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的事持续发酵, 过了两天视频竟然也出来了。

    姜烟看着嘴角带笑的自己，十分不愿意承认这是她。

    她从始至终没给过虞霜好脸色，怎么可能笑得这么温柔？

    秦以疏也十分不满, 但她从始至终没怀疑过姜烟，只是每次心情不好了就抱着她啃一口。如此过了一周，姜烟身上裸露在外的皮肤到处都是牙印, 遮都遮不住。

    秦以疏的工作逐渐进入正轨, 行程安排的密密麻麻，睡觉的时间都被占据。

    一开始姜烟累得不行，站着都能睡着，过了几天就适应了，即使秦以疏工作到深夜，她也能活蹦乱跳。

    秦以疏不止一次感叹她年轻，精力怎么用都用不完，要是体力再好一点就好了。

    姜烟听了也只是锤她一下，顺便被她咬咬耳朵, 宁死不从。

    秦以疏好像很喜欢身体的交流，但姜烟更喜欢两个人的心能够贴近，只要心里想着对方, 就算柏拉图式的恋爱她也能接受。

    这个想法主要是遇到秦以疏之后才有的，因为她实在不知餍足，令人发指。

    就在姜烟兢兢业业的当助理时，不速之客上门了。

    那天她在家休息, 卓玮又了电话来，她直接挂断，顺便把他的电话拉黑，美滋滋的睡了一觉, 下午出去扔垃圾的时候，在区里碰到了狗狗祟祟的卓玮。

    他戴着帽子墨镜口罩，生怕别人看不出他的异样。

    看到姜烟之后他还往下压了一下帽子，装作陌生人一样往外走。姜烟觉得不对劲，叫住了他。

    “上午还给我电话，这么快就不认识了？”

    卓玮这才摘下墨镜，赔笑道：“原来是姜姐，恕我眼拙，没认出来您。”

    姜烟觉得他怪里怪气的，全身上下从里到外都透着诡异。

    之前还叫她姜，怎么突然这么客气了？

    “卓主编来这里干什么，探亲戚？”

    他能进来不奇怪，奇怪的是这副扮，好像是专门来蹲八卦的，毕竟楼里住了不止秦以疏一个艺人。

    卓玮干笑两声，搓搓手，“就随便来逛逛，这种高级区我肯定是一辈子没戏，进来瞻仰一下。”

    “真的？”姜烟还是不信。

    卓玮立刻认真道：“绝对是真的，骗谁那也不能骗您啊。”

    姜烟量了他一下，心里是不信的，但这样问也问不出什么来，也就放过他了。

    没走两步，就听到秦以疏叫她，转过头去，她正往这边走来，跟卓玮擦肩而过。

    姜烟有点心虚，暗暗祈祷秦以疏不要看到她跟卓玮在一起。

    她也不知道自己心虚什么，明明什么都没做，就算看到又能怎么样？

    秦以疏不着痕迹的瞥了卓玮一眼，然后几步走到姜烟跟前，揉了一把她的头发。

    “有没有乖乖吃饭？”

    “吃了，我点了龙虾。”

    姜烟乖巧回答，在她有更加亲密动作之前后退了一步。

    卓玮那个狗仔还在，可得保持安全距离。

    秦以疏眉头微蹙，什么也没。

    回到家，自然少不了某人的惩罚，身上的牙印新旧叠在一起，看着怪吓人。

    姜烟时常在想，秦以疏上辈子一定是狗，不然怎么这么爱咬人呢？

    当事人一直不出来回应，事态开始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虞霜的老婆粉追着姜烟骂，也有人摸过来祝福她们，千奇百怪的言论看得姜烟哭笑不得，每天靠她们的私信发无聊的时间。

    眼看着热度逐渐降下去了，虞霜突然发了一条模棱两可的微博，并且艾特了姜烟。

    热度再次被炒上来，姜烟再一次成为众矢之的。

    为了不受傻逼的干扰，她二话不注销了微博，偷偷开了号给虞霜发私信，问候了一下她不健全的大脑。

    思刚骂完没多久，虞霜的电话就过来了，语气轻快，心情很好的样子。

    “朋友，骂爽了吗？”

