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姜暖亲完之后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她竟然亲了贺隋章。
“我……”姜暖猛的站起来,表情控制被她丢在一边,慌里慌张的想要逃回自己的房间, 却被贺隋章拉住,跌落在沙发上。
贺隋章的样子在黑暗里有些不太清晰, 但是她却能清楚的看到他眼睛里的神色。
那股凶狠、那股强势几乎要从眼里挣脱出来。
她终于见到他表情失控的样子了,在这个时候, 她竟然还有心思想着这次该是她赢了吧。
贺隋章俯身在她的面前,声音同雨声混合在一起, 形成了特殊的声音:“暖暖, 谁教你亲完就走的?”
他的手抚上她的唇, 在唇纹出来回摩擦。
只有狠狠的亲上去才能浇灭他心头的火。
手下的身子颤了颤, 贺隋章的目光从她的唇移到她的眉眼间, 那里藏着一丝惧意。
贺隋章的手慢慢的松开了, 他闭了闭眼睛,他竟不舍她出现这样的神情。
姜暖看着贺隋章即将离开,却仰起脖子, 心又胆大的再一次的亲上了他。
贺隋章的动作停在那里,少女已经轻轻的抱住他的脖子, 将自己往他怀里送。
“姜暖,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贺隋章声音沙哑的像是许久都没话一般。
姜暖的脸通红, 眼神怯怯的,却道:“知道啊。”
“你在亲我。”
“嗯啊。”姜暖轻轻的点头,对她自己做的什么事情很是清楚。
她的眸子里充斥着羞涩,好奇,一切一切都和贺隋章初次幻想的一模一样。
他从见到她第一面开始就在诱/惑她,现如今, 他早就不再是她的姐夫。
他也没对不起过姜乔,甚至派人去救了姜乔。
她该被蛊惑的。
吻在她刚刚发出声音的时候就落了下来,狠厉的,毫不掩饰的,充满占有欲的吻住了姜暖。
外面的雨更大了,沙发上陷了下去,男人的手杖也掉落在地上。
等到姜暖喘不上来气的时候,贺隋章才放开她。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贺隋章将姜暖搂在怀里,女孩依恋在他胸口,听到他问的话,神情茫然,贺隋章静静的等着姜暖回神,但是他有些乱的气息证明着他并不像面上那样的沉静。
姜暖深深的吸了好几口空气脑子才终于开始转起来,她的手在虚空中虚虚的握了两下,却什么也没有握到般的将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声音懵懂却能撩的人发狂:“它,好像有点喜欢你。”
她将姜乔当作自己的榜样,甚至连姜乔青梅竹马的爱情也能让她羡慕。
之前觉得自己能接受刘暄,却连那天真心话大冒险的时候连扑进刘暄的怀里也是因为当时他有几分像贺隋章。
那时的她恨贺隋章不伦的爱,恨他的掌控。
她和刘暄分手时,内心充斥最多的是对未来的惶恐和对自己命运的无能无力,而失恋……的感觉,她觉得她好像并没有感受到。
甚至有几分轻松,利用刘暄,始终让她心怀愧疚。
贺隋章看着女孩茫然的样子,捧起她的脸颊,目光沉沉:“你怎么能这么乖?”
完便将唇再次贴近。
这次的吻同刚刚火热急切的吻不同,温和缠绵,他细细的舔着她的唇,不急不忙,最后反而是少女受不住了,主动张开唇,勾着贺隋章的舌尖。
贺隋章连接吻也可以这么虚伪。
姜暖不满这样的吻,在贺隋章克制般亲吻的时候,咬了一口他的唇。
“虚伪。”姜暖别开脸,不愿意再同男人亲近。
贺隋章刚刚得到自己想要的,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放开她:“原来你喜欢那样的。”
他若有所思的声音让姜暖扭过头想要反驳,却被男人抓到机会,被狠狠的攻城略地。
外面的雨渐渐停了,沙发上的姜暖衣衫微敞,在贺隋章极力的克制下才将她的衣服拢好。
“姐姐什么都没有了。”姜暖仰着头,忽然来了这么一句话。
即使知道姜乔并不爱贺隋章,贺隋章也早就将婚约解除了,她的内心也依旧是处于挣扎的,就像是她抢了姜乔的东西。
贺隋章垂眸将姜暖的衣服一点一点的整理好,指尖温柔,出来的话也温柔:“她一直在乎的只有你,只要你在,她便拥有了一切。”
他并没有告诉姜乔偷合同的那天晚上,是她将他带进了姜暖的房间,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有机会实施计划。
在他看来,姜乔对姜暖好是自愿的,到头来却又觉得有些不公平,甘愿拿着姜暖引/诱他。
但是这些他并不准备告诉姜暖了。
她不必知道这些。
姜暖的眸光逐渐凝聚在一起,心里像是涌起巨大的能量,她看着贺隋章眼睛发着光:“贺隋章,你要好好教我。”
那样等姐姐醒过来,她就能帮姐姐分担了。
“教你什么?”贺隋章看姜暖恢复了精力,偏偏逗弄起她,“是教你学习,还是教你这个?”
