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入冬第一场雪 她用力搂一下他的腰,小……
季眠自己学习很紧张, 现在几乎每天都要到十二点才洗漱睡觉,但她还是尽量挤出时间安排圣诞的事。
雉从来没出来过,见到什么都难免惊奇, 需要注意的地方还是很多的。
季眠每天都在忙碌中度过, 时间过得飞快,天气也随着一点点转凉, 很快就到了圣诞。
季眠性子踏实,已经提前做好了攻略, 她拿着自己的本本, 边看边念, “一会儿我们先回我的公寓去拿衣服, 我给雉准备了衣服,你带回去……”
闷着头走路的姜妄看了她一眼, 还是姑娘细心,他根本就没想到这一出,估计直接就把穿着古装的雉薅出来了。
十二月底, 已经到了寒冬时节,季眠穿着白色羽绒服, 围着红色的毛线围巾。围巾很大, 遮住了下巴, 衬得一张脸的, 显得露出外面的一双眼更大更灵动。红色的围巾衬托着她的白皙的肌肤, 让她脸颊有一种红润充满光泽的健康感。
她嘴没停, 兴高采烈地分享着自己做的攻略, 但她的高兴也是淡的,眉眼微微弯着,显出可爱的卧蚕。
“我们在家做饭吗?她肯定没有见过燃气炉, 或许还可以让她用用热水器洗澡……她应该会很惊讶,连沐浴露都没有见过吧!”
季眠着,想起雉见到什么都傻乎乎瞪大眼的惊讶模样,忍不住自己低低的笑。
她了半天,然而旁边的人却没反应。
季眠停下脚步,抬头看向他,却刚好对上姜妄一直凝在她脸上的目光。
那一瞬的目光,炙热而深情,季眠的心跳咚的一下乱了起来。
她不自在的抿抿唇瓣,低下眼,声问:“我话太多了?”
姜妄轻笑了一声,又恢复了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没,继续。”
“那你在听吗?为什么都不话呢?”她再度抬头看他,唇瓣因为一直捂在围巾里,此时看着格外红嫩。
姜妄盯着她,喉头有些干,找话题岔,“在听啊,你对雉也太好了,带孩子呢?”
季眠认真道:“她出来了,跟孩子也差不多,汽车也没见过。我们要带她去旧城区坐人力三轮观光吗?还是坐汽车?”
季眠高高兴兴讨论着,却发现姜妄的目光越来越不对劲。她下意识往后躲一步,却被姜妄抢先揽住腰,拉到了身前。
他低下头,跟她额头相触,笑道:“咱们现在是在带宝宝?”
在寒冬里,他温热的气息似乎能烫人,季眠脖颈僵了僵,声道:“你不要瞎,快点,要去接雉了。”
“哦,”姜妄嘴角勾着笑,“要接宝宝放学了。”
“你无聊!”季眠瞪他一眼,自己一张脸倒是涨得通红。
“季眠,”姜妄轻轻蹭她额头,很缓很缓叹口气,“我突然觉得这样很幸福。”
他的语气难得的认真亲昵,季眠被这种温柔的亲昵感染,耳朵发烫。她没有推开他,低着眼,声问:“什、什么?”
姜妄将就着她的身高,微歪头,用鼻尖蹭她的鼻尖,“看着你忙忙碌碌,为宝宝做一些无聊又琐碎的事,突然就觉得生活这样就很足够了。”
姜妄向来嘴贫,很少正经这种话,季眠一时有些不习惯,心头有些软有些热。
“哪有宝宝。”
姜妄牵牵唇角,笑了,“以后会有的。”
他完,抬起头来,将人更紧的拥住。下巴虚靠在她头顶,目光看向远处树木凋谢有些苍凉的街道,“以后什么都会有的,对不对?”
季眠微退了一点,窝在他怀里抬头冲他笑,“对,都会有的。”
两人站在在花木凋谢,寂寥空旷的深冬街头,静静相拥,默默对视,呼出大团大团的白气,在空中交织缠绵。
季眠仰头看他,忽然觉得脸颊微微一凉,她惊喜地睁大了眼。
“姜妄,下雪了!”
