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等你长大
这是楚秋离开边关以来睡的最好的日子了,刺眼的阳光被遮挡在外,底下是垫了好几层的被褥,躺在里面就像躺在棉花堆里一样,又软又暖。
原本单一的客房已经换了一个样子,所有的物件都用上了最好的,滇府的瓷器,江南的锦缎,上好的熏香,是白府能找到的最好的物件了。
层层叠叠的床幔遮住了梨花木的大床,也掩去了香艳的一幕,禁欲多年的雄狮一朝知味,哪怕只是浅酌一口,并未将珍馐吞食入腹,可要他再次回归昨日的冷淡,已是不可行的。
鸣鸣咽咽的声音从厚重的床幔后传来,一只细白的腿垂落在床边,很快又被经络鲜明的大掌捞了回去。
仿佛从水里捞出来的少年俯身趴在床上,双手被高举着压在头顶,乌黑柔顺的长发披在雪白的脊背,黑白分明,给人视觉上的冲击。
高大的男人一手禁锢着底下的少年,一手顺着脊骨的走向拨开碍眼的发丝,露出其下雪白的嫩肉,然后俯下身,叼住少年肩胛骨上方的软肉舔吻啃噬,留下一连串暗红色的印子。
少年身上的其余地方,除了零星的完好肌肤外,布满了或轻或重的暗色红痕,就连最私密的大腿内侧也无完好之处。
"晤…哈…"
"将军,您轻点儿,我疼。"
"啊晤..."
少年艰难的侧着脸呼吸,两侧鼻翼布满了汗水,敏感的身体因为男人的挑拨微微泛红,即便男人的力道已经放到最轻,可少年还是按耐不住的扭动身躯。
带着哭腔的嗓音饱含着释放的渴望,可最致命的地方被男人一手掌握,时而轻捻,时而重压,恶劣而沙哑的在他耳边低语:"秋秋乖,你还,再忍忍,嗯?"
知道青春期的孩子忍耐力都不太好,慕归尘即便自己难受的要死,都不敢有丝毫松懈,直到手底下的温度和状况恢复正常,这才将人转回身子抱入怀中,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抚少年激动的情绪。
"嗷鸣,"楚秋眼瞳含着泪花,懊恼的一口晈住男人的胸肌,含含糊糊的话,"让你奇虎我!"
这细微的疼痛对男人来不亚于挠痒痒,他甚至主动凑了过去,方便少年的啃晈,楚秋默默晈了两口,又有点愧疚了,将军对他这么好,自己还要咬将军,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啊,松开口一看,果然完好的肌肤上多了两排整齐的牙印。
"......疼不疼啊?"
楚秋沉默半晌,又心疼的舔了舔那两道牙印,抖着声音问。
慕归尘被这善变的孩逗乐了,还是个孩子啊注意力这么快就转移了,倒是自己......苦笑的看一眼依旧精神抖擞的好兄弟,慕归尘只能耐着性子,哄着孩睡一个回笼觉自己则轻手轻脚的去解决问题。
又过了好久,太阳都日上三竿了,慕归尘也锻炼回来,结果一走到房内,就看到某人撅着屁股,软乎乎的被子夹在两腿间呼呼大睡。
"秋秋,该起来了,太阳要晒屁股了。"
慕归尘坐在床沿,伸手拍拍孩挺翘有弹性的屁屁,把人从被子里挖出来,一点一点的给人套上衣服,本是繁琐的事情,却被男人做出了云淡风轻的感觉。
一层中衣,一层内衬,最后一层外袍,那是一套湖蓝色的常服,清新的色彩衬得少年越发清秀可爱,衣袍的角落里绣着淡色的鹤,与男人身上展翅高飞的黑鹤显然是一对儿。
"我让他们做了你最喜欢的芙蓉糕,吃完饭我们就出发回府,怎么样?"
系好最后的腰带,一个娇养的唇红齿白的公子就出现了,就是这公子的唇有些红肿,给清秀的脸蛋描上一抹艳色。
"嗯,"楚秋乖巧的点点头,然后伸出手,无辜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掐着嫩嗓嗲声嗲气的撒娇,"将军要抱!"
楚秋发现,这次重新回到慕归尘身边后,男人对他的宠爱愈发肆意了,但同时,对他也管的严了,只要是男人觉得不安全的地方都不准他去。
这样被人宠着爱着的感觉很好,本来就格外依赖男人,想时时刻刻跟男人黏在一起的少年此刻更是变本加厉,都敢提出以前根本不敢开口的要求了,少年对着面前唇角微弯,像抱孩一样把自己抱起来的男人露出一个无邪的笑容。
男人不知道少年脑袋瓜子里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没营养的东西,下意识的颠了颠,对手中的重量十分满意。
没瘦,不仅没瘦,好像还胖了不少,没见着人肉乎乎的脸颊又圆了一圈吗,不过就算再胖,在他眼里也是最可爱的孩,让人想做坏事的那种。
"走,我们吃饭去!"
