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姜彻问,你不会,打算渣我吧……
她没有多少经验, 只会压着他在他唇上研磨。
姜彻闭眼摁着她的腰肢,手背上隐隐忍出了青筋。
他不回应。
唐韵不满,撑着他肩膀直起腰板看他。
“姜彻。”唐韵生气了:“你给我爷们点, 亲都…”
剩下的话, 她没有机会出口,
男人反客为主,重新吻上她。
他们纠缠着, 客厅只有暧昧的吞吐声和沉重的呼吸声。
原本整齐的抱枕被掉在地上, 光影从落地窗外偷偷溜进来,落在沙发角落。
他抱着她从沙发起身, 唐韵紧紧攀着他不曾拒绝,不得章法地回应着。
“嘶。”姜彻抬眸,唇角有淡淡的水光, “咬我干什么?”
唐韵不回答他,在他脸上吻来吻去, 一会轻一会重。
他们从客厅吻到卧室,姜彻没有停, 撑着胳膊覆在她上方。
唐韵眼尾带着粉红, 双眼迷离,唇角微肿。
姜彻看了一眼, 再次吻上去。
卧室的窗帘随着关门的风轻轻摆动,朦胧的灯光里, 男人的声音沙哑:“唐韵。”
“我是谁?”
他握着她的指尖放在唇边轻轻地咬, 呼吸声沉重, 气息包裹着她:“喜欢我吗?”
“嗯。”她拖着尾音哼了声,又细又长。“认识。”
“我喜欢的…”
他的手时轻时重,唐韵躲在他肩膀, 偷偷咬着自己的手指不发出声音,被他的动作逼得话都不利索:“姜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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淅沥沥的水声,不大,但很是扰人。
床上的人原来睡得香甜,慢慢有了意识,皱了皱眉,拿着被子捂住脑袋试图阻断音源。
水声没一会就停了,伴随着咔哒一声开门声。
之后彻底安静了下来。
被子里的人这才又迷迷糊糊把脑袋拱出来,长长的睫毛颤了颤,一手胡乱拨开碎发,露出一张漂亮的脸蛋,随即深深埋进枕头继续睡。
直到……有那么一瞬间,唐韵惊醒。
卧室里只开了角落一盏落地灯,光线朦胧,窗帘厚又拉的严,分不清到底是白天还是黑夜。
卧室貌似,目前,只有她一个。
唐韵闭眼深呼吸,断断续续的记忆涌入脑海。
唐韵脸色爆红,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醉了原来还可以这么主动。
最后是怎么收场的,她已经忘了,她喝了酒,又很累,估摸着是昏睡过去的。
手机也不知道扔到哪了,床头柜上放了块表,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一层浅浅的光。
唐韵思考两秒,微颤着手想去够。
腰酸背痛的。
手刚碰到表,安静的室内突然一声开门声,唐韵嗖的一下缩回被子里,把自己从头到尾包了起来,不露一根头发丝。
表掉在了木地板上,发出有些轻脆的声响。
虽然看不见,但唐韵可以听见,有人走了过来,弯腰捡起被她扔在地上的东西。
男人的声音染着起床的暗哑,低低地,听不出情绪:“醒了?”
唐韵没吭声。
床边的人也不急,“现在是早上九点半。”体贴地给她报了时。
等不到她吱声,姜彻走开了。
唐韵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他又回来了,还倒了杯水放在了床头。
“有人给你了三个电话。”他声音还带着起的微哑。
唐韵伸出手臂,在床上摸来摸去,末了,对着他的方向摊开白皙的掌心,不露脑袋,不话。
姜彻无声轻笑,把她手机递到她手里,看着她迅速地又把自己整个人缩回去。
她不话,可是姜彻有话,“不喝水吗?”
唐韵在被子里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姜彻仿佛没有看懂,他起身捡起了地上零落的衣服。
蓝色睡衣长裤,牛仔裤,短袖……一件一件,从卧室门后捡回到床边,锲而不舍继续问:“要洗澡吗?”
唐韵在另一边偷偷掀开了一条缝透气,恰好和他对上视眼。
那一眼,含着水光,可怜兮兮又带着怨念。
姜彻拿着黑色短袖的指尖无意识收紧,随即笑了下,坦坦荡荡和衣服主人对视。
姜彻压低了声音问她:“难受吗?”
唐韵一下子烦躁起来,她抱紧被子,现在想让他出去,却率先注意到地板上另一件衣服。
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姜彻已经再次弯腰。
唐韵眼睁睁看着自己所有的衣服被捡了起来,脸轰地一下滚烫起来,羞人的记忆不受控制。
就是这件,昨晚在床边的时候,他低声哄了自己一句:“乖。”
她醉醺醺地松开了手,让他解了扣子温柔地吻。
看她整个人傻掉了,姜彻有些担心她不舒服,慢慢走过来,伸手准备抚上她的额头:“是不是着凉发烧了?”
唐韵听着他这准备跟自己回忆昨晚的架势,顾不上身体不舒服,裹着被子直起身来瞪他。
可她坐起来更尴尬了。
姜彻洗了澡,头发还没有吹干,额前的碎发还带着湿意,软软地贴着,颇有几分邻家乖巧哥哥的架势。
可这邻家哥哥就穿了条西装裤,脸颊还有未擦干的水珠。
唐韵眼神从他身上扫了一圈,差点吞口水,最终他们视线交汇在姜彻手里的衣服上。
她的,贴身的。
两个人同时抬高眼眸,视线再次交汇在空中。
唐韵“不堪重负”像被踩着尾巴的猫,受了惊一般缩回被子里,被子里漏出几个音节:“你快放下。”
男人一点也不恼,还弯了弯桃花眼,慢吞吞回应她:“嗯?”