今年的雪有些晚,十二月底才下起来,但来势不,纷纷扬扬的雪花很快就充斥天地间。
深冬空旷的街头,寥寥无几的行人也都驻足观望起来,不时有低低的惊呼声和笑声。
圣诞节落下了初雪,总让人觉得浪漫一点。
季眠有些激动,推开了姜妄,自己仰着头,摊开手去接雪花。
被推开的姜妄:好嘛,现在连雪都比上了。
姜妄撇撇嘴,十分想动点手脚,让这场雪停下来。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做这种无聊的事,季眠就蹦蹦跳跳的跑到了他面前,“你看!”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脱下了围巾,用围巾垫着接了几片雪花,现在凑到姜妄面前炫耀。
姜妄对几片雪花嗤之以鼻,但看见她兴奋的脸和欣喜的目光,一堆怼人的话又咽了回去,不自觉得勾唇笑了起来。
“漂亮吗?”
“漂亮。”
是盯着她的脸的。
“是今年冬天第一场雪啊,太幸运了。”季眠还在感叹,一片雪花掉进她后颈,凉了她一下。
她下意识缩缩脖子,自己嘻嘻地笑了起来。
她还没玩够,突然被姜妄抓住手腕,一下子带到了怀里。
“怎么不冻死你呢?脱围巾干什么?”他嘴里骂骂咧咧,手上扯开了外套,将季眠裹了进去。
季眠个子不高,还穿着厚厚的白色羽绒服,企鹅似的,胖圆胖圆的,姜妄的大外套都不能把她完全裹住了。
姜妄忍不住笑,“怎么跟个熊崽子似的呢?胖得抱不住了。”
“你才是熊崽子!”
季眠反驳,又想起什么,她自己穿着大羽绒服,裹着厚围巾,全副武装。但姜妄却只穿了件卫衣,外面一件稍微厚的长款外套。
相对于她企鹅似的形象,某人依旧显得清瘦挺拔。
她抓着他胸前薄薄的卫衣布料,有些担心地问:“你冷不冷?”
“你呢?”
季眠反应过来,他怎么会冷呢。
她鼓鼓脸颊,声嘀咕:“看来以后不需要关心你。”
“真坏,又嘀咕我什么?以后得多关心我,一直关心我。”姜妄抬手捏她脸颊,“我冷着呢。”
他着把人抱紧点,低头捕捉她的目光,眼里带着点笑,“抱抱,相互取暖。”
季眠知道,他冷之类的,都是在瞎扯,但也没忍住,抿着唇笑。她慢慢把挡在身前的双手放下,然后圈住了他的腰。想了想,手又收紧一点,用力搂了他一下。
“干嘛?”姜妄拽了吧唧又带点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季眠垂着头,把脸埋在了他外套的领子里,声道:“帮你取暖。”
操,怎么这么甜!
姜妄耳根有些烫,他舔舔唇瓣,没忍住,笑出了声。
*
姜妄带着季眠准备的衣服去接雉了,季眠趁着这段时间去了趟超市,买了些午餐用的食材。
她刚回公寓,东西都没来得及收拾,敲门声就响起了。
雉跟着姜妄,整个人拘谨的像只鹌鹑,低眉顺眼,动都不敢乱动。直到见到季眠,克制已久的新奇才迸发出来。
“夫人!”
她宛如得救一般,冲季眠喊得响亮,一双眼也是亮晶晶的。
季眠笑着牵过她的手,同时抬眼看看站在门口沉着张脸的姜妄,声道:“你就不能温和点?”
姜妄故作凶恶地瞪她一眼,“你现在越来越得寸进尺了,到底知不知道我是什么人?”
季眠已经牵着雉往里走,回过头,“你进来吗?不进来,我就要关门。”
姜妄一口气就顶在了胸口,恨不得把人摁怀里狠狠揉一顿。
但季眠和雉显然已经顾不上神君的心情了,雉见了什么都稀奇,季眠耐心极好地一样样教她,一样样解释。
两个姑娘满屋子转,叽叽喳喳,嘻嘻哈哈,没一个人管他。
姜妄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就在他憋着一口气,想要找机会发作时,看见弯腰替雉开电视的季眠转了过来。
姜妄立马沉着脸,一副“我现在很气,没有两个亲亲,我是不会好的”神情,居高临下的睥着她。
季眠本就矮个,现在还弯着腰,气势不得被他压得死死的?
然后他就看见气势被他压得死死的矮个冲他笑了笑,柔声道:“你教雉换台,给她讲解一下电视节目,我去做饭。”
姜妄难以置信地睁大眼:????你在指挥我?你居然指挥我?而且我还在生气,你看不出来?
