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清醒
多日不见,郁宁瞧着雁青那?张脸还有些陌生,他愣了愣神,道?:“实?在对不住,这些日子太忙,竟将你忘在了宫里?林子,去取一些金锭来。”
“殿下的事比较重要,草民便?是多呆一些时间也没事的。”雁青惶恐的摆摆,并不计较。
“拿着吧,这是你应得的。”
郁宁将那?袋金子递到?他里?,又道?:“今日你就可以出宫去了,不过出宫之前,本宫还有些事拜托你。”
“殿下尽管吩咐。”雁青望着那?袋金子,声音有些抖。
“你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可有见过一种长的像玉石的兽骨?”
“没有。”雁青思索一番,摇摇头,又道?:“不过我之前倒是见过一种草药,茎叶都是透明的,像是您的玉石。”
草药?
郁宁一愣,理智告诉他这应该不是他想要的兽骨,是语音还是不死心:“在哪里?见过?你还记得位置吗?”
“之前在山上见的,不过那?草药会跑,不一定还在原来的位置。”雁青想了想又道?。
“会跑?”郁宁开始思索老?国师书上那?句话的意思。
他是否的不是东西,而是像动物一样的植物?
不管怎样,这好歹是一个有用的线索,郁宁吩咐人给?雁青再拿来一袋金子,又让林子亲自去叫贺烺来。
将刚刚雁青的话复述一遍,郁宁表情凝重:“我现在觉得我们找错了方向。你带上人,亲自去找。带回来之后,先给?紫英道?长看?一看?。”
只剩不到?五天了,事到?如今,他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
哪有这么巧?随随便?便?找来个人,就知道?解药的线索?
贺烺心中并不相信,可看?了眼?郁宁的脸色,聪明的没有开口,领了命抓紧时间离开了。
雁青也被他一起带出宫去寻找。若他所的那?个草药真的是解药,那?他的福气还在后头。
正如贺烺所想,郁宁已然将这唯一的线索当成?了救命稻草,他脸色比之前好了许多,林子见状,连忙吩咐人做了些菜个滋补的粥端上来。
“殿下,您这几天都没怎么好好吃饭,还是再吃点吧
。万一陛下醒过来,看?见你这副模样,想必心里?也不好受。”
真不是林子夸张,实?在是郁宁这些天的状态实?在糟糕。
原来长胖的几两肉早就消失了,郁宁身形本就消瘦,现下更是皮包骨头,有些肉肉的脸颊现下已经快挂不住肉了,眼?窝深陷,活脱脱一副厉鬼模样。
“好。”郁宁也没推辞,点点头道?:“端过来吧。”
他也没故意不吃饭,只是没胃口,偶尔逼着自己吃一些,又都吐了。
林子松了口气,连忙吩咐人把粥和菜都端过来,眼?看?着郁宁开始吃东西,林子心中松了口气,故意换了个话题活跃气氛:“起来,到?后天您就和陛下成?婚一年了。”
“才一年吗?”郁宁微微一愣,有些不敢相信地反问。
为什么他会觉得日子已经过去很久很久了呢?
起来,从他嫁给?秦睢开始,这个世人口中的暴君对他就一直很好。
很多次郁宁失言,都以为自己要被惩罚了,可秦睢好像都没有生气。
想起新婚夜时两人初遇的模样,郁宁心情总算好些。
“有酒吗?拿些酒来。”
林子不知道?郁宁的酒量,便?只拿了一些果酒,并不会让人喝醉。
郁宁也没在意,想起新婚之夜秦睢给?自己倒酒的模样,忍不住笑意加深,给?自己倒了一杯。
果酒清甜,入口并不辛辣,郁宁觉得味道?还不错,一口气喝了一壶。
“殿下,也吃一些东西,这样喝下去身体会不舒服的。”林子委婉拒绝了郁宁要来第二壶的要求。
郁宁酒量算不上很好,可果酒度数低,他没喝醉,只是脑子有些昏沉,见林子不给?酒,便?晃晃脑袋站起来,乖巧道?:“哦,那?我去睡觉吧。”
林子不敢让郁宁走到?寝殿去,在一旁虚虚扶着他,帮郁宁脱了鞋在秦睢身旁躺下,才算松了口气,主?动出去了。
“你什么时候醒啊?”
郁宁没在意那?些,指点在秦睢鼻尖上轻轻刮了一下:“等你醒了,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不好?”
