘客气,点了点头,先撑住船,让四个人上了岸,然后跳上岸,把船拴好,跟着他们去找饭馆。
看上去,这波罗地在当地也算是一个比较热闹的镇子。人来人往,店铺摊满街都是。
几个人就近找了一个饭馆,走进去。伙计热情地迎上来打招呼。
倪帮主:“我累了,得先躺一会。你们先吃。”吴秋遇赶紧让伙计找个安静的屋子,扶着倪帮主去歇息。一会,伙计出来,:“那位大哥,让你们几位先吃着,他陪那位老爷待一会就来。”
灵子随便要了一些充饥的饭菜。饭馆里客人不多,饭菜很快有人端上来。老叫花子迫不及待地抢着先吃。灵子劝船家不要客气。两个人也跟着吃起来。
灵子问伙计:“二哥,这里去贺兰山怎么走方便?”伙计愣了一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个我也不清楚。你问掌柜的吧。掌柜的,这几位客人要去贺兰山,怎么走方便?”
掌柜的停下里的活儿,抬头道:“在过去,要是想抄近路呢,就一直往西,穿过沙地,那应该是最近的走法;要么就沿后面那条河往西南走,奔靖边,路虽然绕远些,但是好走。”
老叫花子问:“两边能差出多远去?”掌柜的:“一两百里是有的。”老叫花子不满道:“你这不是耍人么,差那么老远,谁不挑近的路走?”
灵子心思缜密,听出掌柜的话里的问题,忽然问道:“刚才您‘在过去’,那么现在这条路不好走吗?”掌柜的瞟了一眼老叫花子,对灵子道:“还是姑娘听得仔细。茫茫沙地,虽然艰苦,但是过去也常有商旅走过,忍上几天也能走出去。只是近来,那一带不是很太平,闹马匪。前几日就有客商被打劫的,还有人丧了性命。报到官府了,无奈这里地境偏远,没有油水,官兵大老爷们都不愿意来。马匪的胆子越来越大,还不时地来寨子里骚扰一番。唉。”完了,掌柜的直摇头。
老叫花子:“那咱们还是绕点远吧,保命要紧。兄弟,你回不去了,我们还得坐你的船。”船家没话,看着灵子。掌柜的:“你们有船啊,那还犹豫啥,继续走水路吧。我还这镇上找船不容易,你们要等不起只能钻沙地呢。”
船家问:“老哥,南边的水路安全吗?有没有听闹劫匪?”掌柜的:“那谁知道呢。不过,我倒是没听,或许没有吧。”船家心里开始犯嘀咕。灵子赶紧:“掌柜的,你不要吓唬他。你一开玩笑,待会这位大叔不敢送我们了。”掌柜的马上明白灵子的意思,赶紧:“我着玩的,不要当真,不要当真。”
忽然街上一阵骚动。众人都是一愣。伙计赶紧到门口去看。就听街上有人喊:“马匪来了!”
伙计慌张地关了门,声叫道:“有马匪朝这边来了。”旁边的几个客人听到马匪来了,匆忙拿起自己的东西,往后院去躲。
就听咣当一声,店门被踹开,一个瘦瘪的汉子持钢刀闯了进来。伙计还没反应过来,腿上就被砍了一刀。那人尖声骂道:“你子还敢关门?你关上门老子就进不来是吧?”
伙计捂着流血的大腿,也不敢叫疼,赶紧鞠躬赔罪。掌柜的早藏到柜台底下,不敢露面。
“都别动!把值钱的拿出来!”瘦瘪汉子尖声叫道。船家和老叫花子刚站起来,听他叫嚷,不敢再动。瘦瘪汉子看了看屋里的几个人,一看船家和老叫花子都不像是有钱的,上前一脚把老叫花子踢开,骂道:“滚一边去!待会老子再收拾你!”完大啦啦坐了下来,淫邪地对灵子:“姑娘,陪哥哥喝两盅?哥哥少要你几个钱。”
灵子也不气恼,笑嘻嘻道:“好啊。我陪你多喝几杯。可是你拿刀执杖的,我看着害怕。”
瘦瘪汉子很意外,没想到眼前这姑娘这么听话,于是把钢刀往桌上一扔,道:“现在不用怕了。来,喝酒。哎,酒呢?老家伙,快拿酒去!”
灵子趁瘦瘪汉子在那乱喊乱叫,悄悄给老叫花子使了个眼色,又伸比划了几下。老叫花子心里正恨,很快明白了灵子的意思,乖乖去墙根搬酒坛。
灵子又扭头对伙计:“二哥,麻烦你去把门关一下,外面太吵了,别搅了这位哥哥的雅兴。”伙计不敢轻举妄动,瞅着马匪。瘦瘪汉子骂道:“你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去!”伙计这才去把门关了。
老叫花子搬了酒坛子站在瘦瘪汉子身后。瘦瘪汉子刚要去接,忽听灵子叫道:“哥哥,你看桌上!这种黄蚂蚁可不多见。”瘦瘪汉子赶紧探头去看:“哪呢,哪呢?”
