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科举文里的二叔(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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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席正酣,傅清明显有些喝多了,敬了一圈酒后有些摇摇晃晃地走到曲仲面前。

    好像扫视了一圈前厅,并没有看到想找的人,这才拍着曲仲地肩膀道:

    “今天多谢曲兄亲自前来,咱们改日再聚,到时喊上罗大哥咱们三好好喝一场。”

    “如果他愿意的话。”

    笑着敬了杯酒,曲仲提出了告辞。

    ***

    曲府

    一回府,曲仲就喊了曲修文和曲修言两兄弟去了自己的院子。

    揉着已经有些晕乎乎的脑袋,曲仲把今日宴席遇到罗老大之事跟二人详细了。

    “修文,这罗氏是你母亲,该如何做由你们几兄妹来选。”

    接过曲修言递过来的茶盏,等曲修文消化了这句话,才又接着:“罗老大我是不会放过他的。”

    经过三年的翰林院磨砺,现在的曲修言明显磨平了许多菱角,心思也深沉了许多。

    听曲仲这么一,就立即猜到九年前肯定发生了许多其他的事。

    再瞟了眼依旧在沉思的曲修文,清了下嗓子才道:“善恶终有报无需心软,修文你是吗?”

    “我听大哥的。”

    漂浮不定的心终于找到了答案,曲修文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立马转头去看曲修言。

    “那这事我来处理,我只需要知道你的底线在何处就行。”

    “我底线就是曲家的众人,其他一概都跟我无关。”曲修文苦笑,捏了捏不自觉皱起的眉头。

    九年前,他们几兄妹被留在曲家湾任人宰割的时候,他就没了母亲。

    九年前他父亲躺在泥地上生死未知之时,他就没了舅舅。

    “那这事就好办多了。”

    话间,曲修言心的地瞥了一眼曲仲的神情,见他无甚变化,这才放下心来。

    这几年曲家都只知道他在翰林院做了个五品的侍讲学士。

    可没人知晓,他两年前就接管了太子的督查院,执掌了督查使一职。

    不过他一直没有将此事跟曲仲,怕得就是家里人担心他双手沾了太多的鲜血。

    “那二叔,这罗老大之事……”

    “你去处理吧,我相信你的手段。”

    酒劲开始上涌,曲仲按了按额角,下意识出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者无心,听者有意。

    此话一出,曲修言震惊地连表情都忘记了掩盖,而这吃惊的表情正好就让曲修文看了个正着。

    “二叔,我。”

    正想张口解释自己为何隐瞒之事,可只了几个字,就被曲仲抬手断了。

    “好了,你知道分寸就行,不必多。”

    朝两人挥了挥手,曲仲起身有些踉跄地扶住了桌子:“你们先下去休息吧。”

    他现在不仅是昏昏沉沉,简直是开始晕头转向了。

    不知今晚那酒为何后劲如此之强,他都回家了才开始爆发出来。

    “那我们先下去了。”

    “二伯您……”

    扯着曲修文的衣领,曲修言拖着还想问话的曲修文走出了房门。

    “大哥,二伯那话是何意?”刚关上房门,曲修文就问开了。

    他甚至都有些怀疑曲修言是不是投靠了其他皇子。

    “你这脑子,还是多跟修明好好学学吧。”

    二叔就是这么一句话,竟然让曲修文联想了这么多,这想象力跟修齐可有得一拼。

    如果他真得投靠了其他皇子,现在还能站在曲家。

    也不动脑子想想。

    “知道了知道了,不问不问。”扭着身子从曲修言地魔爪下逃脱,整了整衣襟曲修文问:“那你算如何处置罗氏。”

    “取走她最在乎的东西罢了。”

    曲修言笑,无论如何不肯再多了。

    他就怕自己的手段到时候吓到这个傻弟弟,这事还是要跟曲修明。

    “还是二伯好,的话我能听得懂。”

