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鸿门宴
沈望舒的一直在颤抖,她用另一只抓住了才终于忍住,很可怕,刚才的一瞬间,她甚至有一种控制不住的感觉,想要就这么杀了眼前的这个人,十足的恨意,足以充斥他的大脑控制她的理智,让她做出这样的事情,但是还不能杀了他,在找到方砚白的尸骨之前,这个人留着还是有用的。
沈望舒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的在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维持自己的理智,方砚白的死,确实给她造成了太多的刺激,从先的沈望舒没有那么大的戾气,可是原本的那个世界,她就是那样的人,见识了太多的血腥和以暴制暴,所以早就见怪不怪了,他不知道什么宽宥,只知道什么是斩草除根。
只是因为后来遇到了方砚白的时候,方砚白的爱抚平了她的戾气和痛苦,让她可以做一个不必坚强的女人,所以沈望舒才慢慢的褪去了身上的戾气,变成了方砚白的妻子沈望舒。
而今,沈望舒站在这里的时候,又好像把原本深藏在身体的灵魂给激活了一样,不是她变了,是她原本就是这样的。
沈望舒的心里感觉到了浓浓的悲哀的情绪,她用所有最残忍,最痛苦的法子去折磨方知否,同时也找来了医生给方知否治疗,他会身处在无穷无尽的痛苦中,但是却死不了,他永远都无法获得解脱。
沈望舒看着方知否,目光冷漠,她在一片血腥味中麻木,看着人不人鬼不鬼的方知否,她的绝望也与日俱增,方知否似乎真的不会了,那方砚白该怎么办呢?
到底该用什么法子,才可以让方知否出来呢?
“他是不是还不肯?”钟慕君像是洞悉了她的烦恼一样,主动的找过来询问这件事。
“是。”但是方知否的身体严重溃烂,再继续折磨下去,可能也撑不了多久了,更重要的是方砚白的遗体,人死亡后遗体还能保存多久呢,她不想看到方砚白曝尸荒野,连个完整的身体都没有。
“方知否的基地都找过了吗?”
“到处都找过了,方知否不肯,他的下也不知道到底在哪里。”沈望舒揉着额角,她的头又开始疼了,每次她控制不住的恨意的时候,努力克制的时候,她就会头疼。
“你知道他的下落吗?”沈望舒抬头看着钟慕君。
“抱歉,当时方砚白是被他给带走的,我并没有掺和别人家务事的习惯。”
沈望舒没话,钟慕君这人确实没掺和别人家事的习惯,但凡是与自己利益无关的东西,他才不会在乎,那个时候选择视而不见,是因为他知道,只要落到方知否的上,方砚白根本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所以他不需要有任何的作为,只需要隔岸观火罢了。
“找不到就找不到了吧,你何必如此执念呢,人都已经死了,一具皮囊而已,并没有什么好在乎的。何不放下,也让自己活得轻松一点。”
钟慕君蹲下身子,轻轻的拍了拍沈望舒的,可是沈望舒立即把给抽开了,他并不愿意和钟慕君有过度的触碰,她觉得恶心,更怕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杀人的心。
“我走了。”沈望舒站起身来,马上转身就走,不想跟钟慕君多一句。
目前看来,方知否似乎还没有要出那件事的意思,而沈望舒也不想再耽搁了,她要尽快的杀了钟慕君,然后就可以毫无后顾之心的去找方砚白,然后跟他死在一处。
“舒。”
“干什么?”
“你这几日,都没有好好吃饭吧,你整个人都憔悴了许多,不如我们一起好好的吃个饭如何。”
钟慕君对沈望舒还是贼心不死,他可以理解沈望舒的态度,也知道她对自己的态度短时间之内不想改变,可人享受的就是征服的过程。
沈望舒转头看着他,目光冷漠:“我没兴趣跟你吃饭。”
“舒,我准备的都是你喜欢吃的,难道你就不想尝一尝吗?我知道你心里难过,只是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倘若你不敞开心扉,又如何去面对新生活呢?”
“是不是我跟你吃了这顿饭,你就不会缠着我了?”
沈望舒很不近人情的道。
“先吃饭,以后的事情,以后再,或许吃了这顿饭之后,你就不会这么觉得了。”
沈望舒什么都没有,但还是答应了跟钟慕君去吃这顿饭。
一顿鸿门宴,沈望舒倒没有什么吃饭的心思,她无非是想要尽快的结束这一切,跟钟慕君之间的恩怨,也该有个了结了。
钟慕君确实准备了不少美味丰富的菜色,里面有不少是沈望舒爱吃的,从前方砚白会学她喜欢吃的菜,亲自给她做,只是如今看着这些美味的菜,她一点胃口都没有了,看到了也都只觉得伤心罢了。
“吃一点吧,这个菜不是你原来喜欢吃的吗?”
沈望舒看着眼前的菜,“你怎么知道?”
“我,我喜欢你的,所以你的喜好我也在尽力地了解。你知道吗?我以前没有喜欢过别人,你是第一个。”
钟慕君倒酒,放了一杯在沈望舒的面前,沈望舒看了一眼那酒杯。
“这杯酒,我敬你。”钟慕君端起了自己的酒杯,对着沈望舒笑道:“没下毒,我陪你一起喝。”
沈望舒没话,只是冷漠的看了一眼那酒杯,拿起来一饮而尽。
“舒,你太倔强了,其实从我一开始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与众不同,我是喜欢你的。若非方砚白的存在,或许这一切都不会是现在的样子。我知道,你对我有诸多误解,其实我们之间,也并不一定非要弄成现在这样。”
沈望舒始终不愿意多一句话,吃的也很少,她这条命原本就没有多长时间了,吃不吃又有什么必要呢。
她不话,就只有钟慕君自顾自的在这里着话,可是渐渐的沈望舒就有些坐不稳了,摇摇晃晃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