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别拿刀
钟慕君像是早就知道沈望舒要晕倒一样,在她摔下来的片刻才扶住了沈望舒,看着她倒在自己的怀里,闭着眼睛,虽然形容憔悴,却依旧掩不住她的天生丽质,抱在怀里那么瘦的一个,也只有在这么熟睡的时候,沈望舒才不会像个刺猬一样浑身都是刺,整个人都变得柔和了许多。
钟慕君忍不住伸,轻轻的摸了摸沈望舒的脸,他的眼神也变得柔和了许多。
“沈望舒啊,你可知道,我有多么的喜欢你。”
钟慕君把人给抱了起来,放在了床上,“我知道,你心里永远都有方砚白的位置,不会轻易的喜欢上别人,别怨我用这种方式,只有得到的才是胜利者,你的心里迟早会有我的位置。”
钟慕君从来不觉得什么方式是卑鄙的,他只知道成王败寇,得到了的才是胜利者。
钟慕君垂眸看着昏迷中的沈望舒,抬慢慢的去解开她的衣服,沈望舒的样子真是极美的,他俯身过去,想亲吻一下沈望舒的脸,可是吻还没有来得及落下,脖子后面就有什么刺中了他,锐利的刀尖扎在他的脖子上。
钟慕君条件反射的弹起身,捂住了自己的脖子,只要稍微动一下,血就汩汩的从他的脖子上流出来。
而躺在床上的沈望舒没有半点迷糊的样子,看着他的眼神非常的清明,她根本就没有晕倒。
沈望舒看着钟慕君,眸光幽深而又冷漠,“钟慕君,你可真卑鄙,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
“那杯酒,你根本没喝?”
“是啊,你不也没喝吗?”沈望舒不欲多,拿着刀子,直接冲着钟慕君挥了过去,钟慕君脖子上的伤很严重,但不会立即要他的命,他抬来挡,抓住了沈望舒的,两个人陷入了缠斗中。
钟慕君的战斗力完全比不上沈望舒,被沈望舒一下子化了好几刀,身上到处都是伤痕,钟慕君不敌,捂着伤口后退了好几步,抵在墙边看着沈望舒,“你想杀了我?你从来都不是真的跟我合作。”
“你早该知道我不可能真的相信你,就像你从来没有真正的相信过我一样。”
沈望舒握着刀要冲上去,然而在这个时候,一群人冲了出来把她团团围住,是钟慕君的人,他这个人戒备心重,哪怕是做这种事,也带了不少人来。
沈望舒杀红了眼,一个接着一个的,谁都不想放过,而钟慕君就站在不远处,冷眼看着她被那么多人围在中间,所有阻挡她的人,全都该死,她要杀了所有的人,让钟慕君陪葬。
沈望舒身上的戾气越来越重,那些人其实不是她的对,她也不需要太久就可以要一个人的命,好像杀一个人很简单,眼前的每一个人都好像成为了钟慕君,而她只需要杀了出现每一个在他面前的人。
沈望舒的身上,脸上全都是鲜红的血,她能够闻到的也都是鲜血的味道。
好像有人在话,但是她根本听不见了,看着眼前的那个人,沈望舒直接抬,给了那人一脚,在对方来不及起身的时候,拿着早已被鲜血染红的刀刺了过去。
而沈望舒在这个时候被人抓住了腕,动弹不得,“住,舒,你看清楚眼前的人是谁,你不能杀她。”
沈望舒听不进去,抬就是一拳要过去,而她的另一只也被抓住了,为什么耳边的声音会那么熟悉,让沈望舒觉得头疼,她被困住了,一堵温暖的墙,那味道太熟悉了,熟悉的让她受不了。
沈望舒头疼的厉害,好像有两股力量在不断的拉扯着,让她快要忍不住撕裂开了。
“啊。”沈望舒大喊了一声,颤抖的握着刀要刺下去。
“舒,我是方砚白,我是阿砚。”
沈望舒愣了一下,像是忽然清醒了一样,睁开眼眸,看到了熟悉的面孔,她却恍惚间觉得自己看错了,怎么会是方砚白呢?他回来了?还是她做梦了,精神恍惚了,认不出眼前的人了。
“舒,是我,是我回来了,我没死,对不起,让你伤心了。”看着沈望舒呆呆的样子,方砚白心疼的不行,抬摸了摸沈望舒脸上的血迹,可是她脸上的血太多了,怎么也擦不干净。
“方砚白。”沈望舒的眼圈红了,眼泪一下子掉下来,“你没事,你”
沈望舒仔细的看了看方砚白,他好像身上没有伤势的样子,她抬去摸他的腰,“你”
“没有,我们没做术,沈家老二也没死,他已经动过术换了肾了,现在情况很好,在慢慢恢复了。不过,给他换肾的人不是我。我去术室的时候,发现了伏兵,所以将计就计把沈家老二转移走了,这两天正好也找到了肾源。可我因为一些事情被困住了,没办法回来找你,让你受苦了。”
沈望舒想怪他,可是原本做出了决定的人也是她自己,失去他那么痛,那些责怪的话就不出来了,只要他回来就好,只要他平安就好。
“方砚白,你别再出事了,求求你。”
“好,我错了,以后不会再有了。”
方砚白抱着沈望舒,“下面的事情就交给我,别再拿刀,别再沾染鲜血了。”
“我”沈望舒环顾四周,很多倒在地上的尸体,都是被她的匕首所伤,死状非常残忍,而钟慕君已经被方砚白带来的人押着,无法动弹了。
沈秋彬坐在地上,臂上的伤口在流血,看着她清醒过来才松了一口气。
“沈先生怎么也过来了?”沈望舒忽然反应过来,看了看自己里的刀,难以置信的问道:“是,是我吗?刚才,是我动了吗?我差点”杀了沈秋彬。
所以,刚才方砚白才那么拼命的抓住了她的要阻止她?
“舒,你刚才是杀红了眼了,别再拿刀了,这不适合你。”
“我,对不起。”
沈望舒抱歉的看着沈秋彬,立马将里的刀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