    曲修言身后,曲修文不停地嘟囔,郁闷地都快抓狂了。

    他们曲家这些兄弟们渐渐长大了,明显就分成了两拨。

    一拨已曲修言为首,阴险狡诈,善于计算人心。

    一拨已曲修齐为主,傻了吧唧,全靠曲仲管着,要不都能给天捅个大洞。

    “二叔可是我们曲家最聪明的人,就凭你……”挑眉一笑,曲修言言尽于此。

    曲修文:我知道你在我笨,可是我没证据。

    而被两兄弟都称赞成聪明人的曲仲此刻连床榻都没爬上去。

    歪着身子就躺在脚凳上睡着了。

    这也导致了他遗憾地错过了一个月之后傅清启程的时间。

    因为此刻他只能无力地躺在床上,恨不得啪啪扇自己几耳光。

    他那晚在脚踏上睡了一觉,起来就病了。

    甚至是被厮们发现昏睡之后,才被人抬到了床上。

    还惊动了曲修言,火急火燎地跑去请了大夫回府,把他按在了床榻上不能起身。

    这病来势汹汹,先是发热,而后烧得满脸通红,甚至连米粥都无法进食。

    这可吓坏了钟老爷子,连忙连夜进宫请了御医,这才把曲仲救了回来。

    好不容易退了热,可曲仲还是无法起床。

    只能无奈地喝了一碗又一碗苦得难以下咽的汤药。

    就连罗老大地下场,他也是躺着听完的。

    知道曲家不会放过自己,罗老大当夜回了府邸就收拾细软带着家眷跑了。

    而这回的家眷里显然没包括罗氏。

    等一行人逃到了鸣城,才换了个名字心翼翼地生活。

    只是他们恐怕也没想到,因为曲仲的病,曲修言那段时间根本无心搭理他们。

    那半个来月的曲府都是车水马龙,来往地都是派出去寻找珍贵草药的人。

    等曲仲真正脱离了生命危险,这股担心更是化成了无边的愤怒。

    曲修言把这事也算在了罗老大头上,这下手可就更狠了。

    等罗老大已经渐渐放下悬着的心,曲修言的人早就找到了他。

    就因为放松警惕喝了顿酒,第二天醒来竟然就出现在了大牢里。

    勾结山匪,草菅人命,杀害平民,三项罪名加身,让他连喊冤的机会都没有。

    于是,跟着一群他连面都没见过的山匪,罗大佬迅速地就被判了秋后斩立决。

    现在还关在大牢里生死不知。

    而罗氏就更是简单了,曲修言修书一封送去了傅府。

    详细描述了九年前罗氏如何抛夫弃子,与山匪勾结,连自己儿女生死都不顾。

    傅清大哥带着信到曲府和曲修言详谈了一场,就阴沉着脸离开了。

    第二天,曲府大爷休妻的消息就传了出来。

    罗氏就带着一个包袱,离开了傅府,来到曲府想求见曲修文和曲修明一面。

    可从头到尾连两兄弟的面都没见着。

    自此。她消失在了于城,不知所踪。

    当时曲修明笑着把这事当成笑话讲给曲仲听时,曲仲甚至觉得有寒意爬上了脊背。

    没想到曲修明性子竟然比曲修言还要阴冷些。

    如果他知道曲修明的真实样子,肯定会怀疑罗氏不是走了,而是死了。

    一直把心思花在曲府的他当然不知道,曲家三兄弟如今在开文朝里的名声有多响。

    曲修言阴险狡诈。

    曲修明阴冷狠毒。

    曲修绥诡计多端。

    这三人现在是太子的左膀右臂,为了稳固太子的位置铲除了不少的异己,甚至稳稳掌控了督察院。

    对此,曲仲一无所知。

    几兄弟们都商量好了,绝对不会把此事带回家里,下了值回到家就是山里的傻孩子们。

    “知道了,不知道我啥时能下地,我腰都躺疼了。”

