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魏魇伸，在郑曲知脑门上弹了一下：“你怎么就知道，没头脑变得有头脑了，不高兴就会变得高兴？”

    “啊？”郑曲知一懵，“为什么？你不希望我聪明点，厉害点吗？”

    魏魇垂眸，没话。

    希望，亦不希望。

    聪明厉害了就不需要他了罢。

    良久，一低头见郑曲知还在眼巴巴的看着自己，魏魇忍住低头亲下去的冲动，揉了揉郑曲知的脑袋，低声问：“你来这做什么？”

    郑曲知在心里啧了一声，把上捏着的洋娃娃丢给他：“看看我男朋友工作的样子帅不帅呗。”

    魏魇皱着眉头盯着郑曲知丢过来的东西，嫌弃的看了几眼后丢进病房里的垃圾桶：“哪里捡来的？难看死了。”

    看着就阴恻恻的，吓人。

    “你不喜欢啊？”见魏魇那么干脆利落的扔了，现在还满脸嫌弃的瞪着垃圾桶的方向，郑曲知难免有些惊奇：“那么嫌弃？”

    “不祥之物。”魏魇木着脸收回目光，不容置疑道：“以后不许沾惹。”

    郑曲知抬头，看着魏魇的脸半晌，突然道：“你不喜欢它该不会是因为扎人吧？”

    魏魇这人最文绉绉了，不准就是因为在古代，这种娃娃是用来扎人的，是不详的东西，所以魏魇才不喜欢。这个解释似乎最贴切魏魇的性子。

    “嗯。”魏魇敷衍的应一声，没再其他的。想了想，目光又落在垃圾桶上，那个洋娃娃的脑袋朝下，可还是有些头发出现在视线之内。

    和死者中和身上沾到的头发似乎差不多。

    “你们两个！”魏魇朝外道：“把这个东西拿去化验组，看看它那里的头发和死者那里发现的头发是不是同一种。”

    两名警察听见声音赶紧进来，把洋娃娃急匆匆的拿走了。

    “走吧。”魏魇推着郑曲知朝外走去，淡声解释道：“本来刚好要回去的，路过这儿，顺带进来看看，没想到你就寻过来了。”

    “蔡亣呢？”郑曲知想起刚刚进来的蔡亣，不由得有些诧异，怎么一转眼人就不见了？

    “他去给我准备吃的。”闻言，魏魇睫毛微抖，清冷的脸上带了些别的情绪：“他和你？”

    “我们没事啊。”郑曲知赶紧接上魏魇的话，“你就别咸吃萝卜淡操心了，蔡大哥喜不喜欢我是他的事，难不成你要逼着他喜欢我？那么多人喜欢我，你也不吃醋？”

    魏魇脚步一顿，低头认真的盯着郑曲知：“吃。”

    当然是吃醋的，前些年，大街巷都是郑曲知的海报，到扎着辫子的姑娘，大到在广场跳广场舞的大妈，都嚷嚷着喊郑曲知喊老公喊哥哥的，让他总是有种自家藏了多年的宝物被所有人发现，所有人喜欢的感觉。

    这样显得他的喜欢就很一般，掩藏在万千喜欢之下，郑曲知永远也看不见他。

    “哎，我就喜欢你直来直的性子。”郑曲知欢喜得眼睛都笑弯了，伸作势去够魏魇的脸，试图摸上一把揩揩油。

    可惜，他坐着，魏魇站着，身高差距上他处于劣势状态。

    魏魇脸上恢复面无表情，推着乱动的郑曲知继续朝前走去。病房不远，很快就到了门口。刚要推着郑曲知进去，就听见他哎了一声。

    “嗯？”魏魇低头。

    只见郑曲知从病房门口的墙角处捡起一个洋娃娃，满脸惊诧：“这不是刚刚的洋娃娃吗？怎么又在这儿？”

    “不是同一个。”魏魇眸光突然一闪，从郑曲知上拿过洋娃娃，垂眸打量片刻，没有丢开。

    魏魇把洋娃娃带进了病房，见魏魇把洋娃娃摆放在床头，郑曲知头皮有些发麻：“你把它放那儿做什么？”

    “看看它有什么能耐。”魏魇低声道。

    “你怀疑那两起案件是它在作怪？”郑曲知反应过来，硬着头皮又去看了洋娃娃几眼，怎么看这个洋娃娃也就是有些渗人，杀人的话这玩意能杀人吗？

    “先生。”蔡亣进来，打断了郑曲知和魏魇的谈话，他迅速把热腾腾的饭菜摆在桌上，“趁热吃。”

    “对对对，你忙活了大半天，赶紧吃饭。”郑曲知也赶紧止了那个话题，把筷子放到魏魇上，自

    己爬上床躺着：“我就先眯一眼睡个午，你慢慢吃，不用管我。”

    魏魇转头看了一眼，见他还真的闭上了眼，便伸出一只帮他把被子掖好，这才抬眸看了眼蔡亣。

    蔡亣一愣，扯着嗓子问：“先生，您还有什么吩咐？”

    “出去。”魏魇闭了闭眼，压下内心打人的冲动，缓声道。

    蔡亣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挠了挠自己剃得差点成光头的板寸头，满脸纳闷的出去了。

    这榆木脑袋。

    魏魇在心里叹一声，这样不懂得看眼色的人要是放在以前，对半没多久就要惹怒哪个主子，然后拖下去斩了罢？

    “你怎么还不吃？”

    郑曲知的声音响起，魏魇低头，见郑曲知不知何时睁了眼睛看着自己，便伸盖在他的眼睛上，“睡罢，就吃了。”

    掌心下的睫毛微微抖动，痒痒的。

    很快，不断抖动的睫毛安静下来，细微的痒意也随之消失，魏魇心里有些怅然，安静的收回。床上，那张脸满脸安逸，已是睡熟的模样。

    静静的盯着那人良久，他收回目光，又看向那些饭菜。

    明明是和之前无异的饭菜，可现在看着倒是没了胃口。身边没了这人的声音，却是有几分不习惯。明明以前也是他一个人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便习惯了身边有郑曲知的存在。

    似毒成瘾，似鱼离不开水。

    ***

    今晚，是发生命案的第三晚。

    医院各层都布满了警察，大多数病人都在白天办了出院续，尽管如此，还是有很多不得不住院治疗的病人得住在这所已经发生两起杀人凶案的医院里。

    郑曲知没走，虽然他的脚在家休养也还行，但魏魇得解决这起案子，他也挺好奇的，便索性没走。

    “魏魇，真是这娃娃在作祟啊？”郑曲知百无聊赖的看着那个长发娃娃，还是想不明白，就是一娃娃能做什么？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