不等秦睢回答,他又自顾自道?:“其实?,见到?你的那?天,我就有一个奇怪的能?力。”
“
我发现自己只要一看?见你的脸,或者是你的眼?睛,我就忍不住将脑子里?想的东西出来。”
郁宁傻傻笑了一下:“你,这是不是老?天告诉我,在我眼?里?,你是独一无?二的?”
“道?长不是他这几天就会醒吗?怎么现在了还没有一点动静?”
长乐宫中,宣太后神情有些不安的望着眼?前的盲眼?黑衣道?人。
那?天缠在眼?上布条被取下,男人眼?周有两道?狰狞的疤,他容貌一如青年,身上的气质却?像是历经经年的沉淀,矛盾却?也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宣太后表情复杂地望着他,她对这个男人有敬畏,有怀疑,却?很少有信任。
但是这人是她唯一能?够倚仗的条件了,虽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找自己合作,可她一定要把握住这个会。
“太后放心,最迟到?明日,便?能?收到?消息。”盲眼?道?人倒是好脾气,淡淡解释道?。
宣太后松了口气,想起盲眼?道?人答应自己的事,娇艳的脸上因为兴奋而涌上一层淡淡的红晕。
不会太久的,很快,她会再次登上那?个宝座,往日承受的屈辱,被践踏的自尊,她都会向那?些人讨回来。
两人话之际,从外?面打?听消息的康择回来了,他面上一派复杂之色,望了眼?盲眼?道?人,道?:“娘娘,奴才瞧见贺烺带着一个道?人往勤政殿方向去了,想必是找到?解药了。”
康择这几天几乎都在往勤政殿的必经之路上等着,只等着打?听来第一消息。
宣太后闻言眸光一亮,下意识看?向盲眼?道?人,见对方微笑着点头,方才松了口气,只道?:“下去吧,这几天不用盯着了。”
勤政殿的寝殿。
郁宁一步不离地守在床边,回头望向不远处的紫英:“道?长,这解药需要服下多久才起效?”
“少则一刻,多则一个时辰。”紫英淡淡道?,唇边难得带上一抹微笑。
不光是他,在场的其他几人脸上也是少见的轻松。
谁也没想到?,解药来的如此艰难,也如此轻松。
那?个叫雁青的少年所指引的地方,竟真的是水龙骨的所在之地。而这
东西,也并不是他们一开始以为的野兽的骨头,实?则是一种植物。
只是这种植物昼伏夜出,夜晚会换一个地方继续栖息,像动物一样能?动,才有了这个误会。
而且这真的也太巧了,怎么贺烺随随便?便?找了个人,就是解药的线索呢?
不到?秦睢醒来的那?一刻,他总不能?放心的。
两个月都等了,郁宁更不在意去等这一个时辰了,他握紧秦睢一只,眉眼?间透着紧张。
好在秦睢没有真的过了一个时辰才醒,大约过了半个时辰,郁宁感觉握在掌心的指似乎动了动。
郁宁精神一振,凑过去仔细观察他的状况。
不过半柱香的功夫,那?沉睡了两个月的男子长睫轻颤,终于有悠悠转醒的迹象,郁宁看?着他呼吸变重,神色有些茫然地睁开眼?,几乎要落下泪来。
“陛下醒了!”林子注意着这边的动静,压抑着声音去叫贺烺几人。
狠狠咬了一下下唇,郁宁强忍着没哭出来,声音也努力镇定:“感觉怎么样?”
秦睢闷哼一声,视线过了好一会儿才聚焦,他费力转过头看?向郁宁,唇角微微勾起:“进步了,这次没有哭。”
郁宁本来缓过来了,听见这句话,鼻子一酸,忍不住真哭出来了。
“知道?我难过,你怎么还睡这么久呜”郁宁抽噎着埋怨他,觉得丢人,又将脸埋在秦睢掌心,眼?泪鼻涕糊了满脸,哭了个痛快。
躺了两个月的脚无?力酸软,秦睢费力抬起另一只,往郁宁脑袋上摸了摸,眼?神是少见的温柔。
不远处望着两人的聂将军脸上也带着一抹微笑,向身旁的贺烺使了个眼?色,便?跟着文廷一起转身出去了。
贺烺会意,正要走,余光瞥见站在床边满脸感动地望着两人的林子,不由无?语,轻轻脚走过去,拎着后领子将人提走了。
空荡荡的寝殿里?一时只剩床边的两人。
过了好一会儿,郁宁哭了个痛快,红着眼?睛仰起脸,拿过床头的布巾给?秦睢擦,又起身去洗了洗脸。
直到?站起身,他才发现殿里?的人都走光了,想起刚刚几个人都看?着自己在那?哭啼啼,郁宁脸一红
,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
洗过脸之后,他重新回到?床边,蹲下来望着床上的秦睢:“现在感觉怎么样?”