    在床上翻了个身,曲仲换成了侧躺的姿势,无奈地看着曲修明。

    他就不明白了,就是感了冒,怎么弄得差点没完成任务就挂了。

    害得他在床上都躺了快一个月了,还是浑身软绵绵的。

    “二伯你就好好躺着吧,等大夫您能下地了才行。”

    “哎……”

    盯着帐顶,曲仲只得一声长叹。

    “二伯您先休息吧。”

    起身给曲仲往上拉了拉被子,曲修明啼笑皆非地抽动了下唇角。

    前几日傅清登门,曲家众人才知道这曲仲早就计划了独自一个人溜出去地算。

    现在看他唉声叹气的模样,曲修明敢肯定曲仲心里正遗憾着呢。

    看来还是要跟大哥商量商量,尽快成亲生子。

    嘎吱—

    门终于关上,曲仲哼哼两声,无语地用被子蒙住了头。

    别以为刚才曲修明那子地嘀咕他没听见,这些家伙都着让他走不了的算。

    刚才他还听到了成亲的字眼。

    猛地一拍床板,曲仲终于想起自己忽略了什么事。

    曲修言竟然还没成亲,他竟然还没有被当朝侯府看重。

    可算算日子,曲修言应该去年就和侯府姐成亲了才对,这是怎么回事。

    闭上眼睛仔细地回看了书里的内容,曲仲再一次无语。

    难道是因为他的原因,所以改变了书里的内容?

    那不就意味着是他破坏了孩子们的姻缘,那岂不是,他要补偿才行。

    这么一想,顿时出了一身冷汗,曲仲觉得自己的病都好了大半。

    他的任务就是要改变孩子们的命运,如果他们婚姻不幸福了,岂不是自己一直都走不了。

    “不行,我得赶快好起来。”

    用被子紧紧捂住身体,曲仲把自己围了个结结实实,只希望这样能好得快些。

    ***

    这一耽搁,曲仲就耽搁了整整十五年。

    这十五年里,他尽心尽力地给曲家第三代孩子们相亲,操持他们的婚事,婚后还要调节他们的夫妻矛盾。

    眼看着就要大功告成了,没想到这些臭子生了孩子就把孩子丢给了他教。

    这下好了,出门的步子是彻底被拖住了。

    他只能又周而复始地开始给这些孩子们启蒙,成了曲府名副其实的老太爷。

    这也算是真正做到了他当初的目标。

    马车外,秋意正浓,金陵山脚到处都是吆喝的声音。

    今天曲修言是要带着全家来金陵寺祈福。

    而原本不愿意出门的曲仲硬是被孩子们闹上了马车,现在对着一群孩子们,正头痛欲裂。

    “爷爷,您吃糖。”

    “二爷爷您吃我的,我的甜。”

    “吃我的,我的最甜。”

    叽叽喳喳地举着糖,大家都希望曲仲能先吃他们的糖,这样回去也能去爹那里邀功。

    “咳咳,爷爷先下去了啊。”

    无视了孩子们得好意,曲仲干咳两声,撩开车帘先下了车。

    这些鬼精灵们,比当初曲修齐几人可难对付多了,经常让曲仲觉得有些束手无策。

    不过这十几年,他觉得自己真得可以成为育儿专家了。

    “爹,我扶您。”

    刚撩开车帘,曲修齐就快步跑了上来,心地扶着曲仲下马车。

    自从十五年前一病,曲仲的身子骨远不如以前了。

    这才五十岁多岁的年纪,走路都只能依靠着拐杖才行,比起已经古来稀的钟老爷子,反倒是看着更年迈些。

    后面马车旁曲修言扶着曲宽正慢腾腾地走上来。

    曲宽神色看着有些郁郁寡欢,特别是看到曲仲已经半白的头发时变得更甚。

    刚才曲修言在马车上才明了他们此次来到金陵山的目的。

    原来是为了曲仲求医而来了。

    “爹,您别板着脸啊,二叔这么聪明,一看就能看出来了。”

    曲修言伸了个头遮住曲仲量地目光,声地对曲宽:

    几年前御医来请平安脉之时诊出曲仲已身患恶疾之事,并且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现在的曲仲全凭着一股气在撑着。

