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黑风匪寨
灵子慢慢醒来,觉得身上发紧,想要活动一下,才惊觉自己被绳子捆着。她猛地睁开眼,才发现自己到了一个脏乱的屋子之中,倪帮主和老叫花子也都在旁边的桩子上捆着,好像仍未清醒。灵子挣扎了几下,挣脱不开,心中万分焦急。她转过头,声叫道:“倪帮主,倪帮主!老叫花子!”
过了良久,老叫花子先醒过来,发现自己被捆着,吓了一跳。他用力地扭蹭了几下,无济于事,开口问道:“这是哪啊,咱们怎么到这了?”灵子:“咱们被坏人抓来了。”老叫花子直跺脚:“我怎么这么倒霉呀!”
倪帮主也醒过来,马上明白了自身的处境,自是一样焦急,叹气道:“咱们还是疏忽了,着了歹人的道。”灵子自责道:“都是我不好,一时睡着了,没能好好防范。”倪帮主安慰道:“这怎么能怪你呢?是我大意了。”老叫花子问:“咱们不会就这么完了吧?”
灵子:“放心吧,一时半会死不了。要杀他们早杀了,你现在不还好好的?这里只有咱们三个,看来秋遇哥哥没事,他会想法来救咱们的。”老叫花子:“盼着他赶紧找来。万一马匪们不耐烦了,先要对咱们下,那咱们可就完蛋了。”灵子看了看他,嘱咐道:“待会来人,你可不能乱话。我想想怎么对付他们,不定能有逃生的办法。”老叫花子赶紧点头:“我知道,你这丫头主意多,我们都听你的。对吧,帮主?”倪帮主也点了点头。
“有人来了。”倪帮主听到外面的动静。三个人安静下来,注视着门口。
最先进来的是个胡子,灵子他们三个都没见过,这就是黑风寨二当家的侯格。另有三个喽罗跟在他身后。侯格带人去波罗地打劫,先后遭遇江寒和吴秋遇,伤亡了几个人,心中好不窝囊。正在喝闷酒,忽然听下人捉来三个生人,其中还有个妞,便忙不迭过来瞧看。
侯格瞧了瞧倪帮主和老叫花子,见二人身上没什么乐子,便直接走到灵子面前。灵子懒得看他的嘴脸,转过头去。侯格笑道:“呦,丫头,挺有脾气呀。”倪帮主怕灵子吃亏,在一旁叫道:“大王,我们都是路过的,迷路困在沙漠。想是被你们救了,不知该如何感谢”侯格瞅了他一眼:“你这个人到底多吃了几年咸盐,还算是个懂事的。这丫头是你闺女?老子看上了,把她送给我,就算是你的答谢了。如何?”倪帮主:“大王,笑了。我知道你们都是江湖中人,都是讲义气的汉子。你高抬贵,把我们放了,我们自会记着这份好处。身上的钱都可以给你们。”侯格干笑了两声,一招。一个喽罗上去在倪帮主肚子上捣了一拳。倪帮主中毒在身,运不得功力,这一下全凭肉身去捱,自是痛楚不堪。
灵子叫道:“你们干什么?欺负老人家。”“好,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们不欺负他。那你陪哥哥玩玩?”侯格着,抬向灵子的脸颊摸去。灵子大叫道:“你干什么?把拿开!”
侯格得意的笑着,一只脏眼看就摸到了灵子的脸上。忽听门外有个女人的声音道:“是谁在这里偷腥啊?”侯格愣了一下,赶紧收了,去门口迎接,满脸堆笑道:“嫂子来啦。”
一个女人走进门来,灵子一眼认出来,来的竟是风云客栈的老板娘。按钻地鬼的法,她是黑风寨大当家的武奎的相好,人称边二娘。看来这里应该就是黑风寨。倪帮主和老叫花子也认出她来,暗叫不好,心:刚从她的黑店出来,没想到又撞到她里,看来这次是在劫难逃了。
边二娘看到绑着的三个人,也很意外,撇着嘴笑道:“呦,我三位客官,嫌我的客栈住着不爽,又到黑风寨投宿来了?这里的条件怎么样啊?”