他的指尖悬在虚空,下方就是少女柔软的地方,姜暖的脸一下子红了,想拿脚踢贺隋章,却觉得没有礼数,只拿没什么威慑力的眼角去瞪贺隋章。
贺隋章的笑意从眉眼处散开:“我知道了,不过还是要看你的诚意了。”
*
那天晚上贺隋章那样,姜暖有些担心,至于担心什么她也不知道。
不过好在贺隋章并没有提过分的要求,两个人还像之前那样相处着,只不过有时候确实比以往更亲近了一点。
“还在写?”贺隋章似乎刚刚洗完澡,身上的古龙香水淡了点,反而多了一丝清新的味道,再加上头发刚刚洗完,额前落了几丝碎发,看起来就跟刚刚大学毕业的学生一样。
姜暖不由得看呆了。
“暖暖?”贺隋章含笑的声音让姜暖回过神来。
“你这样好年轻啊,现在感觉你和我差不多大一样。”
她本意是想夸夸贺隋章,但是从另外一个意思来想,倒像是贺隋章平时太老了,比她大太多了。
“我平时看起来很老吗?”贺隋章似笑非笑的看了姜暖一眼。
姜暖想了想然后摇摇头。
确实是没有,只不过贺隋章同大学里的那些男生相比,气质不知道成熟多少倍。
贺隋章没生气,看着姜暖桌子上的作业开口道:“二重积分的话要用累次积分,用截面法试试。”
姜暖将目光移到自己的书上,想了想贺隋章的话,思绪豁然开朗,一边解题一边好奇道:“贺隋章,你多大啊?”
网上传贺隋章各种年龄的都有,她百/度过一次,总觉得还不如问问贺隋章。
贺隋章瞥了一眼姜暖:“怎么?”
“我好奇。”
贺隋章倒是没想要瞒着,直接道:“和你姐姐一样大。”
姜暖并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点点头:“九岁啊。”
只不过这语气拖长了,反而有丝怪异的意味在里面。
贺隋章淡淡的道:“老吗?”
“不老,不老,九岁而已,只是等我三十多岁的时候,你都四十多了,那个时候你……”她的话没完就自己闭了嘴,脸上带着懊恼,她才刚刚跟贺隋章在一起,怎么就想到那十几年之后的事情了。
以后他们两个还不一定会在一起呢。
这般想着,姜暖抿了抿唇写字的力度大了一点。
贺隋章则站在那,神情第一次不像以往一般运筹帷幄,他的眉略微皱在一起,看着女孩后颈因为低头而凸起的一块骨。
在姜暖出那句话的时候,他内心中的喜悦是无法掩藏的,但是正是那巨大的喜悦让他心沉甸甸的。
他将她看的太重了。
即使意识到这点,他却依旧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走向姜暖,将唇贴在那块玉骨上。
他轻轻的舔了一口,身下的女孩便敏感的软了腰趴在书桌上,眼里含着水半扭过头看着他,那是一只呦呦的幼鹿,被猎人围捕,终究落入猎人的陷阱。
但是猎人却在这一瞬间被这目光给捕获了。
“姜暖,你放心即使我四十岁了,我也可以满足你。”
他贴在她脖子后的骨上,那块玉骨便跟着声音颤动。
姜暖的尾椎一阵酸麻,一直传到她的指尖,让她连笔都拿不动了。
贺隋章轻笑,将傻乎乎的少女抱起:“了这么多,不如证明给你看吧。”
炙热的吻,汗湿的纠缠。
她恍惚间才明白真正的吻是什么样子的,会让人浑身发软的,连根手指都不想动,但是却欲罢不能,恨不得能再吻久一点,吻深一点。
她觉得自己像落入一坛醇香的酒水当中,浑身上下的肌肤都发着狂的叫着烫,但灵魂却沉醉在这酒意里,不愿离开。
【这是一朵娇花,一朵养在温室里绚烂无比的娇花,就算是放在野外,也有不少人娇宠她。
其中以一个人尤为甚,他日夜守护在娇花身边,替她遮风挡雨,教导她如何汲取营养。
她变得更美了。
男人欣赏着自己种植的花朵,轻轻的碰上一下,那朵白色的花便变成粉色的了,在风中轻轻的摇曳。
他终究忍不住的将花从上到下吻了个遍,层层花瓣下掩饰的是羞涩紧张的花蕊。
这是他种植出来的。
光是看着,他的心里就充满了骄傲和自得。
