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四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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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只是起来简单,如果真能刺杀三王子耶律昝,早就没有三年的战争,反过来想,戎人何尝不曾想过刺杀雍州城将领,只是困难罢了。

    但现在,比起这种困难,更大的困难,是雍州给了戎人足够的时间,准备好攻城的事。

    如果再犹豫,只会出现更多的伤亡。

    所以,派谁去是一个问题。

    沈江:“大哥,我去。”

    十六岁的少年,脸上带着一往无前的勇气:“只要能结束和戎人的战争,我愿意前去!”

    沈河也紧接着上:“大哥,我也能去,这几年,我和二哥一直有练武,在军中也不差,都能排上名号。”

    沈江沈河开这个头,不少武将也出声,是为了战局反转,同时也是为了立下大功。

    此行谁能刺杀成功,荣华富贵当属无数,即使冒再大的危险,也是值得的。

    营帐里,自荐的声音此起彼伏,沈游却没有话,他确实无法决定,亦或者,他甚至觉得,他自己上就好。

    可他不怕冒险,却不能把雍州大局弃之不顾。

    何况如今还有梁州五万兵力,和戎人硬打一场,也不是不行。

    只是,这损失估计要达到五成以上。

    想到这里,沈游又犹豫,他看向晋晓,她坐在桌子顺位第二的位置,面容肃静,似乎在等大家完。

    沈游稍一挑眉,问晋晓:“依先生看,有必要冒这个险么?”

    晋晓反问沈游一句:“将军看来,这是险吗?”

    众人面面相觑,要深入戎人腹地,刺杀首领,如何不算凶险?

    她笑了笑,出一个大家都没听过的词:“饱和攻击。”

    “既然诸位,都愿意抱着必死决心前去刺杀,就能形成全方位的逼迫。”

    沈游最先反应过来:“先生的意思是,我们所有人都去刺杀?”

    晋晓点点头,她从一旁沙盘里,拿出一个木牌、两个木牌、三个木牌最后,足足拿了十五个木牌,和目前营帐里愿意去刺杀的将领,对应起来。

    “十五人,率领十五个队,能让这次刺杀万无一失。”

    这种想法有点新奇,凡是派人去刺杀,必得是精锐队,保持隐秘,刺杀完后,队也标志着牺牲。

    但晋晓提出来的,和过去的思路完全背道而驰。

    沈游和晋晓混这么多年,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雍州并非穷途末路,只是陷入相对劣势,但兵力仍在,何况有梁州军相加,这种情况下全方位进行刺杀,此计还真可成。

    他脑海里闪过许多个方案,接住话头:“安排十五队人马,扰乱戎人内部秩序,多处寻找破绽,确定三王子耶律昝所在,确保刺杀成功。”

    晋晓指捏着一块新木牌,放在城外,:“首先,大军出动,对抗戎人攻城。”

    先让戎人攻城,在他们全神贯注,以为攻城即将成功时,才有破绽可循。

    这是重要的一步,没有这一步,十五队人马都不好行进。

    “然后”晋晓拿出第一块木牌,放在左右翼。

    ——

    “杀!”

    战场上,喊杀声不断,戎人的投石器、攻城器都准备妥当,巨大的石头撞到城门、城墙处,在雍州这古老的城墙上撞开一个个凹痕。

    雍州军被逼无奈出来应战,但忌惮巨大石块,兵马分别往左右跑,避开石块。

    而在戎人那边看来,面前雍州军就是负隅顽抗。

    即使他们真能把城守下来,也要耗费巨大的兵力,之后还要修葺城门,而戎人还能再做修整,继续进攻。

    如此,戎人占尽先,兵临城下,胜券在握。

    戎人冲上去,和大部分雍州军杀成一团,却也留意到,雍州军有两队人马行色匆匆,只往侧边绕,绕开战场。

    戎军侦察兵将此消息报告给后方,耶律昝在营帐里,陷入思索:“雍州军绕行战场沈游和秦晋晓,这是想干什么呢?”

