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陈年往事
“快走吧,不然一会儿被人发现了。”二个人整理了一下心情,继续往枯井那里走去。好不容易走到那枯井旁边,刘老夫人等人将盆放在了地上,点燃了盆里的纸钱。在燃烧的纸钱所产生的火焰中,刘老夫人几个人那害怕的脸色被看的一清二楚。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们错了。这些钱我们烧给你,你在地府好好用,不要愁没有钱用,我烧很多很多的钱给你,你好好地花,千万不要在再这里逗留了,这里不适合你,这里一点也不好的。都烧给你,都烧给你。”刘老夫人边还边使劲地往那个盆里放着许多的之前,整个枯井被这些火光照的亮亮的。
徐妈妈和***此刻一直感觉到凉飕飕的,好像有一阵阵的阴风吹过,明明她们在烧纸,应该暖和才是,或许是烧的还不够多,她们也连忙使劲地烧钱。
等到差不多了,刘老夫人等人才转身离开了。
那道燃烧的火光照亮了刘老夫人等人的背影,渐行渐远。
刘老夫人等人以为自己做的事情没有人看见,可是黑夜中火光是很明显的,再加上有个厮半夜出来迷迷糊糊想要上茅厕,刚好看到了刘老夫人她们离开的背影,口口相传,不到天亮,这个事情就在暗地里传了个遍。
“夫人,你听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吗?老夫人和***,徐妈妈一起去枯井里烧钱,刚好被人看到了,而且她们还是偷偷摸摸的去的。你老夫人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还有我记得,法师刘府冤魂太多,夫人,你这两件事情,会不会有什么关联?”程云舒的贴身侍女冰蓝站在一旁,汇报着老夫人的情况。
程云舒一边听着侍女的禀告,一边站了起来,缓缓走到镜子前,看着青铜镜里反射出来的自己,淡淡的笑着:“任何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都不要轻易地妄下断言,要想知道事实的真相,需要我们自己去找证据。”她用梳子轻轻的梳着自己柔顺的长发,胸有成竹的笑容浮现在嘴角。
“夫人,你是要出去找证据吗?”叶妈妈担忧的看着程云舒,“这个时候出去,老夫人原本就想休了夫人,如果让老夫人知道夫人去查老夫人的事情,老夫人一定会将夫人撵出刘家的。”
程云舒淡淡的皱着自己的眉头,以老夫人的脾气,知道这一切,一定会毫不留情的将自己撵出去,可如果不抓住一点把柄,老夫人更不会同意自己和平离开的,不管怎么,胜和败都只有二分之一的会,程云舒,无论如何,都一定要抓住会,赌一次。
“叶妈妈,放心吧,我已经不是孩子了,知道自己现在所做的事情,老夫人迟早将会把我撵出刘家,只是缺少导火线罢了。不定,我这么一查,离开的还会更加顺利。”
程云舒站了起身,走到门口,望着蔚蓝的天空,淡淡的笑着。“叶妈妈,家中的仆人老了之后,会被送到哪里去?”
“会给一大笔钱之后让他们回到自己的老家中,养老,安度晚年。”叶妈妈无奈地看着夫人,“夫人,有时候,好奇心会害死猫,老夫人最讨厌别人过问她的事情,老夫人对其他事情可能会容忍,但对这件事情,坚决不能容忍,夫人,你在好好的考虑一下吧。”叶妈妈是相当担心程云舒被刘老夫人她们折磨。
程云舒转过头,微微的笑着,“迟早都会被撵出刘家,为什么不能够试一试自己的运气呢?叶妈妈,你放心吧,这次我一个人去,我不会有事情的。”程云舒换上一套简洁的衣服,“叶妈妈,你只需要告诉我,这些老人都去了哪里?”