    姜烟：“……”是怎么认出她来的？

    “不话就是默认了，你对我仇恨这么深吗？真是叫姐姐伤心啊，我这么爱你，你竟然诅咒我去死。”

    姜烟想了想，自己好像没过这种话，是建议她去治治脑子，不要整天像个神经病一样发疯。

    不过这不是她不经过同意就艾特她的理由！

    “你瞧瞧自己发的微博，是人话吗？！还什么‘这是我的私事，希望大家给我空间，也不要去扰朋友，不然她会讨厌我的’，这不是误导粉丝是什么？！求求你，有病快去治，不要再摧残祖国的花朵了。”

    虞霜“噗嗤”一声笑了，用惯用的魅惑声音道：“你看，你这么可爱，姐姐很难不对你动心啊。”

    “我一点也不可爱，我好吃懒做，又爱不洗澡，出口成脏暴力狂，配不上艳光四射的您，您看看别的妹妹吧。”

    姜烟想摆脱虞霜的心就跟想摆脱瘟疫是一样的，不，虞霜比瘟疫还可怕。

    以前从来没想过，她穿梭万界无敌手的常胜将军也会被世界的一个NPC给难住。

    “我看上的东西，还没有得不到的。”虞霜的声音低沉了些，隔着手机姜烟都能想象得到她脸上的偏执。

    姜烟恨不得一把掀翻面前的茶几，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到底是什么鬼啊！

    “没得谈，再见！”

    她挂了电话，重重倒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叹气。

    这几天身体吃不消在家休息，本以为可以度过美好的时光，结果破事一件接着一件。

    要是秦以疏看到虞霜的回应，指不定会怎么生气。

    她的老腰又要保不住了，沧桑。

    姜烟做好了心理准备，还特意做了一桌好吃的讨好她，结果秦以疏回来压根就没提这茬，直接扛着她进了卧室。

    她的动作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激烈，姜烟的求饶被她忽略，直到最后精疲力尽，快要晕过去，才放过了她。

    姜烟直觉不对，但嗓子疼得不出话，累得睁不开眼，没来得及问她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姜烟人在医院，身边只有一个比较眼熟的姐姐，是秦以疏另一个助理，主要负责她工作上的事。

    见她醒来，盛樱笑道：“秦姐去拍戏了，让我在这照看你。”

