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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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窗户被人敲响,帅哥站在车窗外,没了刚才的惊魂未定,笑容帅气又灿烂。

    他的声音被车窗挡住,但看口型估计是在问他们俩有没有事。

    ——“沈冽,你听我,我跟他真的没什么。”

    沈冽缓过神,看了眼车窗外,又看向梁皙:“你想跟他有什么?”

    “不,我跟他没什么。”

    梁皙面上淡定,不显分毫,心里却懊恼地想抓头发。为什么每次在沈冽面前,她就特别容易做出一些幼稚又傻的行为!为什么!!

    梁皙似乎是觉得这句话的否定力度还不够,她试图开始跟世界上所有异性都撇清关系:“我不仅跟他没什么,我跟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没什么。”

    车厢里安静着,觉得有点不对,她又自若地补了句:“除了你以外。”

    沈冽看着她。

    “还除了我爸。”

    “……”

    “再除了我弟。”

    “……可以了。”

    好在这场意外双方都没事,互相问过几句,梁皙留了个周助理的电话给帅哥,如果有问题,就联系这个电话。

    车继续开,沈冽把着方向盘,往靠近马路中间的方向变更车道,侧头看她:“不留林理的号码?”

    “你想得美,”梁皙斜睨他一眼,“是你撞的人,又不是我撞的,留林理的号码找我追责,岂不是便宜你了。”

    沈冽笑,眉宇间舒展开来,似乎对她的行为还挺满意。

    沈冽只是撞了下额头,没放在心上,直接开车回了博萃湾。但梁皙有点不放心,总害怕他是伤在脑袋里面,想让他开去医院检查一下。

    停下车,沈冽习惯性走到副驾驶,帮梁皙开车门。梁皙搭着他的手下车,脚刚落地,眼前一暗,他俯身在她唇上安抚地吻了下:“放心,我没事。”

    梁皙半信半疑:“真的?你可别骗我。”

    “我骗你有什么好处?”

    梁皙张了张嘴,哑口无言,好像也是。

    -

    沈冽下午还有个高尔夫局,他得洗澡再换身衣服。

    进到客卧,沈冽兀自在衣帽间里挑下午要穿的衣服。

    梁皙虽然嘴上放心了,但心里还总是不放心,现在看沈冽,像是在看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孩,紧跟在他后头,不放心递问:“沈冽,你真的没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一边着,一边量客卧的衣帽间,她还没来过这。

    沈冽家主卧的衣帽间虽然大,但不像她家的衣帽间,特地做过改造,用来放她的衣服只是勉强够用,所以沈冽只能把自己的衣帽间搬来侧卧了。

    沈冽自己取下一套家居服,他抬起下巴,指了指客厅的方向:“阿姨买了水果,你帮忙都吃了吧。”

    梁皙不动,一捋礼服裙,在全身镜旁边的椅子坐下,眼神紧紧盯着沈冽,像是陪孩去游乐园玩的家长,像是生怕他下一秒出意外。

    比如车祸后遗症上头,忽然晕过去之类的。

    “不吃,”梁皙摇头,“你别管我。”

    行,沈冽笑笑,没再管她。他拿着衣服朝浴室去,梁皙又起身跟在他后面,亦步亦趋,直到走进浴室里,沈冽忽然停下脚步。

    他上半身赤.裸着,后背坚硬宽厚,梁皙猝不及防,鼻尖撞到他背上,整个人往后退两步:“你怎么也不个招呼就停了。”

    沈冽没话,他转过身,一把捞过梁皙的腰,两人下半身紧紧贴合。

    他带着压迫性朝她压下,眼眸幽暗深邃,玩味道:“都跟到这了,你是要和我一起洗?”

    两人对视,整间浴室像是一下被人灌进了滚烫的水,忽然升温,氤氲着热气,让人呼吸艰难窒塞。

    沈冽靠的太近,两人鼻尖相触,他一边话,一边用鼻尖若即若离地蹭梁皙,一下又一下,她脸上的绒毛根根颤栗。

    梁皙整张脸都在发痒,想挠又想躲,手却无意识地攀上了他的肩,抓得更紧。

    她觉得她该拒绝一下,因为她不是很喜欢在浴室做。

    可自从住进沈冽家以后,他好像在避讳什么,两人每晚盖着棉被纯聊天。

    他忽然有兴致,她居然想,干脆就任他为所欲为。

    梁皙轻抚住沈冽轮廓分明的下颌,闭上眼,在他唇上吻了吻,问他:“为什么之前不做?”

    沈冽托着她后颈,力气不轻不重,享受着她的主动献吻:“因为出院前医生,最好先休息一个月。”

    梁皙停下动作,看着他,忽地笑了:“沈冽,你就这么怕我出事?”