灵子:“你真是好买卖,想不到这黑风寨也是你的分店。”边二娘走到灵子面前道:“哎呀,我妹子。看你也是个挺灵的人儿。我你们跑了也就跑了,老娘自认倒霉。怎么又送到老娘里来了?”灵子:“你很得意是不是?我觉得你应该赶紧放了我们,免得大当家的来了,有些话出来不好听。”
边二娘愣了一下,知道灵子的是她和江寒偷情的事,赶紧抬捂住灵子的嘴:“你以为能吓唬住老娘是不是?老娘不吃这一套。既然那个事你也知道了,那我也让你尝尝甜头。”着另外一只向灵子胸前摸去。
灵子摇头欲挣脱,怎奈挣脱不得,只发出呜呜之声。倪帮主和老叫花子叫骂了几声,无力阻止,都低下头去。侯格和三个喽罗顾不得理他们,都淫笑着围上来,凑到近处看热闹。边二娘在外面摸了几把,存心要在男人面前进一步羞辱灵子,便把伸进灵子的衣襟里面。
侯格等人看得心痒,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侯格嬉皮笑脸地道:“嫂子,累了吧,要不要兄弟我代劳几下?”边二娘抽出来,在侯格脸上推了一把:“你呀,我就知道你等不及了。好吧,让你占个便宜。还有你们,一会都有份。”三个喽罗自是喜出望外。
侯格一把抓住边二娘的,:“还是嫂子心疼兄弟。”完又趁在她心舔了一下。边二娘甩开他的,笑骂道:“连老娘的便宜都敢占?心我告诉当家的,让他扒了你的皮。”侯格赶紧赔笑道:“我知道嫂子不是那种人!嫂子最疼兄弟们了。真香!”边二娘骚浪地笑了起来,边笑便:“你傻啦,现成的妮子等着你摸,还不赶紧的?”“遵命。”侯格捋胳膊挽袖子,嬉笑着向灵子走去。
灵子刚才被边二娘一通揉摸,连紧张带羞愤,气得发抖。眼看嘴脸丑恶的侯格又要来羞辱自己,恨不得马上死去,挣扎着把头要往后面的桩子上撞,怎奈那木桩太矮,只到脖颈底下,根本碰不着,急得她一颗心扑通扑通乱跳,大声叫喊:“你走开!不要碰我!”
倪帮主也在一旁叫骂道:“狗贼,你不要碰她!这样欺负一个女孩子,你不得好死!”侯格奸笑道:“今天老子就要欺负她,有本事你就让老子不得好死。哈哈哈哈。”边二娘和三个喽罗也在一旁笑嘻嘻地看着热闹。
“你不要过来!走开!”灵子拼命地挣扎着,几乎要哭出来。眼看侯格的就要摸到灵子胸前了,却慢慢停了下来。喽罗们在一旁起哄道:“二当家的,快摸呀!”边二娘也讥笑道:“怎么,胆怯啦,还是知道怜香惜玉了?你要是有色心没贼胆,不如让这个兄弟先来好了!呵呵,真没用!你到底行不行啊?”“二当家的,快点呀。要不,我可要上啦。”倪帮主和老叫花子也很纳闷,莫非这子良心发现了?
只见他表情僵硬,目光呆滞,嘴角淌着白沫,僵在那里一动不动,倒像死了一般。
“二当家的,你怎么了?”有个喽罗走过来,笑嘻嘻地要拍他起哄。只见侯格被他一碰,直挺挺向旁边倒了下去,硬生生摔在地上,再也不动。那喽罗大惊:“二当家的!二当家的!你怎么啦?我可什么都没干哪!”其他人也都吓了一跳,马上过来观看。边二娘在侯格鼻子底下探了探,急忙缩回去,惊叫道:“他死了!这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老叫花子见状,在一旁道:“她是仙女,你们得罪了她,都不会有好下场!现在死了第一个,下一个就是你们!”
三个喽罗听罢,魂不附体,一个个叫喊着,仓皇跑了出去。边二娘一下子瘫倒在地上,愣愣地不知如何是好。要得罪仙女,她可是得罪得最狠的。这二当家身强体壮,指头碰都没碰到人家一下,死就死了,不是中了诅咒或仙法又是什么?
