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强制爱霸总9(完)
夜深,海浪拍岩壁的轰鸣声比白天要更清晰。
时晓在一声声浪花击声中转醒,这一觉睡得她有一种骨头都散架的错觉。
房内没挂钟,全靠看窗户外的天空判断大致的时间点,她了个哈欠,伸着懒腰从床上起来,往窗户方向走。
四扇窗户全被锁链绕麻花似的缠住,大锁头加固锁紧,只留一道透风的缝隙。
监控无孔不入,不仅分布房间四个角落,床头床位、衣橱拉门、梳妆桌、吃饭的圆桌,连洗手间也难逃其中。摄像孔里中间的黑色针孔反射着诡异的光芒,像是能捕捉到她所有的行为和情绪一般。
时晓:“......”
好家伙,手脚是没铐上东西,但是监管得更严重了。
她连着吐纳好几口气,冷静几分后,问:[888数据加载多少了?]
888:[已加载百分之三十,请玩家耐心等待。]
时晓:“......”
这龟速真让她想骂句妈卖批。
逛完整个房间,确定楚墨这死变态是真连一个死角都没放过地安上摄像头,房间没有任何可以玩的、发时间的物品,闲来无事,时晓往房门走,不抱希望地拉拉房门,不出意外房门也——
开了!
清透明亮的眼眸大放光彩,她拉来房门,一睹肉墙正好站在房门外。
睁大的眼眸缓缓恢复原状,时晓往后退一步给楚墨让位。
她就知道,楚墨哪能这么好心不关门。
“在干嘛?”楚墨左手托着晚上的晚餐,右手锁上房门,含笑注视时晓。
“想你了,想去找你。”
时晓扯出甜美的笑容,出连自己都不信的鬼话。
“下次想我了敲敲房门,外面看守的保镖会通知我过来,吃晚餐吧。”
“好。”妈卖批!
时晓跟着来到圆桌上,看楚墨端上桌子的食物,她笑意渐深,虚伪的笑容变得真挚。
终于能吃上鲜嫩爆汁的牛肉,她不再暗骂楚墨,楚墨把牛肉切成方块递到她嘴边,她就张嘴乖乖吃下,连吃好几口,心思活跃起来。
“我们这怎么都算是住海上了,不来些海鲜未免有点可惜。”时晓得认真,脸端得肃然庄重,彷佛提出的内容不是明天吃什么,而是能改变造福人类的科学壮举。
楚墨手上一顿,当即明白她的意思,“明天海鲜粥?”
时晓立刻举起大拇指,楚墨笑了笑,笑意染上眼眸,冰脸生动,如冰雪融化一般。
他脱去西装外套,只穿一件白色衬衣,袖口挽在手肘处,露出的手臂劲韧有力,骨节修长分明的手拿着刀叉,动作很斯文,这要是把这囚禁她的场地换成西餐厅,楚墨是枚托托的优质绅士,完全看不出是个衣冠禽兽。
可是禽兽,楚墨没有强迫她,除了不允许她离开,对她的要求几乎是有求必应。
甚至有种要把她养废、养到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完全不会自理的感觉。
细思极恐下凉意爬上背脊,时晓倒吸口凉气,提起肩膀,笑得殷勤去拿楚墨那份还没动的牛排,“老是你喂我多不好意思,我也喂你。”
楚墨拦住时晓的动作,大掌虚虚压住她伸过来的手,带笑的眼眸侵上暗光,沉沉黑眸直锁那张明眸皓齿、笑容粲然的脸,像能看穿她心中一切想法,“喂我?你不恨我吗?”
“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时晓往后一拽,拽住自己的手。
她双手抱臂靠上椅背,秀眉微蹙,很是不满地上下扫看楚墨,“一会又要我喜欢你,一会又要怀疑我,楚墨你多少有点恃宠而骄了!”
“那你爱上我了?”楚墨纠正,沉越清冽的声音微冷。
时晓心虚地挺直腰背:“这不就正在接触、正在了解吗,哪能一下子就喜欢上,感情不得双向付出吗?礼尚往来不应该吗?”
“这些重活不用你干,你只要好好的看着我就行。”
楚墨从容不迫切下方块状的牛肉,蘸蘸盘中的褐色酱汁,掀起眼帘,眸光灰暗,像料准时晓不会对他动感情,甚至会更排斥他,但眼底没有任何歉意,“我知道,我这样的做法你会更加恨我,但是没关系,时间会冲淡一切。”
重活?