灵子冲老叫花子一使眼色。老叫花子举起酒坛子,用力朝瘦瘪汉子头上砸去。只听啪喳一声,酒坛撞碎,酒水喷溅,那瘦瘪汉子哼都没哼就趴在桌上,不省人事。
伙计吓坏了,惊叫道:“你们这是干什么?惹祸了,惹祸了!”船家也吓坏了。灵子:“别吵了,赶紧帮忙把他抬出去。你想叫别的马匪看见哪?大叔,你也帮忙。”
伙计这才如梦方醒,跟船家一道把昏死的马匪抬到后院去,藏了起来。
船家见后门敞着,连招呼也来不及不打,匆匆忙忙跑了出去,生怕惹祸上身。伙计一看,也跟着跑吧。
老叫花子拿了钢刀,拉着灵子也往后院跑。灵子惦记吴秋遇,不肯走。老叫花子一脚跨出门外,叫道:“再不走,咱们都走不了了。马匪可不是好惹的。哎,那撑船的跑了!咱们不赶紧追上去,咱们就真的跑不了了。”
“你先走吧,跑一个是一个。我去叫他们!”灵子着,钻进屋子去找吴秋遇。
吴秋遇正在土炕上给倪帮主运功疗伤。刚才也隐约听到了外面有动静,但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因为没有听到灵子呼叫,也就没有多想。
灵子进屋叫道:“秋遇哥哥,有马匪!咱们快走!”吴秋遇急忙扶倪帮主下了地,跟着灵子出了屋子,往后门走。
老叫花子紧张地握着钢刀盯着门口,见三个人出来,心里才稍微踏实些。灵子:“你快去跟上船家大叔,叫他就近来接我们。”“哦。”老叫花子应了一声,跑出两步,看了看里的刀,随往柴堆里一仍,率先出了后门。
吴秋遇背上倪帮主,灵子在后面跟着,三个人也快步出了院子。很快见老叫花子迎面跑回来,气喘吁吁地道:“船,船走了。他没没等我们,自己走了。”
吴秋遇问:“灵儿,现在怎么办?咱们往哪儿走?”灵子:“管不了那么多了。南边好像没人,先往南走。”四个人便匆匆往南跑去。
一口气跑出四五里,倪帮主回头看没有马匪追上来,才叫吴秋遇停下来。灵子张望了一下,:“前面有个寺庙,咱们先到那里躲躲。”
走到近处,可以看清,那寺名叫永福寺。院门敞着,偶有一两个香客进出。
吴秋遇背着倪帮主先进了院子,老叫花子也跟了进去。灵子站在门口张望了一会,才放心地走了进去。
有僧见有人来,便上前迎候。灵子:“我们这有伤者,想借你们宝地修养一下。师父可方便?”那僧看了一眼倪帮主,:“几位施主跟我来吧。僧带你们去见师父。”
倪帮主问:“师父是何法名?待会见了尊师我们又该如何称呼?”僧:“贫僧慧明,我师父是这里的住持衍达大师。”三人在心里记下,只有老叫花子没把这个当回事,只顾四下瞻望。
僧慧明把四人带到衍达大师面前,明了情况。老僧衍达:“施主远道而来,慧明可去安排客舍歇息。”
倪帮主:“我们不会久扰宝刹,在寺中稍歇便走,只需随便有个去处。”老僧:“既如此,施主可就在敝处稍歇。老衲陪你们话。”
吴秋遇把倪帮主放下来,老僧让慧明拿蒲团给他坐了。老叫花子倒不客气,自己也去找了个蒲团坐下,只顾好玩。灵子、吴秋遇不习惯盘腿坐着,便站在一旁。
倪帮主忽然想起波罗地,便开口问道:“前方的波罗地,不知是何由来?听上去不像是咱们中土的名称。”吴秋遇和灵子也想起了这个事,都在认真听着。
衍达大师微笑道:“施主的没错,这确实不是咱们中土的惯用法。‘波罗’二字本是梵语,有‘到达彼岸’之意。”
灵子问:“为何要用这么一个名字?你们平时都是梵语的么?”
衍达大师:“这个是有典故的。当年如来佛祖到东土游历,返回西天时从此路过,跨河过岸,在山崖上留下一对脚印,后来信众听闻此事,争相传颂。一想佛祖在此有过河之举,还留下足迹,便把这个地方叫做波罗地,那一对脚印被称作‘如来真迹’。”
老叫花子好奇地道:“竟然有如来佛的大脚印,有空一定要去看看。”灵子:“那你们这个寺庙供奉的佛爷一定就是如来佛喽?”
衍达大师摇头道:“非也。供奉如来佛祖的波罗古寺已经损毁了。本寺正殿供奉的是弥勒佛祖。”
倪帮主问:“永福寺仍然气派非凡,不知有多少年头了?”衍达大师:“当年大宋与西夏连年征战,及至前朝,波罗地一直是个边塞营寨。百姓为求太平,官府为求安稳,便有了这永福寺。供奉弥勒佛祖也是为了保一方祥和安乐。几位施主稍歇之后,若有兴致,可到大殿一观弥勒尊容。”
老叫花子一听有东西看,马上跳起来,:“好啊,好啊。”倪帮主让吴秋遇扶他起来,:“好,我们有幸来此,也去拜一拜。”
老僧先打发了慧明,亲自陪着几个人往正殿走去。
吴秋遇抬头看大殿门口的对联:大肚能容了却人间多少事,满腔欢喜笑开天下今古愁。一看里面高大的弥勒佛像,的倒也贴切。
老叫花子抢先走了进去。老僧陪着倪帮主也往里走。灵子悄悄拉住吴秋遇,抬往寺院门口一指:“秋遇哥哥,你看。”
吴秋遇抬眼望去,只见一人正往外走,那背影看着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灵子:“是江寒。”吴秋遇再仔细一看,这才认出来,果然是黄花岭下邵家庄“威震三关”邵青堂的二徒弟江寒。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