沙地上,一伙人骑着马扬尘而来。有人看到趴在地上的昏睡不醒的江寒,朝带头的喊道:“大当家的,那有个人!”这个大当家的正是黑风寨的寨主武奎,他勒住马,看了看,吩咐道:“拖回去!”有人下马把江寒捆了,拿长绳在马后拽着。一伙人扬鞭策马,继续向黑风寨奔去。江寒在疼痛中醒来,惨叫了一会又昏死过去,身上的衣衫早在地上磨烂了。地上留下斑斑血迹。
胡杨树下。吴秋遇看不到灵子他们的身影,又惊又怕,又恨自己,悔恨自己不该久去不归,让他们几个没有防御能力的人身处险地。他愣愣地站了一会,忽然闪过一个念头:既然地上没有血迹,看来这里没有发生过打斗,不定他们并未遭遇马匪,只是见自己久去不归,出去寻找了也不定。想到这里,他心中稍安,重新又有了希望。他飞身上马,在旷野中追寻灵子和两个乞丐的踪迹。
武奎带着人正要返回黑风寨,眼看离寨子不远,却远远望见骑着一匹矮马的吴秋遇,便带人冲了过去。吴秋遇急着找人,不想打斗,便要催马离开,可是那野马年幼,终究跑不过马匪,很快就被赶上。十几个马匪抢着前去把他围住。
江寒苏醒过来,马停了叫他得以喘息。他慢慢爬起来,看明了形势,悄悄解着绳子。有马匪看到了,圈马过来,骂道:“子,你想跑?”江寒赶紧作揖道:“大哥不要误会。我是有话要对你们当家的。晚了,可就有人要吃亏了。”那马匪便要去向当家的汇报。武奎也听到了,让人放他过来,开口问道:“子,你要跟爷爷什么?”
江寒不想让吴秋遇看到他,站到马的另一侧,低声道:“那子不好惹,动起来,难免有弟兄吃亏。所以只能智取。”武奎轻蔑地瞅了他一眼,冷笑道:“你这算是献媚邀功,想让我放了你吧?”江寒连忙解释:“我可是真心为弟兄们着想啊。我知道他”“子,你别费心思了,爷爷先叫的们拿了他,回去把你们一并处置。”武奎着,一挥,“的们,上!”江寒的话他显然没听进去。江寒暗自冷笑,一边继续偷偷解绳子,一边等着看热闹。
十几个马匪争着要把吴秋遇拿下。吴秋遇急着去找灵子他们,不想与马匪久作周旋,知道不使些段自己很难脱身,便直接运动内力,暗自提气在。一个马匪正要从背后偷袭。吴秋遇挥打出一记“干拍鬼影”。他这一掌倒没往人身上打,只见那匹马硬生生向一旁倒去。马背上的人甩落下去,被倒下的马砸断了一条腿,就地哀嚎。其他人都是一惊。吴秋遇接着又打出一记“驱伏双鬼”,两个人应声从马背上飞了起来,被马镫一牵扯,先在马屁股上磕了一下,慢慢跌落下去。其余的马匪都惊呆了,不敢再上前。
武奎大惊,想起了江寒,上前问道:“刚才你智取,怎么智取?”江寒没有话,只是将被捆住的双臂向上一抬。武奎赶紧让人给他解开绳子,催促道:“现在可以了吧?”江寒声道:“那子虽然能打,却也憨得要命。你只要把他好言哄了,骗到寨子里,用药茶毒酒什么的灌了,还怕他跑了不成?”武奎半信半疑:“这能行吗?他那么好骗?”江寒撇嘴笑道:“放心吧。我知道他的底细。如果成功,就算是我入伙的见面礼。只是你们不能让他看到我,不然他会起疑心。”武奎想了一下,终是信了,他解下自己的披风丢给江寒,然后催马过去和吴秋遇话。江寒用披风把自己包裹严了,躲在一边偷偷瞧着。
马匪闪开,武奎上前对吴秋遇道:“这位兄弟,刚才多有得罪。我看这是一场误会。”吴秋遇见他没有动的意思,也暂且放下了架子,开口道:“既然是误会,你叫他们散开,我要走了。”武奎道:“好好。看兄弟好俊的身。你这是从哪来,到哪去呀?”吴秋遇:“我是过路的,现在急着去找人。你叫他们闪开,咱们各走各的。”武奎:“找人?嗨,兄弟你早啊。这里是茫茫大沙漠,方圆几百里。你一个人上哪找去?”吴秋遇一愣,这正是他发愁的地方。武奎:“我下好歹有几十个弟兄,又有马。不光这里,前面寨子里还有。要是我们帮你一起找,会不会快些?”吴秋遇看了他一眼,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武奎:“兄弟你这是信不过我呀。咱们不打不相识。都是行走江湖的汉子,哥哥我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况且,你有这么好的身,我们还能把你怎么样不成?你若信得过我,就跟我到寨子里去,召集人分头去找。你要信不过我,我马上带人离开,二话不。你看怎么样?”