只不过这花蕊实在是太了点,不知道能不能酿出花蜜,也不知道这花蜜多不多。
看着看着男人亲吻上花朵全身最娇嫩的地方,狠狠一吸,浓浓的花蜜就流了出来。
看来这一年辛苦的劳动没有白费。
这花蜜又甜又多,明年定能卖出一个好价钱。
男人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风从花瓣中穿过,留下的声音像是附和男人的话】
姜暖第一次接触到如此极乐的事情,再加上看到贺隋章低头亲吻的样子,短短时间里就像是昏过去三次一般。
她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靠在贺隋章的怀里,连羞涩都没了力气。
贺隋章帮姜暖洗了澡,照顾妥帖才将她送到床上。
姜暖实在是太累了,躺下便睡着了。
直到第二日醒过来,她才有机会回味了一下昨天晚上的事情。
原来……原来这是那样舒服的一件事啊。
姜暖在床上翻来覆去,胡思乱想,直把自己想的鹿乱撞,春/情荡漾才起了床,羞答答的去找贺隋章。
结果见到贺隋章,贺隋章给了她一个惊喜,让她完全忘记羞涩的事情。
“鸟?”姜暖惊呼一声。
贺隋章坐在沙发上,一只麻雀正站在他的手指上,淡灰的脚丫紧紧的抓着它,而贺隋章的另一只手的手心里放着一捧稻谷。
麻雀吃的异常开心。
贺隋章听到姜暖的声音,眼神温和的看向她:“醒了?”
贺隋章一话,姜暖就想到了昨晚的事情。
但是有了麻雀,让她不必害羞的不出话来:“这是我上次捡到的那只幼鸟吗?”
“嗯。之前它翅膀受了伤,送到宠物医院去了。”贺隋章将手心里的稻谷递到姜暖的手里,“你喂喂它。”
姜暖有些不知所措,过了一会才将稻谷接过来,麻雀就直接胆大的飞到她的手心。
麻雀吃东西时带来的细密痒意让姜暖笑了笑。
她原本以为那天救下的那只鸟已经走了,怎么也没想到是贺隋章将它救了下来。
“它好听话。”姜暖惊奇,麻雀是鸟类中最机警的鸟类之一,向往自由,很少会和人类产生感情,但是这只麻雀却丝毫不怕人,吃完东西还用她的手掌蹭了蹭喙。
“养的时间长了就跟人亲近了。”贺隋章看着姜暖:“要将它放生吗?”
麻雀本就是天空中的生物,禁锢它反而是伤害它,姜暖点点头,捧着麻雀到了窗边。
她用手点了点麻雀的脑袋:“会飞吧?可别又摔了。”
麻雀被戳的东倒西歪,扑棱着翅膀飞起来一下,想重新找个位置站着,却发现对方的手掌收了起来,它没办法站在最近日子里站的地方了,在窗边盘旋了几分钟就飞走了。
今天天气很好,碧蓝的天上没有一丝云彩,像是一片大海,麻雀的身影逐渐在天空中成为一个黑点,最后消失。
姜暖看的眼睛累了,才转过身子,结果就发现贺隋章离她很近,黑色的瞳孔里仿佛能映出她的身影。
“怎么了?”姜暖结结巴巴的问道。
“你想跟它一样吗?”
“谁?”姜暖没反应过来。
贺隋章的眼里带着探究,她大概也像那只鸟一样,向往天空的。
“啾啾……”
麻雀的叫声吸引了两个人的注意,麻雀去而又返了,还是没找到属于它的手掌便停在了贺隋章的肩膀上,然后悠闲的梳理了一下羽毛。
“怎么回来了?”贺隋章侧脸像是在问麻雀。
男人的鼻梁高挺,眉弓和鼻梁的比例显得十分深邃,侧脸的模样如同古希腊的雕塑,毛茸茸的鸟则给这座雕塑添加了几分柔软。
姜暖呐呐的道:“大概养熟了,就不想走了。”
贺隋章若有所思,“是吗?”
姜暖还没出声,麻雀似乎瞧着男人嘴唇阖动有意思,直接过去啄了一口。
偷香成功的麻雀就扑棱着翅膀飞跑了,落在旁边的沙发上。
姜暖抿了抿唇笑起来,这个麻雀竟然还知道偷亲。
她看向贺隋章的唇瓣,那里很薄,唇形却优美,吻她时,柔软滚烫。
更别提,同她最私密地方接触时候的感觉……
姜暖盯着贺隋章的唇,脸却越来越红,贺隋章瞧着姜暖的样子,心中好笑,凑近了去问姑娘:“姜暖,你这是想到了什么?脸怎么这般的烫?”