“我知道,我将地方都写在了纸上,夫人,你自己出去,一定要心,而且,一定不要让老夫人知道,今天晚上之前,一定要回来。”叶妈妈担忧的道,“不行,您不能自己去。让冰蓝跟着你,这个丫头灵,每次都能够逢凶化吉,有个丫鬟在身边,也会方便很多。”
程云舒想了想,有个丫头跟着也是好事情,随即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夫人,我们走吧。”冰蓝浅浅的微笑着,站在程云舒的身后。
程云舒微微的点了点头,“叶妈妈,我们很快就会回来的。”
“冰蓝,一定要好好的照顾夫人,赶路赶累的时候,一定要让夫人停下来喝点水,免得中暑了,当夫人有危险的时候,一定要保护着夫人。”叶妈妈不放心的叮嘱道。
“叶妈妈,我们知道,我们先走了。”程云舒看着纸条上的字,“冰蓝,走吧,待会儿老夫人万一过来找我,又不知道该要怎么解释了。”
“夫人呢?”程云舒和冰蓝刚刚走,老夫人就过来,冷冰冰的道,“一大早也不过来向我请安,是不是在刘家呆的时间越长,就越来越不知道规矩。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丫头。”
“夫人去集市了,应该很快就会回来的。”叶妈妈不喘不红的着谎话。绝对不可以将程云舒的真实行踪告诉刘老夫人。
“怎么这么爱跑。眼里还有我这个老太婆吗?”老太太生气的走了。“这个家,就只有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不把我当回事,眼里没有我。”
“叶妈妈,夫人回来之后,老夫人一定又要责罚夫人了。”冰蓝担忧的看着叶妈妈。
“是啊,夫人这次出去,都还没有和老夫人请安,夫人回来,老夫人一定饶不了夫人。”锦玉道。“叶妈妈,我们应该怎么办?夫人身子这么的弱,不能再接受老夫人的惩罚了。”
“你们两个别杞人忧天了,去把夫人的房间好好的收拾一下。夫人喜欢房间里有一点花的雕饰,你们没事的话就是摘一点荷花放在夫人的房间里。”
“知道了,叶妈妈。”冰蓝,锦玉异口同声的道。
出了门的程云舒和冰蓝两人,走了一段路,就走到了一个屋子门口。
冰蓝搀扶着程云舒,“夫人,这里应该是写的第一个地址。我们进去看看吧。”
“嗯。”程云舒走到门前,轻轻的敲着门,“请问有人吗?有人在吗?”
久久都没有回声,“夫人,这里好像已经没有住人了。”
程云舒微微的蹙眉,走到对面卖菜人的面前,“不好意思。我想请问一下,对面这房子有没有人住着?”
“对面的房子在我开始卖菜的时候就没有看见过任何人,应该是空置了很久。”卖菜人抬头回答。
程云舒走到冰蓝的身边,“我们走吧,这个房子已经空置了很久了。”程云舒平静的笑了笑,“好不容易才找到这里,居然是一间空置了很久的屋子。我们走吧,下一家是在哪里?”
本来这次出来是抱着很大希望的,但是没想到出师不利,第一个地方的房子已经空置很久了,只能找下一家了。
“夫人,我们走吧,要不然时间很快就会过去,我们今天晚上之前就要回去了。”冰蓝搀扶着程云舒,向右转,然后再向左转,就到了。”冰蓝将水壶递给程云舒,“夫人,天气很热,先喝一点水在继续赶路吧。”
程云舒微微的点了点头,呡了一口水,“你也喝一点吧。”
两个人互相搀扶走到一家茅草房前,“夫人,叶妈妈写的第二家就是这里了,门是开着的,我们进去看看吧。希望有什么线索。”
“不好意思,请问有人吗?”冰蓝轻声的道。
“你们找谁啊?”一个年轻的男子走了出来,“你们是不是走错了地方?”
“请问这里是不是李妈妈的家?我们是刘家的人,想要找李妈妈了解一些事情,李妈妈在吗?”程云舒礼貌的笑着。
“我娘十年之前就去世了。”男子压根儿就不想和程云舒还有冰蓝两个人多任何一句话,语气十分不善的问她们:“你们还有什么事情吗?没有什么事情就请出去了吧,我就不送了。”
这可把冰蓝气坏了。她好歹也是大户人家的丫鬟,虽然刘府里的人不怎么样,虽然她只是个丫鬟,但是在外面从来没有人给过她这样的脸色看,她伺候的姐都拿她当亲人看,这个男的算什么?敢这种态度对待自己?