吴秋遇现在就是一门心思找灵子,正无计可施,听了武奎的话,觉得倒也不失为一个办法。他倒没有傻到轻易相信武奎的话,他是这么想的:“如果灵儿他们是被马匪劫走了,我跟着他们正好可以进到他们的老窝,把灵儿他们救出来;如果灵儿他们没有被马匪劫走,我跟马匪的头目在一起,让他派下帮着寻找,找得倒也快些。他们找到了定会带回来,也不用担心灵儿他们被什么人害了。”想到这里,他点了点头,:“那好吧。我跟你们去。不过,你们真得帮我找人。”武奎见吴秋遇答应,非常高兴,连连应承:“放心吧,没有我办不成的事。来,事不宜迟,咱们边走边。”
一场打斗就此终止,众马匪都松了一口气。只有那三个受伤的,满腹委屈,又没处理。江寒献计成功,也蹭了一匹马。众人骑马向黑风寨走去。
黑风寨就是土岗侧面扎下的一个简易的寨子。篱笆里面围着十几间茅屋。中间有一个稍微高大一些,像是砖石砌垒,应该是寨主武奎的住处。
进了寨子,武奎热情的招呼吴秋遇到自己的屋里话,并暗中嘱咐人在水里下了蒙汗药。江寒在裹着披风,在门口偷偷观望。有喽罗端着茶水过来,江寒偷偷把他叫到一边,又往吴秋遇的杯子里加了些毒药。那喽罗看得直发愣:“这,还能喝吗?”江寒:“他初来乍到,不知道这里喝茶的规矩。你只管送去。”
喽罗把茶水端进去。武奎招呼吴秋遇喝茶。吴秋遇端起茶杯,想起风云客栈的事,不免犹豫。武奎催促道:“兄弟,快喝呀。喝完了,咱们马上找人去。”吴秋遇:“哦,我在想找人的事。”武奎:“嗨,咱们的心思都是一样的。你一路辛苦,先喝口水解解渴,我马上安排找人的事。”吴秋遇盛情难却,只得把茶水端到了嘴边。武奎心中暗喜。江寒在门外也急等着吴秋遇喝下毒茶的那一刻。
就在这时,一个喽罗匆匆忙忙跑过来,一边跑一边喊:“不好了,大当家的!仙女老板娘二当家的死,死了!”江寒来不及躲闪,被他撞个趔趄。喽罗就冲到了屋里。武奎噌地站起来,骂道:“慌什么,好好!到底谁死了?”