她捂在被子里,姜彻没听清。
他还敢嗯,唐韵彻底没脸见人,在被子里吼:“拿件你的衣服给我。”
姜彻脾气很好,尽职尽责从里到外伺候了人一晚上,早上被吼也不生气:“在床边放着。”
她这才看见,床头柜旁边整整齐齐叠了两三件衣服,旁边是他倒给她的水,再旁边还有一管鼓鼓的药膏。
唐韵看他不注意,先好奇地看了眼药膏。
卧室光线不好,唐韵凑近了看,看清字以后,烫手山芋一样扔了出去,
正好落在男人脚边。
姜彻弯腰捡起来,他早上特意买的。
怕昨晚弄伤她了。
唇角也需要涂一点,肿了。
姜彻从昨晚就开始觉得,唐韵的酒烈,亲她把他也给灌醉了。
姜彻给她拿的是他自己衣服,唐韵穿上有些宽松。
动作间会从肩膀上溜下去。
姜彻注意到以后,从衣帽间重新拿了件黑色的衬衫给她:“先稍微穿一下,你的衣服一会就送到了。”
嗯?什么她的衣服。
唐韵看他把两人遗落在地上的衣服都捡了起来,应该是准备清洗。
“附近的商场,他们九点半开门,网上下的单,还要等一会。”姜彻。
唐韵抱着衣服直接进了卫生间。
里面很暖和,还有还散去的水蒸气。
唐韵对着镜子,上上下下量了一遍自己,再次把自己搞成了个大红脸。
姜彻把两人的衣服放进收纳篮里,放完之后,他微微挑眉,忘了一件重要的事。
姜彻重新拿出手机,选了地址。
很多款式,很多尺寸。
姜彻对这个研究不多,他看了眼卫生间的方向,这时候问,指不定,她会冲出来咬自己一口。
想到这,姜彻笑了下。
挑了两个款式,选了好几个尺寸,通通买了回来。
唐韵在里面磨磨唧唧量自己半天,好在是秋天,可以穿干净衣服了。
高腰裤也是个好东西。
她腰上也有些惨不忍睹。
唐韵扶着自己的老腰泡在浴缸里。
终于一点点平静了下来。
脑子很乱,一会是唐国,一会是姜彻。
像个傻子一样,一会冷着脸,一会红着脸。
想起唐欣之前明明过,姜彻晚上不轻易给人开门,特指女人。
她昨晚喝得醉熏熏的,外人眼里沉默冷静,正人君子的姜律师还不是给她扶了进来。
唐韵气呼呼地拍了水面。
一晚上,某人太不节制了。
她把水面当着外面的那个人,捏着粉拳偷偷欺负。
正出着气,卫生间门被人敲了敲。
唐韵声音都着颤:“怎,怎么了。”
“衣服。”门外的人话语简单:“一会可以穿。”
唐韵找了条毛巾,给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把门开了条缝,快速把袋子提了进来。
姜彻只看到一截粉色的手臂在自己眼前晃了一下。
一下子,一些记忆回笼,
姜彻无奈地笑了下,从卫生间门外冷静地走开。
唐韵抱着纸袋低着脑袋,湿着的发梢落在肩膀,痒痒的。
她一点点开了袋子一个口,好像偷看礼物的孩。
看不见。
唐韵觉得自己多此一举,开袋子。
简单的衬衫,牛仔裤。
唐韵喜欢的款式,牌子也是她常买的。
里面还有个包装袋,还挺大。
唐韵以为是个外套,没有一点心里防备开。
吓得唐韵缩了下肩膀。
四五套内衣???!!!
姜彻在搞什么。
唐韵拿出一套,卫生间也没人,她拿着仔仔细细看了看。
两个款式,只是不同尺寸的。
唐韵笑了。
还以为他无所不能呢。
眼光还不错。
两款都有唐韵的尺寸,唐韵还稍微纠结了下穿哪套。
等她出去的时候,姜彻已经做好了饭。
坐在沙发上处理工作。
看见她出来,他关了电脑。
“衣服还合身吗?”
唐韵一瞬间只有袋子里那四五套。
“嗯。”
“我看看。”姜彻。
唐韵傻乎乎地给他转了一圈,姜彻笑了下,走过去很自然地牵着她的手,往厨房走去。
“一会有什么安排吗?”
唐韵马上点了点头,她还真有事。
“工作?着急吗?”
唐韵看了下表,唐欣家的是晚宴 。她完全来得及,
“也不是工作,”唐韵没多:“来得及,怎么了?”
姜彻驻足,没有再询问她要干什么去,只目光沉静端详着她。
“你记不记得,你昨晚跟我要结婚?”
唐韵总觉得,他看着她,带着怨言。
“我答应了。”姜彻淡淡补充,神色认真,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成分。
唐韵:“。”
看她微愣又有些茫然的表情。
姜彻逼近她,意有所指:“唐韵,我不是随便的人。”
唐韵心翼翼地后退,想告诉他,喝醉的话听一听就好了。
看出唐韵的企图,姜彻微微敛眉,薄唇微动,带着质疑:“你不会,算渣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