“你这个人怎么话呢?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礼貌啊?我们还站在这里你就叫我们走,这是不是一种对别人的不尊重的现象?”冰蓝怒气冲冲的对那男子道。随即她扭头对着程云舒:“夫人,我们走吧,既然这里不欢迎我们,我们也不需要死皮赖脸的待在这里。”
“冰蓝。”程云舒歉意的看着男子,“不好意思,打扰了。”
“夫人,你看看那个人,狗眼看人低,眼睛都翘在天上了。”冰蓝不满的道。
程云舒淡淡的叹了一口气,“冰蓝,你的脾气要稍微的控制一下,是我们冒昧的去打扰别人,别人能让我们进门,回答我们的问题,已经是仁慈得了,我们不应该再这样别人没有礼貌,这样只会显得自己没有礼貌。”
“没办法。”冰蓝调皮的吐了吐舌头,“跟在夫人身边这么久,难道夫人还是不知道我就是这样性格的人吗?这就是我的性格,心直口快,想到什么就什么。”
“不管怎么,也是一个女孩子,应该学会礼仪,端庄大方,而不是这种心直口快的性格,你也到了待嫁的年龄,你要是在是这样的性格,好听一点,叫做冰雪聪明,鬼马灵,难听的就你没大没,不知好歹。”程云舒笑着对冰蓝,其实这个丫鬟很招人喜欢,自己正是因为她这灵的性格,才愿意将她带在身边的。
“我知道了夫人,女子紧遵夫人的教诲。”冰蓝一本正经的施了一个大礼,对程云舒答应到。程云舒被冰蓝的举动逗得“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又连忙将嘴给捂上了。
两人将笑声止住后,接着向前走。“夫人,这里是田妈妈的住址,这么的豪华,我们是不是走错了地方?”看着能够与刘家院子相媲美的田府,“叶妈妈写的地址是这里没有错啊。夫人,我们是进去看看吗?”
“你们找谁?”门口的仆人见有两个女子对着府门指指点点,怕是对田府有什么不利,连忙上前问了问她们。
“我们找田妈妈,以前在刘府做事情的田妈妈。”冰蓝温柔的笑着。这下她可记住程云舒对自己的话了。
“田老夫人一年前已经去世了。对不起,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
冰蓝瘪着嘴巴回到程云舒的身边,“夫人,田妈妈一年前已经去世了,只剩下一位我们没有去找了,如果这位我们还是无法找到,我们该要怎么办?夫人会放弃吗?”
“等我们找到住址再吧,是在城外吗?”程云舒问道。
冰蓝拿出了叶妈妈给的纸条看了看,果然在城外,顿时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她哭丧着脸对程云舒抱怨道:“夫人,还在城外呢!要走好远啊!”“那总得去吧,你这丫头,才走几步路就开始嚷嚷累了。”程云舒点了点冰蓝的额头,冰蓝调皮的吐了吐舌头,跟在了程云舒的身后。
太阳开始渐渐升高了,起初程云舒她们还可以在路边找块阴凉的地方稍微休息一下,可是随着太阳的升高,连阴凉的地方都少了许多。冰蓝跟在程云舒身后,额头上早就冒出了许多细密的汗珠。
“夫人,需不需要休息一下?天气这么热,如果不休息继续赶路的话,我害怕夫人会中暑昏倒在路上。”冰蓝实在忍不住了,开口向程云舒提议道。
“那里有一家客栈,我们去吃点东西之后,继续赶路吧。”程云舒走进一家客栈,“二,给我们来红烧狮子头,和你们这里的特色吃。要尽快。”
“夫人,你,到底是因为什么,老夫人会私自去枯井烧纸钱,这并不像老妇人一贯的作风。”冰蓝将桌子擦地发亮后,“夫人,请坐吧。”
“就是因为好奇才想要去查个明白。”程云舒坐在椅子上,能够让老夫人忘记禁忌的事情,一定是一件很大的事情,如果自己能够将这个秘密掌握,那么自己如果提出和离的话,老夫人一定没有办法再为难自己的。
“客官,你们要的菜全部都到了,请慢用。”二将一桌子的好菜放在桌子上。
“我们要快一点吃。”程舒云大口的吃着饭菜,一点都没有在家中的淑女秀气模样。她一边吃还一边催促着目瞪口呆的冰蓝。
冰蓝盯着狼吞虎咽的程云舒,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这是在家里那个程夫人吗?哪里有大家闺秀的样子?单单看吃饭,就一点都不像,自己还从来不知道自家夫人还有这不为人知的一面。
“怎么了?傻啦?快吃,吃完好赶路。”程云舒在目瞪口呆的冰蓝面前用力晃了晃,冰蓝才回过神来,也赶快吃起了饭。
两个人吃过饭后结了账,走出了客栈,朝城外走去,过了许久脚步停在一家茅草屋前,“不好意思,请问这里是红菊老人的家吗?”
冰蓝喊了一遍,等了一会儿没有人应,她就又喊了一次。
“你们是?”一个白色苍苍的老人走了出来,不解的看着眼前这两个人。
“老奶奶你好,我是刘家的夫人程舒云,这位是我的仆人冰蓝,我们这次过来,只是想问问刘家以前发生过什么事情了?是不是有什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红菊老人微微的一愣,很快就反应过来,这两个人突然跑来这里,问的还是这个问题,到底是因为什么?或者是想得到什么?为了保险起见,她问了两人一句:“洪秋洁还活着吗?”