喽罗喘了一口气,慌乱地道:“二当家的,二当家的死了。老板娘还在那,您快去看看吧。”“怎么回事?”武奎大惊,急忙就往外走。他刚到门口又忽然停下,回头道:“兄弟,你先喝水。我去去就来。”吴秋遇点头道:“好,大当家的,你快去吧。”
武奎跟着喽罗匆忙走了。江寒听他们提到老板娘,生怕自己与老板娘私通的事漏了,也急忙远远跟着去看。
一个喽罗正在摆弄从灵子那里得来的短弩。江寒见了,一眼认出。他灵一动,上前道:“兄弟,是不是不太会用?要不要我教教你?”那喽罗正摆弄不灵,一听有人要教他,自然高兴,赶紧把短弩递了过来。江寒假意给他比划了两下,然后道:“嗨,这是坏的!你从哪捡来的破烂?”那喽罗竟然信了:“我我怎么用不了呢,原来是坏的。真晦气,不玩了。”完便走了。江寒拿着短弩和仅有的一支筷子箭,继续去追武奎。
吴秋遇见武奎走远了,赶紧把茶水倒了,没想到茶水竟然在地上烧起一团白沫来,呲啦作响。吴秋遇这才知道,原来水里不只是蒙汗药那么简单,已然被下了剧毒,不由得暗自庆幸。忽然想起刚才喽罗到“仙女”和“老板娘”,他稍稍想了一下,猜测着会不会与灵子有关,便也快步追了出去。
边二娘艰难地爬到门口,见武奎快步走来,大声叫道:“当家的,快来呀!鬼,闹鬼呀!”武奎走进门来,急忙扶起边二娘,看她全身并无伤痕与血迹,稍稍放心,才问道:“发生什么事了?”边二娘闭着眼一指侯格的尸体,:“侯格死了!你自己去看吧!”
武奎让边二娘站到一边,过去踢了踢侯格,叫道:“老二,你怎么了?起来呀!这到底怎么回事?”边二娘躲得远远的,指着灵子:“都是那丫头!是她害死的!”武奎怒视着灵子,一时不知如何骂起,因为他看到灵子和另外两个人都是在桩子上牢牢捆着的,应该是下不了的。江寒在门口闪了一下,又迅速躲了起来。
灵子开口问道:“你是黑风寨的大当家的?”武奎看着她,冷冷道:“是又怎么样?”灵子:“那,那位老板娘是你什么人?”武奎:“这跟你有什么关系?”边二娘听话头知道灵子要把她跟江寒私通的事给捅出来,一着急失口叫道:“当家的,别听她胡!”她见武奎站在灵子面前,并没什么异样,而且自己那么得罪她也没见怎样,已经不再相信什么仙女的法,情急之下也走了过来。
灵子笑道:“我还没什么呢,你就我是胡,显见你是心中有鬼!”边二娘自知失言,忙在武奎面前狡辩道:“这丫头灵牙利齿,专会胡!我是怕当家的上她的当!”武奎:“我知道。她骗不了我。”灵子高声喊道:“江师兄,在门外站着多难受,不如也进来话吧。你在风云客栈那个相好的也在这呢。”原来灵子早就瞥见了江寒的身影。
武奎一愣,不禁瞅了一眼边二娘。边二娘一时慌乱,更叫他心中起疑。武奎朝门外喊道:“谁在外面,给爷爷滚进来!”江寒知道躲不过去,他重伤在身,断然跑不过马匪,只得硬着头皮进来,想着怎么应付眼前的场面。
江寒持短弩放在背后,一进门就假装若无其事地道:“大当家的,是我。这里发生什么事了?”他又假装忽然看见灵子,故作惊讶道:“啊,这丫头在这啊!真是巧了,她跟那个傻子是一伙的。傻子还等着当家的派人帮他找人呢,没想到早让你们给抓来了。大当家的真是厉害!”他一通装腔作势,还真把武奎给一时给哄过去了。边二娘暗自庆幸。
灵子当然明白江寒的傻子是吴秋遇,一听他到“傻子等着当家的帮他找人”,马上知道吴秋遇也被他们诓到黑风寨了,心里一急,开口问道:“秋遇哥哥在哪儿?你们把他怎么样了?”江寒故意道:“喝了我亲调制的一碗毒茶,那可是剧毒呦,你他会怎么样呢?”灵子顿时心如刀绞,没想到吴秋遇为了找她,这么快就着了歹人的道。
倪帮主见灵子难受,在一旁劝慰道:“丫头,别听他的!他的未必是真的。”灵子看了看倪帮主,点了点头,心:江寒设计陷害秋遇哥哥,就是要死,也要让这狗贼先死!想到这里,她暂且忍住悲痛,强装笑颜道:“哼,随你怎么。大当家的,你只要找他们问问,昨夜是谁孤男寡女,在风云客栈后面的屋子里哎呀,我都不好意思下去了。”
武奎直盯着边二娘,一个丫头能出这种话来,显然不是随口编的。边二娘紧张地摇头道:“我没有,你别听她胡!”武奎:“要是没被她撞见,刚才你怎么知道她要什么,怎么就断定她要胡?”“我你听我”边二娘被武奎的眼神吓坏了,一时编不出话来。
武奎把边二娘推到一边,转身瞪着江寒:“子,你怎么?”江寒:“我不知道她在什么。”灵子:“江师兄,昨天晚上的事你就忘了?老板娘该多伤心啊。我知道,我跟秋遇哥哥昨天不该打扰你,害得你以为是大当家的去了,还钻到柜子里。我在这给你赔罪了。”听江寒与边二娘私通之时,已经知道那是他的相好,武奎更加怒不可遏,逼到江寒面前喝问道:“知道是爷爷的女人,你还敢动!子,你够胆子!老老实实出来,爷爷可以让你死个痛快!”
