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最终章-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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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态真正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项云擎和叶飞扬没想到沈君山不光抓了云非羽,竟连宁安也在这儿。这一幕令人想不通。

    沈君山更没预料到宁安竟和项云擎等人还有关系。

    不过但凡他没被美色所误,用心想一想宁安的身份就不难发现。项是国姓,阿达里要对付的又是朝廷中人,能用宁安做人质,可想而知宁安的真实身份。

    然而现在所有事情都铺在了平面上,已经由不得他多想。

    宁安看着沈君山,眼中写满不解、困惑,以及失望。她不能相信前些日子还要娶他的人,此刻竟胁迫她威胁自己的亲人。

    “沈君山。”宁安试图从沈君山那里找到答案。

    沈君山没有理她。

    或者是怕自己心软,因而不敢理她,听到她的声音,只是眉头一动,但最终也没看她一眼。

    宁安眼里彻底堆满失望。

    宁安被人胁迫在怀,项云擎不敢轻举妄动,叶飞扬暗中观察,察觉到沈君山眉目一动间,他蓦然挥手,一枚银针快速飞向胁迫宁安的人。

    沈君山眼疾手快掷出手中酒杯欲挡住叶飞扬的银针,但为时已晚,那人手一疼松开了宁安。

    “擒贼先擒王!”

    银针掷出,叶飞扬了一声便施展轻功将宁安一把带走。

    项云擎心领神会,腿一抬,一个旋踢,脚边的石墩被他一脚踹飞,直飞向沈君山。

    论功夫,沈君山不差。论轻功,他论第二没人敢第一。

    项云擎和叶飞扬深知这一点,刚把宁安放在安全之地,叶飞扬便施轻功折返,也不讲究什么公平公正,以二对一,汇合项云擎,两人一并对付沈君山。

    沈君山也不甘示弱,输人不输阵,一对二也没有落下风。

    宁安站在一旁,看着得难舍难分的三人,脑海里首先想到的是被带走的云非羽。

    “皇叔,皇婶被带走了。”宁安喊了一声,意在告诉项云擎,云非羽凶多吉少。

    然而他话音刚落,纠斗不休的三人顿时停下动作。

    最先愣住的是从没仔细想过宁安的真实身份的沈君山。他不可置信的望着不远处的宁安。

    她叫他什么?皇叔??

    试想,能让阿达里恨之入骨,并且不惜花费心思去对付的人,除了传闻中抢了阿达里未婚妻的项氏王爷项云擎,谁还会有这个本事,能让阿达里恨极。

    沈君山感到自己被耍了。

    阿达里和那个女人跟他的可不是这样,他虽然混账点,可从未想过要和皇亲国戚作对。

    愣神之际,项云擎一个鞭腿,沈君山被翻在地。但他毕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被制服的喽啰,刚被项云擎翻在地,随即翻身就是一脚反击。

    趁项云擎退身回避之际,他一个飞身,施展轻功而去。

    叶飞扬欲追,然而刚落在房顶,沈君山已见踪影。

    项云擎回身来到宁安身边:“可知他被带到何处?”

    宁安摇摇头:“宁安不知,但有个人应该知道。”负责照顾她的那个外套这几日由于她被关在地牢,所以被派去杂,应该多多少少听到些八卦杂论。

    可惜,丫头并不知道。

    线索到此,又断了。不过值得欣慰的是误误撞救下了宁安。如此一来,阿达里失去了可以对抗他们的王牌,眼下,当务之急,是必须尽快找到云非羽。

    也是关心则乱,项云擎和沈君山犯了同一个错误。

    宁安明明是被阿达里抓走的,却在沈君山这儿碰到。只要动动脑子,不必多想也知道,沈君山必然和阿达里有什么关系。

    叶飞扬倒是想到了这一点,只是一瞬间就被破解了。

    因为他始终想不通,一个山贼和一个叛军首领,怎么想这两人都不可能会扯上关系。

    偏偏万事就是这么巧。

    两人无意中救下宁安这阵,云非羽已然被女人乔装扮的齐慎儿送到了阿达里的手上。

    比沈君山那边的地牢更恶劣的茅草屋里,手脚都被绑住的云非羽在一阵难闻的气味中醒来。

    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个胡子拉碴边幅不修的男人。如果不是将门纟工曰生忄丿?儿?人世家出身,看不出男人脚上的军靴,咋一看,还以为这人是从哪里流浪而来的乞丐。

    “醒了?”男人发现他扭动的身体,抬眼看着他。

    与邋遢的形象相比,男人黑峻峻、丧气十足的脸上镶嵌了一双犀利而充满戾气的眼睛,如同一头野兽。而那双眼睛里,看向云非羽的目光中充满了恨意。

    不知为何,对上那双眼睛的刹那,云非羽生出一丝怯意。

    “人我给你送到了,要怎么对付,应该不用我提醒你。”

    忽然,熟悉的、宛如魔鬼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云非羽浑身一颤,一瞬间,脸上血色尽失。

    “好久不见啊,禹王妃。”

    齐慎儿扭着腰昂着头,一步一晃,宛如尊贵的女王从他身后走到身前。走到男人身边后,转过身来,笑得阴恻恻的看着他。

    云非羽面如死灰。他做梦也没想到还会落在齐慎儿手里,这人多恨他,恨不得将他抽筋扒皮,恨不得生生撕碎他吃了他。

    然而这次齐慎儿什么也没对他做,只是把他交给邋遢的男人,随后人就不知所踪了。

    夜晚来临,危险逼近。

    透过狭的窗户,一缕惨白的月光洒在云非羽身上,将蜷缩在地上,原本就身体消瘦单薄的他映衬得更加柔弱无助。

    咯吱……

    木门被人推动,动静吵醒了昏沉沉意识模糊的他。

    “听禹王很疼你。”

    随着话音落下,一股浓烈的刺鼻的酒气瞬间充斥整个屋子。

    云非羽闻不惯这样浓烈的酒气,难受得皱起眉头。谁知,刚皱起眉头,人就被大力的从地上扯了起来,被动的翻了个身。

    男人满是酒气的脸迫近他:“如果你被老子糟蹋了,项云擎会感到心痛吗?嗯?”

    话间,男人已经开始粗暴的、胡乱的撕扯他的衣裳。

    云非羽吓坏了。

    被齐慎儿抓去碎骨不怕,断指不怕,唯独这一刻他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