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宅斗文中的妈宝男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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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自从得知自己能够长命百岁,心?态完全变了!白天看着上窜下跳的百官和王府不再着急,夜里也?不用抓紧时?间临幸宫妃。

    总有一种?世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坐在云端看跳梁丑使劲蹦哒。

    没有后顾之忧,皇帝处理?事情的段更加干脆,直接下旨将成王府骂了一顿,大概是什么不敬之类,没有具体的罪名,不仅如此,还撸了成王世子好不容易谋来的职位,直接剃成光头,回家吃饭。

    成王府突然接到旨意,都被砸懵了。

    尤其是不明就里的成王,他这段时?间什么都没干呀!!!

    成王世子心?中又惊又怒,一定是江月明那个女人!

    “父王,我看就是大哥动作太大,惹怒了陛下!”成王世子的继出?弟弟开始挑拨离间,叭叭叭道,“先前平阳侯府的姑娘得罪了襄阳长公主,襄阳长公主都放出?风声不让平阳侯府的人登门了,大哥还处处帮着那个宋绮乐,这不是明晃晃地打襄阳长公主的脸吗?皇上一向?宠爱妹妹,当?然要出?这口气。”

    外人不知道宋绮乐背后的人是成王府,他们还能不知道?国子监的名额可不是简单的事情。

    成王闻言,也?觉得有理?,要不然他这段时?间安分得不行,怎么会惹来皇帝的怒火。

    成王看向?嫡长子,劈头盖脸地斥道:“那什么宋绮乐,赶紧断了。”

    成王世子知道,皇帝会下旨,更大的可能是江月明那个女人阴了他一把,和宋绮乐无关。

    但成王世子并不想和偏心?的成王和继弟分享秘密,因此低头不语,认了这个罪名。

    因此还没春风得意几天的宋绮乐,又被打回了原形,刚开起来的胭脂铺子关门大吉,胞弟也?从国子监收拾铺盖回家。

    这一变故,让平阳侯府其他几房看得幸灾乐祸,纷纷落井下石。

    宋敏乐首当?其冲,跑到宋绮乐的院子耀武扬威:“姐姐今日又是接了谁家的帖子?能不能带妹妹开开眼呐,对了大哥怎么从国子监回来了,难道是国子监放假不成?”

    宋绮乐黑了脸,懒得应付宋敏乐,直接将人轰出?院子。

    事后在成王府周围

    徘徊几日,向?成王世子讨一个?法。

    成王世子抽空见了她一面,只道:“江月明可不是一般的女人,连我都被掳了职位,自身?难保。”

    宋绮乐知道成王府被斥责的事情,或者?整个上京都知道,圣旨那玩意儿,简直就是上京里的头号p,谁不关注,其他几个王府知道成王府被斥,开心?得不要不要,而那些有意投靠成王府的人,纷纷调转船头,继续观望。

    可以?一道圣旨,让成王府暗地经营的势力散了一半。

    宋绮乐觉得不可思议:“她一个女子,被抓住了把柄,还敢如此蛮横?”

    成王府受罚,所以她也?被牵连到了。宋绮乐怒上心?头,直言不讳:“既然如此,世子为何不直接暴露她的身?份?”

    成王世子瞥一眼怒气腾腾的宋绮乐,警告道:“我自有成算,别擅自主张,若坏了我的好事”

    江月明一个七品官,就能让皇帝下旨斥责成王府,成王世子虽然恼怒江月明不识抬举,但更看到了她身?上的巨大价值,毁了可惜,相反的,只要能让江月明归附,何愁不成大事。这次是他太着急了,将人逼急,还得缓缓图之。

    想到这里,成王世子又警告地看一眼宋绮乐,冷声道:“别去招惹对方,听到了吗?”

    宋绮乐被他冷漠的眼神看得一滞,只能压下心?头的怒气,垂眸乖巧道:“世子放心?。”

    成王世子满意:“至于你?的事情,过?段时?间再看吧。”

    ?完成王世子甩袖离去,步履匆匆。

    宋绮乐立在原地,眼底爬上一抹嘲讽,一句话?就打发了她。

    看来,靠人不如靠己。

    她转身?离去,另谋出?路。

    另一边,因为随时?面临暴露的风险,江月明破罐破摔,也?不去街上闲逛找什么卖身?女子了。

    贺东辰看到江月明的脚步又轻快起来,不禁调侃:“江编修家中有喜事?”