    两人的事盛樱也是知情者，所以秦以疏并不避讳她。

    但姜烟总觉得心里有点不得劲，默默点了点头，然后就缩进了被子里。

    那样的情况下进医院本来就是很丢脸的事，秦以疏还让别人来照顾她，一点也不顾及她的感受。

    最关键的是，她的戏都在下午，现在才什么时候，有必要去那么早吗？

    盛樱自己待着也无趣，坐了一会儿就出去了。姜烟从被子里探头，拿出手机犹豫。

    她在纠结要不要给秦以疏个电话，问问她在干什么。

    但又有点拉不下脸，毕竟先丢下她的人秦以疏，怎么也应该她先电话才对。

    无聊至极，只能跟奥斯卡废话，问它为什么秦以疏的黑化值一直卡在三十左右不上不下，都这么长时间了，该做的她都做了，不应该不动啊。

    奥斯卡：【光你一个人付出是不够的，增进感情的方式除了□□合一，还有灵魂上的契合，你现在能百分之百猜透秦以疏在想什么吗？】

    姜烟被击到了，默默退出聊天室，盯着秦以疏新发的微博发呆。

    她晒了跟同组的=女演员的合照，这是她第一次晒跟别人的照片。

    出道十三年，除了宣传影视作品，她从来没发过跟任何人的合照，也没对谁这么温柔的笑过，所以才被粉丝成为“冰山女神”，提到清冷禁欲系女神，必有她的一席之地。

    可眼下，她手搭在对方肩上，不仅笑了，还跟女孩一起比了剪刀手，像是特意配合女孩一样。

    姜烟反应过来，顺着底下的评论摸到女孩的微博，看了对方的简介，心里不上来什么滋味。

    南音，二十岁，电影学院大二学生，大和集团千金，家里有矿，进娱乐圈只是玩票性质。

    这部戏的投资就是大和集团，据是董事长南嘉诚为了圆女儿想跟女神一起拍戏的梦，特意请了金牌编剧和导演，为秦以疏和南音量身定制的。

    怪不得秦以疏从开机开始都不让她跟着，还是为她的身体着想，亏她还觉得她贴心，原来是因为这个。

    姜烟的心一沉再沉，半晌才自嘲一笑，喃喃道：“我真傻，真的。”

    单以为秦以疏是良心发现，没想到又是她的千层套路。

    是觉得她傻，所以才这样骗她吗？觉得这种人尽皆知的事能瞒得住她？

    今天早早去片场也是因为南音吧，两人在一起多开心啊，比跟她在一起笑得灿烂多了。

    跟她在一起的时候在干嘛，多数时间都在床上，所以她只是一个供她发泄欲望的工具吗？

    想着想着，姜烟有点想哭，及时刹住了车。

    之前过，两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信任，那么她就相信秦以疏一次，等她回来问清楚。

    在医院待了一天，烧退了，身体也没什么不舒服，姜烟想着秦以疏收工了就会来带她回家，结果等到了凌也没等到她。

    姜烟一腔热血逐渐变凉了，抱着腿在床上坐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就办了出院。

    她还是不觉得秦以疏会移情别恋，等了一天没等到，就去了她拍戏的地方找她，被告知秦姐早就收工回酒店了。

    姜烟谢了工作人员，转身往外走，心凉了半截。

    这部剧是个都市甜饼，拍摄地就在江城，虽然距离秦以疏的住所远了点，但也就一个多时的车程，秦以疏不至于不回家。

    可事实是她已经两天没回家了，就连剧组的工作人员都知道她去了酒店，她这个枕边人全程被蒙在鼓里。

    要不是无聊看了她的微博，她还想瞒到什么时候？

    姜烟不想这么不明不白，转道去了工作人员的酒店。一路上都在胡思乱想，脑海中有很多画面，每一个都能让她透心凉。

    酒店前台不肯告知她秦以疏在哪个房间，姜烟了个电话给秦以疏，结果对方不接。

    她没犹豫，直接叫了经理。

    “这位姐，请问您有什么问题？”

    经理已经从前台的口中得知了她听明星房号的事，以为她是痴迷的粉丝，想着两句好话劝走，不然扰了客人们的安静，也影响了酒店的声誉。

    “徐经理，帮我也开一间吧，我要顶层的总统套房。”

    姜烟直接掏出黑卡递给徐绍，徐绍脸色大变，立刻恭敬了起来。

    “大姐，顶层总统套房已经被人包了，您看您能不能……”

    徐绍努力维持着笑容，但让姜烟换个房间的话是无论如何也不出来。

    堂堂姜氏千金，除了总统套房，还有什么能配得上她？

    姜烟眼神沉了几分，随即道：“那就换一间吧，内层的房间都可以。”

    徐绍松了一口气，亲自带着姜烟上了二十七楼。

    “大姐，您要是还有什么吩咐，随时召唤我，我的手机二十四时为您开机。”

    姜烟看着他诚惶诚恐的样子，笑了一下，“不要这么紧张，我是过来玩的，不是视察工作，你该干嘛干嘛，不用顾及我。”

    “好的好的，那大姐您早点休息。”徐绍走出去，轻轻带上门，舒了口气。

    还好他一开始态度很好，不然明天恐怕就要被炒鱿鱼了。

    坐了一阵，姜烟乘内层电梯上了二十八楼。

    毫无疑问，能包得起总统套房的肯定不是一般人，所以里面十有八九是秦以疏。

    走到门口，姜烟犹豫了，要是门推开出来的人真是秦以疏，她要跟她什么？

    【硬气一点，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奥斯卡看不下去，出声嘲讽。

    姜烟被激出了勇气，按了门铃。

    门铃响了好几下，才缓缓开，一个长得漂亮干净的女孩开门，温柔地问：“你是酒店的服务员吧，有什么事吗？”