    只有云游四海的明德法师才有可能医治这种疾病。

    这一等,就等了四年,终于得到大师回到金陵寺的消息,于是他们才着祈福的名号来求见明德大师。

    今天是眼见着瞒不过了,才跟曲宽托了底。

    “那我们快上山吧。”

    早就瞥见了两人地动作,曲仲也没在意,只是摆着手让大家快些上山。

    他对自己的身子还是很了解得,应该是活不了多少年了。

    可是他也不知为何系统还没有让他脱离这个世界。

    按理来,现在曲家儿孙满堂,孩子们的命运他也改变了,他不知道为何自己还在这个世界。

    “我背您吧,爹。”

    “我来吧。”

    曲修合和曲修齐同时出声,都半蹲下了身子。

    “走开,我先走着,走不动再。”

    这两个傻儿子,肯定是知道他身子不好之事,做得这么明晃晃的,生怕他看不出来啊。

    金陵山从山脚到金陵寺原本只需要短短的半个时辰。

    一行人硬是跟在曲仲身后足足走了一个半时辰,才堪堪爬到了寺庙门口。

    寺庙门口站着两个沙弥,径直走到曲仲身边,在众人惊奇的目光中,其中一个个子开口:

    “大师已经恭候施主多时,您请跟我来。”

    “还有施主您,也随我来。”

    另一个冲曲修言双手合十,也做了个请地动作。

    “我?”

    伸手指了指自己,曲仲在对面和尚微笑点头的神情里确定了就是自己。

    一头雾水地看了眼曲修言,没想到他也正迷茫地看着自己。

    这才确定这事不是他安排的。

    “那劳烦师傅带路了。”

    叔侄两人被带着从旁边的院门走进,绕过弯弯绕绕的庭院,终于来到了一处僻静地禅院。

    “老施主请,施主请稍等片刻。”

    半开的房门前,曲仲和曲修言被带到了两个不同的房间。

    杵着拐杖慢腾腾地挪了进去,曲仲回头看到曲修言好像是去了连廊尽头的禅房。

    禅房里,窗前盘腿坐着一个慈眉善目的和尚。

    见曲仲推门进来,明德大师转着佛珠的手朝身旁地蒲团点了点,就又闭上了眼,继续轻念起了佛经

    “大师。”

    也跟着盘腿坐好,曲仲轻声喊道。

    他总觉得自己的秘密早就被对面的大师给看清了,可是心里又生不起一丝不安。

    好像面对着这人,所有的忐忑和不安都化为青烟随着念经的声音飘出了窗外。

    “阿弥陀佛!”

    落下最后一句佛号,明德大师停下了动作,终于睁开了双眼。

    两人对面的几上茶水在徐徐冒着热气,明德大师端起其中一盏茶递给了曲仲,才浅笑着开口:

    “施主大限将至,可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

    双手一颤,曲仲差点没扶住手里的茶盏。

    “所求之事,皆已圆满。”

    稳了稳心神,曲仲坐直身子笑了笑,这才将茶水送入了口中。

    “万般皆是缘法,施主大善。”

    “老衲这里有一物赠与施主,也算是助施主一臂之力。”

    捋了捋花白的胡子,明德大师高深一笑,从桌角推过来一块拇指大的石头。

    “谢大师指点。”

    曲仲伸手接过石头,紧紧握在手心里,神情郑重地朝明德大师致谢。

    “回吧,回吧。”

    “阿弥陀佛”

    又重新闭上眼睛,明德大师开始重新念起佛经。

    手心里的石头渐渐被捂得温热,曲仲叹气推开了房门。

    他没有与曲修言照面,直到自己被领到了连廊,他才看见曲修言推开了禅房。

    直到下山,曲修言也没有跟曲仲话。

    而曲仲心里满满都是那块石头,就在他走出金陵寺的那一瞬间,手心里的石头突然消失了。

    所以等到晚饭后,曲仲迫不及待地就回了自己的院子,算研究一下。

    没想到。

    他前脚才进了额房门,曲修言几兄弟就跟着进了房门。

    “你们有何事?”