    江月明摇头,望着高高的宫墙,装作一脸沧桑道:“哪有喜事,你?知道我的,娶亲不是平白耽误人家姑娘。”

    贺东辰用扇子挡住勾起的嘴角,意味深长道:“确实耽误人家姑娘。”

    江月明总觉得贺东辰的态度有些奇怪,回头一

    想,也?许是男人之间的秘密吧。

    她一个女人,不懂。

    入秋的时?候,上京开始热闹起来,各国使臣进京献贡,商队闻讯而来,大街上都是形形色色的人,络绎不绝。

    万国来贺,皇帝龙心?大悦,下令中秋之日在宫中设宴,宴请贵族百官和使臣同聚一堂。

    贺东辰看到大街上奇装异服的各国使臣,突然想到原文中的一个剧情。

    原文中宫宴上,有个使臣故意使坏,出?了一个难题请教,宋绮乐有上辈子的先知,轻而易举解决了问题,大放光彩,引得皇帝嘉奖,身?价倍增。

    那个难题,就是烂大街的玉石穿线,将细线绑在蚂蚁身?上,在玉石的另一端出?口抹上蜂蜜,吸引蚂蚁穿过?弯弯曲曲的玉石内部。

    贺东辰摸了摸下巴,对童年低语几句。

    童年虽然不解,但还是下楼,不经意地走到几个使臣面前,和一个卖糕点的摊贩自来熟地搭起话?来。

    “你?知道如何将细线穿过?石头里的洞吗?”

    摊贩忙活着里的事,理?所当?然道:“将线穿在针上,直接穿过?去呗。”

    “那如果石头里的洞弯弯曲曲呢?”

    摊贩想了想迟疑道:“找根软筋,多捅几下也?许能穿过?。”

    “非也?,办法其实很简单”童年一脸轻松地将蚂蚁穿线的办法?完,然后拎着打包好的糕点,不紧不慢地离开。

    摊贩挠了挠头,跟他?这些做甚?

    旁边,两个使臣对视一眼,脸色难看地离开,匆匆回了住处。

    定朝果然人才辈出?,大街上随便?一人就能解开他们精心?从古籍找来的难题。

    不行,他们得赶紧换一个,免得在宫宴上丢脸。

    贺东辰在二楼,看着他们匆匆离开,慢悠悠地往嘴里倒了一杯美?酒,深藏功与名。

    宋绮乐坑江月明,逼得人都?出?不举的话?了,他自然得为江兄找回场子。

    系统在旁边飘来飘去,挤眉弄眼道:“大佬多管闲事哦。”

    贺东辰挑眉:“我乐意。”

    ?完扇子一扬,将系统打飞。

    系统:~^~

    宫宴如期而至,规模盛大,七品官员便?可进宫,有爵位者全家同行,例如平阳侯府。

    贺

    东辰随襄阳长公主进宫,一路行人目送,百官礼让,浩浩汤汤的仪仗直入宫门,不必停下检查。

    旁人看着羡慕不已。

    江月明随翰林院同僚一起,目送那辆眼熟的马车进宫。

    正要继续前行,旁边突然靠近一侍卫,对她抱拳:“江大人,我家主子有情。”

    几个同僚面面相觑,不动声色地挪了两步,这侍卫的佩刀上看着是成王府的家徽啊。

    江月明皱眉,心?中不耐,直接无视,晾着对方。

    侍卫为难,这宫门口的,拉扯起来不好看,因此只能灰溜溜地离开。

    成王世子得知被拒,脸色微变,这个女人,还真是软硬不吃,难搞得很。

    与此同时?,排在后边的宋绮乐心?中激动,坐在马车里紧紧拽着帕子,上辈子的宫宴,她早就匆匆嫁入王家,没了资格进宫,后来听?,宫宴上使臣刁难,江月明化解难题,皇上龙心?大悦,赏赐一大批金银珠宝,没过?几天江月明连升两级,不少人看得眼红。

    这次,她一定要抢在江月明的前头,大放光彩,不求升官发财,只要皇上嘉奖几句,旁人便?不敢看轻。

    宋绮乐心?脏砰砰直跳,忍不住掀开帘子望一眼街道,被旁边虎视眈眈的继母刘氏喝止:“注意规矩!别丢人现眼!”

    自从女儿被坑不得不下嫁娘家侄子,刘氏对宋绮乐恨之入骨,可惜对方滑不溜秋,一直抓不住把柄摁死。

    宋绮乐闻言,轻飘飘地放下帘子,懒得废话?。

    末时?,各就各位,皇帝最后入场,举杯?些场面话?,宫宴正式开场。

    因为人数众多,宴席分为内殿中殿和外殿,内殿名单由皇帝钦点,都是些得宠的妃子,重臣,王爷郡王,襄阳长公主和贺东辰自然在内。

    中殿安排了各国使臣和公爵世家,外殿都是些中下层官员,比如江月明这个七品官,几乎都要坐到门边,风一吹,菜凉了,不仅如此,桌下灌风,双腿凉飕飕的,几层衣服都挡不住。

    江月明不巧今日经期,才坐一会儿身?体便?僵硬起来,唇色发白。江月明呼了口气,转移注意力,大殿宽敞,能看到里面的动静,就是看不清人脸。

    江月明扫一眼内殿,几乎一眼

    就锁定一身?月牙白长袍的贺东辰,对方正坐在席位上悠闲摇扇,时?不时?举杯饮酒,风流倜傥,仿佛周围的喧哗,与他无关。

    江月明不知为何,有些失神。

    旁人看着突然酸不溜秋道:“江编修圣宠加身?,怎么还和我们坐在外殿吹风啊?”

    江月明回神,不咸不淡道:“要不然您替我问问皇上?”

