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晕船
随着涌入的内力越来越多,此地的动静也越来越大,而长剑的威压也越来越强。
此时单已经快要握不住长剑了,楼冥眼神一凝,另一只也握住了长剑,而双握剑虽然把控住了长剑,可内力流逝的速度也快了起来。
很快,楼冥的脸上就挂满了汗水。
嘴嘴嘴嗡鸣声越来越大,听到的人都不由自主的捂住了耳朵。
威压越来越强,围观的人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險随着一声彻响的嗡鸣声,长剑停止了颤动,威压渐渐收敛。
就在众人松了一口气,以为结束了的时候,那安静下来的长剑突然发出一阵强烈的光芒,耀的人睁不开眼睛。
等到光芒散去之后,长剑发出了一阵阵咔擦声,似是什么破裂的声音。
楼冥定睛看去,就见剑鞘和剑柄上,裂开一道道细的裂纹,裂纹内,有微微的红光闪烁。
咔擦声愈发密集,红光越来越明显,最后一声咔擦声落下后,剑鞘和剑柄龟裂开来,慢慢剥落。
随着剑鞘和剑柄的剥落,清越的剑吟声响起,本安静下来的长剑又颤动了起来,且越来越强烈。
楼冥面色沉肃,眼神一凛,双紧紧抓着长剑,压制着它想要脱飞走的颤动。
“滴血认主!”
一道虚弱却坚定的声音落入了楼冥耳中,楼冥闻言连忙逼出一口心头血喷在了长剑之上。
心头血喷洒在长剑上,没有滑落,而是被长剑慢慢的吸收了进去。
随着心头血被长剑吸收,一股奇妙的感觉慢慢萦绕上楼冥心头。
吸收了楼冥的心头血后,长剑的颤动渐渐停止,剑吟声却越发清越。
楼冥听着这剑吟声,总觉得这长剑是在让他放一下。
沉默片刻,楼冥眼中闪过犹疑,最后还是慢慢的放开了。
一放开,长剑就脱飞出,就在众人都以为长剑会离开之时,却见它在密室内飞了几圈后慢慢悬浮在楼冥头顶上空,剑身微微一震。
长剑的这样一震,让本就在剥落的剑鞘和剑柄彻底剥落,红光大盛。
不知过了多久,红光渐渐敛去,露出了内里的长剑,剑鞘、剑柄焕然一新。
此时的长剑褪去了灰扑扑的颜色,通体玉白,流转着淡淡的金光,剑鞘之上刻有‘九霄’二字。
“果然是九霄剑。”被泽兰扶着过来的楼霄,看着那落在楼冥中的长剑,喟叹了一声。
“九霄”楼冥指轻拂‘九霄’二字,勾唇一笑,伸将之拔出,竟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出鞘声。
剑身极为朴素,没有丝毫纹刻,然而只是这样看着,便觉得锐气逼人。
“让我看看。”庭竹跑到楼冥身旁,一眨不眨的看着九霄剑,神情中满是赞叹和好奇,不由得伸出去想要摸一摸。
然而不等庭竹的落下,剑吟声响起,银亮的剑身散发出落日余晖映照而出的晚霞之色,红光潋滟,剑气森森。
若不是庭竹躲得快,此时那只可能已是废了。
九霄剑乃是武族镇族之宝,也是创造九霄诀的那位奇才的佩剑,同九霄诀相辅相成。
楼冥虽然让九霄剑认了主,可这般神兵利器岂是一朝一夕可以完全炼化的。
有了九霄剑,楼冥本是准备将却舒剑留给帝倾,可想到先前和武傲雄的战斗中,崩毁了的‘轻痕”楼冥便让庭竹将却舒送去了上官家。
之后的日子一下子就平静了下来。
帝倾和风之舞依旧在沉睡;楼冥忙着炼化九霄剑;楼霄和冬苓在泽兰的照顾下,安分的养着伤;随风指导着韶华修武练功;夙夜和庭竹则帮着苏祈他们重建舞忧馆。
日子就这样风平浪静的过去了半月,期间武尘来了一次舞忧馆,同楼霄和楼冥交谈了许久。
武尘走后,庭竹和夙夜几人从楼冥口中得知,武尘是来商量回归武族的事的。
楼霄和楼冥没有拒绝,并且定下了等楼霄伤好后,由楼霄带着武尘和武家几位长老前往武族祖地,认祖归宗。
武尘来过之后,上官霆和风穆也来了舞忧馆,同楼冥等人告了别后,就离开了武城,返回了家族。
之后楼冥等人听,司徒家、姬家、端木家也舞幵了武城。
武傲雄死后,帝倾和风之舞便放了端木磊。
毕竟,端木磊和他们也并没有什么生死大仇。
至于孙筹,却依旧被带了回来,如今还被关押在舞忧馆密室中。
密室中同时关着的还有严家一行人,期间,严妗芸来过一次舞忧馆。
此次严家参与武家作战计划时,严妗芸并没有参加,她一直在武城的严家府邸中,闭门不出。
“对于家主的决定我无权反对。”严妗芸看着冷脸对着自己的庭竹和夙夜,面容平静,“严家对九主和风女的所作所为我有耳闻,我此次前来不是来为严天他们求情的,也不是来求你们放了他们的。”
“那严姑娘来此所为何事?”听到严妗芸的话,夙夜的脸色松了一些。
“严天他们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严妗芸站起身,在庭竹和夙夜姥异的眼神中,深深地鞠了一躬,“我此次前来,是为严城严家求情。”
从舞忧馆出来后,严妗芸便舞幵了武城。
严妗芸走后不久,宋闫开登门了。
“这次对抗武傲雄的过程中,我深深地被风女和九主的胸怀天下,深明大义所折服。”宋闫开看到庭竹和夙夜后,就是一顿猛夸,“风女和九主的身姿让我”“停停停。”庭竹一脸头疼的打断了宋闫开的话,“宋家主来这里有什么事?解药不是都已经给你了。”
宋闫开呵呵一笑,对于庭竹的出口打断丝毫没有不悦,一改刚刚的东扯西拽,直奔主题:“我宋家,想要归顺于风女和九主。”
从舞忧馆出来,宋闫开满脸笑意,回去之后没多久,宋家也舞幵了武城。
天光晴好,如今已经立过了秋,进了秋季,炎热的天气总算是凉爽了几分。
“殿下和夫人都沉睡半个月了,怎么还不醒。”庭竹蹲在街旁的一棵树下揪着青草,眼睛看着重建舞忧馆的工人们忙忙碌碌。
“应该快了。”想到这两天,风之舞和帝倾房里不时传出的动静,夙夜喝了口水回道。“唉。”庭竹叹了口气,垂下头默默的拔着草。
事情结束之后,武城就平静了下来。
这样的平静搁往常倒没什么,关键是这豫州之行结束后,是要前往明国的。
而明国,有庭竹数年不见的爱人在那。
想到身处明国的司摇,庭竹只恨不得插上翅膀飞过去,这样让他干等着,直等的他抓心挠肝。
夙夜看了眼庭竹,他也知道庭竹的迫不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