    因为怕她出事,所以忍着欲望。

    因为怕她出事,所以出车祸了第一反应也是先护着她。

    她想起在医院的时候,沈冽的那句话。

    ——“梁皙,以后我会对你好的。”

    他一直都有做到,他确实对她很好。

    甚至在这个世界上,应该再找不出一个,像他一样对她好的人了。

    梁皙从张扬矜贵到大,前半生几乎是将“骄傲”和“自信”这两样融进了她的骨骼里,毫无疑问,她觉得自己天生就该配世界上最好的东西。

    哪怕是在梁赫面前,她都觉得梁赫选梁宣,是因为他有眼无珠。

    可就这么一身骄傲不服输的硬骨头,当被沈冽的爱意和温柔包裹住时,居然会害怕,怕自己会不会,配不上他的这份爱。

    沈冽将梁皙的头发别到耳后,她眼睛一眨不眨看着他,眸子泛起一层水光,又湿又亮,却使劲瞪着眼睛,不肯让眼泪落下。

    好像和沈冽在一起以后,她哭的次数比过去十年加起来都要多,这太丢人了,不想让他看到。

    可是眼泪却控制不住的想往外跑。

    第一颗眼泪夺眶而出那刻,还没脱离下眼睑,沈冽已经拉住梁皙的手,罩在了他眼睛上。

    就像很久之前,在庄园参加婚宴、意外停电的那个晚上一样,他用她的手,罩住自己的眼睛,挡住不完美的她。

    ——这样就“看不到了”。

    “梁皙,对你好这件事,我是有私心的,”沈冽无奈道,“得对你好,才能把你套牢了,跑不掉。不然你掉头去喜欢别人了怎么办?”

    “抢得回来还好,要是抢不回来,那我不得单身一辈子?”

    感觉到有东西砸在手背上,再顺着重力的方向滴落下去。

    沈冽顿了顿,轻描淡写地笑道:“所以,梁皙,我很自私,没你想的那么好,你不要有压力。”

    他的爱不该是她的负担,她该是自由的。

    梁皙眼泪流得更凶,哭了好半晌,她最终放弃掩饰,直接整个人扑进沈冽怀里,肩膀耸动,任泪水湿他的胸膛。

    沈冽在她发顶上吻了吻:“梁皙……”

    “别话!”梁皙凶他,然后头埋得更深,莫名有点可怜巴巴的味道,“也别看我,现在肯定丑死了。”

    他失笑:“好。”

    好半天过去。

    梁皙缓缓开口:“沈冽。”

    “嗯,我在。”

    梁皙哭着声,话黏黏糊糊:“你、你以后要当继续自私下去,知道吗,要比谁都自私。”

    如果爱她是一种自私,那他一定要,是全世界最自私的那个人。

    沈冽神色一顿。

    梁皙的意思他能理解,但这话出口,又莫名觉得好笑。

    他环抱住她,摸了摸她的头发,语气像是在哄孩:“好,我比谁都自私。”

    梁皙在他怀里点点头,吸着鼻子,没再出声。

    沈冽就这么安安静静抱着梁皙,直到她情绪终于缓和,擦干眼泪,从他怀里脱离出来:“你洗吧,我去换身衣服。”

    沈冽怀里突然空了,还有点不适应:“你去换衣服?”

    “怎么了?”梁皙低头看了眼,自己还穿着刚从婚宴上回来的那身礼服裙,“我在家穿这个干嘛?”

    沈冽眉尾一扬,赞同地点头:“确实不该穿这个。”

    梁皙提起裙边,转过身,还没走两步,突然被人从身后拦腰抱住,腾空的那一瞬,她“啊”地惊叫了声。

    再回过神,她整个人已经被沈冽抵在墙上。

    梁皙张了张嘴,想要话,却被沈冽全部堵住,他顶开她的牙关,绞着她的舌头,手怜惜的抚着她的侧脸,吻得却强势又粗野。

    沈冽腾出一只手,开了旁边的淋浴,水落下来,瞬间将两人全身都淋湿。

    水珠凝在梁皙的发梢,颗颗滚落,滑过沈冽坚实的胸膛,再一路往下。

    两人紧贴着,喘着粗气。

    沈冽伸手去脱她的礼服裙,语气里带着蛊惑:“已经湿了,就在这换吧。”

    完,他不容抗拒地吻住梁皙,没听她的答案,手上动作也没停。

    估计是不知道该怎么脱,沈冽好半天都没弄下来,磨没了耐性,直接就要上手撕。

    “沈冽!”梁皙推他胳膊,从他的吻里挣开两秒:“不是这么脱的。”

    话音刚落。

    “撕拉——”一声,脆弱的薄布直接被撕裂,横尸在地。

    沈冽:“撕了再买新的。”

    他的吻炙热滚烫,从唇到颈,留下一个又一个烙印。

    梁皙也无暇再管裙子,紧抱着他的后背,仰起头,喉间溢出难以自抑的轻吟,几乎是完全将自己交给了他。

    暖色灯光,朦胧的水汽,和难以承受的站姿,梁皙很难不想起,她跟沈冽的第一晚,何其相似。

    但现在更疯狂,更热烈。

    ……

    梁皙靠在沈冽的肩上,几乎快要承受不住,眼眶发红,声音断断续续:“沈冽,去、去床上。”

    沈冽俯身,轻咬住她的耳垂:“为什么?”

    “你太……”梁皙声音渐弱,直到最后那丝力气也被他抽空,后面半句话都还没出口。

    “太什么?”沈冽声音低哑,吻了吻她的唇:“太没感觉了?”

    他忽地笑,故意问,“那这样呢?嗯?”

    作者有话要:你太那个了!!

    (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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