    那人一噎,他一年到头都见不到皇帝一回,还敢问话?。

    就在这时?,两个太监抬着一面屏风过?来,对江月明热切道:“江编修,这是扶风郡公让我们搬来的屏风。

    ?完将屏风立在江月明的桌前,高度比桌面长了一些,刚好挡住菜肴。

    江月明只觉漏风的双腿瞬间温暖起来,脸上不由露出?一个笑容,看得让人花了眼。

    她笑意盈盈道:“替我向?扶风郡公道谢。”

    太监点头称是,轻轻脚离开。

    旁边的人看着那扇屏风,心?里酸的不行。

    江月明看向?殿内,正巧和贺东辰四目相对,两人遥遥举杯,一饮而尽。

    殿内已经歌舞升平,一片祥和。

    气氛融洽时?,溜国使者突然走到中央,扬声道:“定国人才济济,我这儿有道千古难题,可否请教一番?”

    眉开眼笑的皇帝嘴角微沉,心?道晦气。

    这些年溜国蠢蠢欲动,如今都挑衅到宫宴上了。

    这会儿大殿安静下来,众人屏住呼吸,偷偷打量皇帝的脸色。

    坐在中殿后排的宋绮乐理?了理?衣服,胸膛跳动,准备随时?起身?,免得被江月明抢去先。

    “皇上意下如何?”溜国使者一脸倨傲。

    皇帝突然放声大笑:“有何不可,只管?来。”?完阴森森地扫一眼众臣,要是答不出?来让他丢脸,就准备迎接他的怒火吧。

    溜国使者眼里闪过?一丝得逞,抬让人搬上两根大木头,扬声道:“此木原为一截,如今锯成两段,削成同样大,如今我想知道,两截木头,谁是头,谁是梢?”

    话?音落下,不少人皱眉,盯着那两根一样粗细长短的木头犯了难,这一模一样,谁知道谁是头谁是尾?哪怕刨的人都不记得了吧?

    众人思考时?,原本已经起身?半截

    的宋绮乐脸色发白,摇摇欲坠,被旁边的吴氏扯了一把,重重坐回位置。

    “你?干什么?别惹祸!”刘氏低声警告,这可是宫宴,别连累她。皇上怪罪的时?候,可不看是不是继母。

    宋绮乐思绪混乱,怎么会这样,明明不是这个问题,为什么会这样,难道老天也?见不得她好过??

    殿内落针可闻,溜国使者洋洋得意,皇帝的脸色越来越臭,皮笑肉不笑道:“众爱卿有何见解?”

    文武百官满头大汗,将脑袋压低,生怕和皇帝对视。

    贺东辰旁观了一会儿,见没人回答,正要起身?,突然外殿传来一道清亮的声音:“微臣可解。”

    众人松了口气,然后刷刷刷向?外殿投去视线,目光热切。

    皇帝一见是江编修,顿时?大喜,让人上前回答问题。

    江月明离开席位,在万众瞩目下一步步走向?内殿,越过?脸色难堪的宋绮乐,走到溜国使者身?旁站定。

    一身?青色官袍,面冠如玉,立在虎背熊腰的溜球使者旁,太养眼了。

    溜国使者挑剔地看一眼江月明,粗声粗气道:“是何办法?可别瞎蒙诓我。”

    江月明没有回答,向?皇帝请示:“可否让人准备一个盛满水的水缸。”

    皇帝大一挥:“允。”

    很快,几名侍卫抬着一个大缸进殿。

    江月明又让侍卫帮忙,将两根水桶粗的木头扔进缸里,哗啦几声,水花四溅。

    待水平静后,两根木头浮在上头。

    “大家请看。”江月明指着水缸,“两根木头浮在水面,同样都是一头轻,一头重,轻者为梢,重者为根。”

    众人若有所思,那重的两头,肯定不是断口。

    江月明又道:“我们再看,两根木头,轻的一头程度不同,同理?推测,更轻的那头为梢。”

    这样,两根木头就拼了起来。

    众人恍然大悟。

    溜国使者不甘心?,胡搅蛮缠:“你??是就是?也?许我这木头和其他不同,就根轻梢重呢?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此话?一出?,众人鄙夷不屑。

    江月明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贺东辰轻笑出?声:“就算根轻梢重,不也?同理?可证。”

    ?着他起身

    ?,慢悠悠地走近水缸,随意一瞥,指着两根木头上微不可查的暗号:“实在不行,这不是还有你?们自己做的暗号吗?”

    溜国使者目瞪口呆,那么那么的暗号都被看到了!什么眼神!

    溜国使者抱着木头,在众人鄙夷的目光中灰溜溜退下。

    皇帝龙心?大悦,嘉奖了江月明和贺东辰,还让人在内殿添了一张桌子,给?江月明赐坐。

    江月明一个七品官,坐在一群超品王爷和一二品大员中,简直鹤立鸡群。

    原本还嘲笑她坐在外殿的同僚,彻底失声。

    贺东辰冲江月明举杯,刚才还隔着一整个大殿,如今已经近在身?旁。

    宋绮乐在后面看得咬牙切齿,又是江月明!凭什么都是女子,她要费尽心?思筹划婚事,江月明却可以进入朝堂,与男子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