洪秋洁?自己的婆婆?程云舒有些疑惑。这个红菊老人直接就出了刘老夫人的真实姓名,想必是相当熟悉的。可是这位老人为什么要这样的问呢?看起来,就像跟自己的婆婆,都是深仇大恨一样,恨不得她早点去死。
纵使心中有百般疑惑,程云舒还是回答了红菊老人的问题:“刘老夫人现在过得很好。”
红菊老人气愤的站了起来,“哼,这个世界上,真是好人没有好抱,坏人反而过得更长久。”衣服袖口一挥,气愤的走进了茅草屋。
“夫人,现在我们该要怎么办?”冰蓝望着红菊老人离去的背影,“红菊老人刚刚这么的气愤,一定和老夫人发生了许多不愉快的事情。我们现在还要不要问,以前发生的事情。”
“我们好不容易才找到这里,如果只是两空空的回去,我会觉得很不值,红菊老人住在这里的环境太差,我想把红菊老人接回刘家,一是可以让红菊老人改善一下生活条件,都这么老了,可以在刘家安度晚年了,二是,我想看看老夫人见到红菊老人的表情,然后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程云舒思考了一番道。
将红菊老人接回家,实际上是她进行相当仔细的思考后做出的决定。
“可是如果老夫人知道我们这样擅自做决定,一定不会轻易的饶过我们两个,再者,红菊老人愿意跟着我们走吗?我们总不能强行的把红菊老人带走吧!”冰蓝有些担心。
程云舒站了起身,既然都走到今天这一步了,那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了,她整了整衣服,走进了茅草屋。“红菊老人,您愿不愿意和我们一起回刘府呢?这样您也不至于独自一人住在茅草屋里了。更重要的是,真相已经被掩埋了多年,也到了该揭露的时候了。我知道那个地方充满了你和夫人之间的回忆,但如果想要替夫人报仇,就必须重新回到那个地方。那个地方虽然充满了许多痛苦的回忆,在那个地方,却是指证老夫人杀害所有孩子的地方。”
红菊老人听到前半句的时候刚想开口拒绝,又听到了程云舒的后半句话。她的心里猛然一动,是啊!当时的自己人微言轻,什么话都没人相信,导致真相被隐藏了这么多年。如果自己不,将真相带进坟墓,那就真的没有一个人知道了,也就真的让洪秋洁高枕无忧了。她可以让洪秋洁高枕无忧吗?一定不行!
“孩子,你能想到来找我就明你比夫人,心稍微要想得多一点。但洪秋洁远远比你们想象中的还要狠,你们两个根本就不是他的对,如果把我接回去,她认出了我,他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对付你们。我一把岁数了,下去陪夫人,我也无憾了,可是你们两个都还很年轻。”红菊老人和蔼的看着两个人,“就算你们再活50年,也不是他的对,他的心狠辣,是你们所有人都学不会的。”
“红菊老人谢谢你给我们这么多的忠告,但是,我真的想把你接回刘家。”程舒云跪在地上,“你辛辛苦苦的服侍了夫人这么多年,对夫人一直尽心尽力,是该去刘家好好的颐养天年了。”
红菊老人微微的点了点头,夫人不明不白的去世了这么多年,洪秋洁也这样安然无恙的度过了这么多年,是该替夫人报仇了,夫人这么好的一个人,竟然喊冤的去世。红菊老人简单的收拾了几件衣服,就跟着冰蓝和程舒云回到了刘家。
回到刘府后,程云舒让叶妈妈和冰蓝她们在自己的院子里收拾出了一间房子,让红菊老人居住,将所有的生活用品全部都准备全了。
程云舒将红菊老人拉到院中的凉亭里坐下,亲自沏了一壶茶给红菊老人倒上了,等着红菊老人将从前的真相缓缓道来。
红菊老人叹了一口气,“现在告诉你这些,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呢!赵蓉是刘家老爷刘成的正室,而我是夫人的贴身丫鬟,夫人的心底很善良,从来没有想过去伤害某个人,和老爷的感情也是相当的好。她整日在家相夫教子,也不和任何人起什么争执,即使自己被伤害了,也宁愿相信,那个人是迫不得已才选择陷害自己。就是因为这个性格,刘家的老爷刘成,才会一直都很喜欢夫人,但刘家的二夫人,就是你们现在的老夫人洪秋洁,一直窥视着正室这个位置,常常故意的刁难夫人,最后居然还下毒杀害了夫人,狠心的连夫人的孩子都不放过,夫人的两个孩子,一个女儿一个儿子,都双双的被杀死。”红菊老人含着眼泪道,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