他的手一接触到姑娘的脸,姑娘就嘤.咛一声。
这一声不仅让贺隋章吃惊,也惊到了姜暖,她没想到自己刚刚竟然发出了那样的声音。
她咬了咬唇,转身就跑走了。
贺隋章站了一会,缓缓的吐出一口燥热,嘴角轻扬,该送个礼物给她了。
姜暖别扭了两天和贺隋章相处的时候就恢复了正常。
这若是在以前,大概会有几个月不愿意见他。贺隋章对于姜暖的改变乐见其成。
*
第一学年的考试已经结束了,姜暖回宿舍收拾东西,周梨的东西早就收拾好了,正在帮黄琪琪。
周梨大大咧咧的道:“我准备去我外婆那边,她家在清浦山,那边风景特别好,每年我都去那边的河里摸鱼。”似乎想到鲜嫩鱼肉的味道,忍不住的啧啧两声。
“对了,你们呢?”
姜暖想到高三之前的暑假,不管去什么地方都是姜乔带她去的。
不过姜乔怕热,去的地方都是一些气候宜人的度假岛。那个时候姐姐就会在酒店处理事情,她在外面玩好回来之后,带着风尘在床上滚一圈,将脑袋枕在姜乔的腿上。
“姐姐,你这样出来玩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在家里吹空调呢。”
姜乔会嫌弃的将她脑袋移开,催促她去洗澡,等到晚上就会和她一起出门。
“之前的那家公司准备让我这个暑假多出几款设计稿,可能会在家画画吧。”姜暖道。
周梨点点头:“差点忘记了。对了,琪琪你呢?不会一个暑假都宅在家吧。”
“啊?”黄琪琪摇摇头,眼神有些飘忽,她不知道段景会带她到什么地方去,这一切还要看段景怎么,“我不知道呢。”
她把水瓶放在门口,然后弯腰去收拾东西,谁知道一个学期都没回来的冯安涵突然回来了。
水瓶直接被撞到,里面残留的热水飞溅一地,黄琪琪的腰被门撞到了,直接坐在了地上。
周梨眼尖,连忙将黄琪琪拉起来,免得她被热水烫到。
冯安涵站在门口,看了一眼宿舍,神情冷了下来。
她的床铺正在门口,那些水直接将她床铺下面的鞋给浸湿了。
她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要在门口放水瓶,是准备故意陷害她吗?
因此看着正在揉腰的黄琪琪,冯安涵脸上闪过一次讥笑。
“琪琪,你没事吧?”姜暖有些担心。
黄琪琪的脸有些发白,但是依旧摇摇头,好脾气的没什么事情。
周梨性格暴躁,看到冯安涵的表情,当即发了火:“你撞到人不知道道歉的吗?”
“自己在门后站着被撞了,现在怪我?这点把戏在耍谁呢?”冯安涵微抬下巴,眼神中带着厌恶,“而且为什么要把水瓶放在门后,故意想将我的鞋弄湿吗?”
她是以为她们在算计她?
这个人以为自己是谁啊,谁知道她会突然回来,也把自己当回事了吧。
周梨气性大,当即被气的话都不出来。
姜暖皱了一下眉,声音却温温和和的:“我们刚刚在收拾自己的东西,并不知道你会回来。谁也不知道水瓶会碎,但是对于将你的鞋弄湿了,我们跟你道歉。”
“但是也希望你向琪琪道歉,要是你推门的动作轻一点,也许这些都不会发生。”
冯安涵颇为古怪的看着姜暖。
也许姜暖没注意到,但是她刚刚的表情和贺隋章十分的像。
“冯姐,好久不见。”外面传来的男声让几个人都怔了怔。
今天是放假的日子,很多家长都会上楼帮自己的孩子搬东西,因此出现男人的声音并不奇怪。
冯安涵扭头看去就看到了黄成柯,犹疑的喊了一声:“黄成柯?”
她家与黄家不熟,她认识黄成柯还是跟在那个人身后见过一次。
黄成柯点点头,走到周梨身边对着周梨了一声谢,然后就接过黄琪琪:“家妹和冯姐是有何误会吗?”