秦睢点点头:“好多了,扶我坐起来吧。”
郁宁连忙将人扶起来,拿了软枕垫在秦睢后腰上。
“朕倒是不知道?宁宁这么会照顾人。”秦睢低低笑了一声,望着郁宁,默了一瞬,又道?:“不过朕宁愿自己不要知道?。”
他希望郁宁永远不用为任何事操心。
“不这些了。”眼?看?着郁宁表情又不对了,秦睢换了个话题道?:“跟朕讲一讲这些日子都发生了什么?”
郁宁将泪水憋回去,尽量用轻松的语气将这两个月来发生的事都讲给?秦睢听。
“这几堂上又有些异动,不少人在怀疑你是不是出事了,可我为了解药的事没管,全靠聂将军一力支撑着。”
“我也不知道?我做的对不对万一你这些年的积攒的力量都被我挥霍空了”郁宁越声音越低。
事到?如今,他也不知道?自己做的那?些决策究竟对不对。
“没有,你做的很好。”秦睢打?断了郁宁的话,指撩开他脸侧的乱发,轻轻捧起他的脸:“便?是我亲自来,也不会做到?比你更好了。”
郁宁闻言心下稍安,唇角忍不住微微扬起,他抬眸望向秦睢,狡黠道?:“那?我是不是可以索取一些回报作为奖励?”
“什么奖”秦睢话还没完,忽然觉得唇上一热。
只是单纯的唇瓣相贴,一触即分,郁宁坐回去,冲他眨了眨眼?,“这个。”
秦睢一愣,回过神来又反问他:“这便?够了?”
“不然呢?你硬的起来吗?”郁宁理直气壮道?。
秦睢:“”很好:)
两人话的功夫,文廷过来了,站在屏风外?恭敬道?:“陛下,该用午膳了,聂将军还在外?面等着。要不要老?奴先回禀他”
“不用,一起吃吧。”秦睢打?断他。
“是,奴才这就去安排。”
帮秦睢穿好衣服,漱洗正冠,收拾齐整之后,郁宁才扶着他来到?外?殿。
毕竟秦睢躺了两个月,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
“贺烺也坐下吧。”秦睢完,又看
?了眼?身后的林子和文廷:“这里?不用伺候,你们也去吃饭吧。”
文廷自秦睢是个皇子的时候就在他身边了,秦睢心里?敬重他,也了解他,知道?他因为身份不愿上桌吃饭,也没有勉强,放两人离去自己去吃些好的。
“是。”文廷含笑应下,带着林子离开了。
“这些日子多谢你们。”
殿内只剩贺烺、聂将军、郁宁和秦睢四人,几人之间态度随意许多,秦睢甚至亲自替在场三人都倒了三杯酒。
眼?看?着他要给?自己也倒一杯,郁宁伸夺走他的酒杯,眼?中透着清清楚楚的不满:“你就别喝了。”
秦睢:“”
贺烺没忍住发出一声闷笑,随即也跟着帮腔:“是啊,陛下您大病初愈,还是不要喝酒了。”
凤眸凉凉的瞥了眼?贺烺,秦睢放下,无?奈地看?着郁宁:“朕只是想倒些茶水,真的。”
“我给?你倒。”郁宁还是不太相信他。
用过午膳,秦睢就拉着聂将军开始讨论朝中大事,贺烺出宫去处理后续事宜。
郁宁知道?事情紧急,也没过去打?扰,只问他:“需不需要去请三公来一起?”
“不用。”秦睢揉揉他的脑袋:“朕清醒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郁宁没明白?:“为什么?”
