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粘人的沈望舒也那么可爱。方砚白喜欢被沈望舒依赖的感觉。

    第一次见到沈望舒的时候，她是那种很乖巧的，很容易引起人的保护欲的人，当他离开了那么多年，重新找到沈望舒的时候，又觉得，她其实在慢慢的成长着的。

    尤其是到后面，沈望舒是让方砚白刮目相看的，她是个勇敢独立的女性，有着和她柔弱外表不符的坚强，这让方砚白对沈望舒的爱越发的根深蒂固，偶尔流露出的温柔，和对他的依赖，更让方砚白觉得暖心。

    因为，那是沈望舒只留给了他一个人的温柔，是其他的任何人都没有的。

    “没什么啊，贴贴你也不行吗？你是我男人，我还不能碰你了？”

    ‘能碰能碰，谁不能碰的。’方砚白宠溺的笑着，在沈望舒的面前，他永远都是温柔的没有脾气的。

    “方砚白，你带着我走了，你的下呢？”

    “他们会解决好后面的事情的，我不会再给方知否退路了。”

    “方家那么多人，你有胜算吗？”

    沈望舒知道方砚白是有自己的势力的，但是大部分的力量都不在这里，要在短时间之内能够到达的数量必然不多，和方知否比起来是完全比不过的，再加上地势的原因。

    方家的人都是在这里土生土长的，自然不会有什么不适应的，可是方砚白的人就不一样了，从各方面来，方砚白的这次袭击都是极为冒险的行为，别要方家一举覆灭，能打个平就算不错的了。

    “我没考虑过胜算，我只知道，不能失败。他们也知道。”方砚白简单的了一些自己的谋划，里应外合，他是冲着要方知否的命去的，不过他也知道，狡兔三窟，这次或许杀不了方知否，但也能够要方知否元气大伤，日后再好好图谋，定能够要了方知否的性命。

    沈望舒听着是有些害怕的，方砚白的布局太冒险了，一不心就会引火烧身。

    “你就不怕全军覆灭，自己成了瓮中之鳖。”

    “怕啊，更怕你出事了，我更没有办法原谅自己，只能冒险一试，我没有选择，舒。”方砚白的声音，变得有些心的问道：“舒，我没有同意交换的提议，你是不是不开心？”

    沈望舒抿了抿嘴唇，把脸贴在他的背上，“我其实一点都不害怕，方砚白，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的。方知否别有用心的给我听了和你交谈的音频。他，你不愿意让你母亲和我交换，在你的心里我没有重要。我知道他是故意激我的，在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我能理解，但还是有点不开心。不过后面视频的时候，我就好了。”

    沈望舒揪着方砚白的衣服，笑了笑，自己当时矫情的心态，她还是有点不好意思。

    “舒，你和母亲，都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没有办法拿母亲和你去做交换，哪怕在他上的是我的母亲，我也不会拿你去换。”

    “我知道，我知道，不是了吗，我们两个之间，不需要什么道歉的话，都过去了。应该方砚白，你是幸运的，因为你还有两难的选择题。”

    换做沈望舒，没有什么可纠结的，这里的一切，原本都不是属于她的，是她自己爱上了方砚白，所以就多了这个一个软肋。

    沈望舒就靠在他的身上，懒洋洋的，虽然什么都看不到了，她竟然没有一点焦虑，喜欢一个人的感觉，真的太挺奇妙的。

    “方宁是什么人？”安静的走了一会儿，沈望舒又忍不住发问了，她的心里有太多的问题，方家的秘密要比她所了解到的多得多。

    “敌人的敌人，算是个帮吧。”

    “她好像知道方家的很多事情。”

    “是她和你了什么？”方砚白问道。

    “的确是了一些，很毛骨悚然的事情。”沈望舒撇了撇嘴，有些不高兴的，“你那么紧张做什么？怕我知道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吗？”

    “没有。”方砚白无奈的解释：“我是怕她对你瞎什么。我也的确，有不想让你知道的事情。那里，有太多恶心的事情了，可我也信方，我”

    方砚白的内心深处，时候对于那些事情的阴影实际上并没有淡去，他是嫌弃自己的，甚至因此而有些自卑。

    “他们是他们，你是你。你看沈家都是些什么人，你因为她们而讨厌我了吗？”

    “当然没有。”

    “那不就得了吗？你怎么看待我，我便是怎么看待你的。”沈望舒哄着方砚白，她现在算是慢慢的摸到了一些跟方砚白相处的技巧，他的脾气其实也没有一开始她认为的那么捉摸不透，反而很好哄。

    “方家，的确是有很多不堪，见证者也不止方家的人。方宁算是我的堂姐，她的年纪与我相仿，他父亲是方知否同父异母的哥哥，不过，在方宁很的时候，就被方知否给弄死了，尸骨无存。方宁的母亲是个女中豪杰，自己的丈夫惨死，她要找方知否讨个法，结果也再没从方知否的房间里出来。”

    方砚白的眉头蹙着，沈望舒忽然意识到，其实让方砚白方家的事情，是很残忍的，那是他童年的噩梦，是他不愿意回想起来的，可是每一次起，都像是把心里的伤疤再一次揭开，给别人看，那是对他的一种巨大的折磨。

    “方宁跟我一起长大，她见识过的东西比我更多。至少，在我还是方知否唯一的儿子的时候，他对我还是下留情的，可是方宁就不一样了。方宁比我更想让整个方家覆灭。她帮我，大约是觉得，借用我这个儿子的去毁掉方知否的一切，更能让方知否产生那种挫败感。这次的事情，多亏了她的帮忙。”

    “方砚白，以后，你不想，我就不问方家的事情了。”

    “怎么了。”

    “没事，我就是不想知道了，你做什么，我无条件支持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