    ——

    当时当日,雍州的营帐里,烛火毕波一声,闪烁了一下。

    所有人聚精会神地盯着沙盘。

    晋晓:“两队各自五百人的骑兵,分别脱离队伍,一队针对戎人的东,一队针对戎人的西。”

    大象也怕蚂蚁瘙痒,只要队伍够多,戎人军队容易自顾不暇。

    沈江问:“这是要扰乱戎人的视野?”

    沈游替晋晓:“不止,不需要作战,只是为了清楚耶律昝的位置。”

    “对,”晋晓把两个方向都放上木牌,“若发现,哪边戎人精兵待战,那就发信号,然后立刻回来,向城门围拢。”

    而没发信号的那一方,则继续摸排,这时候,城内拨出人马往那一侧去,会有越来越多的兵马集结到那里。

    把耶律昝逼出来。

    逼着他出来溜一圈,那这头“大象”,破绽就出来了。

    ——

    沈江带着一队兵马,发现戎人的精兵列,不等戎人追上来,便领着数百人策马奔回。

    与此同时,沈江发个信号弹,“啪”地一声,远在西侧的沈河,收到信号。

    精兵在东侧,那也就是,刺杀目标在西侧,就在沈河这边。

    沈河神色严肃,回想着那天,晋晓的布局:

    “发现精兵的信号结束后,城门立刻派余六队人马,全部往西侧靠拢。”

    “接着,一旦发现大量精兵,就点燃信号,避开精兵。”

    “不过,为什么是看到大量精兵就撤退呢?”有人提问,“精兵不会保护耶律昝吗?”

    沈游:“因为耶律昝对获胜极有自信,一定会把所有能用的精兵都用上,自己身边不会留大规模精兵,所以,有大规模精兵的地方,不会有耶律昝。”

    昏黄的灯光下,沙盘里立着一个个木牌子,变成一队队在行进的精兵,经过信号弹的重重排除,最后确定的地方,就是耶律昝的地方。

    这样,就完成深入腹地找到目标的过程。

    而这个过程,因为意在找人,所以尽量不和戎人起冲突,减少损失,戎人的主要战场,也会放在城门之上。

    抓的就是这个空隙。

    眼下,东侧的沈江逃跑,戎人忍不住笑:“这雍州军,怎么这么窝囊软蛋!”

    “就是,这是看到我们的精兵然后害怕了!”

    “大家追!”

    一时,戎人士气高涨,在耶律昝部下的指挥下,也冲上来厮杀,雍州军和戎人的战斗,谁也没讨着好。

    然而,在城外一片混乱之中,有另外六对人马,正有序地摸进戎人的中后排,信号弹也不断。

    直到这时候,戎人内部终于发现不对了。

    将领朝耶律昝禀报:“有大约数千名雍州军越过前线的战斗,朝我方营地冲来!”

    耶律昝明白了,他才是他们的目标,不由呢喃:“剑走偏锋,沈游和秦晋晓果然没让我失望。”

    “不过,他们也太看我们军队了,传令下去,遇到刺客队,格杀勿论。”

    “但是殿下,他们在避免和我们发生冲突,一旦发生冲突,就立刻换路线或者后撤,还有的发完信号弹,就全队撤离,其余队就越来越靠近营帐。”

    耶律昝敲桌面:“他们在确定我的位置。”

    他站起来,换上披风:“莫不是以为我看不出端倪?我们且往前线去,那里兵多人杂,谅他们也做不到如何。”

    部下劝:“可前线危险,殿下不如移步西侧,那边没有雍州军。”

    耶律昝:“你以为他们就不会在西侧等我们?他们定是料到这一刻,所以才出这个计策,想把我逼去西。”

    确实是这个理,部下没再什么。

    耶律昝骑着马到前线,远远眺望,雍州的城门已经被撞得差不多了,云梯也上去不少戎人。

    此一战,他们终于要占有优势!

    耶律昝满心澎湃。

    却听此时一声爆喝:“戎贼!纳命来!”