    姜烟一时语塞，磕磕巴巴的没事。

    女孩转头对着卧室的方向道：“疏疏，你叫客房服务了吗？”

    “没有。”

    姜烟瞬间脸色煞白，落荒而逃。

    身后的南音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不屑的关上门。

    一个助理也配跟她争？自不量力！

    秦以疏迟早是她的，别人想都不要想，

    电梯下落，姜烟逃也似的跑出酒店，连外套都没来得及拿。跑了一段路，她缓缓蹲下，眼泪砸在地上，跟雨滴混在一起。

    南音长得比照片和视频中更好看，漂亮温柔充满元气，相比自己，不知道好了多少倍，秦以疏会喜欢她是情理之中的事吧？

    但还是很难过，被这样不明不白抛弃。

    雨越下越大，行人脚步匆匆，要么回家，要么找地方避雨，只有姜烟一个人在漫无目的的走。

    南音穿着睡衣，秦以疏在浴室里，会发生什么不言而喻。

    她们在一起拍戏已经好多天了，不定早就在一起了。秦以疏两天前还跟她做了那种事，是觉得南音满足不了她吗？

    想着想着，姜烟觉得好恶心，胃里开始翻涌，扶着路边的梧桐树干呕起来。

    是怎么做到两个女人无缝衔接的，难以想象。

    走了半夜，姜烟逐渐冷静，了出租回去，回家的第一时间就给秦以疏了电话。

    这次她接了。

    “怎么了？”

    语气也变得生硬了起来，之前第一句话都是叫她宝贝，从来不会这么直接问她。

    原来爱跟不爱都在细节里，姜烟勾唇。

    “今晚回来吗，下雨了，我有点睡不着。”

    那边顿了一下，问道：“你身体还没好吗，怎么好像带着鼻音？”

    她这一关心，姜烟就鼻头发酸，还好忍着没掉下泪来。

    “没事儿，可能刚睡醒吧，你回来吗？”

    如果秦以疏回来，那她就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无论她的理由多荒谬她都信。

    心里在隐隐希冀，但现实给她狠狠泼了一盆冷水。

    “不用等我，你先睡吧，今天收工晚，我会住在附近的酒店里。”

    姜烟握着手机的手指逐渐泛白，眼神彻底暗了下去。

    “好呀，那你要好好休息，不要太累，我在家等你。”

    她喜欢乖巧听话的，那她就让自己乖巧听话，左右不过是为了任务，感情又算得了什么。

    果不其然，不知道是心里愧疚还是怎么，姜烟话音刚落，秦以疏的黑化值就下降了，虽然还有二十，但比起已经停滞了好长时间的三十来，进步的不是一点半点。

    很好，照这个速度下去，不出一周秦以疏的黑化值应该就能清除。

    姜烟刚要挂电话，突然听到秦以疏“宝贝，无论你听到什么或者看到什么，都不要相信，你只需要相信我就好。”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好像害怕被什么听到似的。

    姜烟顿了一下，听到了手机里的忙音。

    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她跟南音在一起是有苦衷的？

    随后她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可笑，把手机丢到了一边，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雨幕。

    很美，美得让人心发疼。

    一瞬间，姜烟想起了中二时期的青春伤痛文学，低低笑了两声，眼睛却不跟嘴巴同步，非要跟外面的雨比较。

    不知站了多久，久到脸上的泪都自动干了，姜烟才想起自己已经两天没睡了。

    睡不睡无所谓，重要的是秦以疏什么时候回来。

    脑子昏昏沉沉的，太阳穴也疯狂抽痛，姜烟走到沙发上躺下，躺到一半又爬起来吃了药，然后继续半梦半醒。

    乱七八糟的梦纠缠了整整一天，再睁眼时，已经是第二天凌。

    姜烟爬起来，看了一眼桌子上放着的感冒药，很好，已经过期一年了。

    浑身上下被冷汗包围，黏腻的难受，她支撑着自己去洗了个澡，把自己裹进厚厚的被子。

    在此期间，秦以疏的黑化值又下降了十点。

    姜烟脑补了一堆有的没的，最后把这个归结为秦以疏对她的愧疚。

    至于为什么愧疚，大半夜的还能是因为什么呢？

    本以为已经麻木了，但还是会为了这种毫无根据的想象难受。

    “姜烟，你可真是没出息啊。”