他提起一口气,准备气势万千的教育季眠一番,让她明白到底该听谁的。可是他还没开口,姑娘就走到他面前,把遥控器塞了过来。
她软绵绵道:“等我,我去给你做饭。”
姜妄看着她带着淡笑的恬静模样,天大的一股气就这么散了。
他看着她张张嘴,好半天“啊”了一声。
季眠眉眼更弯了一些,没忍住笑意,“你干什么?丢了魂了?”
姜妄回过神来,似笑非笑地盯着她的眼,厚颜无耻道:“对啊,丢了魂了,谁勾的谁自己心里有数。”
季眠脸上腾的一下烫了起来,皱眉瞪着他,声警告:“不要瞎,雉还在呢。”
雉正沉迷于海绵宝宝,恍然听见自己的名字,侧过头去看两人,茫然道:“怎么了?”
季眠有点慌,脸上更烫了。姜妄沉着脸,掀起眼皮,凉凉扫雉一眼,“孩子瞎问什么?”
雉吓得哆嗦一下,立刻扭过头,规规矩矩看自己的海绵宝宝了。
季眠进了厨房做饭,但多少还是要有些担心的,一直听着外面的动静。
她以为姜妄肯定没什么耐心给雉讲解,大概很快会怒吼起来,但是情况出乎她的意料。
客厅里安安静静,除了海绵宝宝尖细的声音外,听不见什么声音了。
她有些好奇,从厨房探出头来看,客厅里紧绷的气氛简直让人窒息。
姜妄懒洋洋靠在沙发里玩手机,雉坐在离他八丈远的地方,正襟危坐,脸死死板着。看动画片的神情,肃穆的宛如在参加葬礼。
季眠离得老远,都能感受到她的紧张和恐惧。
姜妄有这么可怕?
她往姜妄的方向看去,他靠在沙发里,长腿架在茶几上,一手支脸,一手拿着手机,一副懒散模样。这分明就是一个爱炸毛,又很好哄的少年。一点也不可怕,甚至有点可爱啊!
她看着他,眨了眨眼。姜妄似有所感,撑着头抬起眼来。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姜妄愣一下,随即舔舔唇瓣笑了起来。
他将手机收回兜里,懒洋洋站了起来,准备往厨房走。走前,不忘斜雉一眼,沉声道:“自己好好儿看电视。”
雉:???
雉吓坏了,她一直就在好好看电视啊!
姜妄吓唬完孩,自己溜溜达达走进了厨房。
“你干嘛?不是让你教雉换台?”
安排是这么安排了,但季眠也知道,雉大概率没那个胆子去请教姜妄换台的事。
姜妄理直气壮地反驳:“换什么台,她能把海绵宝宝看明白就很不错了。”
季眠:……
她懒得搭理他,转过身,想拿菜去洗。
两居室的公寓,格局都很,厨房更是一间。季眠一人还挺好,现在挤进来一个高高大大的姜妄,空间瞬间就逼仄起来,她转身,就要撞在他胸口了。
姜妄低头,看着杵到胸口的脑袋,不正经道:“喂,做饭就做饭,往我身上赖什么,这样能做饭?”
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
季眠抬头瞪他,气鼓鼓道:“你快出去,这么大一坨,挡住我了!”
姜妄扬扬眉,“谁这么大一坨了?”
他边倒边侧过身,让季眠去那菜。
季眠挤着他,刚走过去,菜还没拿到,就被他从后面搂住了。
“你干什么?!”
姜妄从后面搂住她的腰,下巴靠在她肩上,跟大型狗皮膏药似的黏着她,“这样就不占地方了,你做你的,不用管我。”
季眠:……
怎么不管啊!季眠人都要炸了。
因为屋里有暖气,大家都穿得很少,他贴在她身后,她几乎能感受到他胸口的温度和胸膛的线条。季眠的背脊一阵阵发紧。
而他的手臂圈着她的腰,掌心就贴在腹处,也不知道是自己的心理作用,还是姜妄的体温真的要比一般人高,总觉得他掌心的温度烫人。那种发热的感觉很快从腹处传遍全身,季眠整个人都烫了起来。
她呼吸有点急,声道:“你别闹,这样没办法做饭了。”
“不,这样明明可以做。”他着话,手贱地在她腰上掐了一下。
季眠差点叫出声来,“你别碰啊,一会儿雉该听见了!”