“因为朕沉睡的越久,那?些有心之人就越会忍不住,一个个冒出头来。”秦睢望着桌上的奏折,表情似笑非笑:“朕总不可能?白?病这一场,总要讨点利息来。”
郁宁有些懵懂的点头,只道?:“那?我先出去,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你尽管告诉我。”
秦睢思索一番,笑道?:“你陪着文廷,一起将这勤政殿的奴才都排查一遍,一一审问,不要有缺漏。”
自己生病的消息能?传出去,单是只有外?人的猜测,秦睢是不信的。
郁宁答应下来,叮嘱秦睢两句,转身便?离开去做了。
秦睢交给?他的事,起来轻松,却?也并不简单,郁宁一开始是看?文廷如何审问那?些太监的,再后来自己上询问。
两人审问了一下午,倒真揪出两三个可疑的,被文廷直接派人扭送到?慎刑司了。
这些事
不必他插,那?些慎刑司的太监们自然会让这些人吐露实?情。
“殿下辛苦了。”文廷满脸含笑,向郁宁行了一礼。
“文公公才辛苦。”郁宁不好意思的摆摆,心里?早就对文廷生出几分敬佩。
果然,能?服侍秦睢左右的,都是厉害的人。
“我去看?看?陛下如何了。”想起秦睢,郁宁才发现他和聂将军已经躲在御书房半天没出来了。
秦睢今早才醒,这样劳心劳力一天,怕是晚上又要生病。
郁宁不满地皱眉,仰头望了望天边深红的晚霞,跑去敲御书房的门。
“陛下,聂将军,该是用晚膳的时候了,不如明天再吧。”
秦睢在御书房坐了一下午,了一下午的话,不觉得饿,只觉得渴,想着今日便?将事情都交代?完,便?道?:“你先吃吧,不用等我们。”
郁宁:“”
御书房内,聂将军轻笑一声,道?:“陛下,不如先用膳吧,皇后很是担心您的身体,这样似乎不妥。”
“无?妨,你先将济州粮草贪墨一事完。”秦睢凤眸中闪过一丝犹豫,还是决定先将这事完。
聂将军见拗不过他,便?也不再劝了,正要开口继续这事,忽地听见门口一声响动。
他与秦睢愕然转头,正看?见黑着脸推开门的郁宁大步流星走进来。
“陛下。”当着聂将军的面,郁宁忍着没直呼他的名字,脸色却?是难看?的要命,语气也不客气:“臣妾想问问,究竟是什么军国大事,比您自己的身体、比臣妾对您的关心都重要呢?”
秦睢:“”
秦睢头一次被他问的不出话来。
一旁善解人意的聂将军开口解围道?:“陛下,皇后的没错,您的身体最要紧,您还是先去用膳吧,剩下的事微臣会写在纸上交给?您。”
“辛苦聂将军了。”秦睢还没话,郁宁先扭头冲他感激的笑了笑。
秦睢:“咳,朕晚些时候将结果送到?将军府上。”
事已至此,由不得秦睢再去决定什么了,一旁的郁宁凶巴巴将他扶起,两人相携着走出门。
走到?门口,聂将军还能?听见郁宁低声训秦睢的话:“腿脚都没力气,就别想着处
理别的事了。”
聂将军就这么想起了远在边关的妻子。
四年前他腿脚受伤,她是不是也这样骂自己的?
聂将军回过神,摇头忍不住笑了笑。
看?来一切都自有定数。
用过晚膳,聂将军也回去了,郁宁陪着秦睢把最后那?道?折子批完,就死活不许他再看?了。
秦睢知道?他担心自己的身体,索性把中的折子放下,道?:“不看?了,走,陪朕去沐浴。”
床上躺了两个月,哪怕郁宁天天替他擦身体,秦睢也只觉得浑身不舒服。
不过哪怕秦睢不,郁宁不放心,也是要亲自陪他去的。
汤池里?的水温正合适,四周满是蒸腾的乳白?色雾气,两人将身体沉入池水之中,只觉一天的疲惫都消失了,浮躁的心情也减轻不少。
郁宁白?日里?洗过了,此时只是陪着秦睢再泡一泡。
他靠坐在秦睢身旁的阶上,盯着身旁的秦睢发呆,半晌,他的伸到?水下,摸了摸秦睢的腹:“这里?的肌肉都要不明显了”
“”秦睢又好气又好笑:“过不久就有了。”
郁宁满脸认真的点点头,深深吸了一口气,又吐出来,叹道?:“我到?现在,才确定你是真的醒了。”
秦睢醒了。
面前的秦睢是一个,鲜活的、会话的会动的秦睢,而不是那?个像尸体一样静静躺在床上的秦睢。
真是太好了。
秦睢瞧见他脸上神色,本能?地不愿去问若是自己醒不过来会怎样。
默了一瞬,他转而提起另一件事:“其实?我昏睡的那?几天,白?日里?是有意识的。”
郁宁身体一僵:“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对我的那?些话,大部分我是听到?了的。”秦睢一声轻笑,目光饶有深意地望着他:“包括你的,那?个奇怪的能?力。”
郁宁慌忙背过身不去看?他,故作茫然道?:“陛下在什么?什么能?力?我没过这种话吧?”