“她是你妹妹?”冯安涵有些吃惊,黄成柯点头:“她不怎么出门,冯姐不认识实在正常。”
都在凉城,再不熟,以后也不定会交道,冯安涵吐了一口气,笑了起来:“确实是误会,之前不心撞到琪琪的腰了,实在是对不起啊。不过我来拿个东西就走了。”
冯安涵从姜暖身边走过的时候,姜暖就又发现她的眼神又落到她身上几次。
她觉得有些奇怪,却又找不到原因。
等到冯安涵走了,黄成柯走到姜暖的身边道:“刚刚谢谢你了。”
他在门外就听到姑娘不卑不亢的帮黄琪琪话,倒是十分像贺隋章。
姜暖也是第一次知道黄琪琪的哥哥是黄成柯,上次见面还是贺隋章带她去买玉石的时候。
想到贺隋章,姜暖的脸忍不住的红了红,轻轻摇头:“不用谢,琪琪的腰应该要去医院看一下。”
“嗯。”黄成柯对黄琪琪很上心,出了学校就带她去医院看了看。
“哥,我没什么事,不用去医院了。”黄琪琪其实自己都没想到黄成柯今天会来接她,段景已经要来接她了,要是见不到她,段景肯定又要生气,她声的道:“要不把我放在学校门口,我去医务室看看吧?”
黄成柯一眼就将黄琪琪的心思看的明明白白的:“怎么?那么急去见他?让他多等会。”
黄琪琪老老实实的哦了一声。
学校里不同的专业放假时间不一样,段景今天早上还有一门考试要考,他抓紧写完试卷就提前交卷去黄琪琪宿舍了。
结果宿舍门已经锁上了,宿管看到他站在门口翻了翻本子道:“这个宿舍的人都已经回家了,你找谁啊?”
都回家了?
段景突然想到开学那段时间,黄琪琪整整躲了他好几个月,现在是又要躲他了吗?
他到底是哪里做错了?为什么每次都不来问问他?
宿管看着男生离开,就继续清点宿舍了。
黄琪琪在中午回来的,她本来以为段景还没有考完,也不敢发消息,怕那个人手机没静音,急匆匆的就往回赶。
结果就在楼下看到坐在花坛边的段景。
少年垂着头,双手捂脸,像是在哭,结实的肩膀竟然显得有些可怜。
黄琪琪愣了,心翼翼的坐在段景的身边,声的安慰他:“你怎么了?是没考好吗?没关系的,及格就好了,就算没及格,还有补考呢……”
她还没有完,段景就猛的抬起头盯着她,双眼泛红,不像是哭的,里面带着凶猛的劲,声音沙哑的道:“黄琪琪,我这次哪里得罪你了?你不是又要躲着我吗?还回来做什么?”
黄琪琪被段景吓了一跳,她眼神望见段景浑身的肌肉都紧绷着,像是下一秒就会揍她一般,这样想着身子就瑟缩起来,摇头:“没有,我没有要躲你……”
少年常年运动的手臂朝她伸了过来,黄琪琪慌得闭起眼,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少年只是紧紧的将她搂在怀里,像是怕她下一秒就消失。
他贴在她的耳边有些委屈的道:“你……你刚刚是在怕我吗?我又不会你,我又没过你……”
“你有。”黄琪琪轻轻的哼了一声,气有些喘不上,“你以前在床上就过我。”
段景磨了磨牙,真心觉得自己怀里就是一个没良心的:“那也算你吗?把你身子翻过来,弓着身子,那白都晃眼,然后每你一巴掌就舒服的浑身颤抖,会声的哼唧,水多的不得了。如果这样的也算你,那我确实过你,但是每次舒服的人可是你。”
“你……你别了。”黄琪琪浑身发烫。
段景却不依不饶,眼越越亮:“要是你再丢下我,我就把你拴在床上,用唇伺候你,手却不碰你,除非你喊我好哥哥,喊我老公,我才考虑考虑……”
黄琪琪被的脸几乎要冒热气,但也知道今天是她爽约了,为了让段景不再话,抱住他的脑袋在她耳边轻轻的道:“老公,别了,我今天腰被撞了,好疼。”
段景眉猛的皱起来,立马就要掀起黄琪琪的衣服,黄琪琪惊呼一声:“哎呀,你干什么呀,这还在外面呢。”
听到黄琪琪的话,段景一言不发的将黄琪琪抱起来往自己外面租的房子里去。
他们两个重新在一起之后,段景就在外面租了房子,还被何大头嘲笑过他金屋藏娇。
到了两个人的家,段景就看到女孩的腰上被撞青了一块。
黄琪琪看着他站在床边盯着那里一眼不发,拉了拉他的手:“段景……”
段景咬着牙道:“谁干的?”
语气中的愤怒让人害怕。
那么白的皮肤上青色那么显眼,光是看着就知道有多疼。
“没谁,是我自己撞的。”黄琪琪怕段景会冲动并没有告诉他真相。
段景一腔怒火不知道往哪里发,不过好在黄琪琪早就知道该怎么驯养这头脾气暴躁的狮子,从口袋里掏出一盒药膏塞到段景的手里:“段景,段景,要你帮我擦药。”
段景看了眼自己手里的药膏,喘了两口粗气然后一屁股坐在黄琪琪的身边,将女孩捞到自己怀里,凶巴巴的将药拍在她腰上,听到女孩倒抽一口冷气才凶道:“还知道痛?怎么那么笨?”
