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祁正的表白

A+A-

    袁刚非常得意地:“以为我年轻帅气, 就没社会经验啦?看到个女人就挪不动腿?那个女人,我一眼就看不来不是什么好东西。只是有点奇怪,她后来看我的眼神, 跟我和她前世有仇似的。哦, 还有,她她没想偷我的钱, 她自己有的是钱。警察还真的从她的包里,翻出好几百块钱。警察当时就认定, 这几百块钱, 很可能是赃款。”

    许疏桐很快从袁刚这一大段话中, 提炼出关键的信息——苏莉莉看袁刚的眼神, 像看前世仇人?

    那可就有意思了。

    或许能从这方面入手,了解苏莉莉到底有什么金手指, 省得以后交手时,处于被动的位置。

    前段时间,袁刚的销售业绩和市场拓展能力, 让许疏桐对他有了很直观的认识。袁刚是个有能力也肯吃苦的人,同时也是个忠诚可靠的人。

    得知袁刚是可以在舒华服装厂的制作车间走动的人, 立刻有心怀不轨的人找到他, 想让他当两面人, 套取舒华服装厂未上市的衣服款式, 或者把设计师挖走。

    袁刚和那个人见面后, 直接去跟邓姐摊牌, 目的是为了提醒邓姐, 心有奸细。同时也跟邓姐明,他不会做两面人,他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两面人。

    袁刚的祖上, 也曾经富贵过,后来就是因为他爷爷身边的人,是个两面人,在那个特殊的年代,不仅害死他的爷爷,还让他奶奶身体残疾。最后还是某个有实权的人站出来,证明战争时期,袁家人资助过他们的队伍,才保住他父母的性命,也安排进铁路部门工作。

    之所以把铁路的工作辞掉,袁刚就是想赚钱,把当年家里的老宅赎回来。

    邓姐把这些话转述给许疏桐听,还问她,袁刚的话能不能信。

    许疏桐的答案是,可信。

    那晚,袁刚被万川砍一刀在医院治疗时,许疏桐和他聊了不短的时间。这期间,他得最多的就是他奶奶,眼泪还在眼眶里转几次,虽然他把脸转到一边,许疏桐也能通过他突然带鼻音的声调听出来,他是什么状况。

    许疏桐以此判断,至少袁刚现在是个忠诚可靠的人。

    许疏桐直截了当地跟袁刚:“苏莉莉是我后妈的外甥女,这女人确实一肚子坏水。既然你在滨城,就帮我查一下,看看苏莉莉最近到底在干什么,另外也帮我查一下,我后妈一家人现在什么情况。当然,如果你不方便,就算了。”

    袁刚立刻:“方便!太方便了!许老师,你就等着我的消息吧。”

    挂断电话,袁刚自言自语道:“这可是在幕后大老板面前表现的机会,我还能错过!”

    是的,袁刚已经猜到,舒华服装厂背后的老板和设计师都是许老师。

    不仅仅服装厂是,还有飞燕食品厂。

    袁刚觉得,许老师绝对不可能满足于此,以后必定还有更大的动作。爷爷以前告诉他,当自己能力不足的时候,就要学会找靠山。

    许老师就是靠山!

    祁正回来的时候,看到他家许老师站在已经挂断的电话旁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上前,从背后抱住她,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脸贴着她的脸,“想什么呢?”

    “想解放我家一团长的双手,你不用天天一大早起来洗衣服。我刚刚跟江山通过电话,让他弄台洗衣机给我们。”

    “再个电话,让江山给你弄个吹头发的。”

    也就是吹风机。

    许疏桐转过身,抬头看着祁正那张俊脸,“我们家一团长,懂的不少嘛。”

    “在许老师心里,我难道应该是什么都不懂的土老帽?”

    一团长用实际行动告诉许老师,他懂的还有很多。

    他拿起电话,回拨刚才的来电,那边很快就接起来:“嫂子,你还有什么吩咐?”

    “是我!你现在在哪里?”

    江山一下子就听出是祁正的声音,电话那边的他,下意识地站起来:“报告团长,我现在在粤城。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十天后就能回柳城。”

    “顺便给我带点东西回来。”

    “是!团长要带什么?”

    “安全套!”

    现在医院提供的,真的跟他家许老师的那样,就是气球。又厚又干,体验感太差。

    熊添才看到班长挂断电话后,愣住的样子,有些紧张,“班长,怎么了?团长什么了?”

    江山回过神,瞪了一眼熊添才:“孩子家家,不该问的别问!”

    熊添才有些委屈,他把自己的名片掏出来,跟班长理论:“班长,嫂子,我是业务经理!经理,怎么能是孩子呢。”

    江山没好气地:“对象都没有,不就是孩子家吗!”

    熊添才撇嘴:“得好像你有对象一样!”

    江山继续:“现在是没有,可我以前有啊!”