    坐回床沿,曲仲疑惑地问道。

    “二叔。”

    扑通扑通几声,曲修言带头直挺挺地跪了下来。

    膝盖跟青砖相碰的声音听得曲仲都忍不住眉头一跳。

    长叹了口气,曲仲鼻头一酸,眼眶隐隐有些泛红:“多大的人了,还跪就跪。”

    他心里隐隐有了猜测,明白了明德大师所的相助是何意。

    “爹,我知道这些年您累了,我”

    着着,曲修齐捂住了脸,怎么也不下去了,只能隔着手掌发出呜呜的声音。

    一瞬间,整个屋子里都想起了呜咽地声音。

    “二叔,您想走就走吧。”

    只有曲修言忍着泪意,完整地出了这句话。

    无视了几人希冀地目光,曲仲点点头轻声回了句:“好。”

    希望破灭。

    曲修言跌坐在青砖地上,终于没忍住开始低声哭泣起来。

    大师若二叔答了不累,那就可延年益寿,安度晚年。

    反之则是大限已至,不可强留。

    一切皆是缘法……

    当晚,曲修言几兄弟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守在曲仲床前。

    可还是没能留下曲仲。

    刚亮,他安详闭上了眼,在一片哭声中离开了这个世界。

    ***

    叮叮叮——

    一阵阵很久违的声音让曲仲惊醒,猛地从床上坐起,四周的情景让他顿时傻了眼。

    身下柔软地触感,眼前还在放着节目的电视,时时刻刻地提醒着曲仲他自己这回直接就穿了。

    “系统,系统你在吗?”

    朝着虚无喊了几声,曲仲无语地躺回了床上。

    “故事传送,宿主继续努力。”

    系统没有一丝感情的机械声音终于响起,可声音竟然是通过电视传出来的。

    “这回怎么直接传送到世界来了。”

    四处量了下房间,曲仲这回终于觉得满意了几分。

    终于来到了现代文明世界,以后手机电脑也终于能用了,晚上也不用数着星星睡觉了。

    “三,二,一”

    又是耳熟地倒计时声,电视屏幕上甚至开始出现三二一的字样。

    “喂喂喂,还没两句就走了啊,聊两句啊。”

    话音刚落,又是熟悉的电流,曲仲甚至觉得手指尖都开始抽搐了。

    系统;这真是他带过最傻的一届宿主。

    滋滋滋——

    电视上闪过雪花纹,只一瞬间就又恢复了正常,电视里主持人话的声音继续响起。

    而曲仲,早就两眼一黑开始接收这个世界的信息。

    这是一本娱乐圈文,他是男配角曲洛的影帝哥哥。

    而女主名叫姜白桦,与曲洛相恋三年后被抛弃,从而进入娱乐圈。

    被娱乐圈影视公司的幕后大老板胡楠看上,不仅帮助她报复了渣男,还顺手也收拾了渣男的哥哥曲仲。

    硬生生让曲仲从无限风光的影帝成了一个人人喊的娱乐圈反面教材。

    下场比曲洛还要惨上几倍。

    过后曲洛低调生活娶妻生子,而最倒霉的曲仲却抑郁寡欢,最后从家里跳下楼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而故事的男女主角当然是成为了娱乐圈人人艳羡的模范夫妻。

    这就叫什么,无妄之灾?还是倒霉?

    看完了整个故事,曲仲不知道该如何来形容书里的曲仲到底有多倒霉。

    “肯定是嫉妒我的帅气。”

    最后,曲仲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要不他也没法服自己,这个人在书里为何会被上反派的标志。

    叮叮叮——

    手机还在固执的响着,震得床头柜不停发出嗡嗡地响声。

    可曲仲并没有拿起来地算,只是扣了扣泛痒的眼角,起身去到卫生间。

    “……”

    这镜子里的帅哥竟然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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