嘴上那样,手上的动作却轻了下来。
黄琪琪疼的嘶嘶吸气,听的段景都不敢再抹了。
一个人高马大的伙子第一次怕了替人擦药,尤其是当那个人是黄琪琪的时候。
他汗流浃背的将药擦完了,丝毫不嫌弃的在那涂了药的位置亲了一口,声音有些低沉的道:“我永远不想要你受伤。”
黄琪琪在床单上蹭了蹭,将眼角的眼泪蹭完之后,就直起腰搂住段景的脖子,经过今天这一件事她要是还不知道段景的心思,她都要估计骂自己傻了。
因此她动作生涩的抬了抬腰,摩擦段景,声音害羞:“段景,你……你想要吗?”
刚刚还满怀柔情的段景愣了一下,然后十分果断的将黄琪琪推开站了起来。
黄琪琪不知所措的抬头看他,段景的脸色十分平静:“琪琪,我去上个厕所,你先躺着躺着休息吧。”
从上次和好之后,她就要求段景不能和她睡觉,现在都已经一个多月了,她刚刚主动要求,他竟然拒绝了她。
黄琪琪的脸红了又白,到最后显得有些苍白。
难道他已经对她的身子没有兴趣了吗?
*
黄琪琪这边和段景发生了事情,姜暖是一概不知。
她从学校回来之后就去看了姜乔,一贯的将姜乔从头到脚照顾一番就趴在她身边聊天。
恰好这个时候医生过来查房,姜暖就去询问姜乔的状况。
在听到医生姜乔比之前好很多,很有希望随时清醒的时候,姜暖忍不住的掉了眼泪。
“谢谢医生。”
“应该是姜姐的努力起了作用,姜姐之后可以继续多多尝试。”
“我会的。”医生离开之后,姜暖就扑到刘妈的怀里哭了起来,“刘妈你听到了吗?”
“听到了,听到了,能醒就好能醒就好。”刘妈的眼角也流了两滴泪。
知道姜乔总有一天会恢复,姜暖对待生活上的态度也更积极了。
为了让姐姐清醒之后看到一个更好的她,她这些天便努力的学习服装设计,但是她给公司发过去的手稿,一张也没有通过审核。
张经理在那边安慰她:“姜啊,你还年轻,一次两次没通过实在是正常的事情,更何况你学的还不是服装设计专业,已经很不错啦……”
即使这样,姜暖最近几天一直忙着看书和画画,几乎到晚上十二点。
早上醒过来吃完早饭也是直接趴在书桌前,这天早上,姜暖出来的时候就看到沙发上坐着一个陌生男人,她下意识的就看向贺隋章。
她还以为那个男人是贺隋章的客人。
贺隋章站起来对着姜暖招了招手:“过来,见见邵真老师。”
邵真?
华国服装设计师中最年轻的设计师?
姜暖傻了片刻才知道这是贺隋章替她请的服装设计的老师。
两个人稍微聊了聊,邵真便满意的点点头答应了这件事,是明天过来教课。
邵真一走,姜暖就激动的扑到贺隋章的怀里:“谢谢你,你为什么会想到给我请老师啊?”
“你每晚灯都那么晚才关,你以为我看不见吗?”贺隋章将少女的腰揽住,怕她摔倒。
姜暖的心微热。
“邵真老师要求很严格,以后记得好好学习。”贺隋章不在意姜暖有这些的爱好,他根本不将这些看在眼里,给姜暖找老师也只是想要她开心而已。
“我会的。”
姜暖趁着这个暑假在邵真手里学了不少知识,即使邵真要求严格,姜暖也心怀感激。
因为邵真有一个时装秀要去准备,教学就提前结束了,不过结束前,他给姜暖准备了一个考核,否则他不愿让姜暖成为他的徒弟。
考核前姜暖异常的紧张,亦步亦趋的跟在贺隋章的身后。
贺隋章伸手将身后跟着的尾巴抓到怀里:“怎么了?”
姜暖从娇养,即使已经经历这么多骨子里的依赖性还是改不了,她怯怯的趴在贺隋章的身上道:“我有点害怕。”
“害怕什么?”贺隋章缓缓的摩挲着女孩圆润的肩膀,声音随和。
“要是没通过怎么办?会不会给你丢脸?到时候邵老师一定对我很失望。”姜暖将自己的担忧出来。
“没想到暖暖是这么好面子的人。”贺隋章轻笑,他的声音带着男人独有的魅力,“没什么好丢脸的,只要这段时间你觉得自己学到了知识就足够了,这算不上丢脸。”
姜暖放松下来,听到贺隋章的话,突然有些好奇:“那对于你来,什么算丢脸呢?”