吃饭算重活?
时晓现在无比确定,楚墨是真想把她养废,让她无法离开他。
她无语抿抿嘴,吃掉嘴边让她无法拒绝的牛肉,“怎么会呢?你这也是为了我着想嘛,窗户锁好我不容易掉下去,房间装满摄像头,我有什么危险你能第一时间过来,多好。”
时晓嘴上得有多善解人意,心里就有多少呵呵呵。
主动在家宅着和被动被关起来不一样,何况是没有手机、没有电脑、没有任何娱乐设施的关着。
她心中的警报一直没有解除,楚墨这种看着各种行为举止都正常,实则武力值高的疯批得时刻提防,她不挣扎反抗了,反正就忍楚墨几天,毕竟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楚墨没法关她一辈子。
现在这么顺从听话,不过是怕了不中听的话,又惹来楚墨的断腿之意。
“不过嘛,”时晓牵出讨人喜爱的笑容,“我洗澡、上厕所的时候能把洗手间的摄像头盖住吗?我保证洗澡不超过半时,上厕所不超过十分钟,超出这个时间点,你可以带人闯进去。”
楚墨沉沉注视着时晓,在时晓笑到快要忍不住伸手揉揉两边僵硬酸涩的苹果肌时,松口:“好。”
他同意的同时,手机嗡嗡嗡的震动声随之响起。
楚墨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挂断。
电话响起,挂断。响起,挂断。响起,挂断。循环往复几遍,那头终于不再来电,他置若罔闻拿起刀叉,继续喂食时晓。
“不接吗?会不会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时晓没看到手机屏幕的来电人信息,不确定的。
“不用,不是重要的人。”
直到牛肉、意面和餐后水果蜜瓜全部进了时晓肚子力,楚墨问:“饱了吗?”
“饱了。”时晓喟叹,满意摸摸微微鼓起的肚子。
楚墨没有要吃自己那份晚餐的算,他搁下刀叉,起身收拾圆桌,拿走倒扣在桌面的手机,“我先回去,有事敲门。”
时晓微笑挥手,目送楚墨离开,“好的,不送。”
死不敲。
楚墨一走,时晓闲着没事干拿衣服去洗澡。
饱觉一顿的结果是她一点都不困,洗完澡,不是无聊倒在床上,就是趴在窗户隔着玻璃眺望远方,活似坐牢房。
窗外的月亮萧瑟无声,渐渐地大海蔓起白色浓雾,啥都看不见了。
时晓气呛,趴在窗台跟大海耗时间,干瞪着的双眼在时间的流逝下,倦意袭上心头,迷迷糊糊间就睡着了。
再醒过来时,旭日东升,人已经窝在床上。
楚墨端着海鲜粥进房间,手机再次响起,他照旧喂完时晓,自己没吃就收拾东西离开。
一连几天,楚墨的手机不曾消停,每每都是喂完时晓,没聊几句就走。时晓从一开始的忍住大炮仗的喜悦心情恭送楚墨离开,到后面的欲言又止。
她急需跟人聊天,急需跟人好好聊天,888又不回应她工作外的事,没人跟她聊天,天天闷在房间里,她快要长出蘑菇,闷出大病了。
这天,饭后,楚墨手机响起。
电话那头的人大概是知道楚墨哪个时间段方便接电话,他算准点,在楚墨喂饱时晓,搁下筷子的时候拨过来。
“你最近很忙?”见楚墨如同前几次拿着托盘和手机要离开,时晓目光幽怨,安奈不住开口叫住他。
楚墨脚步滞住,挂断不停震动的手机,他看向时晓,眸眸幽冷阗黑,“你想知道?”
一种被猛兽紧盯的逼迫感袭面而来,时晓然后退了几步,“......突然也不是很想了。”
“叔叔阿姨最近电话过来问你状态如何,想跟你聊几句。”
“慕容烨也电话过来,他要结婚了。”
“能让你牵挂的人有太多太多,我永远无法排在你心中的第一位,所以我要造一个假死的场面,让所有人淡忘我们,让我们只剩彼此。”
“接着,我会找一个适合养居的地方,没有任何人知道我们的地方,我们会一起在那安静幸福的度过余生。”
“你有什么想的吗?”