    熊添才回他:“你那对象还不如没有呢!拿着你每个月寄回来的钱,嫁给你堂哥,什么玩意啊!”

    脱口而出之后,熊添才又有些后悔,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班长。

    熊添才不知道现在班长是怎么想的,反正他对那个女人的憎恨程度,比占了他家房子不肯腾出来的族叔还深刻。

    也没非要你嫁不可,可你不想嫁,就清楚啊。每个月都收班长从高原寄回来的全部津贴,拿着班长的钱,嫁给班长的堂哥,结婚都两年了,都没跟人把话清楚。

    直到班长退伍回家,才知道真相。

    那女人,还抱着已经几个月大的儿子,呵斥班长的脸那么丑,别吓着她儿子。

    什么玩意啊!

    男人这辈子最憋屈的事情,被戴绿帽就是其中之一。

    而且班长头上这顶,还不是一般的绿。

    出乎熊添才的意料,他完,班长根本没有之前那样的表情,他轻轻拍了一下熊添才的脑门,:“咋了!被戴过绿帽子,我就不算谈过对象?”

    “班长……”

    “行了!瞧你那熊样!有必要这样心翼翼的吗?嫂子那些话,你都没听进去?咱们以后,是那些欺负过我们的人高攀不起的人。有时间放在赚钱上不好吗?只有蠢人,才会为那些无聊的人浪费时间和精力。”

    熊添才明显地感觉到,班长真的变了,他再也不像以前那样,习惯性地低着头。现在无论别人用什么目光看他,他都能坦然回视。

    许疏桐虽然没见到现在江山的状态,但是从他话的语气,也能听得出来,他自信许多。

    晚上,两人收拾利索,躺床上,本来一人拿着一本书看,许疏桐突然想起江山的事,就顺便跟祁正提了一句,江山现在比之前自信许多。再过几年,整形医学发展得更为成熟,可以去做个修复。

    许疏桐了好一会儿,才注意到,祁正自始至终都没回应她。转过脸,看到他用幽怨的目光看着她。

    “怎么了?”她安抚地撸了撸他的头。

    “没什么!睡觉,不早了。”他闷闷地回道,随即躺下。

    他家许老师,对江山的未来都帮忙规划,却对他这个丈夫的未来,没什么期待。

    她还真是做好随时准备从他的生活中撤退的准备呢。

    许疏桐最不喜欢把问题留到第二天,她坐到他身上。

    “刚才不是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不高兴了。谁欺负我家正正啦,来,告诉许老师。”

    祁正闭着眼睛,“没不高兴,睡吧,不早了。”

    祁正伸长手臂,把灯关掉。

    房间瞬间陷入黑暗之中。

    坐在他身上的许疏桐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又有些生气。

    这男人什么毛病啊!好的冷面团长呢?怎么跟个媳妇似的,有心事,还要让人猜。

    许疏桐从他身上下来,躺回自己这边,然后抬脚踹他,“别在我这里睡!从哪里来的,给我回哪里去。”

    祁团长的身体素质,当然不会被许疏桐踹下去,他抓住她的脚腕,把人往自己这边一拽。

    许疏桐踹人没成功,反而被对方拉到怀里。

    她正准备反抗,他却已经采取下一步措施,覆身而上,把她压在下面。

    她要动手,他就把她两只手腕抓住,压在她的头顶上。

    “祁正!你干……”

    你干什么,什么,两个字还没来得及出口,就被他用唇封住嘴。

    她从开始的激烈反抗,变成慢慢地软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靠在她的肩膀上,喘着粗气,极力的压住情急欲盛,在她的耳边:“桐桐,我很爱你,你知道吗?”

    许疏桐身体微僵。

    严格地,祁正从来没有跟她表白过。那天晚上突然就坦诚相对,做了亲密的爱人才会做的事情,而她其实也没算是做好心里准备。她那会儿是遵从身体的感受,和他做到那一步。

    事后,她也想过,她对他肯定是有感情的,是爱他的。不然,她才不会和他做。

    原来的世界里,也不是没接触过和祁正一样又帅身材又好嘴巴还会哄人的男人,她却反感对方的靠近。

    为什么?还不是因为没爱,过不了心理那关。

    闺蜜还她是老封建,不懂什么叫做及时行乐。男未婚女未嫁,也都没想用婚姻束缚自己,有什么做不得的?

    她不觉得闺蜜有错,但也没想过要纠正自己。

    生物本来就是多样性,人也一样。

    遵从内心,不要做让自己不舒服的事情就好。

    以前她以为自己不会在乎他的表白,也不会追着他给承诺。她可是许疏桐,怎么能和普通的女生一样呢。

    可这会儿听到他很爱她,她的心猛地跳了一下。

    一股甜蜜的暖流,浸入心田。

    几秒钟后,她故意在他耳边吹了口气,“我不知道呀。”

    不知道?他用行动证明给她看。

    大开大合、天旋地转几个来回之后,他捧着她的脸,认真地问:“现在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