    一支箭矢朝耶律昝冲来,所幸被部下拦下,然而一时之间,雍州军似乎料到他早会来到前线,一下从城门里涌出许多兵马,越来越多的箭矢朝耶律昝而来。

    部下忙:“殿下,还是暂时去西侧避一避吧!”

    耶律昝脸色沉沉,原来沈游和晋晓猜出他会来前线,早就在前线留一,宁愿营造出雍州军不敌的假象,也要把他逼出来。

    于是,他后撤。

    到西侧区域,他还没下马,便见内外颇为混乱,耶律昝问部下:“怎么回事,不是西侧的雍州军撤离了吗?”

    部下还没话,一骑雍州精兵忽的冲进来,为首是耶律昝不相识的将领,那人竟然敢带着几百人,就杀到西侧!

    紧接着,另一处也传来骚动,雍州军像把自己分成无数份,从各个方向冲进来!

    目标,都是耶律昝。

    耶律昝一惊:“上当了,我们回东侧!”

    原来东侧最开始,才是障眼法。

    在部下的护送下,耶律昝慌慌忙忙引马往东侧走,这还是第一次,本应该在营帐里指挥行动的他,被逼出来后,又得匆匆忙忙回营帐。

    耶律昝一路上越想越气,便决定攻下城后,一定要削下沈游的脑袋,挂在城门口三天三夜,才好解气。

    这边他一路回到东侧营帐,果然太平许多。

    他下马,解下披风,掀开营帐帘布,刚坐下,部下随他进帐,还没话,忽的“噗”的一声,一支短箭射穿他眉心。

    部下直条条倒下。

    耶律昝心中大骇,回过神来,抄起刀,却来不及拔刀——只看,一柄寒森森的长剑架在他脖颈上。

    泛着白光的剑刃,饮血无数。

    耶律昝认得,这是那把游曳,沈游身边的刀。

    耶律昝万分惊诧:“居然是你,沈游!”

    沈游忽的一笑:“你匆匆离开东侧营帐的时候,就没想到这一刻吗?”

    耶律昝想分散沈游的注意力,和他聊:“哦,这原来不是你们的障眼法?你们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沈游:“对,这一回没有障眼法,我们所有人的目标,是刺杀你。”

    耶律昝:“确实是令我想不到,这个计策是晋晓想出来的吧,趁着我们军队都在进攻城墙,以大批量的精锐来杀我,更让我想不到的是,你也来了。”

    沈游:“嗯,就是让你想不到。”

    察觉到他即将动,耶律昝猛地攥了下,赌一把:“晋晓如此聪慧,但他有一个秘密,我想你不会知道。”

    这么多年,他仍记得,当初掳走晋晓时,关于晋晓性别的猜想。

    沈游果然好奇,问:“什么秘密?”

    耶律昝悄悄捏住放在身边的长剑,继续转移沈游的注意力:“他瞒着你们许多年,出来,你或许都不信,但他所图如何,难以清。”

    耶律昝果然中他心中所关心的,沈游抬眼,露出眸中光泽:“哦,是吗?到底是什么事,能是我不知道的?”

    耶律昝口上:“是”

    上也已经有动作。

    然而,他终究还是慢了,只能亲眼看着自己喉咙破开,鲜血迸溅,这辈子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沈游的哂笑:“我很好奇你想拿晋晓什么事要挟我,不过”

    “我最讨厌别人挑拨我和他的关系。”

    有什么事,他会亲自去问晋晓,轮不到这个戎人来他面前放肆!

    半刻前,还在指挥戎人的耶律昝,此时,被沈游以游曳割下头,他抢下一匹马,在戎人中嚣张得如入无人之境,提着人头一路跑到与雍州军接应的位置。

    戎人追杀过来时,沈游以戎语高喊:

    “尔等殿下之首在我这儿,还不快快投降!”

    在他喊的时候,已经有戎人分辨出,那确实是三殿下之首,乱了阵脚:“殿下!”