楚墨毫不掩饰完他最近在筹备的事情。
时晓:“......”
为什么全是敏感话题。
“恭喜?”字斟句酌,她挑了个最不易踩雷的回答。
对上楚墨让她继续的眼神,她眼珠一转,继续装傻,了然地点点头,“哦,替我跟慕容烨转达一下,我祝他和夏柔新婚快乐百年好合,早生贵子永结同心,白头偕老恩恩爱爱到坟头。”
郑重其事完,她双手抵在楚墨后背,“好了,既然你事物繁忙,我就不扰了。”
她把楚墨往房门推出去,临门一脚想到什么,补了句,“你中午过来给我送吃的记得帮我带指甲钳,我指甲长成了,得修剪。”
这游戏细致入微,连指甲盖的新陈代谢都关照到了。
楚墨先她一步拉开房门,吩咐门外的保镖,“拿指甲钳过来。”
保镖很快呈上指甲钳,楚墨反手关上门,拉着时晓坐上床边,“这种活我来干就好,手伸出来。”
时晓:“......”
时晓双脚往后缩了缩,“不用,心领,谢谢,你忙你的,不敢劳烦。”
楚墨会意,往下腰捻起时晓两只脚腕搬床上。
床面微微陷入两个脚掌的轮廓,这双脚生得骨肉匀称,左右脚腕淤青和破皮的伤痕淡化许多,但在光致肤雪的衬托下依旧明显,凌虐后的凄美感让人产生欲.望,楚墨眼眸暗了一瞬。
炙热的视线如有实质 ,时晓不自在抽脚,脚腕握得更紧,“真不用,我自己会——。”
咔嚓。
比脚趾肉多出一节的指甲被剪下来。
咔擦咔擦。
剪下来的指甲跳到床面四处。
“诶,拿张纸垫着。”
“心点,别剪我肉了。”
“剪完记得磨一下,磨圆点。”
时晓从一开始的羞涩,到后面的担忧,最后乐得轻松自在的使唤起来。
见楚墨垂着头专心致志、耐心十足地给她磨脚趾甲,她不由想起楚墨几天前吻她脚心的事。
“你该不会有恋脚癖吧?”
她一脸戒备看着楚墨。
楚墨停了一下,看着掌心上的美脚,圆润白嫩的脚趾,配上修剪整齐透着粉的指甲,俏皮可爱,光看着便让人爱不释手。
他扬起嘴角,在时晓的注视下,微抬手掌并俯下身,像贵气优雅的绅士亲吻腻白的脚背,“不单止是恋脚癖,我想吻遍你全身。”
感受到掌心里的脚丫子颤栗抖动,楚墨将时晓的脚贴在自己的胸口上,“只要你问,我什么都不会瞒着你,所以我如此坦诚,你会爱上我吗?”
时晓被这变态整得束手无策,被迫抬起脚,她合拢裙摆压住外泄的春光,“我......”
粉唇张了张,对上楚墨那双逐渐深化浓稠的双眸,心脏直跳。
无法预估心理不健康的病态会做出什么举动,她不知自己的回答会遭受什么侵害。
就在这时,脑袋滴一声,机械声响起。
[数据已加载百分之九十九,请玩家做好准备。]
时晓吁口气,放松抓得床单皱巴巴的手,出这几天来唯一一句真话:“我觉得我挺喜欢你,如果我们之间正常相处发展的话。”
楚墨眼里亮起希冀的光,“会的,会有这一天发生的,我们可以到一个任何人都找不到我们的地方培养感情,离开这里我们肯定可以培养一段很好的感情。”
他推倒时晓压了上去,后背挡住房顶和窗外的光线,俊美深邃的脸庞微微暗下。
潜藏隐秘在暗处的极深的情绪在这一刻尽数往外倾泻涌动,禁欲形象全无,冷冽的眉眼迷乱熏心,欲.火难耐,眸光亮得出奇,“谁都不能扰我们,你的眼里只能有我,时晓,你是属于我的,”
迷人的声线像醇美回甘的烈酒,带着丝丝沙哑低沉的爱欲,“永远只属于我。”
修长的手掌摸上芊芊细腰,拉开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