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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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落急着反驳,“豆子姑娘,您看错了吧。”她摸了摸自己的脸蛋,“我觉得我气色挺好的。”

    顾豆子认真地看了几眼,随后坐了回去,笑道:“那也无事,我可以教落落练习武功啊。武功可厉害了,不光可以保护自己,还可以健体强身呢。”

    林月落一听这话,眼眸亮了起来,她的确是想练练武功,虽是心中激动,但身子仍矜持着。

    淡声道:“那就劳烦豆子姑娘了。”

    “无妨无妨,我已告诉我爹了,我会在你们这呆三日。”顾豆子有些不好意思的吐了下舌头,“没有告诉你们就擅自决定了,不好意思啊。”

    林月落笑笑,她本就喜欢顾豆子,再者这府里人本就少,显得清冷。

    顾豆子一来,这府上多了点生气。

    “这没什么,豆子姑娘不必觉得有何不好意思的。”林月落道。

    顾豆子拿起一块绿豆饼,咬了一口,左右看了看,“落落。你们这儿没有侍卫么?”

    “有一待卫的,他大多时间跟在我夫君身旁。”林月落问道,“不知豆子姑娘问这个是为何?”

    顾豆子解释道:“我先前就好奇,随意问问罢了。”

    “对了,太子殿下去哪儿了?不是一并进来的么?”顾豆子又道。

    “他去书房办事了。”月落见顾豆子的茶杯空了,便又续了一杯。

    如今,李念卿是愈发忙了,他身为太子,不光要为皇上解忧,还得进宫上早朝。

    月落昏迷的那几日里,李念卿没有进宫,守了她多日,这落了不少事务。

    今日吐血那事,林月落算过几日找名神医,悄悄治病。

    她虽是知晓这病不易治,但也绝不会将从事告诉他。

    至于那男人,月落是越想越来气。

    真是一卑鄙之人。

    “梨,先给芝麻糊放到一空屋子里吧,盖点厚棉布,再喂点生鱼肉和水。”林月落透过木笼,见芝麻糊睡着了,便对梨道。

    顾豆子见梨走后,站起身,施展着身子,“果然还是和落落呆着自由点,有不熟悉的人在拘谨起来好累啊。”

    “落落,你可有所不知。自我们分别后,我爹可谓是愈发严厉了起来,老让我注意这儿注意哪儿的。”顾豆子抱怨道,“还一脸严肃地告诉我,若是我嫁不出去,就要孤独终老一辈子了。”

    “孤老一辈子就一辈子呗,我一人过的也能比两个人过的还好呢。”顾豆子撅着嘴,插着腰,“再了,这没人上门提亲,也不能怪我啊,定对方不识眼。”

    林月落笑着点头,她认为缘分这事急不得,该来自是会来的。

    顾越的确是心急了些许吧。

    “顾将军也是为了你着想,他多半是担心你孤身一人没人照顾,所以才这样的。不过我认为缘分这事急不得,做好自己就行了。”林月落道。

    “那,落落是怎么认识太子殿下的?你们是谁的媒呀?”顾豆子忽然好奇道。

    她觉得,没人提亲多半是媒婆不好。她虽是嘴上着要孤身一辈子,但心底也是向往着男女之情的。

    林月落想了好一会儿,她逐渐忘了当初她与李念卿是如何相识的,“我……有些不记得了。”

    似乎是李念卿先走到她面前的,但有像是她先的。

    月落揉了揉眼,她觉得自己的记性有点差了。

    “应该是我先和他搭话的,后来就在一起了。”林月落简言,她的确是记不太清是谁先搭的话了。

    顾豆子摆了摆手,坐了回去,“罢了。”

    “豆子姑娘可有忌口?我好令人告诉厨子。”林月落道。

    “没有,我什么都可以吃的。”

    —

    申时,书房里亮着烛光,李念卿脸色略带着疲倦,他撑着头,手握毛笔,正想着什么事。

    须臾间,一声敲门的声音传入耳,他道:“进。”

    “落儿,你怎来了?”见月落进门,李念卿笑了一下。

    “给你煮了粥。”林月落将粥碗放上桌,她低头,看着桌上的书卷,又看了看李念卿的双眼,道,“都处理完了?”

    “嗯。”

    李念卿站起,走到他面前,注意到月落额上的微微薄汗,问道:“怎出汗了?”

    “方才同豆子姑娘绕着亭子跑了几圈,身子暖和了不少。”林月落注意到长桌上整理好的书卷,“都处理完了为何不出来?不觉着闷么?”

    “落儿一来就不闷了。”李念卿搂上她的细腰,她的脸颊被烛光映得微红,淡红淡红的似春季里的桃花。

    李念卿抚上她脸,缓缓地低下头,月落见他离自已越来越近,于是出声道:“李念卿,你想干嘛啊?”

    “想吻你。”李念卿下意识地箍住她双手,生怕她跑走,“落儿,你还记得我们上次接吻在什么时候吗?”