    其余戎人想追杀沈游,但因为雍州军的接应,沈游毫发无损从戎人军营出来。

    等沈游回到雍州城内,将耶律昝之首挂在城墙之上,戎人内部混乱不堪,士气大挫,不可能再完成攻城。

    这时候,雍州军并梁州军再猛地倾巢而出,再接再厉,一鼓作气,越战越勇,而戎人一再后退,局势瞬间扭转。

    这场仗,接连打了五天五夜,从一开始城门震动声频繁的劣势,到后来,戎人被雍州军和梁州军追了三十里地,杀了个痛痛快快!

    矿区这一片,全都被雍州收回来,阵地重新修葺,派人把守。

    戎人的尸体堆得如山一般高,沈游的人,也比原来预算五成以上的损失少太多,仅仅只用一成损失,就扳回这局。

    此战结束,本来还担忧不已的百姓,簇拥在城门口,欢迎将士回归,更有人直喊“沈将军千岁”,满城欢呼!

    对全体雍州军而言,此战也意义非凡,和戎人磋磨三年的战争,难得打一次这么痛快,获得彻彻底底的大胜利,和梁州军的关系也因此,达到前所未有的团结。

    沈游骑在马上,看着面前排列成阵列的士兵走过去,能感觉熊熊气势盘踞在士兵之间,这是胜利之师的面貌,如寒刀出鞘,势不可挡。

    检阅完士兵,沈游回到军营,晋晓和云岩正在制药。

    这种药做成的药丸,能够快速让士兵感觉不到疼痛,才好处理伤口。

    沈游徘徊在屋子里不肯走,他心底里其实一直有一事,想问问晋晓。

    他朝云岩看一眼,云岩假装没看懂他眼底里赶人的意思,还反问:“怎么了,你眼睛痛要我们帮忙治啊?”

    还是晋晓叫云岩:“云岩,你先去看看药煎好没。”

    云岩不大高兴地“哦”了一声,没办法,先生的话,到底还是比沈游的好使。

    他虽不情不愿,还是把空间让出来。

    晋晓抬起眼睛,看沈游:“怎么了?”

    沈游坐在桌子上,双抱着臂,:“我去刺杀耶律昝时,他他知道你的秘密。”

    晋晓好笑:“如果没猜错,这是他给自己拖延时间之词。”

    沈游轻叹一声:“但他得十分笃定。”

    而他心底里,也隐隐有种感觉,晋晓一直在瞒着他什么。

    晋晓在一旁铜盆净后,抬头看沈游,把问题抛还给他:“若你真觉得我有事瞒着你,你觉得会是什么事?”

    沈游思索片刻:“总不是会背叛我的。”

    就算全天下都背叛他,他的先生,也不可能会背叛他。

    晋晓:“沈游,那就行了。”

    沈游一愣,他许久不曾听到晋晓叫他的全名,不过她声音温和,听起来没有多大不快,只是有一瞬间,不由让沈游自省,他是不是越过两人那道线。

    是的,对晋晓来,她永远不会背叛沈游,这就是可以了。

    其他的,沈游再想探寻,就显得有些不知分寸,不能因为如今他大权在握,就以上位者的姿态,来质询晋晓。

    他和晋晓之间,还是有一道壁垒般。

    他试图跨过这道壁垒,但是失败了。

    晋晓果然是不喜欢他。

    他脸色几不可查地沉了一下,随后才是眉头微松:“好,先生,我知道了。”

    晋晓擦着上水渍,起正事:“戎人的使者什么时候过来?”

