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野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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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姜闭上眼,花了许久镇定心思,再睁眼,两道锐利目光射向自己女儿,“那野男人是谁?”

    白茹烟倔强地对上他的目光,“他不是野男人,是我最爱的人!”

    “恬不知耻!”白姜又勃然大怒,身子一晃险些栽倒。

    白姜恨呐!

    女儿不知悔改也就算了,还大言不惭地什么“最爱的人”,这么掷地有声,气得白姜血压直冲头顶,止不住地晕眩。

    白姜阴沉着脸,忍着怒气再度开口:“我最后问你一次,那野男人是谁?”

    白茹烟依旧倔强,咬着嘴唇眼泪扑簌而下。

    云舒清楚地看到,白茹烟望白姜的眼光含着希冀,又有委屈,那表情好像她想开口,但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白茹烟忽然像下定决心,一瞬扑到白姜面前跪下,抱住他的腿:“爹爹,您恨女儿怨女儿,想怎么死女儿都行,女儿只求您,能认下这个孩子,他是您的亲外孙啊!”

    “狗屁!”

    白姜一脚把白茹烟踹翻,气得胸脯迅猛起伏,“外孙?你妄想!我永远不会承认这个野种的!”气急攻心,昏死过去。

    场面更加混乱。

    陆白赶紧派来两个衙役照看白家,并给请了汾郡最好的大夫。

    云舒他们抛下白府遥遥远去。

    路上,几人都盯着云舒,云舒仰眼望天,神情恍惚,有些游离,但脑子无比清亮。

    “师傅,现在我们去哪?”权容问。

    云舒瞧他一眼,“仙女楼。”

    离开仙女楼没多久,又周而复返,老鸨自是知道他们登门所为何事,这次云舒未多停留,只简单问了几个问题:“妈妈,这恨歌是左利手吗?”

    老鸨点头。

    云舒询求更确定的回答,“一直都是?从来不会用右手?”

    老鸨:“是啊,恨歌就入我们仙女楼了,抓箸拈花、写字作画、弹琴跳舞……不管做什么都是左手,改都改不过来。”

    云舒又问:“那您可知恨歌有什么关系密切的人?”

    老鸨一笑,“每天来找恨歌的人都很多,要密切,那也多得不得了,这个我还真不上来。”

    云舒“哦”一声,想想没什么可问的了,转身出了门。

    一出来权容就忍不住张嘴:“师傅,您怎么知道恨歌是左利的?”

    其他人也眼巴巴望着她,是啊,绞尽脑汁也想不透她是怎么知道的?

    云舒一笑,权瑾沐帮着解答:“我们见过恨歌跳舞啊,不记得了吗?”

    “恨歌跳舞?”

    傅时运呢喃着回忆那日恨歌跳舞的情景,空中绸带,恨歌翩翩飞舞,美不胜收……

    啊!

    手!

    恨歌无论从空中飞落,还是在舞台上拂袖挥扇,玩弄玩意儿,用得都是左手。

    众人登时醍醐灌顶,恍然大悟。

    权容更迷惑了,“师傅,您怎么会突然想到恨歌跳舞,想到他是左利呢?”

    云舒高深莫测地笑,故意吊他胃口,“这个嘛,以后你会知道的。”

    “师傅,师傅,您就……”权容不停磨缠云舒,在耳旁叽叽喳喳,傅时运忽然道:“所以恨歌根本不是自杀的!”

    云舒挑眉,笑容灿烂,看着他:“傅大人,脑瓜子很灵光啊。”

    傅时运没有被调侃的尴尬,反而欣然接受了这句赞词,“死时匕首在恨歌右手中,可他是左利,要真自杀,匕首应该习惯用于左手才对。”

    “对,没错,”云舒接着,透着揶揄,“而且他的死相很愚蠢,”转而看向权瑾沐,戏谑问:“姑娘,如果你把自己捅一刀,还会费劲把刀子拔出来吗?”

    “哦!”众人又是恍然大悟的一阵唏嘘。

    想死,直接一刀子进去躺下死不就成?再拔出来?

    是个正常人都不会多此一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