姜妄撇撇嘴,抬了一下手随即又搂住她,也不知道做了什么手脚,“行了,现在她听不见了,我们折腾出再大动静,都没人能听见了。”
季眠羞耻地咬着唇瓣,脸都红了,神经病啊,谁要跟你折腾出奇奇怪怪的动静!
*
在家里待了一下午,雉通过电视和季眠的耐心讲解,对这个世界有了初步的认知。所以出门后,虽然万分惊奇,但也没有做出什么太过奇怪的举动。
两人挤在人力车上,面对全然陌生的世界,雉多少有点紧张,一直死死揽着季眠的胳膊。
她看见什么奇怪的东西,就不时低头,声问季眠问题。季眠耐心地回答着,不时鼓励她去尝试一下新奇的玩意儿。
人力车师傅每天接待无数游客,十分健谈,扭过头来不时两句,气氛十分融洽。
相对于这辆车上的融洽,后面那辆车上的气氛可以有点令人窒息了。
姜妄一人一辆车。他大喇喇坐在椅子上,嘴里咬着棒棒糖,微眯着眼,一张脸沉着,怎么看都是满脸的不爽。
一辆车坐不下三人,他要跟季眠一辆车,但季眠死活不同意。放雉自己一辆车,实在太危险了。
姜妄心里憋着气,又看见前面两颗脑袋凑一起,的那个高兴啊。他一没控制住,咯嘣一声,直接将刚剥的一颗完整的棒棒糖咬爆了。
蹬车的师傅听见动静,扭头看他,“伙子,心情不好啊?”
姜妄冷冷瞥他,咬牙切齿道:“没有,我心情好着呢。”
师傅冷不丁哆嗦了一下,赶紧扭回去,专心致志蹬车。再健谈的蹬车师傅,都不敢跟他搭话了。
人力车走的是旅游专线,整条线路基本把江市旧城区比较有名的景点都串联起来了。
人力车从万古寺外面出发,绕各个景点一圈,又回到了万古寺。
因为是假期,游客还不少。下午下了一场大雪,此时雪停了,古刹老树上都堆了积雪,被夕阳一照,满室金光,让古寺越发神圣庄严。
对雉来,寺庙并不新鲜,但她对寺庙怀有真诚的敬意。她恭恭敬敬上了香,跪拜磕头,请了一张平安符。
她的气质与周围尘世不同,又干净又安宁。
雉脸红扑扑的把求到的符,心翼翼放进口袋里。
季眠看着她心的模样,忽然福至心灵,问道:“替项殊求的?”
雉一下噎住,一张脸更红,声道:“项、项大人经常外出,比较危险……”
“那你自己呢?”季眠问。
雉怔怔看着她,没话。
季眠笑着揉了揉她发顶,“等着,我帮你求一枚。”
季眠刚准备走,却被雉牵住了衣摆。她圆眼水汪汪地看着季眠,一副要哭的样子,“夫……姐姐,你对我真好。”
季眠:“?”
“雉、雉只是个下人,姐姐带我出来玩,带我认识新鲜东西,如果不是姐姐,雉这辈子做梦都不敢这样做……谢谢姐姐。”
她有很多话没,但季眠大概能明白,她抱了抱雉,没有多什么。
季眠最后求了两道符,一道替雉求的,希望她可以自由快乐。还有一道,她自己收了起来。
姜妄始终跟在两人后面,看她们忙忙叨叨的,都没人理他一下,格外的不爽。他沉着脸,就差把“我不高兴”几个字刻脑门上了。
出了寺庙,外面有很多卖玩意零食的摊子,雉一下就被买甜筒的车吸引了。
虽然是深冬,但仍有不少人愿意吃冰淇淋。
季眠买了两个甜筒,一个递给了雉,一个她自己留着。
旁边的姜妄气得鼻子都要歪了,又没有他的?这两人是完全无视他了?他现在连个工具神都算不上了???
其实季眠早就注意到了全程黑着脸的姜妄,她没看他,拿着甜筒咬了一口。
“季眠!”姜妄忍不住了,趁着雉去一边看摊上的玩具时,一把将季眠拽了过来。
“干什么?”
“你!”姜妄气急败坏地你了半天,最终有些委屈道,“我的冰淇淋呢?”