江寒向后退了两步,下意识地就把短弩端了起来。武奎一见,火气更大:“你还敢爷爷动?来人哪!”“不,不敢!”江寒急忙把短弩放到背后。武奎抬脚从靴子里抽出匕首,直向江寒捅去。江寒大惊,勉强闪身躲过,身上被划了一道口子。边二娘吓得尖叫。这时候外面有急乱的脚步声传来:“大当家的,怎么了?”应该是一伙喽罗闻声赶了过来。武奎抬又是一刀。江寒的肩头又见了血。
江寒知道,再拖延下去自己是必死无疑。他顾不得多想,提起短弩,便朝武奎射去。武奎举起匕首刚要砍下,猛见江寒射出弩箭,大惊失色,随乱挡,臂上便中了一箭。江寒在慌乱中也没来得及瞄准要害,只是随便射了一箭,然后转身冲向门口。
武奎刚想追出去,忽然觉得臂麻木,半身刺痛,里的匕首掉在地上。他望着自己的臂,惊恐地叫道:“箭上有毒!”“当家的!”边二娘扑过来看他,被武奎一把推开。武奎用另一只把筷子箭拔出来,看着臂上冒出的紫黑色的血,无奈地哀嚎叫骂。
边二娘颤抖着拾起武奎掉落的匕首,慢慢站起来,向灵子走去。老叫花子叫道:“你要干什么?都到这份上了,别再作孽了!”灵子成功地让几个歹人翻脸,也算是给被害的吴秋遇报了仇,对死亡的威胁倒也不惧。
边二娘举起匕首,使尽全身的力气,向灵子的心窝刺去。灵子“啊”了一声,惨叫过后,头渐渐垂了下去
倪帮主和老叫花子哀痛不已。边二娘疯了一般地狂笑起来。
江寒冲到门口,正好与几个喽罗迎面撞上。他随便喊了一句:“有刺客,快去保护当家的!”便趁乱挤了出去。众喽罗急着去看当家的,只顾往里跑。江寒得以逃脱,正自庆幸,忽见吴秋遇尽在咫尺,闹不清是人是鬼,不由得大惊失色。他提起短弩,才发现仅有的一支短箭已经射出去。他把短弩往吴秋遇身上一砸,趁着吴秋遇躲闪的工夫,仓皇逃去。
吴秋遇刚才听到了灵子的叫声,他顾不得搭理江寒,快步朝茅屋跑去。
一进门,就看见众喽罗正围着武奎不知所措。倪帮主见吴秋遇进来,唉声喊道:“丫头不行了。”吴秋遇冲到灵子面前,把她的脸扶起来,只见她面色苍白,两眼紧闭,已经不醒人事。吴秋遇抽出定心剑,随斩断绳子,把灵子轻轻抱在怀里,心疼地流下泪来。
边二娘仍在大声地笑着,显然是已经疯了。她跌跌撞撞走出门口,在外面继续狂笑不止。
倪帮主对吴秋遇:“你要节哀呀。处理丫头的后事要紧。”吴秋遇背起灵子,走到倪帮主和老叫花子身边,给他们也斩断了绳子。几个喽罗对吴秋遇充满了敌意。武奎坐在地上,无力地道:“不关他们的事。让他们走吧。”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