贺隋章的动作顿了下来,脸上的神情有些空洞,过了一会用手掐住姜暖的腰,拉开自己和她的距离,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道:“你要是在我面前被别人欺负了,那算丢脸的事情。”
“不过我永远不会让这件事发生的。”贺隋章微叹。
他这话的十分暧昧,姜暖的脸唰的一下子就红了,此刻心里也不紧张了,又重新趴回贺隋章的怀里,期期艾艾的在贺隋章的耳边了一句话。
贺隋章的脸上带着惊讶,他侧脸就看到女孩纤长浓密的睫毛,此刻正在不安的颤抖着,青涩却又带着蜜桃般成熟的香味。
他沙哑轻笑:“上次舒服?”
“嗯。”姜暖声音也带着颤,“很舒服,那样我就能放松下来了。”
贺隋章不置可否,却没有立马答应:“等你考完再。”
姜暖费了多大的勇气才出的话被贺隋章一句话就熄灭了,她整个人像被火烧过一般,蹭的一下就从贺隋章的身上跳下去,逃到自己的房间里去了。
贺隋章看着少女曼妙的身姿,无奈的揉了揉眉角,是谁给她的错觉以为上次就是真正的做ai了?
还食髓知味了?
贺隋章轻轻的吐出一口热气,将领带松了松,笑了起来。
邵真给姜暖出的题目不难,但是要做出新意很难,姜暖想了很久最终决定用传统服饰和潮流相结合,设计出一款纱裙。
邵真在离开的时候对贺隋章道谢:“谢谢贺先生给我找了一个徒弟。”
若是他不满意姜暖,根本不会让姜暖拿着他徒弟的称呼出去,现在他既然这样,贺隋章便明白,他这是对姜暖满意了。
贺隋章点点头,带着一丝疏离的客气:“麻烦邵老师了。”
姜暖出来的时候,声音愉悦,像是被宠坏了的猫咪,一口一个邵老师,贺隋章眯了眯眼睛,缓缓摩擦着手杖路西法的宝石,眼神微暗。
“既然通过了考核,那我送你一个礼物。”
姜暖的脸本来因为兴奋红了,现在又不知道为何显得更红了,圆幼的眼睛悄悄觑着贺隋章,唇瓣阖动想什么最终没出来。
贺隋章自然看到姜暖的表情,却没有出姜暖以为的话而是让她去房间里收拾一些衣服,准备带她去旅行。
“旅游?”姜暖疑惑的看着贺隋章。
贺隋章道:“以前不是每个假期都去旅行的吗?”
姜暖吃了一惊,眼神又惊又带着隐隐的喜色,对于贺隋章来听她以前的生活肯定是易如反掌,但是他却愿意让她和以前生活的一样,倒是让她想不到。
她的脚尖在地上摩擦了两下:“可是你不是很忙吗?有时间吗?”
贺隋章看姜暖乖巧的样子,微弯腰勾起女孩的下巴,认真的眸子让人在里面看到几分深情:“姜暖,你比任何事情都重要,再,你不是还想再体验一次……”
“好了,我知道了。”姜暖面红耳赤的断贺隋章的话。
贺隋章勾唇,他愿意让她染上他的颜色,也不想她丢了以前的自己,他若是想,自然可以将她养的又娇又嫩。
姜暖本来以为贺隋章会随便带她去一个玩玩,没想到他竟然带她到了挪威。
八月,挪威的气候并不是很冷,姜暖罩着一个宽松的羽绒衣同贺隋章坐在船上,碧蓝的水被船劈开波纹,缓缓的在水面上回荡。
这里是挪威的松恩峡湾,海洋、雪山、峡谷融为一体,岸边的森林郁郁葱葱,姜暖站在游轮的栏杆边,兴奋的指着对面喊道:“贺隋章,你看麋鹿,是麋鹿。”
贺隋章顺着姜暖指的方向看向那边,嫩绿的草地上麋鹿群好奇的看着这边,硕大的鹿角像枝丫一样丛生。
他看了一眼便将视线转到姜暖的身上,他竟然觉得那些麋鹿的眼神没有姜暖的澄澈,她的眸子比它们更要干净。
贺隋章伸手将兴奋的女孩揽到自己的怀里:“心点,别掉下去了。”
虽然八月的挪威比平时要暖,但是依旧在零度左右,少女的手指露在外面便泛起了凉意,贺隋章便握住她的手指,细细的把玩着。
麋鹿渐渐消失在丛林中,姜暖也察觉到冷了,便缩到了贺隋章的怀里。
“冷吗?”
