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礼物的妙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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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要钱吗?”

    沈听澜话音刚落,就看到卫立走到了白线那儿。

    黄毛戏谑道:“怎么,事到如今怕了?”

    卫立把奶牛扔到了地上,然后摘下了脖子里挂的水壶。

    “告诉你吧,你,我是揍定了,你的钱,揍完了我再取,取完了呢,我还要给你拍个照,留个念,你能怎么样……哎哟!”

    黄毛正得意着,忽然双膝一软,当场给沈听澜拜了个早年——是卫立从他身后踢了一脚膝弯所致。

    老大倒了,一旁俩弟赶紧上前,被卫立用水壶挂绳绕上了脖子,两人囫囵捆成了一个,未等站稳,就被推向了刚爬起来的老大,三人跌到了一起,摔了个乱七八糟。

    沈听澜见状,立刻跑向卫立;他身边的两混混,一个矮的赶紧跑去扶老大,另一个高一点的冲上去要制住两人,沈听澜险险就要挨,空中忽然飞来一只奶牛遮挡了混混的视线,这才让他趁乱跑向卫立。

    卫立也跑向他,却是擦肩而过,跑到他身后回收了奶牛,这才回转跟上他:“别管车了!往地铁站跑!”

    沈听澜认为他得有理,两人铆足了劲儿狂奔,最终在地铁g安的帮助下报了j。

    混混被指认并带走后,沈听澜阴着一张脸电话给王晗:“找人盯着严杰去!有什么情况立刻告诉我。”

    他完,挂掉电话,又联系拖车公司,让他们把被混混扎破胎的车拖走维修,这才跟卫立一起坐上地铁。

    绮梦庄园这一站是这条线路的终点站,他们虽折腾了一个时有余,但时间离庄园的烟花汇演还要早上许多,所以车厢里依旧是人数零丁。

    只是灯光不如夕阳暖,氛围离浪漫相去甚远,甚至还有些冷清。

    卫立抱着脏兮兮的奶牛靠在座上,手里抓着一只j察送交回来的开裂水壶,脸色在灯光下几乎有些惨白,沈听澜在一旁看了,也很不忍。

    卫立应该还挺喜欢他送的礼物的,要不然也不会特意回过身去拿,可是现在全毁了……连头上的卡子也在奔跑过程中不知落到哪儿去了。

    “没关系,我再给你买新的。”沈听澜靠过去,轻轻挽住他的手臂,没想到卫立“咝”了一声。

    沈听澜连忙撤了手:“怎么了?”

    卫立放下手中的东西,慢慢卷起了卫衣袖子——手臂上面已经现出了一大块乌青,触目惊心。

    卫立却答得轻描淡写:“去拿奶牛的时候挨了一下。”

    沈听澜瞧着他的伤,心中涌起了一股痛心的k感。一方面,卫立没精神的样子让他感到难受,另一方面,他想到卫立是为了自己受伤,简直是窝心得不得了。

    美人易得,能为他做到这个地步的却只此一个。

    心绪一阵波动,他破口大骂,展示了自己的愤怒:“严杰这臭不要脸的!我的人也敢!”

    卫立查看过伤势后,把袖子放了下来:“你怎么知道一定是他?”

    “他们不但有我的相貌信息,还知道你,知道我俩在一起,知道我的车牌号,那肯定是学校里的人没跑了!学校里能对我做出这种事的还有谁?不就他嘛!”

    沈听澜十分笃定。

    “严杰比你有钱吗?”

    “怎么可能?”

    “那这些人和他家有劳务关系?或者是他们家亲戚?”

    “那就更不可能了。他最爱标榜自家是溜达社区,绝不和没文化的穷鬼交道。”沈听澜嗤之以鼻,“其实他是他们家成绩最差的,他爸一点儿生意不让他碰。”

    “既然如此,那他们为什么听他的,不听你的?”

    “这……”沈听澜皱着眉头想了想,“也许是下了血本?”

    “既下了血本,那为什么找些社会闲散人员,不去找专业人士?”

    “大概是没门路吧!”沈听澜还是感觉严杰嫌疑最大,而且他不希望卫立感觉在自己身边总是要面对危险,于是咬定了严杰就不肯放松,同时抓着卫立的手又搓又揉,“你别担心,我肯定不会让你白受伤的。”

    卫立不吭声,心里觉得他脑袋不灵光,还爱高调拉仇恨,更喜欢占人便宜,别人众筹揍他也不是没有可能。

    下了地铁之后,沈听澜带卫立去药店买了云南白药喷雾,然后拦了辆出租车回公寓。

    亲亲热热替卫立处理好伤口,沈听澜接到了王晗的电话。

    “澜哥,姓严的接了个电话,高高兴兴出校门儿了。”

    “哼,他肯定以为我真挨了,急着跑过去保释人呢。”沈听澜语气一转,已然促狭起来,“你明天去一趟办公室,想办法把他上个学期的成绩拍下来弄到手,再拿个学校的信封。”

    卫立在旁听着,等他挂了电话便问:“你准备做什么?”

    沈听澜嘿嘿一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卫立还是不明白,这和成绩有什么关系。

    “放心,我找人不动手,”沈听澜对着他的伤处柔柔地吹了两口气,“他是多行不义必自毙,这回自有人替我出这口气。”

    沈听澜故弄玄虚,非常得意,可是看卫立始终不接话,就又很沉不住气地把计划由来抖落了个一清二楚。

    原来严家家风非常严格,对子女要求颇高,严杰成绩虽不算差,但离优秀的大哥尚有距离,以至于在家失了地位,常挨父母数落。中学时在父母眼皮底下,他还晓得严以律己,上大学后,既要追求女生,自然无心学习,有所退步。他只好每学期都找人伪造成绩单,塞进学校信封后寄回家中,以此来避免责备,好在家中多几分面子。

    “我们学校就没有寄成绩单这回事儿,但他既然捏造出来,我就帮他寄一次试试。”沈听澜把卫立的手轻轻放下,脸上露出了恶作剧式的笑容,“他学就干过类似的事,被他爸逮着后训得鬼哭狼嚎的,笑死人了。”

    卫立听着,感觉这也不是什么高明招数:“可是他现在成年了,挨一顿狠骂也不算什么。”

    沈听澜一双眼睛亮闪闪,冒出了兴奋而狡黠的光:“成绩单当然不足以彻底击他,可是如果有一份学校处分,他勾结校外人员参与群殴事件呢?”

    卫立知道这事有点严重,但是严家父母会采取什么措施,他猜不出。单看沈听澜的表情,大概没一两个耳刮子是不能泄愤的,他便点点头,表示信服。

    为了给卫立压惊,沈听澜晚上叫了许多菜,还从冰箱里拿了些好吃的让他带走:“我一会儿去办点事,就不送你了,工资我多给你了些,你自己叫辆车吧。”

    卫立本就不愿意他跟到自己家中去,他的话正中下怀,马上不再多言,一手提着一袋子食物,一手环抱着奶牛,下楼之后径直往地铁站去了。

    【作者有话:瞎七搭八剧场】

    卫立:奶牛要七百多块,决不能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