季眠抿着唇,却没忍住,勾起了一个很浅的弧度,“嫌弃我吗?”
她把冰淇淋举起来凑到姜妄面前,亮晶晶的眼里带着点笑意。
气头上的姜妄忽然捕捉到了她眼里的一丝丝笑,瞬间反应过来,刚才炸开的毛马上就被撸顺了。
他也是服了自己了,真被季眠吃得死死的了。
姜妄给气笑了,“故意气我呢?你是不是讨?”
他故意恶狠狠瞪她,但板了一路的脸,此时开始阴雨转晴。
“是你太气。”
连雉的醋都吃,还吃了一路。
“你才气,冰淇淋都舍不得多买一支。”
季眠晃了晃手上的冰淇淋,“那我再给你买去。”
她话刚落音,手就被姜妄握住。
“我就吃这个。”
姜妄顺势低头,就着她的手,咬了一大口。
季眠目瞪口呆地看着手里剩下的一点点甜筒壳,半天都不出话来。
这得多大一口啊。
姜妄看着她愣在那里的傻样,笑得可得意,“是不是超叼?”
季眠不想话,男生都是用一口吃掉一个冰淇淋来定义叼不叼吗?
季眠扭身要走,又被他抓回来,“啊,□□不□□?”
季眠简直想他,她没话,从兜里摸出个东西塞他手里。
“什么?”姜妄低眼看,叠成三角的黄色符纸,他唇角牵了牵,“给我的?”
“嗯。”
“你的呢?”
“我不用,我有了。”
姜妄记得她就求了两个,一个给了雉,一个在这里。他怀疑季眠是怕他生气,所以把自己的给他了。
他扬扬眉,追问道:“在哪儿呢?”
“这儿。”
姜妄没懂,刚想再问,却看见季眠白嫩纤细的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
然后轻轻软软的声音响起,“我的召唤神兽。”
她完,没等姜妄反应,自己脸红到了脖子根,死死低着头不肯看他了。
姜妄反应过来,心头像是骤然炸了一朵烟花,喧嚣又灿烂,情绪都跟着沸腾。
他咬咬颊边肉克制情绪,故作冷静道:“季眠,你少哄我,我一点不吃这套。”
他这样着,却控制不住,侧过头自己闷笑了起来。
血红的夕阳照着少年的侧颈,不知害羞还是光芒照射,他颈后染了一层漂亮的淡红。
*
季眠计划的是三人吃了饭,姜妄送雉回去,她赶去体育中心看可可的演出。
姜妄只用了几分钟就送了雉回来了,此时还不到八点,而可可的演出在九点半。可可有事要告诉她,这会儿过去还来得及。
吃饭的地方离体育公园不远,甚至已经可以在路边看到拿着各色灯牌匆匆赶路的粉丝了。
季眠看着一个拿着应援牌的粉丝匆匆走过,一时有些感慨。摇滚音乐节请了不少圈子里出名的乐队,新乐队要登上这个舞台很难,红姐拼了命才争取到的机会。这对可可来,是有生以来最大的一次演出,也许会是一个全新的开端。
季眠不了解她的过去,但尊重她的选择,不管怎样,可可都值得更好更广阔的前程。
想到可可发光发亮的模样,她心绪有些激动,默默深吸了口气。
充满掌声和花香的阳光大道就在眼前,黑暗的过去将被永远抛在身后。
然而一通突如其来的电话,却将张可可隐藏了很久的黑暗过去全部开。
电话是个陌生号码来的,季眠一接通,那头的人就噼里啪啦了起来,显得十分着急。
“是季眠吗?我是天河酒吧的红姐,可可遇到点麻烦,找不到了。你能不能帮忙联系一下,你跟她,天大的事姐都会帮忙兜着,让她先回来把演出完成。”那头显然急疯了,喊了起来,“跟她,这他妈都不叫事,躲起来算什么意思?老娘辛辛苦苦争取的机会,千载难逢,她要敢糟蹋了,我他妈立马掐死她。”
她喊得凶狠,声音却有些抖,更多的是心疼和怒其不争。
“红姐,您别急,到底怎么了?”
“丫头,这事一时半会儿不清。当务之急是找到那个死孩子,万一出点事怎么得了?你先帮姐找人好吗,拜托你了,谢谢。”
季眠挂了电话,心里涌上一股非常不好的预感,一颗心噗通乱跳。