“还好,你多拍点照片吧。”姜暖虽然还好,但是却不愿再露出手指了,指挥着贺隋章干这些事情。
贺隋章嗯了一声便将这些景色拍到相机里。
他知道姜暖拍这些是做什么,却也就随她去了。
这是他们来挪威的第五天了,松恩峡湾是这次旅行的最后一站,却没想到这最后一站出了意外。
姜暖刚刚去房间替贺隋章拿围巾,出来就看到贺隋章的面前站着一个金发碧眼的女人。
女人穿着很少,身材完美,大大方方的想和贺隋章约起来。
贺隋章脸上带着礼貌的笑容拒绝了她,冲着姜暖招了招手,声音中带着宠溺:“不好意思,我已经有伴了。”
姜暖犹豫了一下就走了过去,轻轻的挽住了贺隋章的胳膊。
这不由自主的占有欲,让贺隋章脸上的笑容多了丝真诚。
女人上下量了一下姜暖,红唇轻扬,吐出一串英文。
大体的意思是姜暖满足不了他。
姜暖的脸忽然涨红了,不知道这个女人怎么做到第一次见面就出这些话的。
不过女人完便走了,不再将时间浪费在已经有伴的男人身上。
少女的心里带着气,直接将围巾扔到了贺隋章身边,连走路的力气都变大了,气鼓鼓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贺隋章将围巾带上,在外面站了一会才回去。
姜暖正从游轮的窗户上看风景,听到贺隋章回来,咬了咬唇道:“你怎么回来了?”
“我不回来往哪去?”
随着贺隋章的靠近,姜暖感受到他身上的寒气,让她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贺隋章不让姜暖躲开的搂住了她:“你让我去哪?”
“她……她不是,我……我不能满足你吗?”
贺隋章亲了亲她的耳垂:“那你你可以吗?”
姜暖支支吾吾的不出来,不过贺隋章也没指望她能出来什么,继续道:“姜暖,不必那么在意别人的话,做你自己就好了。”
他将带着寒气的外套脱去,勾起姜暖的唇给了她一个温柔的吻,短暂的夺去了她的思维。
“不是想要做舒服的事情吗?这才是我给你的礼物。”贺隋章的声音含笑,成功的看到少女浑身变得粉红。
姜暖害羞的连指尖都红了,却用脚勾住了贺隋章的腰,轻飘飘的吐出一个字:“嗯。”
贺隋章额头的青筋抽了抽,被姜暖一个字就撩起了火。
水面上船微微晃悠,每一次的波动都顺着船体传播到两个人的身上。
姜暖会忍不住的尖叫一声,又怕吵到别人连忙捂住嘴,只露出两只带着水光的眼睛。
再然后就会咬住唇,眼神迷离的微微仰头,春情从那眼角弥漫出来,让人迫不及待的想要尝一尝。
姜暖尖叫了两次已经浑身疲惫,却看到贺隋章拿出一块玉石。
那是上次姜暖和贺隋章共同开出来的一块玻璃种帝王绿翡翠,现在被雕琢成一块茉莉花的样子。
“送给你的。”贺隋章声音沙哑,眼神暗的像是深夜的天空。
姜暖没力气了,刚想拒绝,就看到贺隋章将玉送到她的tui间。
姜暖双眼睁大,忍不住的用脚踢贺隋章,贺隋章喘了两口气:“姜暖别动。”
她太了,如果不用玉根本进不去,他不想伤了她。
姜暖声的啜泣:“不是结束了吗?”
贺隋章的汗滴了下来:“还没有开始。”
姜暖觉得自己错的太离谱,竟然以为这是一件舒服的事情,原来连开始都还没有开始。
她想拒绝,身子却早就软的像水一样。
只能体验着从来没有体验过的刺激。
翡翠沾上水之后变得越发剔透,千万级的宝石也没有此时的女孩美丽。
他一手教导的女孩,终于绽放出她的美丽。
姜暖觉得自己在一片汪洋上随波逐流,她睁开眼睛,才想到她现在确实在船上。
她忽然看到窗外的岸边又有一群麋鹿,它们与世无争,好奇的看着这边。
姜暖浑身都僵硬了,满脑子都是被它们看到了该怎么办。
贺隋章捂住她的眼睛:“这样就看不到了。”
船在海峡中行驶到半夜依旧没有停止,短暂的黑夜里,天空中出现了淡淡的绿色光芒。
如幕布般降落,在挪威的天空中洒下一条银河,像是要将灵魂卷入进去。
这是挪威进入极昼以来的第一个极光。
两个人在极光中拥抱住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