    林月落就猜到了这人,有色心还有色胆,她不应该那么毫无防备地走进来的,早知如此她就应该带一个防身的东西。

    “豆子姑娘刚进屋休息。”林月落提醒道,“你可别想了,老实随我回去休息吧。”

    有那么一瞬,月落觉着自己此刻的处境像是在偷情,感觉怪怪的。

    李念卿闻言,有了点脾气,“不要。”

    他是她的夫君,又是在自己府上,做出点什么来,不是很正常一事么。但被月落这么一,像是他们的关系见不得人似的。

    “李念卿!”林月落缓了缓,见他垂眸沉默不语,只好使出一法子来。

    老实,这法子月落本不想用的。

    “夫君,你就随落儿回屋吧。”林月落柔声,用着勾魂的语调喊他,“这书房离豆子姑娘的屋子进,若是落儿发出什么声音来……”

    李念卿咽了咽喉,低声道:“落儿,别用这种语调。”

    “那卿卿,随不随落儿回屋?”林月落脸抵在他颈窝,她知晓今夜是没得跑了,怕是要‘引火上身’了。

    李念卿咬了咬牙,将月落带出了书屋后,拉着她快步回屋。

    刚到门外,林月落就求饶道:“那个,你冷静点啊。千万别顺着你的脑子想,我们老老实实的闭眼休息啊。”

    月落承认,她怯了。

    虽是夫妻,但她平日一点儿也没往什么情欲之事上想。

    李念卿冷笑,推开门,点起了火烛。

    他把月落抱在桌上,解掉了斗篷外衣,散去了她的头发。

    “落儿可还记得,回娘家路上时过的话?”李念卿绕着她的一缕青丝,道,“我想,落儿不是那种话不算话的人吧。”

    在他出这话时,月落已有了拒绝的理由。

    但她万万没想到,他的记性会如此的好,她随口的承诺,他都记住了。

    “那必然是会……话算话的…”林月落羞着个脸,现如今她没法再用月事作借口了,若是逃走,后果估计会是很严重。

    况且这屋就这么大,她又被他圈在身前……

    林月落脑子里抓狂,她为何要用那般语调出那种话来。

    下一刻,月落的眼前一片黑,她被捂住了眼,微微抬头,承受着这个吻。

    怀中的姑娘笨拙的附和他,细腰柔软,仿佛一只兔,的惹人怜爱。

    但李念卿偏想反过来,欺负她。

    他将人抱到了床边,对她道:“落儿现在,想逃可就逃不掉了。”

    林月落强颜欢笑,若是能逃,她还会在这儿?

    二人吻绵,屋外天寒,屋内燥热难耐,似烈火一般。

    褪衣,一头青丝落到肩,被留了红印。

    缓缓伏起,轻声一喘,这初次,便这么来了。怀中的姑娘哭的楚楚可怜,一举一动,全被他看在眼里。

    她手撑着床,眼角已哭的泛红。

    “落儿,抱歉。”李念卿停下,抹去她的泪,“没事吧?”

    林月落哑着声,无力地捶了他一下,“你还好意思问。”

    “……”李念卿见她抽泣着,为她系好了衣服,他穿上衣后把月落抱在怀里,“疼吗?”

    她吸了一下鼻子,鼻尖蹭了蹭他胸膛,“嗯……”

    “对了,你还记得我们初次见面时,是谁先搭的话么?”月落忽然想问清楚这事,她印象里是李念卿先的。

    “记得。”李念卿想了片刻,道,“但那不是初次见面……”

    月落慢慢地点着头,听着这安心的语调,躺在他臂弯里,阖上了眼。他后面了什么,她一个字也没有听清楚,就这么睡过去了。

    后来,她想了很久才明白。他满怀歉意的那句‘抱歉’,还有另一个含义。

    —

    亥时,欢清合内。

    孟微舟走到自己的卧房前,刚要推开门时,眼前出现了一个苍老的手,“竹妈妈,您这是做什么?”

    竹妈妈笑吟吟,点头哈腰的关心道:“微舟啊,月事可走了?”

    孟微舟还以为是什么事儿,她回道:“竹妈妈,我这月事才来了一天。您知道的,来月事陪客是一大忌讳的。”

    这竹妈妈满眼是钱财,若不是因着孟微舟是花魁,竹妈妈绝不会来关心的。

    “这忌讳自然是知道的。微舟,你可要好好的休息,这几日想看你的公子爷可不少呢,你月事走后记得告诉妈妈一声。”竹妈妈摸了摸孟微舟的手,一脸得意地上下量了她几眼。

    若不是竹妈妈,孟微舟怎会成为花魁呢,她单是勾勾手,大把大把的男人恨不得跪在她面前,求她一眼。

    对竹妈妈来,养了这么个招财的‘媚物’,可得好好伺候着,这欢清合有孟微舟一日,竹妈妈就能赚得盆满钵满。

    孟微舟看着竹妈妈离去的背影她一脸厌恶,她恨这老女人,也气恨自己只能在心里反抗。

    但她如今只能忍着,等到自己代替了林月落,成了太子妃,这欢清合里的一切,她就可以抛弃了。

    可她仍是有些担忧,白子帆弄的猫毒太慢,她想加快这毒素,若是做好了,她今后就不必对白子帆言听计从了。

    孟微舟趴在窗前,望着天上的明月,冷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