    又是一个不眠夜，白天的时候太阳出来了，姜烟的感冒也莫名其妙好了。

    她还是跟以前一样，在微信上对秦以疏嘘寒问暖，甚至更好，但发消息时的心情却截然不同。

    晚上七点，姜烟收到了秦以疏的短信，让她去上次的酒店，她会当面跟她解释。

    姜烟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去，或许心里还对秦以疏抱有幻想，否则也不会迟迟没有离去。

    到了之后，楼下有个服务员在门口候她，直接将她带到了二十八层，然后离开。

    姜烟走近，发现房门虚掩着，并没有关，她伸手推了一下，听到里面的人话的声音。

    “你之前不是有个形影不离的助理吗，怎么最近都没看到啊？”

    “没什么用得着她的地方，带来也是累赘。”

    姜烟脚步顿住，手慢慢收紧。

    “怎么会是累赘，我可是听了你们之间不少八卦呢，听你对她非常宠爱，都同居在一起了。”

    “不过是个用着顺手的工具罢了，没你的这么夸张。”

    南音“咯咯”笑起来，意有所指：“要是你那个助理听到，不知道会不会伤心死。”

    姜烟冷笑，只不过是又一次的心死，有什么好在意的，不过渣女她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她走进去，看到了靠在秦以疏肩上笑得眉纯洁的南音，以及秦以疏陡然变得惊慌的眼神。

    “烟烟，你怎么来这里了？！”

    姜烟似笑非笑，语气不咸不淡：“怎么，扰秦大影后的好事了？”

    秦以疏蹭地一下站起来，走到姜烟面前，嘴唇蠕动，却什么也没。

    南音攀走上前，挽上秦以疏的胳膊，头歪向她的肩膀，十分亲昵。

    “这就是你的助理吧，长得真好看。”

    姜烟把秦以疏送自己的手链摘下来，扔到她怀里，“现在不是了。秦影后以后想跟哪个妹妹玩就跟哪个妹妹玩，不用再像现在这样偷偷摸摸了，是不是很高兴？”

    秦以疏眼底掠过惊慌，抓住姜烟的胳膊，道：“别闹了，乖一点，先回家。”

    姜烟甩开她的胳膊，唇角微翘，勾起讽刺的弧度，“感情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喜欢就在一起，不喜欢就分手，如果你干脆一点，我反而会觉得你是个有担当的人，但现在我只觉得恶心，觉得你这个人恶心。”

    秦以疏脸色大变，抓着姜烟胳膊的手慢慢松开。

    姜烟扫了两人一眼，声音沉郁：“祝两位百年好合，天长地久，渣女绿茶就应该锁死。还有，南姐，我不是这里的服务员。”

    她完，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狠狠摔上门，将自己跟秦以疏隔绝。

    一想到跟她呼吸同一片空气，她就觉得难受。

    本来还以为自己套路了秦以疏，用聪明让她上了钩，结果上钩的人是她，人家才是真正的捕猎者。

    丑竟是她自己！

    姜烟走出酒店没多久，母亲的电话就来了，第一句话就是问她玩够了没。

    姜媛一直还算平稳的情绪，听到这句话之后绷不住了，嚎啕大哭。

    上官忆听到女儿的哭声，心疼不已，连忙道：“我的乖乖，谁欺负你了，告诉妈，妈帮你讨回来。”

    讨是讨不回来的，付出去的感情怎么轻易收回？

    “妈，我没事，就是想家了。”

    “这有什么好哭的呀，明天我派私机去接你。”上官忆声音温柔，给了姜烟很大的安慰。

    “好，明天我就回来。”不在这个伤心的地方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