    沈游:“按脚程,也就这几天。”

    没过一周,戎人求和的队伍就来到雍州。

    他们倒是识目,不提刘氏大燕,只提愿以沈游为尊,其余进贡等事宜,等雍州与朝廷沟通,再做协议。

    戎人此战役失败,没有十年,断不敢再轻易冒犯雍州。

    整个雍州前所未有的兴奋。

    百姓口口相传沈游和秦晋晓,军中也对沈游唯命是从,不久后,沈游大败戎人的消息传出去。

    这时候,国都倒是给了一个很不错的会——国君要问责沈游杀害昌平侯一事,命沈游速速回国都请罪。

    沈游心想,好啊,只不过他这回去国都,带的是千军万马。

    雍州先出一份告天下书,论这些年雍州抗戎不易,指明昌平侯在雍州做的恶,以及昌平侯家族外戚把持朝政,枉顾帝心,挟国君以令州府,却只顾中饱私囊,实为天下百姓之痛。

    雍州就要为天下百姓做主,攘除外戚,让官吏政治重回清朗,让天下再度昌盛。

    简单点,打的就是“清君侧”的旗号。

    全篇洋洋洒洒,辞藻华丽,感情真挚,乃至后世读起来,仍能懂其中悲愤之痛,“沈之告书”,也成了文人墨客爱用的典故。

    这份告书出来,梁州刺史宋敬武、镇南将军严坚秉,命人送来破戎祝贺与一封书信,愿归顺于沈游雍州军。

    于是,雍州梁州两个州府,并在一起,实力大增,这是沈游统领天下第一步。

    接下来,兖州、荆州、冀州有州府即使想分一杯羹,然而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还是选择归顺,也有州府顽抗,却不敌沈游的军队,他们一路朝西朝南,很快就兵临国都。

    早在沈游造反,国都就拿出最精锐的禁军,然而直到国都城破,那些皇亲国戚仍然活在一辈子的富贵梦里。

    最后,国君怕受刑,一把火烧了禁宫,亦没留下任何皇子王孙,从沈游发兵到占领国都,刘氏大燕覆灭,仅仅用两年时间。

    在众将众臣的拥趸下,沈游为新皇,天下归心,有大兴的兆头。

    这一年,沈游二十二岁,新朝定国号为魏,定都旧朝国都燕都,改为平京,年号万和。

    新朝势力重组,一个个疆场上拼搏下来的将领,按功绩封侯,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之丞相之位,毫无意外,众望所归,是秦晋晓。

    当日,新皇沈游问晋晓:“先生想要什么赏赐?朕总觉得,先生无欲无求。”

    晋晓:“”

    她哪里算无欲无求了,只是以前环境不对而已。

    于是,晋晓回:“陛下不必纠结,臣只想要金银珠宝。”

    沈游允诺:“可!”

    当日,赏赐如流水,源源不断地搬到丞相府,各官僚也相继前来拜访,秦府门庭若市。

    后来人都感慨,秦晋晓是为了避免太宗忌惮,所以提出只要金银珠宝,免得太宗不悦,只有系统翻了翻白眼,这人所做这一切,根本就是为了钱啊!

    在晋晓送完最后一批客人之时,系统的播报出现在她脑海里:“男主沈游的人生成就:开辟新王朝,达成,请员工继续努力!”

    晋晓看着这些金银珠宝,折算一下,不管在哪个世界十年,赚得这样的金额,都十分可观,她不由一笑:“可以了。”

    另一头,沈游登基,便有大臣联合上奏,广开后宫,繁衍子嗣。

    御书房里,沈游被烦到了,随口回礼部一个大臣:“行了行了,和朕一起打江山的兄弟,都还没娶妻生子,朕急什么?”

    那礼部大臣问:“陛下的可是秦丞相?”

    毕竟连沈江沈河都定亲了,然秦晋晓还是孤身一人,牵动平京无数女子的心,都秦丞相之风度无双,是难得的良人。

    沈游也听到一些关于晋晓的传闻,目光微微一变,哼了声:“怎么,秦丞相的婚事,你也要管?”

    大臣忙:“丞相为国鞠躬尽瘁,属实该体恤他呀!”

    这对话后来传出去,不知道怎么的,传着传着,就变了个掉,到云岩传给晋晓时,已经是:

    “这个陛下也真是的,居然,先生不成亲,他就不成亲。”

    晋晓:“?”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