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月考老师和同学都很关注，白名次和入学排名差不多，学年第十一，班级第二。班级第一还是华嘉茗，不过这次考试学年第一却不是华嘉茗了，榜首的位置写着“李唯昭”三个字。

    白把各科成绩看了看，李唯昭总分比华嘉茗高了十二分，这个第一算是稳当的。

    华嘉茗对着名单看了半天，本来他是不太在意自己第一第二这件事儿，只要在学年前面，能考个满意的大学就可以的。可是一想到在准备室的时候，李唯昭那个目中无人的样子，华嘉茗就暗自不爽。谁考第一华嘉茗都不在乎，就李唯昭考第一，他觉得恶心。

    白以为华嘉茗因为成绩下降了心里不舒服，晚自习中间休息的十分钟，安慰了一下华嘉茗。

    华嘉茗看着好相处，但其实总是跟人保持着适当的距离，很少有人能走进华嘉茗的亲密距离里面。

    华嘉茗只是摇摇头，跟白自己没事儿。

    晚自习最后半个时，班主任做了些总结。

    班主任还在讲着，就已经听到有的班级挪桌子，换座位的声音了。

    八班就是这样的，班主任，公平一些，从成绩高的开始，自己选座位，挑同桌，被挑的人可以拒绝，如果班主任觉得不合适也可以重新分配。

    所有人都把东西收拾了，背着书包，手里也捧着一摞书，站在走廊里按着成绩排队。

    班主任拿着成绩单，“第一个，舒之鹤。”

    舒之鹤回头，从队伍里面找人。

    罗琦宁也没想到，自己就那么和舒之鹤对视上了，他都不知道是不经意的，还是舒之鹤就是在找他。

    “你选谁当同桌？”班主任也顺着舒之鹤的目光在队伍里来回看着。

    其实很多人是想要和舒之鹤同桌的，虽然舒之鹤人有些冷，不笑也不爱话，但是舒之鹤成绩好啊，讲题思路总是很清晰，简单便捷，不过他们谁都没单独听过舒之鹤讲题，都是课堂老师点名的时候，舒之鹤才会解题思路。

    “罗琦宁。”舒之鹤的声音不大，不过足够每个人都听清楚了。

    “罗琦宁，你愿意吗？”班主任有些诧异，他以为舒之鹤会选个成绩好的，比如他们班第二名余一清，或者是选个性格安静一些的。结果没想到选了班里面话最多的，已经不只一个科任老师跟他反应了，罗琦宁上课毛病太多了，总是和同桌嘀嘀咕咕。

    罗琦宁紧紧抱着怀里的书，眨巴着眼睛，觉得自己像是要被抢的民女，他好不容易从和舒之鹤同桌三年的噩梦里摆脱啊，虽然也不太能是噩梦，但他这才快乐了没多少天。

    罗琦宁不想同意，可舒之鹤一直盯着他，舒之鹤整个人气质就偏冷，目光透过金框眼睛看过来，罗琦宁觉得自己都快被看得起鸡皮疙瘩了。

    “我愿意。”罗琦宁苦着脸，他觉得自己的声音都快带着哭腔了。

    罗琦宁一步一步地挪到舒之鹤身边儿，“咱们坐哪里啊？”

    “你想坐哪里？”

    罗琦宁瞪着眼睛看舒之鹤，样子有点儿蠢，但舒之鹤却觉得可爱。

    罗琦宁没反应过来，这是他可以选座位吗？

    “靠窗户那边第四排可以吗？”

    舒之鹤点点头，迈着长腿就先走进去了。

    罗琦宁一下子忘了自己刚才还在心里一万个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