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回家

A+A-

    “不了吧。”

    “那给她杯果酒。”

    方砚白里端着伏特加,轻轻的摇晃着。

    沈望舒尝了一口果酒,看着方砚白那么熟练的样子,忍不住问道:“你经常来这里吗?”

    “没有。”方砚白道:“没那么多闲钱,今天是陪你来的。”

    “你酒量真好。”跳舞也好

    “少不了应酬,时间久了,自然就好了。”

    “武替也有很多应酬吗?”

    方砚白笑了,“是啊,不然哪来的生意呢?”

    沈望舒默默点头,觉得自己的问题有些幼稚了。

    方砚白抬胳膊,推了推沈望舒,提醒道:“嘿,你麻烦又来了。”

    沈望舒抬头,就看到之前那个一直盯着她们看的男人走过来了。

    刚才隔得远,靠近了才发现这人一副斯文败类的气质,衬衫也不好好好穿,纽扣开了三颗,领带也是松散开来的,微卷的中长发更平添了些不正经的气质。

    “嗨?”那人很自来熟的,和沈望舒摆了摆。

    沈望舒看着那人,并不是很想搭理,回头想拉着方砚白走。

    “方砚白?”

    那人的目光从沈望舒的身上移到了方砚白的身上,略带着些许的疑惑开口。

    方砚白坐直了身子,嘴角扬起,敛着目光里看不清的情绪,“真巧啊,钟慕君。”

    什么情况?他们认识?沈望舒一脸懵的看着她们打哑谜般的叙旧。

    而且,钟慕君?这个名字好熟悉啊?在哪里听过?她一时间想不起来了。

    “朋友?不介绍一下?”钟慕君又看向了沈望舒。

    沈望舒不喜欢这个人看自己的眼神,那种玩味和打趣里让她感觉到不尊重。

    方砚白拉了一下沈望舒的臂,道:“沈望舒。”

    “嗳。”沈望舒应了一声,才反应过来刚才方砚白应该是在跟这个人介绍她。

    “沈望舒,幸会幸会。”

    钟慕君朝她伸出,沈望舒虽然不是很喜欢这个人,却也还是出于礼貌伸出和他握了握。

    “钟慕君,我是她的朋友。”

    只是蜻蜓点水般的握了一下,她就想把自己的抽回来,只是那人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用力的握了一下之后,又用拇指扫了一下她的掌心。

    沈望舒蹙眉,钟慕君也只是神色如常的对她笑。

    “难得能碰到,一起坐下来喝一杯吧。”

    “不了,我们两都有点喝多了,得走了。”方砚白把酒杯放在了吧台上,道。

    沈望舒觉得方砚白跟这人的氛围有些怪,只是她尚未弄清楚,方砚白就拉着她走了。

    “刚才那位是你朋友吗?”

    “算不上,只是认识而已。”方砚白忽然拉起了她的,刚才那只被钟慕君碰过的。

    “那你为什么我的麻烦来了,他不是冲着你来的吗?”

    “或许是冲着我来的吧。”

    沈望舒从方砚白的语气里听出了几分无奈,她很想问那个人到底怎么回事,方砚白却摇摇头,松了。

    “我好像喝多了,风一吹就头晕。”

    “啊?”

    方砚白往前走着,脚步有些摇摇晃晃的虚浮,晦暗的路灯散落在她的周围,星星点点的光亮汇聚成一条线,就在前头拼成了回家的路。

    沈望舒怕她摔倒,赶紧快步跟了上去。

    回去的路太远了,两个人走了一段都有些累了,醉意也有些上头,便打车回住的地方。

    方砚白一上车就开始昏昏沉沉的睡,颠簸中沈望舒也有些困了,便也闭上了眼睛。

    有什么碰到了她的肩膀,沈望舒睁开眼睛,看到方砚白靠在她的肩膀上,这个角度只能看到方砚白长长的睫毛,随着车子的晃动,柔软的头发轻擦过沈望舒的脖子,有点痒。

    可是,人睡着了,她没法动,不然方砚白大概就要被吵醒了。

    靠的太近了,沈望舒可以闻到方砚白身上的酒味,并不令人反感,她的心里藏了很多事情,也有很多疑问,只是此刻看着方砚白靠在她的肩膀上,好像那些意难平也不是那么的膈应人的难受了。

    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没关系。沈望舒深吸了一口气,嘴角扬起了一丝笑容。

    “两位先生,到地方了。”

    司将车停在了酒店门口,回头看了他们一眼。

    “好的,谢谢。”沈望舒付了钱,看到方砚白还在睡着,正想着该怎么把人给叫醒,方砚白就抬起了头,睡眼惺忪的问:“到了吗?”

    “是,到了,回去睡吧。“

    “嗯。”方砚白点点头,伸了个懒腰,懒洋洋的下了车。

    沈望舒看他下车的时候都站不稳,赶紧去扶着他,“你喝多了吗?之前在酒吧的时候好像还好啊。”

    “嗯。”方砚白的眼神都是迷离的醉意,只会嗯嗯的点头,脚步完全不稳。

    “算了,算了,我扶着你吧。”

    这酒,后劲那么大的吗?沈望舒也有点不舒服,但只是头嗡嗡的,没想到方砚白的酒量这么不行,得亏她还夸了方砚白。

    方砚白身上的重量几乎都是压在沈望舒的身上的,胳膊挂在她的脖颈上,为了防止她从自己身上掉下来摔着,沈望舒一直搂着方砚白的腰。

    虽然人很结实,可是这人的腰怎么那么细?她的臂直接可以环过方砚白的腰。

    方砚白靠在她的身上,几乎是呼吸相闻的距离,可以闻到她身上的酒味,并不令人反感,这酒意甚至有些醉人。

    沈望舒有些耳热,踉踉跄跄的把人给扶到了房间门口,问道:“你房卡放在哪里了?”

    方砚白像是睡着了,并不回答,只是整个人都黏在她身上一般。

    “嗐,早知道你要成这么个醉鬼,我就不让你喝酒了。”沈望舒拍了拍方砚白的脸,“你房卡放在哪里了?”

    方砚白没反应,看起来跟睡死了一样。

    没办法,沈望舒只能一边托着他,一边去摸他身上的口袋。

    方砚白倒是很乖巧,怎么被摸也没有反应,只是静静的把脑袋靠在她的肩膀上。

    “你没带房卡吗?”

    沈望舒的额头上都是汗,隔着薄薄的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