“是么?难道?是朕听错了?”秦睢也不直接揭穿他,从后面贴过来,将郁宁禁锢在怀中的圈子里?。
两人身体只隔了不到?两指的宽度,蒸腾的水汽将他们的身体笼罩着他们若
隐若现的身体,室内的温度也渐渐升高。
“这样想来,想必宁宁以前所的那?些话都是真心话了。”秦睢拧眉,若有所思地问道?:“宁宁是不是以前经常骂朕狗皇帝啊?”
郁宁浑身汗毛一瞬间全立起来了,整个人像只炸了毛的刺猬,他大声反驳道?:“没有!从来没有!”
“是么?朕怎么觉得你过呢?”
秦睢凤眸中闪过一抹笑意,按住郁宁的双肩强行让人转过来:“你别急,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郁宁低头不敢看?他,结结巴巴顺着他的话问:“怎、怎么试?”
“简单。”
秦睢抬起郁宁的下巴,低头凝望着他的双眼?:“你现在看?着我,告诉我你心里?在想什么,不就好了?”
“可我什、什么也没、没想啊。”郁宁眼?神疯狂躲闪,简直不打?自招。
“这话你要看?着我,恐怕比较有服力一点。”秦睢似笑非笑道?。
左右今天是躲不过去了,郁宁尽量摒弃脑海中那?些多余的想法,鼓足勇气,抬头望着眼?前的秦睢。
秦睢那?张脸上满是湿润的水汽,更像一只魅惑人心的海妖了,他眉眼?含笑望着郁宁,蛊惑道?:“告诉朕,你现在在想什么?”
郁宁本能?想捂住嘴,却?发现双都被秦睢禁锢住了。
他欲哭无?泪,嘴巴似不受控制一般:“我、我在想,为什么你这么快就能?硬啊,不是病才刚好吗”
秦睢神色一滞:“”
见作话
作者有话要:六千三!牛逼叶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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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魔尊他念念不忘作者:墨西柯
池牧遥穿书后曾被迫和大反派奚淮一起关“黑屋”,奚淮被锁链禁锢着,灵力被封印。
他的处境极为尴尬,需要他修炼到筑基期打开洞穴的禁制,二人方可获救。
可他是合欢宗男修啊啊啊啊啊啊!难不成拿大反派来修炼吗?
看过这本书的读者都知道,拿奚淮修炼的那个炮灰死得格外凄惨。
跑!破开禁制后他立即跑得无影无踪!
奚淮得救后突然着了魔,发了疯的在三界寻找一个
人。
不知道名字,不知道相貌,只知道那人是合欢宗的男弟子。
想来,找到那个拿他修炼了整整三年的子,必定会杀之为快。
2池牧遥入了修真界最没有前途的御宠派,还是三系杂灵根。
众人都,他空有美貌,却没有实力,不配被称之为三界第一美人。
3仙界大会上,魔修们不请自来。
那个一身魔焰的青年立于人前,传闻中他暴戾恣睢,跌宕不羁,现如今已经成了名门正派的噩梦。
此行,必有阴谋。
众人防备之时,却见奚淮突然靠近池牧遥,微眯着双眸看着他:“你的修为并没有什么精进,可是没有我协助的缘故?”
池牧遥装傻:“道友何出此言?”
4修真界的疯子奚淮突然安静了,热衷于在洞府里“折磨”池牧遥。
夜里池牧遥只能苦苦哀求:“不能再修炼了,我的修为快超过宗主了”
5本以为在被追杀,没成想竟成了魔尊的白月光?
独占欲极强偏执魔尊攻x前合欢宗唯一男弟子美人受
“老婆老婆你在哪里呀”x“跑呀跑呀我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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