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看见梅亭嘉被打的梅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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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见梅亭嘉被的梅绛璃心里十分开心,但是系统却一直在提示她去讲情。

    原因无它,梅绛璃的这个系统着实不算好用,名义上是万人迷系统没错,但却是个半成品——她需要先做讨喜的人,系统才能将她的迷人之处无限放大。

    梅绛璃一度十分不满意,毕竟她如果能做一个讨喜的人,她还需要系统做什么?

    架不住系统奖励机制垃圾,但是惩罚措施一流,她行为稍有不对,轻者剧痛难忍,重者获得的容貌才情就会消失。

    眼下的梅绛璃虽然极度不情愿,也得站出来为梅亭嘉求情道:“祖母息怒!您就算不顾念着长姐病才刚好,也别动怒气坏了身子!”

    其实这话听起来也有些刺耳,但是在系统作用下的老夫人看梅绛璃,是怎么看怎么喜欢,因此渐渐平息了怒火,只是还不忘瞪梅亭嘉一眼。

    “文会宴马上就到了,这对于你们来多重要不必祖母再跟你们。”

    老夫人直接了正题,这文会宴是在大宁贵族之间举办的宴会,每三年一次,讲求的是以文会友,可以看作是贵族间的科举——几乎每年都有不起眼的没落贵族在这场宴会中脱颖而出,从此踏入官场。

    对于女子来,这文会宴自然就是日后成婚时一个重要的筹码,倘若在文会宴上博得美名,那么入宫为妃都是有可能的。

    顺毅伯府祖上以军功封爵,但是经过三代重文轻武的帝王后,那点子老本早不够了。

    结果顺毅伯的两个儿子又不争气,读书上就是一团烂泥,老夫人只得把振兴顺毅伯府的希望寄托于几个如花似玉的孙女身上,如果有谁能够嫁入高门,也算能提携家人。

    原本阖府上下的希望便是大姐梅亭嘉,只是最近这二姐也隐隐有了后起之秀的感觉。

    一提到文会宴,梅亭嘉就想起前世自己那惨不忍睹的一日,她闭了闭眼,用心开始盘算着,要如何让自己避免再受梅绛璃之害。

    老夫人命人将原本给少爷们做书房用的明德堂收拾出来,给几位姐做课堂。又请了有名的绣娘以及琴师教姐们女红与乐理,更别提一直没有落下的诗书与管家。

    陷入忙碌的几位姐一时间倒也顾不上其他,梅亭嘉也是如此,她甚至顾不上验证自己到底是不是真的失去了痛觉。

    “过一阵子就到了京都城的雨季了,这段时间姐不如找个机会去护国寺住几日吧!”瞧着自家姐更尖了的下巴,棠诗一脸心疼地道。

    作为大宁国寺的护国寺,在皇家的鼎力支持之下已经不单单是一座佛寺,连带着建寺的西山都被建造成为一处散心的景致,京中贵族女眷们时常会以上香为名过去住。

    梅亭嘉本想拒绝,只是转念一想,她又点头道:“你的也是,过几日我便去同祖母。”

    主仆二人只了几句话,梅亭嘉便得紧着功夫憩一会儿,不然下午的刺绣课会瞌睡。

    负责教顺毅伯府姐们刺绣的绣娘姓杜,原本是宫中司衣房的管事姑姑,被恩准出宫便被伯府高价请来。

    杜绣娘是个严厉的人,饶是梅家姐们个顶个地资历好,尤其是梅亭嘉,年纪轻轻绣工出神入化灵气逼人,她还是鲜少夸奖人。

    但是梅绛璃是个例外,倒不是因为她的刺绣水平多么出色,而是因为她受不住杜绣娘的严厉,将一些刷好感的道具扔在了杜绣娘的身上。

    今日的杜绣娘似乎是身体有些不适,她没有继续教导姐们技艺,而是给她们布置了一个课业,让她们绣一种花品。

    待得大家完成得差不多后,杜绣娘开始四下走动着看姐们的作品。

    梅绛璃是一如既往地糟糕,别出心裁地想绣葵花,却活生生地绣出了一张圆形的棋盘,引得杜绣娘皱着眉不停地点她的头。

    紧接着她走到了梅亭嘉的身侧,只看了一眼便愣住了。

    梅亭嘉绣的是几枝梅花胡乱地堆叠在墙角,本应该是被厌弃的模样,却莫名绽放出了惊人的美丽。

    如果想要成为刺绣大家,必定要具备一定的品味与诗书气,杜绣娘便是如此,她从梅亭嘉的这幅绣品中读出了一股子诗意。

    杜绣娘对着梅亭嘉露出了笑容:“大姐这幅绣品当真绣得极好。”

    简单的一句话,已经是这位不爱夸奖人的师父极大的褒奖了。

    梅绛璃心中异常不服气,她是用了道具才能让那杜绣娘态度温和下来,她梅亭嘉是凭什么?

    眼中有了算计,再一抬头时梅绛璃发觉杜绣娘已然走到另一边去看五姐梅若瑜,而梅亭嘉还在低头拿着针修补着什么。

    梅绛璃不怀好意地一笑,拿起自己的绣品往梅亭嘉身上重重地一扑,口中还道:“长姐,你帮我瞧瞧我这里绣得如何?”

    梅亭嘉冷不丁被梅绛璃扑得手滑,一根绣花针便狠狠地扎进了自己的手指。

    梅绛璃瞪大了眼睛看手指入针却还一脸淡然的梅亭嘉将她的绣品接过,仔细地为她指点。

    梅亭嘉了什么,梅绛璃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满脑子想的都是这女人居然面不改色的,到底是她太耐疼,还是她已经心机深沉到,连疼都能忍住不叫了?

    她倒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梅亭嘉此刻当真是半点不舒服的感觉都没有。

    金碧辉煌的庆王府内,太医正带着三位德高望重的太医轮流为庆王殿下诊脉。

    庆王荀臻,是孝统皇帝的同母弟弟,也是大宁孝统朝唯一一个一字并肩王,足以可见庆王权势。

    然而此刻,一向不苟言笑的荀臻却脸色苍白地躺在床榻上——没错,看似完美无缺的庆王殿下,背地里却是个极其怕痛的人。

    往常谁也不敢给这位王爷不痛快,只是今日奇怪的事儿接二连三地发生了。

    先是在进宫时的马车上,荀臻的肩膀突然就有了一种被什么了一掌的感觉,但是好在并不是很疼,荀臻只当是最近帮着皇兄批阅奏折太累。

    紧接着就是上朝时,户部尚书正在汇报去年的赋税状况,那边的庆王殿下突然一声叫喊,然后满朝文武就看见庆王爷捂住了自己的脸,要命的是,他的脸还真的肿了。

    为着庆王的事,孝统帝特意紧急休朝,召来太医帮弟弟看了好一会儿,确定他无大碍后让他回府休息。

    结果庆王爷的霉运远远还没有结束,正午休着,手指突然传来了一阵如同针扎般地刺痛,一张俊秀的脸登时变得十分苍白。

    “这,请恕臣等才学浅陋……”

    话到这,也用不着再完,荀臻便知道太医们的意思了,剑眉微皱。

    要太医们束手无策也不尽然,他们也能看得出,庆王这像是被扇了耳光被针扎了手指,可问题是,这些事情从来就没发生过,要进一步探知原因,太医们便无能为力了。

    送走了太医后,荀臻身边的侍卫冬忍出主意道:“倘若太医们无法解决,不如王爷去护国寺找坐禅大师瞧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