少年吧唧一口亲在慕归尘饱满的额头,心满意足的环住男人的胳膊,嘴角咧开一个大大的微笑。
这副场景可是把来找楚秋玩的白香香给震住了,她捂着嘴巴惊讶的看着面色缓和,整个人的气质偏于温柔的大将军,根本不敢相信这人和自家爹爹给她刻画的不近人情的大将军是同一个。
难不成慕将军还有双胞胎兄弟?白香香傻眼了,即将脱口而出的"秋秋弟弟"被咽回了喉昽。
慕归尘抱着娇贵的少年,眼尾扫到站在院子尽头的白香香,不太愉快的皱了皱眉,但还是示意楚秋往外看。
"啊!香香姐!快来快来!"
楚秋攀着男人的胳膊,把所有的重量都压在了男人身上,一脸兴奋的朝白香香招手,白香香再慕归尘凉飕飕的眼神里尴尬的动动脚,机械般一步一步走到两人面前。
门口的石桌上已经摆放好了颜色鲜亮,食材丰富的午餐,以及一碟颜色好看的芙蓉糕。
白香香僵硬的扯出一个笑脸,看着面前两个不停撒狗粮的家伙,第无数次质问自己为什么这么没眼力见,不当时就走,这下好了,饭也不用吃就饱了。
不过,她摸摸下巴,这两人的情况似乎不太对啊......
用餐完毕,楚秋捂着嘴了个嗝,又悄咪咪的摸了块糕点往嘴里塞,被眼睛雪亮一直盯着他的慕归尘给拦了下来。
"你吃的够多了,不能再吃了。"
楚秋瘪嘴,眼看着心心念念的芙蓉糕离自己越来越远,眼睛里又开始掉金豆豆了,满脸控诉的看着不肯退步的男人,大有你不给我吃我哭给你看的架势。
慕归尘无声叹了口气,将少年吃剩的半块糕点塞入自己嘴里,几下吞入腹中,这举动更是招惹到了嘴馋的楚秋,那金豆豆越积越大,眼瞅着就要落下来,被男人及时舔吻掉,顺便亲亲少年红润的唇角,耐心安抚:"乖,不能再吃了,不然会难受的,等回家了再吃。"
楚秋撅撅嘴,在男人深邃的注视下,乖乖点头,把脸埋进了男人怀中,白香香托着腮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就差来盘瓜子边磕边看了。
白?真吃瓜群众?香香都想给慕大将军鼓掌,能这么快把人哄好,这本事,不愧是做大将军的男人。
又午休了片刻,阿南从屋顶落下,告知行礼已经准备妥当,随时可以出发。
在白府大门,白香香捏着帕子和楚秋来了场十里送别的戏码,看的旁人是哭笑不得,琴姑简直一脸懵逼,难怪自家姐这么喜欢楚秋,原来这孩子文静娴雅的表象下是个不羁的灵魂啊。
琴姑算是看走眼了,楚秋这么做只是不想白香香一个人的舞台尴尬,这才陪着她把戏演足了,天知道他的内心有多么羞耻,就差挖个洞把自己埋了。
宽敞的马车里铺满了毛茸茸的毯子和软乎乎的垫子,茶几的抽屉里也被白香香放满了各色点心,生怕楚秋在路上饿了。
"秋秋啊,要记得大明湖畔还有一个香香姐在等你呀!哇啊啊啊啊!秋秋我舍不得你啊,你别走了吧...哇鸣鸣鸣!嗝!"
白香香热烈盈眶,有感而发,握着楚秋白嫩的爪子不放,一番肺腑之言啊,感动的楚秋也跟着表演了一个仙男落泪。
白邱词尴尬的把女儿拉着人家的爪子抓回来,一个劲的给琴姑使眼色,让她把白香香带回去,没瞧见慕归尘的脸都黑了吗,看着女儿捏着人家的爪子,恨不得把它剁了。
楚秋吸吸鼻子,被白香香带着哭了一番,现在那鼻子那眼尾都是胭脂色的,慕归尘抬起少年的头,捏起袖子给人擦擦泪水,一个托举把人放上了马车。
踏雪布灵布灵的大眼睛人性化的露出一抹笑意,鼻子喷喷气,巨大的马头往窗户探,慕归尘好笑的拍拍踏雪,之前那么嫌弃楚秋,现在怎么就喜欢了。
楚秋撩起车帘,从荷包里掏出一把炒豆子递到马嘴边,让踏雪吃的欢快,"就你鼻子灵!",楚秋嘟嘟嘴。
回程的路比来时慢了不少,也是专挑大路走,这更是耽搁了不少时间,幸好白邱词给的马都是身强体壮的,这给他们节省了不少时间。
这一路上楚秋除了解手就没下过马车,慕归尘偶尔也会放踏雪自己跑一会儿,他则钻入马车揉捏一番少年,直把人欺负的面红耳赤踩罢休。
行了有近十天左右的路,泗水城的城墙开始出现在视线中,绿梅接到阿南的消息后天还没亮就在城门口等着了身后还大包包的带了好多东西,最亮眼的就是一件全白的狐裘。
"来了来了。"
于婶擦擦额角的汗,眼睛一亮,指着远方缓缓驶来的马车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